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父子距離他很近很近。  近到他……唿吸間一邊是阿蟬身上若有似無的奶香,一邊是陸含之若有似無的體香。  小郎君天生馥鬱,再上陸含之每日香胰洗澡,香脂擦身,香膏刷牙,香液洗發。  他整個人都是清清爽爽的味道,連宇文都愛聞。  穿衣的品味又很好,讓人第一眼看到便是喜歡。  可他靠近了,卻又給人莫名的色欲之感。  明明衣服穿得嚴實周正,這莫名的色欲之感是哪兒來的?  這家夥卻不自知,總是動不動便往自己懷中靠,當真是把我當成了端方的君子了?  不知道為什麽,宇文就這麽看著陸含之近在眼前的,那片香噴噴,白花花的耳珠。  鬼使神差的,就這麽上前一步,低頭,再低頭,親在了上麵。  胸前正在逗弄阿蟬的陸含之怔住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任由阿蟬抬手去夠他手中的機括小弩炮。  宇文也怔住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  就在陸含之轉頭看向他的時候,宇文卻猛然將阿蟬塞迴他懷裏,轉身走了。  陸含之半天沒反應過來,待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終於意識到宇文做了什麽。  意識到宇文做了什麽後,才猛然抬頭看向他消失的地方,大聲喊道:“喂!敢做不敢當啊!不是是男人宇文?”  王府內負責掃院子的小斯用力憋著笑,眼觀鼻鼻觀心,當做什麽都沒聽到。  負責喂鳥的小丫鬟努力往下扯著唇角,盡可能的不讓自己笑出來。  廚娘的手裏端著剛剛製好的點心,匆匆朝後廚走去,留下一串壓抑的咳嗽聲。  陸含之一臉的無語,你親就親了,跑得什麽?  我知道我很美,你把持不住也正常啊!  臉皮那麽薄,難怪你在原著裏豔名遠播,卻連個老婆都沒討上。  看他逃跑的方向就知道,肯定是跑去演武場耍劍了。  嘖,這個男人,沒救了。  不過你連表白都沒有,白親一口,也算讓你占便宜了!  陸含之抱著阿蟬迴了自己的含玉閣,將阿蟬放到了床上,便進入了精神空間。  他如今雜七雜八還有不到五十個兌換點數,上次的四個寶箱還沒開。  於是他一口氣將四個寶箱全開了,接連開箱子的感覺也讓他很興奮。  第一個箱子開出了雙倍,沒什麽驚喜。  第二個箱子開出了半價券,也是常規套路。  第三個箱子開出了免費兌換券,總算開出了個極品,陸含之高興的將券收了起來。  還剩最後一個箱子,有了免費兌換券,最後一個開什麽便都無所謂了。  於是他慢條斯理的打開箱子,卻是一陣金光閃過。  提示聲從他耳邊傳來:“恭喜宿主,開出了極品鍛造圖八牛弩。”  陸含之一臉驚訝的拿起這個鍛造圖,八牛弩,又稱三弓床弩,這可是攻城神器啊!  大昭這個架空時代,仍處於冷兵器初期。  雖也有一些大型的投石器,可是像八牛弩這樣的神器,卻是沒有的。  陸含之異常欣喜,立即便想找宇文去分享這個喜悅。  剛一起身,卻見宇文一身清爽的從外麵進來了,大概是剛剛練完了劍並洗完了澡。  一進門便對他說道:“……本王來找你說剛剛的事。”  陸含之眨了眨眼睛:“剛剛……你親我的事嗎?”  作者有話要說:宇文秋天:明明是說你表妹的事!第86章   好不容易將心跳壓下去的宇文一聽陸含之這麽說, 心跳瞬間又重新失了速。  他這人, 從未有過這樣無法掌控的時候,今天不知是怎麽了, 就這麽失態了。  宇文看了他一眼, 表麵上卻仍是一派淡然, 開口道:“說說你那表妹。”  陸含之也沒有一直鬧他, 知道未來暴君大大臉皮兒薄, 除了殺人從不客氣外,什麽事兒都挺客氣的。  陸含之道:“你不覺得我這表妹很厲害嗎?”  宇文想了想,說道:“的確,她隻是一名醫女, 卻與皇室諸多人關係都頗好。”  陸含之笑,說道:“你應該知道, 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這個世上,沒有生而平等的概念。一個層次的人, 隻會和這個層次的人玩兒。下麵的想和上麵的人玩兒, 一般這些人不會帶他們。當然, 也不伐有些人天生人緣好,就是有達官貴人願意與他結交。比如我。”  宇文:……  他這個人,總是在該正經的時候不正經,不該正經的時候說得一本正經。  陸含之接著道:“即使是我,也是高宗大人親封的二品大員之子,手掌大昭經濟命脈, 也算富貴滔天。大家願意和我玩兒,不過是看在我這家世與身份勉強能配得上。我那表妹則不同,我姑姑當年出嫁,放著京中名門的正室夫人不做,偏偏要嫁給一名郎中。”  “當然,在我這裏,姑姑的行為是值得敬佩的。隻是這麽一來,她便選擇了從京中頂流,輪為次等,或者下等。雖然在我這裏人生而平等,這個世界的規則卻並不平等。”  “我的表妹蘇婉凝隻是個醫女,而且隻是普通的醫女。畢竟她父親蘇肆音,身上並無任何醫官權職。