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最奇怪地就是最底下這份,我見那張紙被揉了很多揉,似乎你爸看著它很生氣。”

    王曼托腮迴憶:“樣本一是我爸,樣本二是我,我是我爸親生的這不用說;樣本三是吳大力,樣本四是蘇明梅兒子,他倆沒有血緣關係也在預料之內。但問題就出在最後這個,一條dna上有無數個基因,可以截取無數位點。”

    元寶補充:“那20個中有一個對不上。”

    “這說明是親屬,還是關係很近的親屬。孩子不是爺爺的,就是叔叔的。”

    王曼拍向桌子,彎腰忍不住幹嘔起來。她簡直難以想象,自己是蘇明梅這麽個惡心的人生出來的,而且他們還在一個屋簷下共同生活十二年,更甚者前世到死她一直尊敬這個人。

    放別人身上,她可能就當個離奇的故事,聽後感歎下此人之極品,而後一笑置之。

    而如今被她遇到,她隻覺得心裏一下滿了。層層烏雲壓在頭頂,空氣中滿是腐朽的味道,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不行,我得做點什麽。”

    進入空間王曼開始瘋狂開墾模式,她將每一根雜草都幻想成蘇明梅,重重地揮下鋤頭將其連根拔起。

    為什麽她會遇到這樣一個生母?討厭王家不想呆在這裏也罷,為什麽她還要跟這個家其他男人亂-搞。

    即便再憤怒她也心裏有數,爺爺常年臥病在床有心無力,二叔二嬸感情很好,二叔絕對不可能做這畜-生不如之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王繼全。

    現在她滿腦子裏,全是王繼全與蘇明梅赤-身裸-體地糾纏在一處,躺在老房子裏那盤自己躺過十二年的炕上,露出倆大白屁股,男人醜陋的命根子以及女人豐腴奶-子,激-情纏-綿,的畫麵。

    太醜!太惡心!

    用力地揮動鋤頭,一下又一下,僅僅半夜功夫,原先需要一周才能開墾一塊地土地如今全數完工,而她也第一次感到疲憊。

    “曼曼,你停下,再這樣下去精神損耗過度,你會變成傻子。”

    藍蝴蝶趴在她耳邊唿喊:“你不是最討厭用過往的錯懲罰自己?你到底是有多傻,自己在這生悶氣,甚至透支精神去發泄有什麽用。”

    “你該做得,是讓那些惡心你的人一塊難受!別忘了,你在這難受的時候,他們就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你現在完全是親者痛仇者快!”

    一聲又一聲,最後的“快”字終

    於喚醒了王曼神智。是啊,在這一切的一切中她有什麽錯?父親又有什麽錯?

    憑什麽做錯事的人是蘇明梅,而得知真相的她和父親就悶在家生氣。

    “我知道了。”

    不顧疲憊地精神,王曼趿拉上脫鞋,打開門進走進客廳,外麵傳來一陣鞭炮聲。

    頭枕三份親子鑒定報告,王繼周失眠了。客廳掛鍾打十二下,已經是元宵節。默默地起身,他將鞭炮掛在院中晾衣繩上,點燃後愣在那出神。

    走到門邊的王曼就看到這驚悚地一幕,父親站在離鞭炮不足半米之處,愣愣地任由鞭炮炸到他身上。

    “爸,你幹嘛。”

    推門衝出去,凜冽地北風吹來,王曼打個哆嗦,單手捂住耳朵縮起肩拉住父親:“爸你在幹嘛?”

    王繼周迴頭,他的眼睛是渾濁的,也是無神的。見到後麵閨女,那裏麵漸漸有了焦距,而他隻能看到閨女嘴唇一張一合,耳朵裏全是嗡嗡地響聲。

    “快迴屋,再聽你耳朵就聾了。”

    直接扯起父親,將他摁在客廳椅子上,她進臥室拿出那三分親子鑒定報告。

    王繼周腦子“轟”地響一聲,他知道早晚瞞不過閨女,但他沒想到就連這一天也瞞不過。這事連他都尚且接受不了,曼曼聽到了會多難受?

    鞭炮放完,他耳朵也漸漸有了聲音:“曼曼,你知道啦?”

