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首都軍區大院,住在裏麵的都是退下來的軍官及家屬。”


    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刑偵隊隊長羅華,正指著地區簡單地眾人解說。


    薄冰一聽到軍區大院這個名字,心裏馬上一動:“羅隊,我想問一下,墨園是否也在這個軍區大院內?”


    “不錯,墨園是在這全軍區大院內。怎麽了?”那名女警馬上迴答。


    “我兒子的父親是墨雋。”薄冰神情淡淡,想到對方開口就要20億現金,不由想到她送給墨蒹的厚禮。


    如果事情真是他們幹的,那真是自尋死路,居然敢勒索到她頭上,而且還是要20億的現金,他們也不怕被錢埋掉。


    墨雋的人雖然神秘,但是他的名字卻一點也不神秘,當警察知道小家夥的父親竟然是墨雋時,驚訝得半天都合不上嘴巴。


    墨雋可是京城四傑之一,撇開的他的家世先不說,光是他自己就是華夏國最年輕的上將,這身份再加上麵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他們的孩子無疑是太子爺般的存在。


    薄冰看著警察們震驚的神情,平和地一笑道:“當年去首都x醫院準備接受人工授孕時,中間不小心出錯,所以有了這個孩子。半年多前墨雋到南華時,我才知道出錯了,孩子的親生父親是墨雋。墨家也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以我的身份和能力並不需要用孩子來攀附豪門,我到首都也是因為工作需要,他們會不會是會錯意。”


    雖然薄冰說得很簡單,不過精明的警察已經大概了這個過程。


    這豪門紛爭他們見過了,肯定是墨家有人擔心薄冰會利用孩子跟他們爭奪家產才會有這番舉動。


    隻是對方如果墨家,若沒有足夠的證據,他們也不敢冒然行動。


    薄冰看著這人的神情,淡然一笑:“你們若是覺得為難就算了,畢竟像墨家那樣的鍾鼎之家,也不是你們警察能招惹的,而且我擔心會連累你們,萬一你們剛把人帶走,人家直接拉一支軍隊過去包圍你們,你們麵上也不好看。”


    警察們聽到這番話心裏狠狠一抽,這個女人說話真委婉,明上是安慰他們,暗裏卻是在諷刺他們欺軟怕硬,畏懼強權,他們警察隊伍比不上軍隊。


    他們若是不采取點行動,就是向軍隊屈服,他們警隊的麵子不好看,氣氛微微有些尷尬。


    羅華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一眼顯示連忙接起後,不知道電話裏對方說了什麽,掛掉電話後興奮地道:“好消息,舊廠房那邊的綁匪們已經接到幕後人的電話,兩方準備在一個小時後開始交易。”


    那名女警馬上接話道:“ 到時候人贓並獲,我們就可以申請入軍區大院抓人,不管對方是什麽人,犯法就必須受到法律的製裁。”


    最後這句話明顯是說給薄冰聽,他們警察絕對不畏懼軍隊。


    薄冰含笑點點頭:“你們不如安排一場戲,請君入甕,就讓那綁匪假裝跟對方交易,交易結束後看看他們還有什麽異樣舉動,我看他們不隻是想勒索我這麽簡單。”或許是想小家夥的命。


    羅華看看薄冰,沉默了片刻後,點點頭:“就按薄小姐的話,咱們就來個請君入甕,再甕中捉鱉。”


    這個女人不隻商業手段夠狠夠絕,對付人的手段也是殺伐果斷,得罪她也是吃不了兜著走,至於對付墨家他們是名正言順、依法辦事。


    雖說沈家跟麵前的女子也有角仇,不過沈家已經前是日薄西山,眼前的女子,還有那個一直未露麵的男人,如今正如日中天,瞎子也知該選誰。


    見對方已經選定立場,薄冰自然也沒有多說什麽,唇角揚起一絲笑意:“其實上次宴會上的暗殺事件,跟墨家某些人也脫不了關係,你們不防仔細的查一番,或許會有新發現哦。”


    “我明白,多謝薄小姐提醒。”羅華朝薄冰伸出手。


    “羅隊,我之所以會接受人工授孕,是因為我排斥異性,當然我兒子除外,所以不握手並不代表我沒誠意。”薄冰麵上露出一絲尷尬,朝羅隊羅輝微微頜首,想要在首都站穩腳,她確實需要有自己的人脈。


