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秦仔細思考他這句話,莫怪她太笨,她確實沒有聽明白白展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那個姐姐出世時,就已經離開了父母,父母就是想疼她愛她也無能為力啊!


    覃秦和父母迴去的時候,沈從文還沒有迴來,覃父青母在做晚飯,她腦袋有些犯暈,就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沈從文就坐在床邊盯著她瞧。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覃秦揉揉眼睛問道。


    “剛迴來沒多久,你怎麽從畫室迴來的這麽早。”往常覃秦去畫室沒有個晚上七八點鍾都不迴家的。


    現在還不到六點鍾,人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哦,我看畫室沒有什麽事兒,就迴來了。”覃秦撒謊道。


    沈從文突然麵色一冷,但很快的就變迴一臉樂嗬的模樣。


    覃秦在撒謊,她根本就沒有去畫室,他去了新房看了一會兒,就那一會兒的功夫他想她想的緊,胸口都疼的,不到五點鍾他就開車去畫室找她,結果去了畫室,他才得知她下午根本就沒有去畫室,他本以為她在家的,就迫不及待的迴家了,秦母跟他說,覃秦也剛從畫室迴來沒多久,進屋睡下了。


    秦母說這話時有些心虛,沈從文常年混跡與魚龍混雜的商場,別人的一個表情他就能知道那人是不是在撒謊。


    覃母在學校工作,學校算是一個單純的地方,她一個老人也沒有那麽多的心計。


    沈從文寵溺的點點她挺翹的小鼻子道:“是不是想我了啊,所以迴來的這麽早。”


    覃秦甜甜的笑道:“是啊,想早點看到你,所以就早些迴來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秦母說想小綿了,讓沈從文後天抽去京城把小綿接迴來。


    沈從文說好。


    小綿在京城有她最喜歡的暮晨哥哥,玩的樂不思蜀了,沈從文不去把她接迴來,奚禹就是攆她走,她都不會走,都說女生外向,果真一點都不假,看到人家家的漂亮兒子就走不動路,爹娘都不要了,就打算賴到人家家給人家兒子做小媳婦了。


    可惜,她女兒的競爭對手太多了,小北家的姑娘也喜歡暮晨。


    沈從文去京城接小綿迴來時,覃秦和她父母在白展的安排下做了骨髓配型,要一周出結果。


    這一周時間對於白展來說是煎熬痛苦的,不祈求這三人全都適合了,隻希望至少有一個成功就好了。


    就在覃秦他們做配型的前一天,王正到當初覃秦流產的送往救治的那家醫院調查,醫院的就診報告確實是覃秦於那日流產。


    她和沈從文養的那個孩子,也隻是別人說的,至於有沒有這個孩子存在,沒有證據來證明,如果有,隻能說他們將這個孩子的*信息保護的很好,查不到什麽確切的信息。有人說約莫三歲的樣子,也有人說四五歲的樣子,不管是三歲還是五歲,這都跟覃秦懷孕的時間是不符的。


    小綿因為能吃,有些胖,看著就像個三四歲的孩子,見過小綿都會覺得小綿是個四歲的孩子。


    白展本來就對這事兒不報什麽希望,但是當王正將調查資料給他看時,他還是失望了,是那種萬念俱灰時,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很有可能不存在的事情上。


    沈從文強行的把小綿接迴來,小綿摟著陳暮晨的胳膊哭的歇斯底裏的說,我不要跟暮晨哥哥分開,爸爸壞蛋。


    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陳暮晨一片淡然的扯開小綿摟著他胳膊的手道:“小綿妹妹,你還是跟你爸爸迴家吧!你在我們家已經住很久了。”


    小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道:“哪裏有很久,還不到一個星期嘛?暮晨哥哥你不喜歡我嗎?我這麽可愛。”