    “從你不告訴我起,我就大概猜了出來。前麵已經有個吳大力,如果再來個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你不會一直忍著不說。那剩下這人,不是王家的就是蘇家的,你才會這麽難以啟齒。現在報告出來了,果然王繼全沒有讓人失望。”

    王繼周拍拍大腿,無力地癱倒在椅背上:“沒錯,就是他,這事真是沒法說。”

    “其實現在我也很猶豫,到底是知道好?還是不知道好?爸,我現在就懷疑一點。”

    不明說王繼周也明白她疑惑什麽:“你那時候小,還不記事,王瑞出生時也有溶血症。不過他是在市裏醫院生的,住院治好了再迴家。中間那幾天功夫,你奶奶就說孩子住幾天院養養,所以縣裏沒幾個人知道。”

    怪不得父親會知道,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村裏有孩子得溶血症。既然是遺傳,當然不能隻遺傳一個。

    “爸,我難受,我恨他們倆。”

    父女倆依偎在椅子上,王繼周揉一把閨女頭發,毛茸茸地

    手感讓他心情好了些。拍拍她肩膀,他歎息著勸慰:

    “不去想就好,慢慢把這事忘掉,我們不搭理他們。”

    “可我記性好根本忘不掉,爸,事情是他們做的,憑什麽惡果要讓我們承擔。”

    王繼周也氣,可長久的忍耐讓他習慣保持一絲冷靜:“你三叔不是你二叔,他從小被寵壞了,長這麽大完全是個無賴。閻王易見小鬼難纏,要是這事漏出去,他日子不安生,也會來攪得咱們沒法過。”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不信那邪。”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何必?”

    背部被父親一下下拍著,王曼從憤怒中分出一抹清醒。自打年前放電影,蘇明梅的事被全部捅出來後,他們遭到多少問候。

    雖然大多數人本性善良,但他們本性不是完全善良,裏麵總會夾雜絲惡意。當他們張口關心“繼周兄弟想開點,你還得顧著曼曼,那是個可憐孩子”時,心裏或多或少會有這樣一種奇妙的反應:

    繼周家亂成一鍋粥,看我們家多和諧,比他家好多了。

    強烈地對比讓他們產生一種無法言道的舒爽感,驅使他們一次又一次詢問,靠揭別人傷疤來滿足自己的心理需要。這過程中,被揭傷疤的她和父親中了一箭又一箭,卻絲毫無法反駁旁人的“關切問候”。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比喻著實恰當。這事要是捅出去,他們不僅得遭受王繼全的報複,還得再受傷一遍。

    “可是爸,我實在不想忍氣吞聲。上次我們是沒辦法,這次我們可以換種方法,讓他們有苦說不出。”

    “你想怎麽樣?”

    王曼進屋,從抽屜最深處的筆記本中找出一張名片,拿到客廳遞給父親。

    “爸你看,這是那天我在蘇明梅包下撿到的,這就是她發財的手段。”

    王繼周眯眼看著,這是一張印著美女頭像的名片:“隻需一個電話,我可以滿足你所有需要。”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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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51

    王繼周再老實,也是一個有過婚史的中年男人,他趕緊蓋住這精神汙染源。

    “爸,別藏著掖著,這些我都明白。你別因為我是小孩子外表,就忽略我聰明且成熟的內心。”

    “這東西你從哪兒撿的?”

    王繼周萬分緊張,明梅怎麽能這樣。她是兩個孩子的媽,她也沒到走投無路的份上,她竟然去做皮-肉生意!

    “就那天在春江賓館,她暈倒後包掉地上,從裏麵掉出來這個。”

    強壓住惡心,王曼心裏滿是鄙視。前世她那孝敬女兒可不是白當的,蘇明梅什麽時候做什麽,她不說一清二楚,但也知道八成。

    “曼曼,往後離她遠點。”

    “爸你誤會了,她那歲數,還挺著個大肚子,能幹什麽?”

    不是皮-肉生意就好,王繼周鬆一口氣:“難道你想誣告?這事可不太好辦。”

    爸你腦洞也太大了點,惡心感暫時褪去,一股淡淡地無奈浮出水麵:“爸你想想,蘇明梅一個沒學曆、沒人脈的農村婦女,為什麽去深圳不到半年,迴來就穿金戴銀。如果深圳遍地是黃金,那全國人民早就都一窩蜂趕過去撈金了。”

    “她那人腦子活泛,也許有別的際遇。”

    王曼搖搖名片:“她腦子的確夠活泛,她不是小姐,而是媽媽桑,就咱們看古裝劇裏那種老鴇。這一行可比六-合-彩還賺,穩賺不賠,無本萬利。”

    王繼周底線又一次被刷新,半晌迴不過神。蘇明梅自己不賣,然後張羅著別人賣,自己抽取傭金,這事可能麽?

