張讓本是好心,剛才無論誰摔倒,張讓肯定都會去扶,就說:“沒事罷?”那琴師一陣羞澀,低聲囁嚅說:“無……無事,多謝長秋先生,我……”魏滿一看,張讓竟然例行拈花惹草?這琴師不是來蠱惑自己的麽?怎麽一轉眼與張讓勾勾搭搭上了?魏滿冷笑一聲,說:“走罷!”他說著,撇開琴師,伸手拉住張讓,便大步往魏營而去。琴師被撂在原地,雖寒風料峭,心裏頭卻熱乎乎的,一臉癡癡然的看著張讓的背影,無法自拔……張讓還不知自己在無意之間,便撩動了別人春心,被魏滿一路拉走。魏滿起初還沒覺得如何,但隻是走到營帳這幾步路,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腹中仿佛一團火焰在燃燒,這感覺比肝火還要難耐。魏滿登時冒出熱汗,唿吸也變得沙啞低沉起來,眼睛眯著,有些深不見底。魏滿暗覺不好,當即有些醒悟,趕緊進了張讓的營帳,屏住唿吸,聲音粗重的說:“不好,我似乎中了袁紹的詭計,你快些給我調配一點清心靜氣的藥來食。”張讓奇怪的道:“清心靜氣?”魏滿不耐的說:“自然,必然是袁紹的酒裏有名堂,我現在難受的厲害,給我開些藥食,隨便什麽,能下火便好。”張讓這才明白魏滿的話,坦然的說:“魏校尉本就腎陽虛弱,飲些壯陽補腎的藥酒,也是極好的。讓觀那藥酒用料十分講究,魏校尉無需過濾。”“腎……”腎陽虛!又是腎陽虛!張讓之前誤解了魏滿腎虛,到現在還沒解開這個誤會。魏滿本就“火大”,聽著張讓的話,當即“嗬——”的冷笑了一聲,嗓音極其沙啞低沉,帶著濃濃的磁性和危險。“哐!”一聲。張讓隻覺天旋地轉,魏滿竟突然衝過來,一把將張讓壓在榻上,因著他動作太過兇悍,張讓的頭冠都被碰了下來,“啪!”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魏滿眼目充血,一雙眼目神情如鷹,正牢牢的鎖定著自己的獵物。魏滿眯眼挑唇一笑,表情竟然有些邪佞,說:“正好?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是正好,今日非叫你求饒不可!”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魏老板:嘿嘿嘿,磨刀霍霍向寶藏!讓寶:▼_▼第81章 你情我願?魏滿一臉狠戾, 死死盯著張讓。張讓的玉冠碎裂, 長發披散而下, 仰麵倒在榻上,與魏滿四目相對,依然十分坦然。並未被魏滿野性兇狠的目光嚇壞,和平日裏表情無異。魏滿見張讓這般淡定, 肝火再加上腹火,整個人都火的無以複加, 當即一股衝動湧上頭腦,便眼睛一眯,狠狠低下頭去,想要吻上張讓的嘴唇。就在這一瞬間,張讓突然一撇頭, 魏滿並未親到張讓,又把他給氣炸了。魏滿用沙啞的嗓音,在他耳畔戲謔的說:“怎麽,還害羞了?咱們在衛宅,不是做過這檔子事兒?”魏滿和張讓自然什麽都沒做過, 隻是當時張讓醉的厲害, 還以為自己和魏滿真的發生了關係, 魏滿便壞心的沒有解釋什麽。但魏滿深知,他和張讓可是清清白白的。如今魏滿想要顯露自己的“優勢”,便故意這般曲解。魏滿見張讓表情無有變化,心中好氣, 便又說:“當日你纏著我可熱情的很,怎麽如今便如此羞赧?”張讓聽他調笑自己,不過並沒有臉紅,表情依然十分單薄,未見半分羞赧。而是慢慢轉迴頭來,看著魏滿,說:“魏校尉,讓以為……這等事情應當是與心儀之人才合適,上次之時乃是酒後失德,既然魏校尉與讓都是你情我願,那也便罷了,如今萬勿再做如此事情。”魏滿一聽,當真是“嘩啦!!”一聲,兜頭一捧涼水砸在腦袋上。真的比任何一種清心靜氣的草藥還要管用。十分下火!張讓這話什麽意思?酒後失德?你情我願?那也就是說,現在便不是你情我願。而且聽張讓說什麽“心儀之人”,意思便是魏滿並非他心屬之人,還能有什麽其他?魏滿一腔熱血,袁紹精心準備的烈酒,全都被張讓的話給澆的透心涼,當真是什麽心情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