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到了,覃秦和父母的配型結果也出來了,覃秦是希望她能適合的,覃父秦母畢竟老了,她怕會影響父母身體狀況。


    沈從文這幾天都在新房忙著,新房的裝修他早就開始弄了,現在是再往裏麵布置東西,小綿粘他粘的緊,就跟著爸爸去新房玩了。


    這天中午,覃秦被父母打電話從畫室叫迴家。


    一進屋,就見二老愁眉苦臉的坐在沙發上,覃秦趕緊問道:“怎麽了,爸媽,你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生病了。”


    覃父見女兒迴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你迴來了,過來,爸媽跟你有話說。”


    “怎麽了爸媽,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感覺你們狀態不對啊!”覃秦擔心的問道。


    “唉!結果出來了。”秦母歎氣道。


    “什麽結果。”覃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那個配型結果,你怎麽對這事兒一點都不上心,那個孩子再不好也是你親姐姐的兒子。”秦母不高興女兒這個毫不關係的態度,總覺得她自從跟沈從文結了婚,心裏眼裏全都是她那個三口小家,對別的事情根本就不關心。


    “結果出來了嗎?我們合適嗎?”覃秦瞬見明白她母親的意思。


    覃父:“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覃秦有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是我們三個沒有一個合適的。”


    “是啊,你說現在該怎麽辦,那個人打電話過來想跟你見一麵,覃秦你們雖然離婚了沒有人任何關係了,可他再怎麽說也是還算是你姐夫吧!你去就讓小綿也去做個檢查吧!我昨晚夢見你姐姐了,她在指責我和你爸爸偏心,對她唯一的兒子見死不救。”


    秦母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覃秦知道她是長時間壓抑的那種愧疚感在爆發。


    “他要見我,我還能為他做什麽,我也無能為力,媽,小綿才兩歲多一點,你叫我怎麽忍心讓她受那麽大得罪,姐姐的孩子是命,我的孩子難道就不是命了嗎?”不是覃秦心裏惡毒,如果她的適合,她不用說肯定百分百的肯捐,問題是她不適合,這能讓她怎麽辦。


    “不過就是叫你女兒捐個骨髓,又不是捐腎捐肝,你怎麽這麽自私,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姐姐的孩子死掉嗎?你真的打算狠心的見死不救嗎?”秦母朝覃秦大聲的吼道。


    “媽,我說了小綿才兩歲多,你就讓她忍受著刺穿骨頭的痛嗎?很抱歉我這個母親就是自私了,她的孩子命不好跟我有什麽關係,那也是白展作惡太多遭的報應。”


    覃秦是真被自己的母親氣著了,她不肯讓女兒去做這個檢查,原來在她母親那裏就是自私,試問哪個當母親的不自私,她也希望姐姐的兒子能得救,但凡她適合,她都會摒棄前嫌的去救,問題是她不是適合,就是她同意小綿去,是不是也要過問下沈從文和小綿的意見。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讓覃父和覃秦目瞪口呆的盯著秦母高高舉起的手。


    “覃秦,你從小我們就拿你當公主一樣的養著,對你從來沒有過多的要求,現如今爸媽就求你一件事,你都不答應,你是不是想爸媽死了下去沒臉見你姐姐,捐個骨髓而已又不會死人,如果是要小綿捐肝捐腎傷及她的健康生命我也就不強求了,不過就是捐個骨髓受點苦罷了,你看你這是什麽態度,你還有良心嗎?”


    秦母聲淚俱下的控訴著。


    覃秦捂著臉不知聲,眼淚啪嗒啪嗒的流著。


    “你這是幹什麽,你打孩子幹什麽,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覃秦委屈,因為小綿是她拚了命才生下的寶貝,她有多在乎有多珍惜,平時她發燒感冒打個針她都能心疼的半死,別說捐骨髓了,一些列的檢查配型,她這麽小的孩子哪能受得了這樣的苦,就是能受得了,她這個當媽的也不忍心看她受啊!


    不要怪她心狠,隻是,誰的孩子誰不疼啊!


