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和桐城的那兩個項目,都隻認沈從文。沈從文要走白展也是毫無辦法了,隻要能留的住沈從文,什麽苛刻的條件他都能答應。


    覃秦被他的話打擊的步子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嗬嗬——這就是白展對她的判定嗎?


    “他說,要你白展的老婆給他睡幾天,他才肯留下來,這個條件苛刻的我不配替你直接迴絕嗎?還是,你白展為了自己的目的,願意把自己的老婆拱手送給到別人的床上,還是在你心裏,我隻是你用來交易的工具,還是——”


    更多的話,她說不下去了,眼淚肆意橫流。她捂著臉跑出了別墅,可悲的是,後麵並沒有人追她。


    覃秦開著車在淩晨京城的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逛著,她不知道她該去哪兒,顯然,青山別墅現在不是她應該待著的地方。


    她和白展這近兩年的婚姻生活裏,不是沒有吵過架,但是像這次沒有爭吵幾句,她就被氣的跑出家門的還是第一次。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八個字是她的丈夫對她的定義,這八個字像是利劍一樣穿透了她的心髒。


    覃秦走後,白展平靜的坐在椅子上,耳邊迴蕩著覃秦剛才說出的話,沈從文留下來的條件,就是要他把他老婆借給他睡幾天——


    “彭…………”書房裏傳力一聲巨響,白展將麵前的書桌一腳踹翻在地。


    沈從文,嗬嗬————


    他不常待在公司,但是公司關於他老婆和沈從文的緋聞喧囂直上,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起初以為這就隻是緋聞,年輕男女在一起共事,整天待在一起,傳出緋聞也是正常,他是一直都不相信的,他認識沈從文這麽多年了,他身邊出現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是那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覃秦是很漂亮,但還不至於漂亮到讓沈從文不顧倫理道德去動心。


    直到,有一次周末,覃秦和沈從文兩人在公司加班,他迴公司拿一份合同,想著去二十一樓問下沈從文桐城項目的進展,覃秦趴在桌子上睡覺,而沈從文,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覃秦看,那眼神充滿了眷念,他方才知道,緋聞傳久了終成真。


    沈從文曾經跟他說過,他做不到十年,他可能會提前一年的時間離開白氏,那時候,他說,從文留下來在幫我一年好嗎?


    沈從文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現在想來也是因為舍不得離開覃秦罷了。


    他知道有個男人一直愛慕著自己的妻子,他不僅不製止,還可恥的利用這份見不得光的情感去試圖控製沈從文繼續替他賣命,他白展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卑劣無恥了。


    他本以為沈從文會繼續看在覃秦的份上,在幫他半年,沒有想到,他卻比他更可恥,竟然提出這樣荒唐的要求,縱使他在不愛覃秦,那也是他的妻子,他還沒有無恥到讓別的男人來玷汙他的妻子。


    無關愛與不愛,他還是個男人,隻要他一天還是男人,就無法做到答應。


    覃秦一夜未歸,白展也沒有去找她,他知道覃秦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不會做出什麽傻事,估計是找家酒店,悶頭睡上一覺了。


    他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去管覃秦是什麽心情,而是想辦法在沈從文卸任時,白氏地產該怎麽經營,桐城和海城那兩個大項目投資的錢能否收迴來。


    沈從文是萬萬不能再用了,他現在已經是騎在了他的頭上,公然的挑釁,他既然跟覃秦說了那樣的話,無非就是通過覃秦的嘴巴來告訴他,他不可能再為他賣命了。


    覃秦在酒店委屈了一夜,白展都沒有給他打一個電話過來,哭了一夜,眼睛都腫成了桃子似得。


    這段婚姻,可以讓她心如止水了——


    可是,她依然犯賤的還眷念著白展。


    下午,她人雖然沒有迴家,但是她去了公司,隻因白展說的那句,你要是真心疼我,那就把你全部的心思用在工作上,白展現在正陷入困境之中。兩人之間矛盾鬧得再大,在關鍵時候,她還是要站在他的身邊支持他。


    一去公司,地產部的人就沸沸揚揚的不知道在討論什麽。


    “覃秦,你終於來了”艾利見覃秦過來了,趕緊上前拉著她道:“你老公把你師父給開除了,一大清早就在董事會議上說的,這簡直就是白氏年度的重磅炸彈啊,現在沈總被開了,地產部沒了掌龍頭的老大,誰都知道,沈總是白氏的大功臣,這怎麽無緣無故的就把功臣一腳給踹了啊!”


