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禹始終難以釋懷過去的那段往事,在巴黎她太像個正常人了,學習工作生活與正常人無異,但沒當夜深人靜時,喧囂離去時,她總會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肚子,那裏曾經住過她最親的親人,她在想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是不是也到了該上幼兒園年紀了,是不是也會穿著漂亮的小裙子脆生生的奶娃音兒,喊著媽媽我要抱抱,這些她都不敢想,每每想到就是心如刀絞,可是她卻止不住的去想,清晨醒來,枕巾濡濕一片。


    張揚跟她說,每當天晴時,孩子就是天邊的一片白雲,你抬頭看她在跟著你,每當下雨時,孩子就是一滴雨,你伸出手,她在輕輕的吻著你的手心,孩子始終沒有離開你,她一直都在你的身邊,所以天氣晴朗有片片白雲時,她就會想她的小天使會是哪片雲呢,當下雨時,她就會伸出手去接,哪一滴雨是她的小天使呢。


    即使這樣催眠自己,她還是很難深陷在這場夢裏,看著街上跑著玩耍著的小孩子,她就會想到自己的孩子,在想,如果她還活著,是不是也該這麽大了。


    她想她這一生都逃脫不了這個孩子對她的懲罰,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的女人是不配在擁有幸福的,即使秦朗人很好,即使秦朗很優秀,即使張揚已經不在是她心裏的愧疚,她也沒有資格去接受別人的愛慕,更沒有資格在與另一個男人重新的組建一個家庭再生一個孩子過著幸福的生活,她在想如果曾經她沒有懷過孕有過孩子,在張揚有了自己的生活後,或許她會試著去接受秦朗即使那個人不是秦朗也會是另一個男人,畢竟餘生那麽長,一個人過著終是寂寞了


    。


    奚禹有時候會想她是不是真的遺傳了自己母親的那種自私,她經常看到新聞上說的,有些母親在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後,都會瘋掉,甚至是死掉,為什麽她沒有瘋掉,竟然還妄想的苟活於這個世上,她不止一次的問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跟她的生母一樣自私,那個人說的沒錯,或許就是骨子裏的遺傳。


    奚禹他們一行人在安納西老城玩累的時候,天色已晚,附近有一家民宿,一般三五個年輕人約出來玩,都不會住很好的酒店,他們這一行人除了秦朗之外,都是普通家庭出生的人,自然不會去住什麽上檔次的酒店,二是幾個年輕人住在民宿打打牌吹吹牛皮很有意思,年輕人的世界都是怎麽快樂怎麽來。


    晚上學姐組織說要打牌,秦朗和其他人都讚成,奚禹看他們五個人打什麽人也夠了,就說自己迴房間睡覺,學姐和她一個女同事住一個大房間,奚禹一人住了一間標準的單人間。


    打牌是在秦朗的大房間,本來學姐也是給他定了一間小房間的,但這人自己加錢換了一個套房。


    奚禹正打算迴去睡覺時,秦朗攔著她不讓她走:“三缺一啊,你走了,我們這牌還怎麽打啊!”


    奚禹用手指了指房間裏的其他四人:“這不都是人嘛?”


    “五個人怎麽打,鬥地主打麻將不都多出一個人嗎,你讓多餘的那個人看著別人打嘛?這也太殘忍了!”秦朗就是不讓她走。


    “是啊,奚禹這麽早睡什麽覺,集體活動得參加,咱們六個人分兩組,打跑的快”學姐建議道,其他人也讚成,奚禹就是不給秦朗的麵子,也得顧全學姐的麵子。


    奚禹和秦朗,學姐一組,跑的快顧名思義就是誰最先出完牌誰就贏了,秦朗說,“你們都沒有我有錢,輸了給錢沒意思,我們來玩個玩個遊戲。”


    “真心煩大冒險嗎?”奚禹接他的話問道。


    秦朗打個響指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要玩這個遊戲的”。


    奚禹白了他一眼道:“哼哼,都是套路”。


    秦朗無非就是想利用打牌知道她點的私人的事兒,她雖然不是什麽賭神但牌技還是湊合的,三個人最後輸的那一個不一定是她。


    秦朗定的規矩就是贏得那個人要求輸的那個人做遊戲或者迴答問題。


    第一把輸得人不是奚禹,贏得人是秦朗,秦朗很失望的隨便問了學姐交往了幾個男朋友的問題,學姐答了五個,又開始玩第二把,贏得人還是秦朗,輸得人還是學姐,秦朗想吐血,就讓學姐去親隔壁組的一個學長的臉頰,學姐很爽快的照做,隔壁組的學長向秦朗投來感激的目光。


