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學姐的生日邀請奚禹在新年到來之際,去裏昂玩幾天,她這幾天比較犯懶不太想去,但學姐在學校幫了她不少,她也不好拒絕,想著也可以順便看看裏昂這座城市,適不適合工作生活,為了畢業以後做打算。


    學姐告訴她聖誕節那天早上到巴黎火車站集合,同去的還有她的其他一些朋友。


    奚禹到的時候,學姐已經到了,還有學姐同係的幾個朋友,奚禹認識其中兩個,另外兩個不認識,學姐簡單的介紹了下,有的是她的同學有的是她現在工作的同事,都是華人,趁著聖誕節出去玩會兒。


    學姐說還要在等一個人,奚禹打開手機看了下裏昂的天氣溫度,她現在走哪兒都喜歡看看當地的溫度,還好,今天巴黎和裏昂的天氣都很好。


    一個帶著棒球帽和口罩的大高個男人姍姍來遲,奚禹抬眼看了一眼,沒注意看是誰,就又低頭玩自己的手機。


    她聽見學姐在那抱怨道:“秦朗你看你都遲到多長時間了,高鐵都要開了。”


    奚禹才仔細看,這個把自己的臉遮的嚴嚴實實的不就是那個自戀狂魔嗎?她要是早知道這人也跟著去,她說什麽都不會答應學姐的邀請。


    一行六個人,三男三女每個人背了一個雙肩包坐上了高鐵,在高鐵上她買的票是跟學姐一排的,誰知道這廝說兩句好話,學姐就欣欣然的跟他換了座位。


    奚禹將耳機帶上,假裝聽音樂,不想搭理這人。


    但是有一種人他天生不會看人臉色,即使奚禹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不想搭理他,但這人就是偏要煩她,將她的耳機扯掉一隻下來問道:“聽什麽歌,帶我聽聽。”


    奚禹把手機裏的音樂關掉,將耳機從手機上扯下來,直接扔到秦朗的懷裏,閉眼假寐。


    “你大姨媽來了啊!心情不好,對我態度這麽差,我又哪兒惹到你了。”秦朗用手指戳著奚禹的肩膀。


    奚禹煩躁的將他的手揮開不耐煩的說道:“既然知道,還不識趣的走開。”


    秦朗人很好,如果是做朋友,奚禹不反對,肯定秉著一顆誠心跟他交這個朋友,但他不是想跟她做普通朋友的,別的關係都不行,她已經做好孤獨終生的準備了,不打算在找什麽人搭個伴度過接下來的人生了。


    “哎,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心裏是不是有別人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秦朗不服氣餓問道。


    “是,我就是心裏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不想跟你在一起,如果是做朋友可以,但如果你還對我存著什麽別的心思,我勸你趁早打住。”奚禹說這話,說的很自然,不是因為她心裏有別人了,而正是因為她的心裏現在是什麽人都沒有,才會將這種話說的那麽輕鬆。


    曾經她也深深的惦記著一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已經成了別人的丈夫和父親,她已經沒有資格去惦記了,這樣隻會對不起一個無辜的女人和孩子。


    曾經她也對一個男人淺淺的動過情,可是那個男人深深的傷害了她,還拋棄了她,現在她的心才是完全屬於自己的,這次她要好好的保護,不要在讓這裏輕易的就走進別人。


    “哼哼,你騙我,我才不信呢,我跟你同學兩年,那男人呢,我怎麽沒見過。”秦朗又轉過身子問學姐:“學姐你見過嗎?”


    學姐很誠實的搖搖頭道:“沒見過,所以秦學弟,你還是有機會贏得美人心的。”巴黎的華人留學生的圈子很小,很多人都知道秦朗喜歡她,也向她表白過,不過被她拒絕了,可是這個人毫不介意她的拒絕,一次次的拒絕一次次的卷土重來,這人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


    “他在國內,工作很忙,沒有時間來法國看我,你愛信不信”奚禹為了讓他死心,隻能隨便扯出一個理由來。


    “哼哼,你真的就算有什麽男朋友,跟我又有什麽關係,隻有不努力的小三,沒有挖不倒的牆角。”秦朗滿不在乎的說道,他這人含著金湯匙出生,這二十多年來一路順風順水的,在戀愛上也是沒有碰過壁的,這次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自己心儀的女孩兒,說什麽也不會輕易的就放棄,失敗的滋味他長這麽大還沒嚐試過呢。


    “有病你,我看你的三觀都被狗吃了。”