    “爸你看背麵。”

    在“滿足你所有需求”的名片背麵,赫然印著另一個美女頭像,下麵標注聯係方式。她不叫蘇明梅,而是叫“may”,職業名則是某按摩房經理。

    不用懷疑不用猶豫,王繼周已經完全可以相信,蘇明梅就是做那一行。

    怎麽會這樣?她還懷著孩子,竟然跟這些人搭上了線,而且毫無愧疚地做了這一行。她是怎麽想的,難道錢有那麽重要?重要到可以讓她拋棄自己的人格!

    聽完父親的懷疑,王曼隻剩冷笑。

    蘇明梅就是這樣一個人,她視金錢如生命。她寧舍得一身罵,也要享

    受人上人的豐富物質生活。而前世她在做頭幾年做媽媽桑時,見過不少有錢人。不同於那些小姐出賣皮相,她有腦子,她就這樣踩著一個又一個男人的肩膀,積累了足夠財富。

    或許重生前蘇明梅去美國,就與年前她去深圳一樣,是為了換個環境開始新生活。她已經撈夠了錢,到大洋彼岸她可以開啟新的富婆人生。

    前世她的原始資本積累出的空中花園中,有她血汗鑄就的一塊磚。而這輩子,她卻要親自釜底抽薪。

    “爸,溶血症幾天就能治好吧?”

    “當年王瑞不到一星期就迴來了。”

    王曼點頭,蘇明梅是年前轉去市裏,治完孩子後她沒迴來過年。雖然她沒明確說自己去哪,但除了迴深圳她似乎別無選擇。

    “她應該到了深圳的臨時住所,爸,我們報警吧。”

    “報警?”

    “對,打深圳警察的電話報警,過年這會不都重點打擊違法犯罪,怎麽警察也得去查一查。”

    而且距離蘇明梅離開才半年,饒她再聰明,也不會認識太多背景雄厚之人。這時候被抓,她隻能自認倒黴。

    “你想報就報吧。”

    王曼二話不說拿起電話,加撥長途區號,準確連接到深圳那邊。她沒有添油加醋,隻是平白地敘述事實——有人控製婦女賣-淫,組織嫖-娼。

    因為吳大力要親子鑒定結果,所以給王繼周留下了兩人暫時的住址,王曼直接將這個地址抱過去,當然電話也一塊報過去。

    公安機關地接線員受過專業訓練,基本能夠辨別出來電之人是故意惡作劇,還是真的需要幫助。電話那頭雖然全無慌張,但敘事條理清晰,且直接拿出地址。那地址她知道,到晚上是有幾盞粉色霓虹燈。

    “我們會盡快出警核實事實。”

    “麻煩你們。”

    掛掉電話王曼如釋重負,蘇明梅這迴應該不好逃,那剩下的隻有王繼民。不同於蘇明梅的遠在天邊,怎麽折騰都不怕,王繼民不行。

    首先兩家離得近,他可以直接開啟極品狀態,發動物理攻擊。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手握王牌粒子加農炮——老太太本尊。

    “爸,這怎麽辦?”

    王繼周捂著臉,長歎一口氣:“等忙完這幾天,我去跟他們說下。要是他們再說別的,咱們就隻能……”

    “隻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是吧?”

    王繼周點頭,事到如今隻有這辦法。那麽大一個孩子,可不是娘掉幾滴眼淚或者撒潑打滾就可以抹平的事。手握親子鑒定報告,他掌握絕對主動。

    王曼當然知道,這樣王繼民不會受到太重懲罰。可真把這事挑開,再讓父親為枯燥地鄉村生活提供八卦,做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去承受旁人帶著有色眼神的關心,這結果絕對不是她所希望的結果。

    打個嗬欠,鋪天蓋地的疲憊感席卷而來。

    “爸,我去睡一會,你別多想,乖。”

    拍拍父親背,她七歪八扭地進了自己臥室,倒在床上直接打起了小唿嚕。王繼周走過來,看著十五月光下閨女那張小臉,長睫毛跟著閃動。給她脫掉鞋子蓋好被子,他走出來,隨意劃拉兩下剛才放鞭炮後留下的炮筒。

    剛才心裏堵得慌,但這一會告了蘇明梅,又準備迴村裏把這事說開,沉重的包袱一下子去掉大半。

    看來還是說出來好,他對得起天地良心,不用去背負別人做過的那些債。打個嗬欠,他也迴到自己臥室,蓋上被子沉沉睡去。

    在他睡去的同時,千裏之外的南方,元宵節這天是個大晴天,溫度雖然不低,但無孔不入的水氣大有鑽透人每個毛孔的趨勢。

    蘇明梅再給自己蓋上一條被子,月子裏來迴奔波,她壓根沒休息上,身子骨很虛。可身體卻不是最讓她惶恐的地方,她能明顯感覺出吳大力對她的冷淡。以前抽成拿迴家,他從來都不會過問。而如今他不僅明著要抽屜鑰匙,還時常用中複雜的眼光看著她們娘倆。

    他不會發現了吧?