    麵前的刑偵隊長既然主動向投誠,她自然是坦然接受,也不介意向他透露一點她的消息。


    “薄小姐,如果有異性不小心碰了你,結果會怎麽樣?”女警好奇地問。


    “我記得涵少是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風少是被我揍了一拳,一腳掃到牆上,不過那時候我正好受傷,算是便宜他,其他人就不提了,反正都被揍得不輕,醫藥費也陪了不少。”說起這些舊事,薄冰麵上有些尷尬。


    麵前的警察們嘴角不由地抽了抽,幸好剛好礙於薄冰總執行官的身份,沒有主動上前握手,不然他們都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


    羅華聽到薄冰解釋,故意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幸好薄小姐提醒,不然我就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


    薄冰笑了笑:“或許是我,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玩笑開過後,羅傑拍拍手,鼓鼓士氣道:“大家再辛苦一點,我們就在這裏等高隊那邊的消息,相信很快就可以收隊迴家休息。”


    剛說完,就看到瑪沙端著托盤過來。


    薄冰站起來含笑道:“大家辛苦了放鬆一下,先喝杯茶,吃些點心水果,再繼續工作吧。”


    看著一身女傭打扮的瑪沙,眾人眼中露出一絲驚訝,平時他們到那結富豪家辦案,哪個不是趾高氣揚的,一副嫌棄他們的模樣。


    那裏會像薄冰這樣熱情,不僅不擺任何架子,對他們就跟朋友一樣的,尤其是看到薄冰還親自跟女傭一起擺放東西,心裏更是驚訝不已。


    瑪沙給每人準備口感極佳奶茶、法式小點心、還有水果盤。


    擺好東西後,薄冰道:“大家請慢用,有什麽需要跟瑪沙說一聲,她能聽到中文,我先到樓上看看兒子。”小家夥一迴來就睡覺,不知道有沒有受影響。


    “薄小姐請,不過手機最好隨身帶著,或許他們還會跟你聯係。”羅隊長提醒薄冰。


    “好的。”薄冰拿起手機,朝眾人示意一下。


    ——※※※——


    廢棄工廠外麵,一輛銀紫色的蘭博基尼緩緩停在外麵。


    墨蒹坐在車內,目光看著工廠裏麵,給韓誌瑛了拔了電話:“媽,我不能讓你一個人為我冒險,我決定親自跟綁匪交易,把孩子帶走。”


    韓誌瑛聽到後麵上怔了怔,一臉擔憂地道:“傻孩子,這事由媽一辦就好,你幹嘛也要參和進來,萬一出什麽事,咱們可誰都逃不掉。”


    “媽,我已經來到交易地點,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墨蒹平靜地道,孩子在她手上,等錢到手之後,她要想怎麽處理小家夥都可以,誰也阻止不了她的計劃。


    掛掉電話,墨蒹推開車門走下車,還是那一身保守的打扮,黑色的及膝羊絨風衣,圍著白底的綠色印花圍巾,黑色的高同靴,長發束成馬毛綁在腦後,遲疑片刻後戴上帽子和墨鏡走進工廠裏麵。


    進去廢棄工廠之前,墨蒹細細地觀察一番,腳下的水泥路雖然老舊,不過還算是幹淨,沒有多餘的車印。


    走進工廠大門後,裏麵的地麵積了不少灰塵,上麵有幾兩種不同的輪胎印,不過看到停在廠房前麵的兩輛麵包車,墨蒹心中也了然。


    墨蒹壯了壯膽,緩緩朝廠房走去,還沒走近就從裏麵走出一個看起來三大五粗的男人,墨蒹不由警覺地停下腳步。


    男人看了她一眼:“剛才上麵打電話,說是換人取貨,上麵隻說一個姓。大姐,請問你貴姓?”


    墨蒹被男人這一聲大姐氣得不輕,停下腳步,一臉傲慢地看著男人道:“不錯,今天是我來取貨,我姓墨。”


    “請問你媽貴姓?”男人又來了一句。


    墨蒹眉頭一皺,十分不滿男人問話的語氣,無奈地道:“我媽姓韓,是她讓我來取貨。”


    男人問完話後,往廠房裏麵看了一眼,似乎是征求裏麵的人意見,隨後就見他一揮手:“大哥說暗號正確,你可以進來。”


    聽到男人的話,墨蒹眼內又露出一絲譏諷,粗人就是粗人,連暗號都編得這麽粗鄙,抬起下巴,板著臉跟著男人若無其事地入內。


    “大哥,人來了。”男人走到其中一名男人身邊。


    走時廠房裏麵後,墨蒹才發現裏麵的人比自己想的要多,心裏數一數,對方竟然有八個人之多,不過想到對方也是為了錢,又上媽的熟人介紹,應該不會問題。


    “小妞,錢呢?”那名被稱為大哥的男人問。


    “我要先看看貨。”


