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隻崽崽都要溜, 蘇母的心情就不是很愉快了。蘇父倒是沒什麽反應, 還反過來寬慰蘇母:“斷斷就算不迴國上學,也會去首都上學, 一樣不會待在家裏, 隻有放假才迴來, 現在交通這麽發達, 乘一個小時的飛機和三個小時的飛機,有什麽太大區別麽?”蘇母:“……”好像是這麽個道理。但她怎麽總覺得就這麽讓蘇斷迴國,會發生一些無法控製的事呢?女人的第六感, 有時候是很奇妙的, 蘇母越琢磨越覺得自己一定忽視了什麽……見她眉頭緊鎖, 蘇父繼續道:“小忱也在國內,他的性子你還不放心嗎?況且平時小忱比你還護著斷斷,有他照看著,還能有什麽不放心的?”蘇母:“……我不是擔心這個。”江忱對蘇斷有多愛護,他們當然都是看在眼裏的,別的不說,兩個人在一起上大學,江忱一定會把蘇斷照顧的妥妥帖帖的。提起江忱,蘇父忽然來了精神:“小忱這孩子,可是比我當初想象的進步的還要快,最主要的是不貪圖眼前成就,有創新的魄力,眼光狠膽子大,假以時日,一定能超過我這把老骨頭。”蘇母也讚同,她雖然為了照顧蘇斷離開商場挺多年了,但在一些事上基本的眼光還是有的,她順著丈夫的話真心實意誇了江忱幾句,又提起蘇斷:“斷斷這孩子,就是太依賴他哥哥了,我擔心他以後獨立不起來。”雖然按照常人的標準判斷,蘇斷不打架不鬧事,成績優異,性格乖巧,極有教養,已經是個讓人交口稱讚的好孩子了。但要是跟更優秀的江忱比起來,就顯得不那麽出彩了。蘇斷自己看上去倒是不介意這點兒,反而很樂意當他哥哥的小尾巴,整天顛顛的跟在江忱後麵,拉個手親個臉都是很常見的。小時候倒是沒覺得有什麽,隻是覺得兄弟倆感情好,但隨著兩人一個個都成年了,還是那麽黏黏糊糊的,就未免顯得有些……奇怪了。按理說隨著年歲的增長,人自我意識的增強,在感情上的表達會克製一些,可蘇斷卻像是完全沒有這個過程一般,直到現在還會經常擠去江忱的臥室睡,抱著他哥哥的胳膊賣乖。蘇母隱隱覺得這樣有些不好,但具體不好在哪裏又琢磨不太清,隻能歸結於擔憂蘇斷這樣下去無法獨立。蘇父說:“倒也不見得,小忱迴國兩年,斷斷不也沒哭過鬧過嗎?成績還越來越好,他隻是表麵上軟,自己心裏都是有主意的。”蘇父總結道:“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不用操心太多。”蘇母聽他這樣說,想了一會兒,覺得好像也確實是這個道理。蘇母吐出一口氣,神色和緩了一些:“是啊,斷斷和小忱都長大了。”不知道為什麽,她最近幾年總是經常疑神疑鬼的,算算年齡,難道是因為更年期到了的緣故?蘇母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原因,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居然變成了一個更年期的婦女這個事實後,感到震驚又失落,很快就把兒子的事忘在腦後了。……t大新生報道的時間很晚,高年級的進校了一個多星期,才是大一新生來校的日子。雖然避開了夏季最炎熱的那一段時間,但依舊熱的讓人生無可戀,迎接新生於是就成了一個苦差事。太陽一大早就勤勤懇懇地上了班,朝著下麵的土地散發著光和熱,像是要把人都烤化一樣。穿著白色襯衫,一大早就來學校門口等待的學會成員在太陽底下自言自語:“不知道今天會不會遇見可愛的小學妹……”隨即又幽幽地感歎:“唉,就算沒有可愛的小學妹,有可愛的小學弟也是可以接受的嘛。”其餘眾人:“emmmm……”默默站的離他遠了一些。他們來的有點兒太早了,等了十分鍾還沒見到一個新生的影子,白襯衫悲傷地在學生會群裏哭訴。全世界最帥的白白:“誰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的?早期的鳥兒都快被曬幹了好嗎……”然而在哭訴過後,快被太陽曬成幹的白襯衫同學,不僅沒有收到來自同僚的安慰,還遭受到了集體嘲笑。“沙雕,讓你為了耍帥不戴帽子,現在感受到快樂了吧哈哈哈哈哈!”“看開點,反正你長得本來就黑,再被曬黑點兒也沒人看得出來。”白襯衫同學感覺自己受到了雙重打擊!全世界最帥的白白:“……校園霸淩!這是校園霸淩!我感覺自己的心靈受到了無法彌補的傷害!”然而這次甚至沒有人理睬他了,因為隨著某個群員短短的一句話,話題已經火速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八卦小分隊隊長:“我在新生報道處看見會長了!”“哪哪哪?”“會長去新生報道處幫忙了?他不是說今天有事,不親自參與迎新活動了嗎?”“會長又瞞著我們偷偷幹活.jpg”八卦小分隊隊長:“會長看上去應該不是去幫忙的,好像是……陪新生去辦報到手續的。”群裏瞬間一片此起彼伏的驚歎。“臥槽!”“真的假的!”“是妹子嗎?長得好看不好看啊啊啊”“居然偷偷去泡妹子!真是看不出來會長居然是這樣的會長!”“弱弱舉手,我覺得會長不是那麽隨便的人,你們忘了大一的時候隔壁院院花給會長送了兩個月的禮物,會長都沒有任何表示嗎?”“這麽一說也是,畢竟我們會長可是個沒有七情六欲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