若在尋常人家,也算是有點身份。但在京中,別說跟皇子郡主扯上關係,就連五品京官都不屑於與她搭話。”  “我這表妹卻厲害得很,她眼裏隻看得上皇子郡主王爺娘娘,那些五品京官家的閨秀,竟連想見她一麵都難。她以普通醫女的身份嫁入太子府,並成功晉為太子側妃。要知道,如今的她,卻是還無所出的。哪怕是當年的平公子,以及我們的母親大人,也都是生育後才被冊封為太子側妃的。”  “敢問安親王,若是在先帝在時,太子想娶一名醫女為側妃,皇後會不會同意?”  宇文想都不想便道:“不會,太子也不會娶醫女,因為對他沒有任何幫助。”  皇帝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他一娶娶了兩個朝中重臣的嫡子女,這畫風才是正確的。  太子娶醫女這件事,在京中卻並不被人認為不對,竟一時間被傳為佳話。  沒有人會莫名奇妙的誇一件不合常理的事,事出有異必有妖。  陸含之道:“那麽太子娶了我那表妹,皇後為何又不反對,還非常的讚同?你有沒有發現,所有人見了她都會莫名奇妙的喜歡上她,心甘情願的為她說話。殿下不覺得奇怪嗎?”  宇文略一思考便得到了結論,開口道:“你是說,你那表妹懂巫蠱之術?”  陸含之搖了搖頭,皺眉道:“怕是比這更複雜,她入陸家兩年,我陸家便雞飛狗跳。前前後後,陸家出了那麽多事,卻在她離開陸家後,忽然一切歸於平靜。而她在離開陸家後,便再未迴過陸家一次。殿下可曾懷疑?”  話講到這裏,宇文才開始迴憶上一世的蘇婉凝。  他上一世在母妃兄長死後,隻剩下了滿腔的憤恨與暴戾。  一心一意,隻撲在複仇與報複社會上。  他殺了多少人,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後來朝中死得死,辭官的辭官,上朝都沒剩下幾個人。  蘇婉凝那時已經嫁給了太子,並隨太子去了西疆封地。  等等……  宇文終於想到了異常之處,憑自己對這滿朝中人的恨意,為何殺了朝中所有與之為敵的皇子,卻單單留下了太子這個勁敵?  還放他迴了封地,未動他分毫?  可是如今迴想起來,他卻記不清半點當初為何要放他的細枝末節了。  宇文猛然抬頭看向陸含之,開口道:“她能……控製人心?”  陸含之打了個響指,說道:“殿下果然聰明人。但這種事,誰會信呢?我深受其害多年,失了我陸家所有長輩的庇護不說,還幾次險些喪命。”  一次是生育時陸皓之的告密,一次是杜姨娘的縱火。  這兩件事,又百分之百都是受蘇婉凝操控。  陸含之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為何要給昭雲郡主手帕,為何要讓您幫我送文劍給我爹,殿下如今……能想明白了吧?”  宇文皺眉看向陸含之,問道:“你也懂巫蠱之術?”  陸含之搖頭,笑:“隻是略懂些防禦之道,我若不學這些,怕是今日,墳頭草都沒小腿了。”  宇文看著眼前這個漂亮到晃眼的青年,心中便是一痛。  宇文道:“既然如此,殺了她便是,何必顧慮那麽多?”  陸含之搖了搖頭,道:“若是那麽容易便能殺了她,我們還需要費那麽大的勁一次一次的破局嗎?殿下上次所遇到的死士,能將皇上身邊的親衛都誅殺怠盡,可見其實力之一斑。”  這也是陸含之一直沒有對她貿然出手的原因,他一直在探蘇婉凝的底,如今卻仍然未能觸到。  宇文看向陸含之,眼神開始變得深邃。  他緩緩上前兩步,開口道:“王妃,本王覺得,自己從未真正認識過你。”  陸含之怔了怔,繼而理了理自己胸前的長發,嘻皮笑臉道:“嗨呀!我們隱世高人是這樣深藏不漏的啦!”  宇文看著他,繼續道:“所以,你是因為她的緣故,才把自己從一個無所顧及一心隻想嫁給心上人的小郎君,變成如今滿腹才華謀略的模樣嗎?”  哎,這……  你都這麽誇我了,如果我不認,那豈不是白讓你費了那麽多口舌?  陸含之裝出一副老到沉穩的模樣,深吸一口氣,道:“這世間總有你在意的東西,自阿蟬出生起,她便在引導我殺了阿蟬。上次,更是差點讓阿蟬葬身崖底。若我不去習這一身內外本事,不僅我自己死,我的孩子也活不成。”  宇文又問:“她為何要殺阿蟬?”  陸含之微怔片刻,隨即緩緩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也一直在查。她為什麽選中陸家作為攻擊對象,為什麽殺阿蟬,為什麽……”  說到這裏,陸含之的眉心皺了起來,說道:“不對,我覺得有些地方不對。”  宇文問道:“哪裏不對?”  陸含之一時半刻,卻又抓不住哪裏不對了。  是他剛剛那幾句話,讓他忽然意識到哪裏不對的。  他剛剛說了什麽?  為什麽選中陸家作為攻擊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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