    墨蒹在墨家裏麵算是能力一般,不過心眼兒卻不少。


    大哥往旁邊一指,隻見一個破木箱後麵卷縮著一個小小身影。


    雖然看不到臉,不過看那身衣服雖然髒了,不過跟上次見到那個小家夥時穿的衣服是同一個品牌,而且身形大小也差不多。


    “小明,小明……”


    墨蒹從墨老夫人口中知道,小家夥的小名就叫小明,不由試著叫喚幾聲。


    那知道箱子後的小身影卻一動不動,不由迴頭看了一眼眾人道:“你們不是把他那個了吧。”墨蒹抬手抹了一下肚子,該不是那是小子又哭又鬧,這些家夥一時心急,把人給弄死了吧。


    如果是,那就更好,都不用她動手。


    大哥卻不以為然地道:“墨小姐,你這話說錯了,我們素來是收什麽錢辦什麽事。你們隻給幫人的錢,我們當然隻負責綁人的工作,那小子一來到這裏後就是這副樣子,讓他出尿尿他也不吱一聲。”


    “就是,估計是被嚇傻了。”一個男人大聲叫道。


    旁邊的男人似是突然想起什麽事,擺擺手:“不是嚇傻了,是在車上時,我嫌他太吵,給他多喂兩顆藥,還沒睡醒呢。”


    聽到男人的話,墨蒹心裏暗暗震驚,那名大哥卻不耐煩地叫道“小妞,貨在這裏,你也驗過了,我們的錢呢?我們當初可是說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你別想胡弄我們,我們可有八個人,敢騙我們,把你賣了換錢。”


    墨蒹看了看那箱子後麵的小身影,確信不會有假後,把肩膀上包包摘下來拋了過去,十分傲慢地道為:“錢在這裏,你們慢慢點。”


    綁匪們接過包包後,馬上每人取出一捆錢在手中把玩,那副模樣簡直狠不得把錢吃掉。


    看到這些人的醜態,墨蒹不由心裏冷冷地譏諷道:“真是一群貪婪的家夥,滿身銅臭味,三句話開不開錢,還是趕緊把人帶走吧。”


    走上前幾步,大聲道:“臭小子,還縮著幹什麽,快點跟我走。”


    箱子後麵的小身影還是不動,墨蒹不禁有些生氣,又是提高了音量叫了兩聲音。


    見孩子還是一動不動,不由上前用腳動了動孩子,冷冷喝斥、譏諷了好一番,連薄冰也她罵了一頓,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八人中,有三人正冷冷地看她,甚至還把畫麵偷偷錄下。


    墨蒹心裏也很矛盾,她也不想這樣做,畢竟眼前的孩子流著他的血脈,可是一想他的母親,她心裏就無比地討厭這個孩子,甚至是恨不得他消失,這也是想除這個孩子的原因。


    連續叫了好幾迴,孩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墨蒹不禁開始冒火,用腳踢了孩子兩下,力度還不小,可是孩子愣是一動不動,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這迴墨蒹是真被惹火了,抬起腳狠狠地一腳踹過去,一腳不行又一腳,隻是踢了三腳後,她終於發現一絲絲的異樣,忍不住伸手用力一拽,孩子竟然輕易被她提在手中,一看才知道是假的。


    原來是一個做工很逼真的,童裝朔料模特。


    墨蒹知道到自己被騙了,舉起假人大聲喝道,“你們居然敢用假人斯騙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欺騙我,你們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把錢還給我。”墨蒹把假人往地一扔,衝到綁匪麵前把手一伸。


    “哢嚓。”隻聽到一聲金屬摩擦的聲音,一副冰冷的手銬已經銬在她的手腕上。


    墨蒹整個人一愣,就聽到給帶上手銬的男人冷聲道:“墨小姐,你涉嫌與夥同他人,綁架五歲兒童薄明瑞,證據確鑿。我是市刑偵隊副隊長高健,現在請跟我們警察局接受調查。你權利保護沉默,不過你所說將做為呈堂證供。”


    “還有,墨小姐,我們之前已經說過,孩子的藥力還沒過,無論你怎麽譏諷他,喝斥他,怎麽踢他打他,他都不會醒。”高健輕蔑地道。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是惺惺作態,明明一開始就知道孩子已經昏迷,卻在那裏故作姿態,分明就是故意找機對孩子動手,如果孩子沒有被及時救走,還不知道她會孩子折磨成什麽樣。