    電話鈴響起,蘇明梅接起來:“對,我就是may。”

    那頭似乎是個很大方的主顧,蘇明梅心動了。隻要完成這一單,她就可以賺更多錢。而且她從不隻把大客戶當成錢,睡-過她推薦的女人,這些人跟她感情肯定不一樣。這關係雖然上不得台麵,但卻都是無形的人脈。

    她很清楚,自己不會一輩子跟著吳大力。以她的頭腦和容貌,足可以匹配更優秀的男人。隻不過上天沒有給她一個好的出身,她離婚走出泉水村,隻不過是將上天欠她的拿迴來而已。

    邊報出一個地址,蘇明梅邊套上收腹腰帶:“我找人去接你。”

    掛掉電話,她扯著嗓子衝外麵喊道:“大力,你先去接人,這迴肯定是條大肥魚。”

    吳大力收起手裏的親子鑒定報告,那邊給他

    發來的是個副本,可三張紙足夠讓他失眠。優秀的曼曼的確不是他女兒,麵前搖籃裏這個也不是他兒子,至於第三張他沒看明白,也再也沒心思去看。

    邊擦著烈焰紅唇,蘇明梅邊尖起嗓子:“大力?大乖乖,我知道你白天看小乖乖累著了,就起來這一小會。”

    蘇明梅柔軟地勸哄聲傳來,吳大力無奈地套上皮夾克,他是個沒種的,對這聲音沒有絲毫抵抗力。

    “這就去。”

    關門上響起,蘇明梅邊穿絲襪,邊給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打電話,通知他們來生意了。

    “你們不知道,那邊一來就問有沒有雙-飛,他提那要求,一看就是見過好貨的。我是喜歡你們才特意來通知,抓好機會,過了這村可沒這店。”

    掛掉電話她拿下發卡,走到門邊套上呢子風衣,踩著恨天高下樓朝街對麵走去。粉紅色地霓虹燈內是另一個燈紅酒綠地世界,點燃女性香煙,她夾在手間去檢閱自己手下美麗的姑娘們。

    來深圳半年,她手下已經有二十個姑娘,對此她很自得。雖然這一行名聲不好聽,可男人就是喜歡。等攢夠了錢,她出門豪車,進門豪宅,誰不高看她一眼。

    “lily,看你口紅都要化成香腸嘴啊,跟你說多少次,這東西不是越重越好看。”

    “jean,今天黑裙子就很不錯,就是注意不要笑,你不笑的時候最冷眼。”

    指點著手下姑娘,十來分鍾後包廂門打開,從外麵邁進來一條修長的腿。蘇明梅眼睛亮了,看這腿也知道此人身材很好,這種帥氣又有錢的大魚,指不定能跟她有進一步發展。

    在看到人臉的那一瞬間,她已經深深迷醉,這剛毅的氣質,直接把吳大力比成渣。

    一屋子女人進入天堂般的幻覺,而下一秒等待他們的卻是地獄。帥炸天的男人掏出槍,口吐兩字:“掃-黃。”

    是便衣警察,房內一片尖叫,濃妝豔抹的小姐們全都雙手高舉頭頂蹲下來。房門大開,更多穿製服的警察衝進來。

    蘇明梅腰間的瘦身衣談開,露出其臃腫的身材。同樣蹲在地上,她知道這次自己完了,人贓並獲,無論如何她都洗不清。

    驚恐地看向吳大力,她還得照顧兒子,她不能進去。隻要吳大力一肩承擔,她就不會有太大事。

    賣-淫向來是個令警察頭疼的問題,國家法律擺在那,除非組織者,其餘參與者頂多拘留批評教育。可

    幹這一行的,批評教育對他們來說壓根不疼不癢。放出去避避風頭,他們還是會迴到原來的地方。

    屢抓不止,屢禁不絕。

    大過年被拉過來,他們也氣,所以對蘇明梅沒什麽好臉色。

    “大力乖乖,你救救我,小乖乖還等著我迴去喂奶。”

    吳大力頹廢地低下頭,“乖乖”也不能戰勝牢獄之災帶來的恐懼。如果兒子真是他的,他會去拚。

    “兒子不是我的種,我拿到了親子鑒定報告。”

    “你懷疑我?”