    沈從文見過不要臉的但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教出這樣的女兒他沒有臉見人了。


    哪有女孩這樣厚臉皮的巴著男孩家不走的。


    “如果一個胖就代表可愛的話,你確實很可愛。”陳暮晨看了看小綿小肚子上一圈一圈的小肉肉,毫不客氣的嘲笑。


    小綿也算是個悲催的孩子,親生父母容貌皆是出眾,她到是沒有繼承多少,剛出生時,到是很像白展,都說環境也會影響基因,隨著越長越大,倒也不怎麽像白展了,說像覃秦也不怎麽像,簡而言之這孩子看不出像誰,覃秦膚白貌美,小綿屬於膚色有些偏黑,這也是沈從文經常帶她出去玩曬的結果,硬生生的給曬黑了,她現在還小看不出她這貌到底是美還是不美。


    陳暮晨雖然隻有七歲,但他已經有自己的一套審美觀了,他喜歡葉零叔叔家的小染妹妹,白白的皮膚,大大的眼睛,不胖也不瘦的模樣,最主要的是小染妹妹話少,文靜,人都是這樣自己缺什麽就喜歡什麽,陳暮晨是個話多活潑調皮搗蛋的性格,他自然不會喜歡跟她同樣話多調皮搗蛋的小綿。


    所以,我們可憐的小綿寶寶真是一顆芳心錯付了人。


    被陳暮晨說胖的小綿寶寶,哭著跟著爸爸上了迴家的飛機,飛機上,沈從文喂她吃飛機餐,小綿很有骨氣的說不餓不想吃。


    沈從文還以為她嫌棄飛機餐難吃呢?但是這孩子從來都是不挑食的小吃貨一枚。


    沈從文以為女兒在陳進家待了幾天時間,跟陳進家的小公主陳暮奚一樣養成了挑食的壞毛病。


    陳進的那個小公主,挑食可是出了名的,陳進為了他的小公主都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國際頂尖大廚了,就差考一個五星級廚師證了。


    小綿下飛機時,餓的軟綿綿的趴在沈從文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道:“爸爸,我好餓啊!”


    沈從文拍著她的小pp道:“活該,叫你挑食,餓死你算了。”


    小綿委屈的說道:“爸爸,我沒有挑食,我在減肥,我也要有好身材。”


    沈從文腦子那一刻險些有些當機,他兩歲多的女兒跟他說,她不吃飯不是因為挑食,而是因為減肥。


    “小小的年紀,你懂什麽叫好身材嗎?下次不許這樣了,小孩子就要多多吃飯才能長高高。”沈從文教訓著小綿。


    “不,我不要,我就要減肥,我要跟葉小染一樣瘦瘦的,這樣暮晨哥哥就喜歡我了。”小綿很有主見的說道。


    沈從文頭都大了,這麽小的孩子都知道要討男孩喜歡了,以後長大還了得,他現在有種吳家有女初長成,拱手送別人的感覺。


    “以後不準給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劇了,小小年紀你懂什麽喜歡啊,我不準你喜歡別的男孩,你隻能喜歡爸爸一個男孩知道嗎?”


    小綿堵著嘴道:“哼哼——爸爸才不是男孩呢?爸爸是老男人。”


    小綿這幾天在奚禹家又學會了一個新得詞匯,她的暮晨哥哥,天天喊他爸爸叫老男人,暮晨哥哥跟他說,爸爸都是老男人。


    沈從文聽女兒說他是老男人,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


    特麽的他還不到四十歲好不好,男人四十才一枝花呢?他現在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好不好。


    “沈小綿,接下裏的半年時間內,你都不準在看那些烏泱泱的電視劇了。”沈從文一生氣小綿就落得一個半年沒電視劇看的下場。


    “爸爸壞蛋,爸爸壞蛋。”小綿在沈從文懷裏撒起潑來,沈從文抱著小綿在刷門禁卡,一隻手拿卡單手抱著小胖墩。


    小綿的雙手啪啪啪的打著沈從文的肩膀。


    躲在暗處的白展看的不清楚,小區的路燈光線不足,他也隻能看個大概,但是他看著這孩子至少有個三歲多的樣子。


    白展並不是想偷窺覃秦,他隻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沒個落腳的感覺,開著車漫無目地的在馬路上,也不知道要去哪兒,連日來擔心兒子的病情好想找個人陪陪他,不說話,就陪陪他好了。


