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警局錄完口供,胡軍的死確定是觸電而亡,手濕的時候去觸摸插座,被電死了。


    對於胡軍的死,我感到非常的惋惜,不過老爸的反應卻不同,直覺告訴我,老爸一定認識胡軍,不然沒有這麽大的反應。


    “張亮,你過來。”那組長在門口看著我。


    我走了出去,這組長在外麵,交給我一個用透明袋子,裏麵裝著一塊大玉和一張折疊起來的紙,組長說道:“這是胡軍生前的遺物,人有時候會預測到自己的死亡,他的遺物上特別囑咐給了你!”


    “謝了!”我說道。


    我沒有立馬打開這個文案袋子,這一天,簡單的處理了胡軍的葬禮,老爸一聲不吭。


    胡軍無妻無子,隻認識那條小街道的街坊領居,還有黃彩福,老爸和我。


    胡軍的屍體送入了醫院的停屍間,一個星期後再火化辦葬禮。


    老爸在迴來的路上,跟我說,胡軍和他小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玉符曾經碎裂過一次,而補迴玉符的人是胡軍的父親。


    總之老爸和胡軍的認識,和我抬第五口棺材差不多,因為我爺爺是因為在抬棺材的時候,遇見了烏鴉站棺,把烏鴉給殺了,觸犯了禁忌。


    玉符掉落在地上,出現了裂痕。


    這玉符補過一次,第二次一定很脆,於是很巧合的給我摔爛。


    萬事總有這麽巧合,命運就是喜歡耍人。


    迴到家後,黃彩福暫住迴香十村裏,等候老爸的通知,晚飯後,我拿出胡軍留下來的遺物,然後打開。


    拿出玉符出來,遞給老爸。


    老爸看了一眼玉符,苦笑道:“和他爸一樣,做的很逼真,能把玉重新融合在一起,做出毫無縫隙的人,隻有胡家的人了,可是胡軍去世,唯一的製作玉傳人不再有!”


    我歎口氣,打開這折疊起來的紙。


    這張大紙裏麵竟然是用血寫的字,可是隻有一個比劃,那就是“氵”!


    “什麽意思?這個三點代表什麽?”我問道老爸。


    老爸拿過我手中的紙,說道:“你先去睡覺,我處理一下事情。”


    我看了老爸一眼,然後走進房間,可是我並沒有睡覺,關上房門後,半夜一點鍾,我偷偷的起床,打開房間門。


    站在牆角,偷瞄看著老爸在客廳到底做些什麽。


    隻見老爸在桌子上,堆了一疊的符紙,五顏六色的各有不同,這一疊符紙起碼有一百多張,也不知道老爸畫這麽多的符幹嘛。


    老爸是背對著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在看他。


    在這畫符的期間,老爸一直在咳嗽,磕了一晚上,嘴巴叼著煙,卻沒有點燃。


    他除了畫符還是黃符,看膩了,我才迴房間睡覺。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了,出去客廳時,客廳已經被老爸收拾好,且沒有各種痕跡.


    我開始在周圍尋找著老爸昨晚畫的符,沒多久,我隻在醫藥櫃子裏麵,找到了剩餘的朱砂和一直紅色的毛筆。


    此時,門口傳來了的開門聲。


    我知道老爸迴來了,趕緊放下毛筆,把抽屜給推迴去,然後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跟老爸打了一聲招唿。


    老爸提了一袋早餐放在桌子上,說道:“吃完早餐就幹活!”


    “幹活?下地種菜還是鋤草?”我吃著包子問道。


    “開棺!”老爸淡淡的說道。


    我愣了一下,迅速的把早餐給吃完,老爸見我吃完後,又提起那挎包,出門時,停在門口,對我說道:“你去把我給你的那把剪刀拿來,放在自己的身上。”


    “哦。”我應了一聲,拿起枕頭下那生鏽的剪刀,用一塊爛布包著,裝入自己的口袋之中,跟著老爸再次來到香十村。


    老爸這次隻讓黃彩福在山下等著我們,一有什麽突發事情就報警,而我似乎感覺到有什麽不妥的情況發生。


    在上山的路上,老爸開口道:“小亮,你知道昨晚胡軍留下的那三點水比劃是什麽意思嗎?”


    “不清楚。”我迴答道。


    “還記得小時候,我帶著你找一個算命佬算命嗎?”老爸問道。


    “記得,他還和您打了一場架,當時好像是你贏了。”我說道。


    “等下忙完,在找他算一次命。”老爸笑道。


    來到山頭後,那副棺材還露出那麽一點表麵的顏色出來,老爸點燃一支煙,說道:“動手,鋤土!”


    昨天並沒有埋很多的泥土,很快把棺材的表麵給挖出來了,但是僅有我和老爸的力氣,這坑下的棺材完全抬不出來。


    老爸從旁邊拔下一堆草,大概的把棺材蓋上淤泥給抹幹淨,大致的可以看出這墨鬥棺材的表示痕跡。


    “彈過墨鬥的兇棺,不簡單。”老爸嘀咕了一聲。


    “爸,我見過很多棺材,可是這黑色的棺材,我抬了三年,卻沒有見過黑棺,這黑棺有什麽講究的嗎?”我問道。


    “首先,如果選取黑棺,裏麵必定是意外死亡之人,而懂得使用黑棺人肯定是一個懂方術的人。從彈墨鬥線的這個方法來看,裏麵的屍體是那個方士解決不了的玩意兒。”老爸迴答道。


    老爸說得有理有據,不愧是方圓十裏出名的抬棺匠!


    此時棺材蓋上麵的九顆珠子被鑲嵌在裏麵,完全弄不出來,老爸打開一個瓶子,從裏麵倒出黑色的液體。


    “爸,這是黑狗血?”我問道。


    “烏鴉血。”老爸捂著嘴巴咳了咳說道。


    “這烏鴉血屬陰物,你把烏鴉血倒在棺材上,豈不是助於棺材戾氣生長?”我皺眉道。


    “的確。”老爸剛好倒完這些烏鴉血,迴答我,說道:“這九顆珠子是被人煉製出來的,;煉製九顆珠子的材料是屍油,人體的屍體!想要這九顆珠子失去效果,必須以毒攻毒,用陰物烏鴉血倒入這屍油煉製的珠子裏,當然,正如你所說,棺材裏的東西,或許會得益。”


    老爸說完後,並沒有著急打開棺材,而是在周圍的鬆樹貼滿了黃色的符紙,每顆樹都被老爸大概貼有五張符左右。


    然後老爸用紅繩降這些樹圍起來,不僅僅是圍起來這麽簡單,老爸把昨晚一夜畫的符,都粘在了紅繩上,於是整個山頭,樹與樹用紅繩連接,現場相當的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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