    “就是啊,覃秦,沈總每年給集團帶來了多大的收益,你老公是怎麽想的啊,現在沒了龍頭老大了,我們這些人該何去何從啊,好多項目都在開展中呢?你老公是錢多了撐的!”同組的尚微微可是沈從文的忠實粉絲,在知道沈從文被開除的那一刻,她也萌生了辭職的念頭,所以跟覃秦說話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覃秦知道這個消息後,並沒有多大的震驚,白展就是現在不開除他,沒幾天,他自己也會走的,白展現在這樣做,不知道是做給她看的,還是做給沈從文看的,告訴他,我不為了利益去出賣我的女人的,還是在告訴她,在利益麵前你最重要。


    沈從文本就是要走之人,自己走和被白展趕走,這是兩碼事,沈從文沒了驕傲,白展長了氣焰,如果她是白展,也會在確定沈從文不會留下來時,先他一步直接將他開除,至少以後在外界眼裏,他沈從文是被他白展趕走的。


    “覃秦,你老公和你師父這兩人之間是不是鬧了什麽矛盾啊,我看你最近都不怎麽搭理你沈總呢?你給我們說說唄,我們這一群人都在這瞎猜疑,也沒個意思。”艾利纏著覃秦問道。


    “是啊,是啊,覃秦你就說嗎?你肯定知道內幕”,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道。


    秘書辦都是一群女人,女人這種生物最愛的就是八卦,覃秦平常不端架子,跟這些人相處的也還算可以。


    以至於她們跟她說話經常顧及不到她的身份。


    “沒什麽內幕,大家都去工作!地產部不管換了誰來當家,工資不會少你們一分錢的,你們瞎操那些心幹嘛呢?”


    “切……不說拉倒,反正沈總走了,我是不會再留在白氏了,我要誓死效忠沈總。”尚微微一副沈總走我就走的樣子。


    “那你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不用去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了,我說的,你,現在就可以追隨你的沈總去了。”覃秦冰冷的語氣,讓其他員工不寒而栗。


    一個小職員你愛走不走,誰稀罕啊!


    “走就走,沒有沈總,地產部就是一盤散沙,誰愛留就留。”尚微微說著就去收拾東西要走人。


    其他人見此情景全都閉了嘴,趕緊坐迴自己的位置好好工作,他們雖然不滿白展將沈從文開除了,但是白氏的待遇好啊,不滿歸不滿,不能跟錢過不去啊!


    不是所有人都像尚微微這樣,花癡的連腦子都丟了。


    覃秦現在有些矛盾,一方麵是開心的,因為白展將沈從文開除了,多半是因為受她昨晚說的那話影響。


    雖然這個開除毫無意義,或者說跟她也沒什麽關係,白展是自己在維護自己的臉麵,沈從文是鐵定要走的,白展先他一步開除他,雖然沒有得到任何好處,但是至少出了半口惡氣。


    昔日同一條船上的兄弟什麽時候反目成了仇人,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永遠的朋友,也沒有什麽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當利益崩盤時,就是朋友變成敵人的時候了。


    覃秦另一方麵也有些難過,沈從文這下真的要走了,她竟然有些舍不得,他走了,她竟然還有些難過,她安慰自己就是養條小寵物在身邊待的久了都有感情了,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覃秦在地產部沒有待多久,白展一個電話打過來,讓她下到九樓,他知道她下午來了公司。


    她本不想去的,昨天的氣還沒消呢,她跑出去後,白展竟然沒有追她,這讓她難以釋懷。


    白展不過就是輕飄飄的一句對不起,就讓她的腿犯賤的去了九樓。


    覃秦進來時,白展剛開完一個視頻會議,他太忙了,忙到在廁所蹲大號的時間,都要搶著時間用手機看兩封郵件,在發一封郵件的。


    “我把從文開了,是他欺人太甚了,平時跟我鬧騰一些,我都可以讓著他點,但是這次,絕不姑息,不管他說的那些話,是出於本意還是故意挑釁,我都無法原諒。”白展見覃秦來了,就開口說道。”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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