    他就這樣把車開到覃秦家的小區了。


    正好碰見沈從文從機場開車迴來,他像個小偷一樣趕緊的藏起來,從什麽時候,他白展這般狼狽了。


    想看看一個人而已,都要偷偷的看了。


    他覺得自己後悔了,後悔不要那個女人,不要那個孩子,如果那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女人,如果那個孩子平安的生下,那麽,在他最難的時候,一定會有一個柔軟的聲音跟他說,白展不怕,我們會挺過去的。


    可是,現在那個女人是別的男人的女人;,那個孩子估計也帶著對親生父親的恨已經再次轉身投胎了吧!


    可是,這個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他隻能繼續的活在煎熬痛苦悔恨中。


    白展開車迴去的時候,一個人在臥室裏借酒消愁,腦子裏一直迴旋著覃秦說的那句,我和從文已經結婚了。


    他們結婚了,所以他沒有機會了是嗎?可是為什麽他的心再告訴他,白展你甘心嗎?曾經那個女人心裏眼裏都是你,現在她的心裏眼裏都是另一個男人了,你就真的甘心嗎?


    是啊,他不甘心,他怎麽能甘心,他過的如此痛苦而她卻在別的男人的懷裏巧笑嫣然,他的兒子危在旦夕,她卻跟著別的男人養著一個健康的女兒。


    他怎麽能甘心。


    白展的心裏有些扭曲了,那是在一張張病危通知書下變的日漸扭曲的心,他的心很苦,卻無人訴苦,以前他喜歡跑到文慜的墓前訴說自己的心事,現在他卻討厭這樣了,說在多又有什麽用呢?死人就是死人她不會活過來迴答你任何的問題。


    死了就是死了,在把她放在心裏又能怎樣,她還是死了,連句安慰的話都無法對你說,更不可能再你困境失意時,借你肩膀靠一靠。


    這些,隻有活人才能為你做的,直至今日,他才明白死人和活人之間存在這麽大的差距。


    王正進來時,白展已經喝了不少了,一屋子的酒氣,可是人卻還是異常的清醒。


    “先生,您不能再喝了,我讓傭人給您煮了點粥,您多少吃點吧!”王正將白展從地上扶起來。


    “我不想吃,王正,你去幫我查下沈從文,他什麽時候多出一個三四歲的女兒了,是他生的,還是他領養的。”


    白展明明知道這孩子的年齡都跟覃秦的懷孕日期是不符合的,覃秦的流產診斷報告白字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可他還想在自欺欺人一下。


    王正也知道這是極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看不得老板這樣頹廢的模樣,隻能說好,盡快的去查。


    “配型結果出來了嗎?”白展撇開王正扶著他的手,跌坐在地上。


    “還沒有,先生最快還要兩天時間。”王正迴答道。


    “嗯,出來了第一時間通知我,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白展頹敗的神情,讓王正心裏很不是滋味。


    昔日那個殺伐果斷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白氏老板,現如今就是一個為了給兒子尋求合適的骨髓到處奔波的失落父親。


    “好”王正出去時,輕輕的帶上了臥室的門。


    “先生肯吃東西了嗎”昔日青山別墅的老管家關切的問道。


    王正搖搖頭道:“他不想吃,你讓廚房把飯菜備著,過一會兒在敲敲門試試,我現在出去辦件事兒。”王正交代道。


    管家看著緊閉的房門,心想真是造虐啊!當初先生和夫人若是不離婚,現在哪裏會到這般艱難的境地。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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