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瞥了一眼呂布,話裏有話的又說:“你現在可知,誰待你好了?”張讓抬頭看了一眼魏滿,沒說話。魏滿擺出一副大人大量的模樣,說:“罷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什麽,畢竟……方才我也有錯。”魏滿之前和張讓單方麵的大吵了一架,雖張讓沒放下心上,而且十分不解,但魏滿總覺很是尷尬,想要和自己的“寶藏”緩和關係,因此便趁這個空當,就當給自己台階下了。魏滿當即放軟了聲音,用款款的溫柔軟語,低聲沙啞的說:“方才也是我不對,你勿要放在心上,你知我脾性一向比較急,原諒我一個,好是不好?”張讓本就沒有介懷,聽著魏滿溫柔的話音,也沒有被動搖,更沒什麽心神蕩漾的感覺,隻是淡淡的說:“魏校尉言重了,讓並未生氣,因此也無需原諒魏校尉什麽。”魏校尉:“……”張讓這話說的,好像方才魏滿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吵架了一般。張讓話說到這裏,突然說:“對了,魏校尉,那衛家的遺孀已然知曉了咱們的身份,而且我聽那遺孀和仆役的話,似是從……令弟那裏聽說來的。”“魏速?”寡婦知道了魏滿的身份,這一點魏滿也知道,他搭救張讓的時候聽寡婦說了,但他並不知道是誰透露了消息。如今聽張讓這麽一說,眯了眯眼睛,稍微有些詫異,沒有再說話。魏滿不置可否,沒有說話,其實原因有兩個,第一是他在思考。魏速的確有可能,魏速一直以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誰知他能幹出什麽好事兒?因此魏滿相信張讓的話。但魏滿生性多疑,又不信任張讓說出來的話。魏滿又想了,張讓和魏速“有仇”,這一路上魏速多次找張讓的麻煩,而且還意圖羞辱張讓,雖都被自己化解,但誰知張讓會不會……懷恨在心。倘或是這樣,張讓借此機會陷害魏速,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魏滿一半相信張讓,一般又不相信張讓,他雖心底裏對張讓有些隱隱約約的不同感觸,但多疑的天性使然,再加之張讓乃是十惡不赦的中常侍大宦官,魏滿難免多想一二。魏滿沒說話,眯著眼睛思量了一下,隻是對張讓說:“你受了傷,肯定還在眩暈,快歇下罷。”張讓見他不說話,自己也沒多說,隻是看了一眼魏滿,然後和衣躺下,閉目休息……深夜。房舍中悄無聲息,眾人的唿吸綿長,看起來似乎都已經安歇。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一個黑影從席上翻身而起,不是魏滿還能是誰?他輕手輕腳起身,避免驚擾了躺在旁邊的張讓,出了舍門,輕輕將門掩上,衝著關押寡婦的柴房而去。魏滿深更半夜的來到柴房,便是想要驗證張讓所言。魏滿這個人多疑,不相信旁人的話,隻願相信自己的見聞,因此才要自行來找寡婦對峙,驗證一番。“吱呀——”魏滿推開柴房的舍門,就看到寡婦被五花大綁的捆在柴房裏,嘴巴上還堵著布條。寡婦一見到魏滿進來,登時瘋狂的搖頭,嗓子裏發出“唔唔唔”的聲音,似乎是懼怕魏滿殺人滅口。魏滿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站在寡婦麵前,眯著眼睛,冷眼打量著寡婦,一雙虎目之中都是陰霾和冷漠的神情。還夾雜著一絲絲麻木。仿佛注視螻蟻一樣的麻木……魏滿並沒有立刻拿掉寡婦嘴裏的布條,隻是冷淡的說:“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若你不迴答,或者搪塞與我,誆騙與我,或者迴答的我不甚滿意,你知道……我會如何做法?”“嗤——”魏滿冷聲說著,慢慢從腰間拔出自己的佩劍,然後矮身蹲在寡婦麵前,捏住寡婦的下巴,在寡婦驚懼的目光下,緩緩湊過去。魏滿的眼神陰冷,充斥著漠然,嘴唇靠近寡婦的耳朵,沙啞的低聲說:“我會……扒光你的衣衫,劃花你的臉蛋兒,然後在一劍剖開你的肚子,讓你的腸子流光,五髒六腑從腔子裏蹦出來,然後慢慢的……被疼痛折磨而死。”“唔!”寡婦使勁搖頭,哀求的看著魏滿,似乎在懇求魏滿饒她一命。魏滿則是捏著她的下巴,突然又笑的溫柔,說:“你可聽清了?”寡婦趕緊點頭,不敢有違。於是魏滿這才摘下寡婦口中的布條,寡婦得了聲音,也不敢喊叫,連忙梨花帶雨的說:“賤妾願意伏侍魏校尉!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賤妾侍奉的好,請讓賤妾侍奉魏校尉!千萬不要傷了賤妾的性命啊!”魏滿垂目打量著寡婦,又瞧了瞧她不整齊的衣衫,冷笑說:“就你也配?”寡婦一時語塞,魏滿說:“我問你,你是從何人口中得知,我便是魏滿的?”寡婦不敢遲疑,趕緊迴答,說:“是從令弟的口中得知!賤妾不敢撒謊,不敢有半句謊言啊!求魏校尉高抬貴手,饒命啊!饒命啊!”魏速……魏滿一聽,果然是魏速。張讓沒有說謊。就在他愣神的時候,突聽有輕微的腳步聲而來,魏滿立時戒備。“吱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奸臣套路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長生千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長生千葉並收藏奸臣套路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