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在阿蟬的麵前做了一件幼兒不宜的事,於是這輛開往幼兒園的車就這樣作罷。  宇文放開陸含之,後退一步,說道:“我……忘了阿蟬了,你們……早點睡吧!”  陸含之喉頭滾動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  宇文轉身,朝門外走去。  陸含之狂跳的心瞬間稍微鬆了鬆,卻聽對方臨出門前說道:“睡前不要再讓阿蟬吃東西了,這樣更容易胖。”  陸含之:“呃……哦……”  聽到關門聲後,陸含之才拂了拂胸口,低喃道:“要命了,這男的也忒帶勁了點兒!害老子差點沒把持住,萬一在這邊惹個風流債,那我又迴去了可怎麽辦?”  想到這裏,陸含之便敲了敲係統,問道:“親,任務結束後,我會離開這裏嗎?”  係統一副老神在在的道:“一切盡皆未知,宿主盡力做任務便好。”  看吧!  這個滾刀肉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反正就是不會透露一點信息。  這個係統真是坑,就在陸含之想要發作時,係統又補充了一句:“若宿主通關全部任務,可領取任意心願卡一張,可實現任意心願,包括迴到你原來的世界。”  陸含之:幸虧你說得快,否則你死定了!  不過既然有這個任意心願卡,那麽這個係統看來還不算坑。  他收起了巧克力蛋糕,將阿蟬的厚衣服脫掉,兩父子都躺進了被窩裏。  但不知為什麽,卻不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宇文剛剛那樣,是想睡我?  他是對我動心了?  陸含之迷迷糊糊睡著了,還做了一場春夢,夢見他和宇文大戰了三百迴合,醒來後腰都是酸的。  陸含之覺得自己沒救了,大概是太久沒有自我紓解過,才導致了他最近有點上火。  上次情事來的時候,也是用藥丸硬生生壓下去的。  不過他的情事有些不穩,上次便遲到了十天,這次大概也不會如期而至。  這會兒情事剛剛過了半個月,此次出門要呆十天左右,高枕無憂。  小郎君的情事也是麻煩,都不敢出遠門。  陸含之就這樣瞪著眼睛看著外麵的天空,直到天亮。  天亮以後,他起床去洗漱,悄咪咪脫掉髒了的褻褲,泡在了皂粉盆兒裏。  他得趁著宇文還沒起床,毀滅證據。  洗完褻褲,陸含之將它晾在了角落的晾衣繩上。  外麵天色已大亮,阿蟬也醒了,鸞鳳正給他穿衣服。  小六子被吩咐隨行,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站在院子裏等著。  陸含之已經又把自己收拾成了一個翩翩佳公子,問小六子:“你家師父呢?還沒起呢?”  小六子應道:“剛剛敲門,師父未應。”  “未應?”陸含之奇怪了,這家夥怎麽還有不應門的時候?他一般不貪睡啊!  於是陸含之去了宇文的前院,院內沒有人攔他,他便直接推開了門。  一推門便見到宇文正在水盆裏搓洗一坨白色物體,仔細一看,正是他的褻褲。第88章   那人聽到動靜後抬頭看了一眼陸含之, 瞬間將那坨不明物體重新扔迴了水裏。  陸含之假裝什麽都沒看到, 開口道:“你還在磨蹭什麽?要出發了。”  宇文道:“馬上。”  陸含之道:“你這洗得也太慢了,我的都快幹了。”  說完這話他便轉過身,準備推門離開他的房間。  臨走前還扔下一句:“哎,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血氣方剛少年人,大家都一樣的。”  宇文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對方留給他的卻是一道背影。  此刻和鳴已經備好了馬車, 院子裏整整齊齊也站了一排的蒙麵護衛。  陸含之一臉無語的問和鳴:“誰讓這些護衛隨行的?我們是暗中查訪,這麽大張旗鼓的, 不怕引人耳目嗎?”  和鳴對陸含之躬了躬身,開口道:“少爺,是王爺安排的。”  陸含之看向那群護衛,站在最前麵的竟是小六子。  小六子上前朝陸含之行了個禮,上前道:“師父命我暫管親衛營,師娘請放心, 暗衛隻會暗中護衛,絕不會引人耳目。”  陸含之:???  見陸含之的表情有異,小六子又補充道:“暗衛個個身懷絕技, 隱去自身蹤跡都不在話下。”  陸含之抽了抽嘴角,說道:“六兒,師娘誰教你叫的?”  小六子想了想, 改口道:“師……爹?”  陸含之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擺了擺手,說道:“你高興就好。”  