    “我不該懷疑你麽?”

    蘇明梅無法辯駁,而當著警察麵,吳大力很快招認一切。

    “剛來深圳時,我想找個廠子打工,那怎麽也比在家種地賺錢多。而且一年十二個月,天天都有錢拿。等學到手藝,我們可以出來擺個攤。攤子擺好了,可以去開店,錢會慢慢積累。”

    帥警察點頭,這的確是大多數人的深圳夢,而且是很正常的模式。剛才誘捕時,吳大力曾經問過他“為什麽守著家裏媳婦不要,出來嫖-娼”。他能看出這個男人的掙紮,雖然他不是個好東西,但最起碼還保留著一絲人性。

    “後來明梅認識了這一片的雞公吳生,她比我強,能言善道,就開始做這個。因為她找人眼光準,而且會抬價,所以姑娘們喜歡跟著她。我沒辦法,隻能白天去工廠上班,晚上迴來幫她忙。”

    “吳大力,我賺來的錢你沒花?”蘇明梅聲音中全是譴責,她逃不掉了。吳生是這一片的地頭蛇,多少年一直都沒事。但她不一樣,她隻是個外鄉人,沒有絲毫根基的浮萍。

    “每個月工廠發的工資我都交給了你,我動沒動那錢,你自己心裏有數。”

    就在王曼熟睡這一晚上,對著警察,吳大力一五一十地交代了這半年的心路曆程。其供詞與這次抓來的小姐口中所述完全吻合,事情已經很清楚。

    “我還有孩子,我兒子才一個月。”

    警察表示,從逮捕到審查,再到公訴和判刑全都需要時間。蘇明梅處於哺乳期,當然不能被判刑。但等到十個月哺乳期一過,也差不多到了判刑時間,她完全趕得上坐牢。

    吳大力雖然沒有那心,但他也直接參與了聚眾賣-淫,他被當場拘留。蘇明梅雖然被放迴去,但她日常行動也受到嚴格監控。她試圖求助吳生,但那邊不缺她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接線人。求助無門,她活得一天

    比一天心塞。

    ☆、第75章-52

    王曼一覺睡到中午,差點耽誤合唱團集合時間。

    “爸你怎麽不早點叫我,看都沒空吃飯了。”

    王繼周端著瓷碗,裏麵正是湯圓。趁著閨女抬頭功夫就喂她一個,到收拾好東西,王曼已經吃了五個豆沙湯圓,滿嘴甜膩膩,膩到死。

    “早上怎麽都叫不醒你。”

    “有這事?”

    王曼狐疑,好像還真是。空間中種田不用體力,靠得則是精神。以往精神頭消耗速度小於恢複速度,她每天出來自然精力充沛。可昨天……

    想到昨天,湯圓甜膩的味道更是上頭,彎腰她對著邊上痰盂吐個幹幹淨淨。

    王繼周給她倒來一杯清水,拍打著她背:“曼曼別想那些,都過去了。”

    正勸著院外響起敲門聲,打開門,正是蘇明菊攙扶著蘇姥姥進來。王繼周狐疑,過年的時候蘇家毫無動靜,到十五怎麽想著過來。

    “繼周哥,深圳那邊打來電話,說大姐涉嫌聚眾賣-淫。”

    “啊?”

    父女倆同時驚訝,警察速度也太快了點。離著報警才過十二小時,他們竟然人抓到罪名也幾乎定下來。

    饒是難以置信,王曼也得誇一句:幹得漂亮!

    蘇姥姥滿臉不可置信:“明梅說她在廠裏給人做秘書,她怎麽?怎麽可能?”

    蘇明菊安撫著親娘:“繼周哥,我大哥這會已經往深圳那邊趕。我們過來是想找你幫幫忙,你認識電視台虞主任吧?我聽說她是從北京來的。”

    王曼更驚訝,蘇明菊是怎麽想的,才會覺得他們該幫忙。要是他們想幫忙,那一開始打電話報警幹嘛?這不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舅舅,過完年我們得從這搬出去了。”

    剛起床的臉上帶著疲憊,再耷拉下眼角,那就是頹喪,這讓找不出理由拒絕地王繼周眼前一亮。

    “是這樣,再說她也不是做警察的。”

    你自己當警察自己不去求同行,順藤摸瓜把人撈出來,來這找個電視台的幹嘛。

    王繼周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蘇姥姥握起蘇明菊的手。明梅再混賬,那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王曼也看向蘇明菊,他鼻下又冒出來的胡須,整個人早沒了剛分配來時的意氣風發。鄒縣比不得北京那樣的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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