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要去拿那塊銅鏡,結果老爸忽然喊住我:“別動!”


    我停下動作,抬頭問道:“咋了爸?”


    “別碰那銅鏡!”老爸說道。


    我把手給伸迴來,老爸拿出一包粉末,我看了一眼是朱砂。接著老爸把這朱砂倒入坑中,忽然在坑裏,冒出了各種有毒的玩意兒。


    蜈蚣、蜘蛛、蛇、蠍子、蟾蜍。


    五種劇毒的動物,雖然很小一隻,但是密密麻麻的從這坑裏鑽出來,已經覆蓋了這銅鏡,有些還是從銅鏡的下麵爬出來。


    “這洞裏怎麽會有蟲子?”我皺眉道:“還是有毒的,五種!”


    “苗疆五毒蠱!”老爸吐了一口痰在這坑裏,然後拿出一包大大的灰色粉末,倒入了這個有毒物的坑中。


    “爸,您又倒的是什麽東西?”我問道。


    “炮仗裏麵的硝。”老爸倒完這些硝後,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然後丟入坑中。


    “噗哧!”坑內冒出一團煙火,讓我有點措手不及,眼前像是被扔了閃光彈一樣,兩眼昏花暫時看不清周圍和眼前的事物。


    等我睜開眼睛時,坑內的那些毒物已經被硝給燒死了,這硝的威力也太厲害了,轉眼隻見活生生的動物就被燒死。


    “埋了!”老爸對我說道。


    等我埋好這個坑後,老爸看著山下說道:“我要見村長!”


    “見村長幹嘛?”黃彩福問道。


    “香十村後山,我記得不準亂開采後山的樹,可是近兩年來,我有聽聞香十村在後山伐樹,不然泥石流也不會衝下這靠後山的房子。”老爸說道。


    “這我真不知情了,因為我一直住在桂林市內,很少迴來村子玩。”黃彩福迴答道


    經老爸這麽一推理,我感覺有理有據。


    下山後,黃彩福帶著我們來到村長家,香十村的村長名叫黃德,是一個五十歲,將近退休的老頭子,在家待著安分守己。


    聞聽隔壁鎮一村的抬棺匠張水到來,連忙給我嗎倒上了三杯熱茶。


    “阿福啊,咋就帶阿水來呢呢?”黃村長問道。


    “這不過來坐一坐,探望一下您吧。”老爸笑道:“當年我爸和你爸相比,你還幫過我爸呢!”


    “當年的事情別提了,你爸走的早,哎!”黃村長一臉無奈的說道。


    “不能怪誰,怪就怪在我爸沒有遵守我們這行的規矩,造了天譴,仍有天命懲罰!”老爸一本正經的說道。


    “別說這些傷心話,怎麽帶上你兒子來看我了?”黃村長笑道:“上次你兒子來我們村,幫阿福抬了一口黑色的棺材,年輕有為啊!”


    這句話要是放在老爸不知情的情況下說,我保證死定了,而如今老爸都已經知道了事實,我之後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爸教導有方嘛!”


    “這小子,說起話來,挺尊重長輩的,長大之後必成大器!”黃村長豎起拇指笑道。


    “哈哈哈哈……”在場的人都笑了。


    然而老爸的問話打破了這笑聲,因為老爸問了這麽一句話:“德叔,我想問下,兩年前,是誰告訴你,香十村後山的樹可以砍伐?”


    黃村長聽到老爸這一問話,愣了一下,笑道:“上級縣令通知的,我也沒辦法嘛。”


    “你也知道的,我做這行認識不少政府官員,我昨天晚上打電話,把縣長給吵醒了,專門詢問了這件事情,兩年前,上級根本就就沒有下達這個命令!”老爸喊道。


    喊完話後,老爸咳了一聲:“咳咳咳……”


    “沒事吧爸?”我站起來問道。


    “沒事。”老爸伸手擋住我,捂住嘴巴迴答道。


    黃村長坐在凳子上,喝下一口茶,悠悠的說:“兩年前,香十村並沒有這麽發達,兩年前的香十村,窮得大家都揭不開鍋,我偷偷的去問了一個算命佬,他說我們香十村的風水有問題,必須把後山的樹給砍了,不然東麵的財氣進不了我們村!”


    “後來我讓人把後山的樹給砍掉,賣了不少錢。不僅僅是我的財氣有了起色,就連村裏其它人的財氣也有了變化,阿福就是一個例子!”


    “這……”黃彩福啞口無言,確實,黃彩福是在兩年前有點起色。


    “那算命佬叫什麽名字?”老爸問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外麵都喊他的外號,鬼見愁。”黃村長說道。


    “鬼見愁?這得長得有多醜?”我笑道。


    正說著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老爸也沒多說什麽,離開了黃村長家,我走出外麵,接聽了電話,那邊卻問道:“請問是張亮先生嗎?”


    “哪位?”我問道。


    “我是桂林公安局的警員,你朋友胡軍在一飯館內去世!”電話那頭說道。


    我一下子愣住了,老爸拍著我的肩膀,問道:“怎麽迴事你?”


    “那……那個。”我放迴手機,摸了一把臉上的汗,迴答道:“爸,其實玉符根本就沒有被偷!”


    “沒被偷,去哪了?”老爸皺眉道。


    我把玉符的事情告訴了老爸,並把胡軍的事情也一起說出來,一旁的黃彩福聽到胡軍去世的消息,也是一臉震驚:“怎麽可能,今天早上我還從他的店裏吃過早餐!”


    “胡軍!胡軍!”老爸口裏嘀咕著這名字,對黃彩福說道:“阿福開車,去桂林,快點!”


    黃彩福立馬開車,載著我和老爸前往桂林,一小時的車程過後,我們三人來到那條小街道。


    這條街圍滿了人,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警察在周圍調查著街坊,我們三人走進去,兩個警察攔下我們,問道:“別亂闖,沒看到警戒線嗎?”


    “那是我朋友,我叫張亮!”我拿出身份證說道。


    沒等我說完,老爸忽然衝了進去,連警察都捉不住。、


    “喂,別跑,迴來!”攔下我們的警察喊道。


    我和黃彩福走進飯館裏,身份證的信息允許我進入,一個自稱是組長的警察,讓我進入了胡軍的房間。


    進入房間後,胡軍的屍體已經倒在了地上被白布蓋上的,老爸蹲在地上,似乎已經哭了。


    “老軍,你他媽的怎麽死的,起啦說話啊!”老爸激動的喊道。


    警察把老爸給控製住,問道:“這人是誰?”


    “不好意思,這是我爸!”我說道。


    “你就是張亮吧,我是刑偵組的組長,麻煩你們三個跟我迴警局錄口供。”一個中年警察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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