    “覃秦,你今天給句話,要不要小綿去配型。”秦母坐在沙發上指著覃秦憤怒的說道。


    “這事兒,又不是覃秦一個人能做的了主的,不還是要問問從文的意見嗎?他們現在才是一家人。”覃父還是比較理智的,他雖然也很想救那個外孫,但他不會像秦母那樣一味的強求別人。


    “從文能有什麽意見,從文又不是小綿的親爸爸,這事兒不還得覃秦一個人做主。”覃母向秦父吼道。


    秦母現在就像一個炸了毛的公雞,誰惹她,她叨誰。


    “媽,你說這話過分了,自古以來養育之恩大於生育之恩,從文有權決定有關於小綿的任何決定,要不是從文,小綿還能平安的生下來活這大嗎?哪有今ri你這樣逼我的孩子。”覃秦覺得她媽此時此刻完全的毫無道理可講。


    “那好,我現在就去找從文,我看他同不同意。”秦母說著就起身作勢出門找沈從文。


    覃父還沒來得及拉住,大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媽,您找我,什麽事嗎?瞧我和您多心有靈犀啊,這不迴來了嗎?”沈從文一手拉著小綿,一手拿著鑰匙。


    “額——從文迴來了,新房布置的怎麽樣啊!”說話的是覃父。


    沈從文準備的新房,覃秦到現在還沒有看過一眼,他說要給覃秦一個大大的驚喜,覃秦也配合他,從來沒有想著跟著他後麵偷偷去看。“


    “差不多了,爸,再有幾天我就開車帶你們過去看。”沈從文笑笑說道。


    “媽媽你和外公外婆在屋裏麵吵什麽呢?我和爸爸敲門你們都沒有聽見。”小綿稚嫩的童音一出讓覃秦的心糾下,她不知道沈從文有沒有聽見什麽。


    她也不適合,白展這事兒就算過去了,那孩子就自己自求多福吧!這年頭誰也不欠誰的,她隻想好好的跟沈從文過日子。


    沈從文有多介懷她跟白展的那段婚姻,她不是不知道,他能接受小綿,並給了小綿完整的父愛,對於她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


    人要知足,不該你操心的事情就不要去操心。


    “從文啊,媽媽想跟商量一件事。”秦母拉著沈從文的手說道。


    “媽,都快晚上了,你快去做晚餐吧!”覃秦對覃父使了個眼色過去。


    “老太婆做飯去,從文忙了一天了肯定餓了。”覃父直接將秦母推進廚房。


    “你推我幹什麽,我話還沒有說完呢?”秦母不高興的瞪著覃父。


    “爸爸,媽媽想說什麽,你讓她說完啊!”沈從文開口。


    “她什麽事兒都沒有,老年人的絮叨病犯了,你和覃秦抱著孩子去小區裏散散步,等飯好了才上來。”


    覃秦單手一把將小綿抱起,拉著沈從文就出門。


    “你幹什麽啊,我總覺得你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出了門,沈從文一把甩開覃秦的手生氣的質問道。


    到了小區樓下,覃秦將小綿鬆開,讓她自己跑跑動動減減肥。


    “我能有什麽事兒好瞞著你的,你就是疑神疑鬼的。”覃秦佯裝生氣的說道。


    其實如果她的骨髓合適的話,她會好好的跟沈從文說說白展兒子這件事的,她相信沈從文最終都會理解的。


    沈從文雖然跟白展以前是多年的好友,但是因為她的關係,他對白展可謂是恨之入骨,上次聽到白展來找她了,發了那麽大的脾氣,這次要是知道她背著他私下裏和白展有聯係,他氣的還不得分分鍾將她打死不可。


    “最好沒有,覃秦你知道我的底線的。”沈從文怒目威脅。


    “知道啦,你脾氣這麽差,我好真怕惹你不高興,你真的會一拳頭下來打死我。”覃秦抱著臂膀表現出一副好怕怕的樣子,逗樂了沈從文:“你知道就好。”


    沈從文緊緊的攬著覃秦的臂膀,小綿胖胖的身體在他們前麵跑著,腰上的小肉一甩一甩的。


    這一刻覃秦真覺得這樣的生活真好,孩子可愛,老公帥氣,老婆美麗,一家三口相親相愛。


    她又不是聖母,她沒有解救蒼生的能力,別人家的事情她沒有這個本事去管。


    “對了,你們三個之前在屋子裏吵什麽呢?我敲門都沒有人過來給我開門,吵的這麽聚精會神。”沈從文疑惑的問道。


    “哦,沒什麽,我媽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我做什麽,她都看我不爽,說了我幾句,我氣不過就頂了她幾句,沒什麽事情。”


    覃秦有些心虛,想了一下才迴答,深怕沈從文看出什麽端倪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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