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用完晚餐,劉恆衍都沒出現。


    江年宴就是一杯紅酒,後來任劉啟渢如何勸都不再多喝一口。


    迴了臥室後虞念說,“劉啟渢對你這麽掏心掏肺的,我都快動搖我的判斷了。”


    “是掏心掏肺還是另有所謀,就看今晚咱們能不能安然度過了。”江年宴說。


    虞念點頭,起身走向窗前,看著外麵的狂風驟雨,輕聲說,“明天總不能再是這樣的雨了,一旦雨小,劉啟渢就再沒借口了。”


    江年宴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麽。


    虞念想著他該是累了,雖說他人是在半山暖居陪著她呢,可這一天到晚的大事小情都沒斷過,他一邊要顧著這邊的事,一邊還要處理中勢的事務,是挺累的。


    雖說她也有事務處理,但起碼虞倦洲可以幫她分擔大半了。


    她原本想調侃他一句是不是還要賴著不走,就見他起身朝著這邊過來了。


    窗玻璃上倒映著他的身影。


    漸漸貼近。


    他從身後將她摟住,手臂挺有力道的。


    虞念的腰緊了一下,他哪是摟啊,根本就是勒,弄得她差點喘不上氣來。


    “江年宴!”她抗議。


    江年宴低頭,堅挺的鼻梁穿過她的發絲。


    男人沉重的唿吸落在她耳畔,引起她陣陣哆嗦。


    他低喃,“我要你。”


    虞念覺得他欲望來得快又迅猛的,想推開他,“這才幾點?萬一劉啟渢抽瘋要找你——”


    她的身體被江年宴猛地轉了過來,麵對著他。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俊臉壓下來時情欲蠱惑,“我忍不住了,給我。”


    薄唇貼著她白淨的脖頸徐徐上移,與此同時大手也開始不安分。


    動作甚至是粗魯。


    虞念知道自己根本抗拒不了他,體內竄起熟悉的燥熱,可她還是抗議了句,“你弄疼我了。”


    “那我輕點。”江年宴唿吸低沉,隨即在她耳畔輕輕落下,“我抱你上床。”


    男人低熱的氣流輕輕鑽進她耳朵裏,瞬間她覺得渾身都癱軟了。


    江年宴將她輕而易舉抱起。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時,男人的吻也迫不及待壓下來了。


    “等等……”虞念雙手托住他的臉。


    “怎麽了?”男人眼底情欲泛濫,像是洶湧的波濤。


    虞念的氣息也一下短過一下的,身體最深處叫囂著讓她迎合,讓她放開手,或者攬上他的肩膀共赴雲雨。


    可又有那麽一絲不確定。


    她唿吸急促,“江年宴,一杯紅酒不至於讓你這麽猴急吧?”


    江年宴低笑,“跟酒無關,我就是想要你了。”


    話畢又要吻她。


    “等等。”


    “又怎麽了?”意外的,江年宴似有不悅了。


    虞念盯著他的眼睛,心頭掀起陣陣熱浪來。怎麽像是喝醉酒的人是她呢?就光是這麽看著他,她對他都有深深的渴望。


    是因為在酒廊裏聞到了酒氣?


    酒氣。


    “你不是喝了酒嗎?”虞念問。


    江年宴含糊地嗯了聲。


    “但你身上怎麽沒酒氣?”虞念問。


    江年宴低頭,“這很重要嗎?”


    虞念的心口像是被什麽掀了似的,蕩啊蕩的。


    “是,不重要。”她忍不住伸手攬上他肩膀。


    卻在男人壓身下來時被她一把推開。


    這一下猝不及防的。


    江年宴甚至都被推得栽歪到一邊。


    “你脖子上怎麽會有傷?”虞念剛才眼尖瞧見他的脖子,赫然有一條紅道子。


    這紅道子她看著眼熟,不是劉恆衍挨打後脖子上的那道傷嗎?


    虞念一手撐著床,身體半起著。


    心底泛上的狐疑一陣陣的,卻又一次次被湧上來的情欲給壓下去。


    江年宴上前拉住她,一使勁將她重新拉懷裏,“當然是受傷了,親愛的,別折磨我了,給我吧。”


    虞念的心跳又開始加速。


    她身體似癱軟在他懷裏,心底卻滋生一種奇怪的想法:怎麽好像控製不住自己呢?


    正想著,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虞念抬眼這麽一看,頓時驚訝。


    是劉恆衍。


    竟來了她臥室,而且在沒有敲門的情況下,相當於直闖。


    可更讓她驚愕的是,劉恆衍竟二話不說衝上前就一把揪住了江年宴的衣領,手勁之大令人咋舌。


    江年宴就生生被他薅下了床,緊跟著就挨了一拳。


    這一拳力氣不小,江年宴直接倒地。


    劉恆衍還不算完,衝上前揪住江年宴,拳頭又揮了下來。虞念猛地衝上前,奮力撞向他。


    這勁是不小,還把劉恆衍給撞開了。


    與此同時她也搖晃不定,下一秒就被劉恆衍給摟住了,順勢護住了她的頭,免得再撞他胸膛上會疼。


    “放開我!”虞念站穩後一把推開他,怒視他,“你有病嗎?說衝進來打人就打人?”


    劉恆衍一怔,麵色有點僵。


    虞念見江年宴搖搖晃晃起身,轉身要過去,去被劉恆衍一把扯住,她就被他扣在懷裏不能上了。


    “劉恆衍,你瘋了?放開我!”虞念急了,死命掙紮。


    “念念,我是江年宴,你看清楚了。”身邊男人似乎比她還急,喝了一嗓子。


    虞念一愣,抬眼看他。


    可那眉眼,那張臉明明就是劉恆衍。


    “瘋了,你真是個瘋子!”虞念推搡著他。


    可他就死活不鬆手,氣得虞念衝著他嚷嚷,“我和江總來這裏是為了幫你,結果你呢?你還是人嗎?現在這樣算什麽?”


    劉恆衍,“念念!”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男人的手臂太有力,她根本就掙脫不開,幹脆張口就來咬他的肩頭。


    可男人的肩頭太硬了,虞念就拚盡全力地來咬他,咬得腮幫子都疼。


    然而他還是沒鬆手,任由她的狠咬。


    江年宴也衝了過來,可沒等夠著虞念呢,她就眼睜睜看著劉恆衍抬腿就是一腳。這一腳不輕,讓對方彈出好遠去,然後昏倒了。


    “阿宴……”虞念唿吸急促,緊跟著像是瘋了似轉身過來撕打劉恆衍,“你敢傷他!我跟你拚了!”


    她豁出去了,不管不顧地推搡、撕扯,甚至一巴掌還打在對方臉上。


    就聽對方低喝,“念念你給我看清楚了!我才是阿宴,我有那麽弱嗎?除了你還能有誰敢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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