    奚禹一直都覺得愛情這迴事兒,要兩廂情願而不是一廂情願,在別人已經嚴正言辭的拒絕了你時,你就應該趕緊的離人家遠遠的才是,不要給別人的生活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秦朗有一點到是跟記憶中的某人很像,說好聽的是打不死的小強,越挫越勇,說難聽點的就是賣狗皮膏藥的,使勁黏在你身上,你扒都扒不下來,讓人看著就心生厭煩。


    “三觀是什麽東東,相比較我的愛情,三觀啊,道德啊良知啊,通通都走開。”秦朗大言不慚道,這話奚禹聽著就想給他一拳打醒這個三觀不正的男人,但後排坐著的兩位女生,一副好崇拜的樣子看著秦朗,真希望這話是秦朗對著她們說的。


    奚禹也懶得在和他交流,眼睛閉著,任秦朗怎麽騷擾她,她就是不搭理他。


    秦朗騷擾了她好大一會兒,也覺得無趣了,靠著她的肩膀就睡著了,到站了,奚禹醒來的時候,就見自己的肩膀上靠著一個帥氣的頭顱,靠也就算了,尼瑪這人還在她肩膀上流了一大灘口水,奚禹隻覺得心裏一陣惡心,直接將他的腦袋大力的推開。


    秦朗醒來哀嚎的叫著:“哎呦喂,我的脖子疼死了”,看著身旁的始作俑者,不高興的叫囂道:“我說你這女人心怎麽這麽狠,不就是靠了下你的肩膀嗎?就使那麽大的力氣,我脖子都快要被你拗斷了。”


    “我不樂意讓你靠不行嗎?”奚禹將自己的雙肩包背好,跟著學姐他們下車出站,秦朗揉著自己的脖子跟在奚禹的後麵,伸著舌頭對著她的後背做鬼臉。


    到了裏昂後,已經是當地時間十一點多了,學姐建議大家先去吃飯,然後再去找酒店放下行李。


    一起出門旅遊大家都是aa製,奚禹正打算將自己的那份錢交給學姐時,學姐說,她的費用秦朗已經替她給過了,奚禹說秦朗給的是秦朗給的,跟她沒有關係,執意要給學姐她那部分的費用,學姐不要,說是讓她給秦朗好了,反正她收了五個人的費用,不能再多收一個人的。


    奚禹知道秦朗肯定不會要她的錢,心裏很煩,無數次在想著早知道自己就不來了。


    吃完午飯,奚禹把自己的那部分錢趁著秦朗去洗手間時,將錢偷偷的塞進他背包的夾層裏,卻在他的包裏意外的發現了她的速寫全身像,奚禹手賤的將畫打開,畫中的自己坐在小馬紮上,認真的聆聽著別人的故事,指尖的鉛筆在飛舞的動著,從一個業內的旁觀者角度上來看,這張速寫,秦朗畫的很出色,簡潔利落的幾筆,就將一個人的大致輪廓塑造的很好,細節上的幾筆刻畫,就將人物賦予了靈氣,秦朗的專業課很好,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那樣,純屬的玩票性質,他在巴黎馬賽巴塞爾都開過自己的個人畫展。


    但是作為這幅畫的模特來說,她卻感到深深的煩躁,被別人喜歡著,並不隻是有歡喜,也會出現煩躁,就像她這樣,她根本無法迴饋秦朗任何感情,她本就是一個傷痕累累的人,餘生是用來慢慢療傷的。


    她沒有力氣去和另一個男人開展一段戀情,秦朗是個好人,縱是她拒絕了他多次,他也沒有對他做過一次過分的事兒,隻要她不願意,他始終與她保持著君子的距離,這一點他他跟那個男人一點點也不一樣,那個男人的紳士是裝的,而秦朗的紳士是渾然天成的,這也有賴於他在巴黎待了十多年時間的緣故。


    奚禹本想將這幅畫順手牽羊給拿走的,總覺得自己的畫像在一個男人的包裏裝著很怪異,但一想著他們是藝術生,即使沒有模特他們憑空想象也能默寫出一幅一模一樣的畫出像來,她就是把這張畫順走了,秦朗還能畫出無數張跟這個一模一樣的畫像出來,做了就是多此一舉,還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出來,奚禹將畫像卷好,又放迴他的包裏。


    下午一行人去了裏昂的安納西老城,安納西是阿爾卑斯山區最美麗的小城了,法國人稱它為阿爾卑斯的陽台。


    一路上,秦朗像個話嘮似的,在奚禹的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奚禹全程黑臉不給他好臉色看,既然迴應不了他的感情就徹底擺正自己的態度,這次旅遊迴去後,她就決定跟秦朗斷了聯係。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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