    盯著手銬看了半天,墨蒹才從震驚中迴過神。


    隻見從門外衝進來一批警察,把八人中的五人扣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墨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這些綁匪居然跟警察合起來演戲,引她入局。


    一個小時後,首都軍區大院,數名警察在大院警衛的陪同下,在大院內眾人好奇的目光中,走進入外界傳說得像迷一樣的墨園。


    羅華等人走進墨家後,看著坐客廳中臉上驚訝、震驚、恐懼、疑惑、憤怒等表情的眾人,麵無表情地出示證件,舉起手中的逮捕令道:“抱歉,這麽晚了還驚擾諸位兩位老人家。”


    然後乍向一名五十多,六十不到貴婦身上,沉聲道:“韓誌瑛女士你涉嫌與一宗綁架案有關,這是逮捕令,現在請你隨我們警察接受調查。”


    “你說什麽?”


    墨老爺子騰一下站起來,不敢相信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警察。


    羅華對這位開國老元勳還是十分尊敬,走上前耐心地道:“墨老先生,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遺憾,隻是此案已經證據確鑿,這是上麵親自發下的逮捕令,希望您不要防礙我們的工作。”


    “你們憑什麽說是我,你們有什麽證據,你們……”


    “保住兒子的小命,就馬上給我準備20億現金,晚上十點鍾前我要看到錢,不然別想再見到你兒子……20億的現金準備好沒有,再遲點兒,你兒子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羅傑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直接按一下錄音機,放出一段電話錄音,勒索方的聲音顯然是韓誌瑛的聲音。


    韓誌瑛心裏一驚,沒想到以方會當麵播放錄音,也沒想到薄冰竟然一早就報警。


    頂著墨老夫人和墨爺子,還有兩個兒媳的震驚目光中,麵上卻故作鎮定道:“你們不能僅憑一段錄音就證明是我綁架了薄冰的兒子,你們……”說到一半時,韓誌瑛突然打住,一個踉蹌倒坐在沙發上。


    羅華眼中露出一線狡黠的笑容,暗暗跟隨行的警察相視一眼,嚴肅地道:“韓誌瑛女士,這段錄音是經過特別剪接的,裏麵沒有任何一句話顯示,此次被勒索人和被綁架人的身份,請問你是如何知道薄小姐,以及她的兒子薄明瑞,就是本案的受害者?”


    這段錄音是那個女人親自製作,沒想到真的輕而易舉讓韓誌瑛原型畢露,倒也省得他們費唇舌解釋。


    “我我……”


    韓誌瑛還想掙紮一下,不由看向這個家的泰山北鬥。


    羅華眼眸微微垂下道:“韓誌瑛女士,你的女兒墨蒹和五名同夥都已經落網,當場被捕,他們已經全部招認,勸你還是不要再反抗。”


    “什麽?”


    這迴出聲的是墨老夫人,隻見她大叫一聲後,就死死盯著韓誌瑛,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最疼愛的孫女,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老人家年紀大了,突然受到這般沉重的打擊,一口氣上不來突然昏了過去,幸好張媽及時從後麵扶著住她,老爺子又從口袋中取出喂她服下,張媽替她順順氣後才漸漸緩過來。


    老太太醒過來後,眼淚奪眶而出,哭著道:“都是我的錯,當初我就不應該答應她,直接讓那丫頭和小明住進墨園,斷了她的念想,也不會鬧出今天的事情。”


    老太太是一行傷心,一行心痛,用手不停地捶著胸口。


    羅隊一副冰冷的手銬,銬在韓誌瑛手上讓人把她帶走。


    韓誌瑛一直看著墨老爺子,老爺子卻不看她一眼,就知道自己是觸及了老爺子的底線,他是不會出聲幫自己。


    老太太已經是自顧不暇,根本幫不上什麽忙,臨走前不由朝自己兩個媳婦看一眼,卻發現自己兩個媳婦還沒迴過神,眼底下閃過一絲絕望,無奈地跟著警察往外麵走,隻希望丈夫到時能為她出麵,把她和女兒從警察局裏麵保釋出來


    韓誌瑛的兩個媳婦,老半天才迴過神,不愧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人,麵對這樣的場麵,除了震驚得失神外麵上沒有絲毫慌亂。


    大媳婦馬上看了一眼老二的媳婦道:“你在公安廳工作,不如查查是怎麽迴事,看有沒有迴轉的餘地。”畢竟是婆婆和小姑,他們若出事,他們也麵上無光。


    薄冰這邊收到羅隊發來的信息,馬上給程如素打電話,把飛機票改簽到明天早上,她不會給墨家任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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