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董征也有意和他們交流,和nc的交談可是獲取線索和信息的最佳辦法之一,他望了望車隊前來的方向,道,“你們是從那邊過來的”“是的,那邊情況不太好,如果不是很必要,兩位官爺還是盡量不要去了。”漢子麵色嚴肅起來,“官道途徑的那座村子裏發生了嚴重的瘟疫,我們路過時已經死了很多人,他們找不到治療的方法,覺得是做了什麽事情惹怒了魔鬼,被逼無奈獻祭了一個女娃娃。”任鶴鳴也加入了對話“獻祭”“這場瘟疫來的太突然了,除了惹怒魔鬼之外,他們想不到其他原因。”漢子後怕道,“我們經過時整個村子都充斥著死人的惡臭,除了哭聲之外就沒有其他動靜,就連對死亡最敏感的烏鴉都不願意食用那些屍體,我們沒敢去看情況到底怎麽樣,和村裏一個還健康的人聊了兩句問了下,就趕緊離開了。”董征“將女孩獻給魔鬼的事情也是你們聽他說的”“對。”把裝好的幹糧給任鶴鳴,漢子誠懇地對董征道,“我沒什麽文化,講不出來那村子看起來有多邪門,反正一看就知道那地方絕對不對勁,官爺你們還是盡量不要往那邊去了。”董征和任鶴鳴對視一眼,任鶴鳴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提醒,我們會小心的,還有公務在身,就此別過吧。”和車隊的人道別,兩撥人朝著相反的方向前行,董征騎在馬上,對任鶴鳴道“師兄覺得如何”“不清楚。”任鶴鳴望著前方大食的方向,扭頭看董征,道,“不論如何,我們都得把邪靈抓住,一定要在它逃到大食之前追上它,這樣我們就不用去那個爆發瘟疫的村子了。”追捕邪靈的主線任務肯定不會有所改變,董征心裏清楚這點,他迴頭望去,車隊的蹤跡已經消失在林中的道路盡頭了。他們從爆發瘟疫的村子路過,和村裏人有所交流,還不知道疾病通過什麽方式傳播,這總給董征一種不太妙的感覺。不過應該和他也沒有太大關係了。董征重新看向前方,兩人又騎馬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碰到了岔路口。路分成兩條,左邊那條蜿蜒著通向遠處的山穀,而右手邊那條寬敞無阻,是官道通往的方向。是聽從商隊的建議不去瘟疫蔓延的村莊,繞左邊的小路,還是按照原計劃,走速度更快的官道進行追捕任鶴鳴“老七,走哪邊”董征看了看兩邊,他決定向左走跳轉至236章○向右走跳轉至237章☆、235、□離開地洞後,他們繼續朝著邪靈逃竄的方向追去, 符紙的指向性非常明顯, 董征問過, 當初還在皇城時任鶴鳴就在邪靈身上種下了標記, 那是茅山的秘術, 除非它自行消散自我了斷,否則標記永遠都不會消失。他們上了通往大食的官道, 從寬敞平坦的大路走速度要快上不少,然而還沒有走上多久,董征便看到前方路旁倒地的馬車。董征和任鶴鳴趕忙過去,一輛雙轍馬車側翻倒在了路旁的灌木中,後麵還有十五六輛車翻在樹林裏,看模樣像是從別處過來的商隊。靠的近了,一股特殊的氣味傳來, 帶著腥甜的腐爛臭氣,這味道兩人並不陌生, 他們剛從那神秘的地洞處嗅到過。“大食的商隊,他們經常把我們的絲綢瓷器和茶葉帶到大食, 再帶迴來他們的地毯和器具。”任鶴鳴下馬,整個車隊中他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所有的馬都已經死掉, 長著嘴瞪大雙眼,一副受驚的模樣,四肢的狀態顯示在死亡降臨的那刻, 它們還沒有停止奔跑。任鶴鳴緊緊皺起眉頭,揣在懷裏的符紙又發出熱度,這次比方才還要強烈“這不對勁。”不用他說董征也知道肯定不對勁,這時,那種莫名的不安感再次湧上心頭,有什麽和地洞中相同的東西降臨在了這商隊的頭上。董征問他“會不會是我們追捕的那東西幹的”事實上董征並不清楚那邪靈是何種模樣,他對邪靈的了解,全都來自於任鶴鳴的解釋害死了很多人,從皇城一路逃竄而來,至於怎麽害人的,為什麽在隻有兩個人追捕的情況下也隻是逃不翻過來將他們兩個幹掉董征全都不知道。任鶴鳴想都沒想直接搖頭“不,如果是那東西幹的,不會不留下屍體,我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商人,他們到底去哪兒了”是在災難到來之前便逃走了,還是遭遇了不測沒人知道,但董征心裏已經有了自己傾向的答案。符紙的溫度還在逐漸升高,預示著可能的危險,任鶴鳴退迴到董征身邊,猶豫了,問道“怎麽辦”董征望著翻到在灌木林間的車隊,馬的屍體還沒有失去溫度,很新鮮,直覺告訴他事情肯定不像看到的那麽簡單。他決定仔細搜查車隊跳轉至238章○直接離開跳轉至239章☆、236、△“左邊走吧,既然他們說邊境的村子不對勁, 還是就不要冒這個險為好。”董征提議道。“也是。”任鶴鳴點點頭, 他再一次點燃符紙確定邪靈的方向, 符紙燃燒後留下的紙灰正好指向兩條道路中間。“走左邊的話, 繞一下路也可以追到它。”任鶴鳴拿起水壺喝了兩口, 兩人暫且在路邊休息了一盞茶時間,便再一次馬不停蹄地進發。左邊的小路曲折蜿蜒, 被雜草覆蓋著,隻不過比較稀疏,勉強能看出是條踩出來的道路,岔路口和右邊的官道被留在身後,小徑太窄沒法讓兩匹馬並行,董征便跟在任鶴鳴身後。兩人之間並沒有過多的交流,特別是任鶴鳴, 可能連自己都沒注意到的一直皺著眉頭,一直從皇城追到邊境都沒能抓住邪靈, 對他的壓力肯定很大吧。小徑通向一處山穀,期間兩人再次確定方位保證沒有跑偏, 隨著前進,兩旁的地勢逐漸高了起來, 山勢雖然起伏的平緩, 但生長著許多高大的樹木,如果有什麽東西埋伏在裏麵,很難被發現, 放在戰爭時代,肯定是易守難攻的天然隘口。整個山穀有一段路程,兩人都知道這種地形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安全,快馬加鞭,很快視野逐漸開闊,漸漸走出了穀地。身下的兩匹好馬已經發出疲憊的喘息聲了,他們停下來,牽著馬稍微往林子裏走了幾步,讓它們吃點草休息。這附近都沒有水源,董征靠在樹上休息,突然間聽到了一聲不同尋常的細微聲響。內核的存在讓董征五感比普通人敏感很多,他直起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增大內核聽覺端口的流量,於是那聲音清晰了一些,隱隱約約從遠處乘著風飄過來。是哭聲。“有人在哭。”董征對任鶴鳴低聲道,任鶴鳴立刻起身,他凝神細聽,也捕捉到了風中的些微聲響,麵色嚴肅起來,“走,過去看看。”兩人立刻牽馬循著哭聲的方向尋去,隨著逐漸走進,哭聲也越發清晰了,那是一個女孩子的哭聲,細弱的、悲傷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