遠遠的便見宇文英姿偉岸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背上背著重劍,身邊也跟了個親隨。  阿蟬自是也要跟去的,畢竟他晚上離不得陸含之,鬧起來沒有一個人能受得了。  隨行的自然是鸞鳳以及親王府給陸含之的兩個婆子,最近阿蟬總算和新的育兒班子混熟了,偶爾也能在鸞鳳的拍哄下睡著,隻是晚上見不到爹爹,半夜容易醒。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趁著天色還早,便悄無聲息的出了城。  陸含之手裏拿著地圖,和宇文小聲的說著話:“我們大概要走個……三天的路程,才能到杏林坡。”  宇文也在那地圖上看了一眼,說道:“在東山郡。”  陸含之點頭:“據說,這個杏林坡之所以叫杏林坡,是因為這裏的人十戶裏有八戶是做郎中的。杏林坡的醫術,也算舉世聞名。”  宇文點頭:“聽說過。”  陸含之問道:“是聽林聖手說的嗎?”  宇文還是點頭。  這一路,陸含之總想拉著宇文說點什麽。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一些他在大學教材裏學到的政治常識,還有一些關於他那個世界的規則製度。  聊了很多很多,陸含之覺得這算是深入交流了吧?  為什麽對帝王的攻略任務還沒完成?  他心道這憨憨係統,不會真是他想的那個深入吧?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雖然係統不靠譜,倒是不會耍流氓。  肯定是自己哪裏沒聊對,總有一天能找對話題。  當晚,他們投宿在了一家處於鬧市的大客棧。  宇文是悄悄離京,行蹤並未申報,所以不能住官驛。  和鳴去要了一間上房,兩間普通房。  陸含之抱著阿蟬進了房間,宇文則吩咐小六子,查探一下周圍的地形情況。  陸含之看著小六子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長了近半個頭,比剛剛來王府的時候看著也有些肉了,甚感欣慰。  阿滿在天之靈,也該放心了。  如宇文所說,小六子的確是一個天生習武的好料子。  尤其是修煉輕功,練了短短半年,小六子輕輕一躍便能躍上屋頂。  不得不說,跟著宇文,也的確能學到不少東西。  相較於原來的怯懦畏縮,小六子的能力已經可以達到一名成年人。  迴來後小六子匯報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宇文點頭,卻見陸含之已經點好了這客棧裏的招牌菜,坐下來等著他一起吃了。  宇文也坐到了他身旁,說道:“出門在外,萬事小心為妙。”  陸含之點頭:“的確是該小心,你被行刺過嗎?”  宇文答道:“皇子很少有不被行刺的。”  陸含之忍不住替他掬了一把心酸淚:“你們皇子能長大也不容易哈!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後宮中真的有打胎小分隊嗎?”  宇文一臉的不解,陸含之解釋道:“就是為了不讓別的後妃生下孩子,而下藥打掉別的妃子的孩子。”  宇文道:“有。”  陸含之一臉的驚訝:“還真有?”  宇文道:“不過不是在後宮,而是曾經幹政的外戚。”  陸含之來興趣了,一邊吃飯一邊道:“哦?說來聽聽。”  宇文道:“曾經蕭氏把持朝政,先帝病弱,後妃隻育有兩個皇子一個公主。比起當今聖上的七個兒子……再加上有孕的兩名妃嬪,是不是人丁太過稀薄了?”  陸含之緩緩點了點頭,那的確是太少了,而且最小的宇文明極,還是先帝晚年才生下的。  宇文道:“就這幾個孩子,還是太後不遺餘力保下的。當年為了保住兩個懷孕的後妃,她甚至將她們藏在了自己的坤寧宮。以嫉妒她們美色為由,讓她們做奴仆伺候自己起居。直到孩子生出來,外麵才知道太後的真正用意。但這倆孩子哪怕生出來了,想要護住,在那種情形下,也是難。太後又在朝堂之上與父兄破口大罵,揚言如果自己認養的這一雙兒女有任何問題,便是父兄所為,反倒是讓他們平安無虞的長大了。”  經宇文這麽一講,陸含之對太後越來越佩服了。  當年定是刀光重重,劍影幢幢,不知道她老人家怎麽撐過來的。  而皇帝登基後卻轉頭做了忘恩負義的事,對這不是親娘,勝似親娘的太後果然夠冷血。  同樣是養恩,宇文反倒是更顯得有情有義了。  陸含之打開酒壇,說道:“少喝點,敬我們有情有義的安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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