    秦朗在下麵踢了下學姐,示意她機靈些,不要老輸給奚禹。


    秦朗這次率先出完牌後,就幫著打牌不咋地的學姐出,結果可想而知是奚禹輸了,秦朗興奮的摩拳擦掌。


    奚禹沒有資格去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贏的一方要求她怎麽做就怎麽做,秦朗有些猶豫到底是讓她作大冒險,過來親他一下還是問她交往了幾個男友。


    想來想去,讓她親他,隻會引起她的厭煩,問道:“你交往了幾任男友”。


    奚禹誠實的迴答道:“一個”


    。


    秦朗又問:“因為什麽分手的”。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奚禹說道。


    秦朗隻能快速的洗牌,這一把他還是率先的出完牌,然後幫著學姐打奚禹,奚禹輸了,秦朗繼續問著上個問題:“你們因為什麽分手的,分手多久了”。


    “沒有分”奚禹就說了三個字,秦朗那叫個氣啊,他認為奚禹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麽男朋友,什麽男朋友在國內都是在騙他的。


    “這個遊戲的名字叫真心話,麻煩你講實話ok?”


    “我講的就是實話愛信不信”奚禹既然同意玩這個遊戲,就猜到了秦朗心裏的那些個小九九,遊戲就是遊戲誰會當真。


    秦朗內心非常鬱結,當他再贏時,就讓奚禹做大冒險,無非就是你抱下我,這不過分,沒想到奚禹直接給了他一腳,還美其名曰:“你就是想我和你有身體上的接觸罷了,這樣不也接觸了嗎?”這個牌打的不歡而散。


    在裏昂的這幾天,秦朗對她都是殷勤的很,奚禹還是保持著最風格就是將高冷進行到底。


    最後一天,他們迴巴黎,下了火車站已經很晚了都是巴黎時間的淩晨了,秦朗提議要送她迴她的住處,奚禹拒絕了,雖然這麽晚了,她確實有些害怕,這一天晚上巴黎還飄起了大雪。


    秦朗說前陣子一個日本籍的女留學生夜裏在巴黎的街頭不僅遭了黑人的搶劫還被黑人給那啥了,奚禹知道這個事件,學姐和她的同事租在一個小區裏,他們幾個一起走,與奚禹住的地方是反方向的,奚禹本來就有些害怕,再被秦朗這一嚇,就幻想自己一個人飄滿大雪的街上,迎麵走來一個又高又壯的黑人,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兒,她不敢想象。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她同意了秦朗送她。


    秦朗的車就停在火車站的附近,秦朗開車將她送到住處後,又死皮賴臉的要進屋坐會兒暖暖身子,奚禹住在一樓,月租要便宜些,很幹淨的一個單身公寓,秦朗站在她的門口非要進來,奚禹抵著門口不讓他進來,兩個人你拉我拽的,還是被秦朗擠了進來,奚禹燒了一壺熱水讓他喝下暖暖身子後,趕緊走,結果這人熱水喝過了,身子也暖過了,還是不肯走,說什麽下雪天的,路麵結冰會很滑的,容易出車禍啊,你看你這客廳也有張大沙發,其實我可


    以睡沙發的,說了一大堆的話,就是想住她這兒。


    奚禹就知道這人沒存什麽好心思,她一個年輕貌美單身女青年,能留一個色心朝朝的男人在家裏睡覺嗎?


    秦朗最後還是被奚禹給轟出去了,秦朗走後,她去衛生間洗漱,牙膏剛擠好,就聽見敲門聲兒,客廳的沙發上躺著秦朗的熒光綠的羽絨服,這麽騷氣的顏色也隻有他穿的出去,是他進來時屋裏有暖氣,他嫌熱就給脫了,奚禹想應該是他折迴來討羽絨服的。


    以防他在進來,就將他的羽絨服拿在手裏,到時候門一打開,直接把他的羽絨服往他身上一扔,門就立馬關上。


    門一打開,奚禹看不看來人一眼,就把羽絨服往門口站著的人頭上一扔,羽絨服正好將來人的臉和上半身都蓋住了:“給,你的羽絨服,拿去快走,很晚了,開車小心點,”說著就要關門。


    隻是公寓的大門門被一隻大掌撐著,奚禹關不上,她正想朝秦朗發火時,隻見來人將蓋在頭上的羽絨服拿掉,嘴角的那抹嘲諷那麽熟悉。


    似笑非笑的眼神譏諷的看著她。


    嘭……奚禹聽到了世界在她麵前倒塌的聲音。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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