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他們繼續下去,封印的妖魔很可能現世!陸西澤說:“那是妖氣。”沈其秋說:“關於仙靈山的傳說,我們外人知道得並不多,隻知道裏麵封印著一隻可怕的妖魔,它有著極其強大的妖力,以及號令天下妖魔的能力。即使已經封印了這麽多年,還是不少普通妖魔被它蠱惑,冒著被殺死的危險前往仙靈山——據說解開仙靈山的封印,就可以繼承那位妖魔的妖力。可是從來隻有普通妖魔被它吸幹精氣,從來沒有哪個普通妖魔成功繼承半點妖力。”陸西澤點頭。這就跟傳-銷一樣。拉人入夥的時候,傳-銷那邊都吹噓月入百萬,賺錢如流水,可實際上卻是上家把錢都撈走了,你想要迴本都難——除非你像上家一樣拋開底線,吸自己親朋好友的血來挽迴損失。沒想到這樣的騙局在妖魔之中也能奏效。陸西澤想到昨天見到的那個少年,話鋒一轉,問道:“沈前輩昨天見了那個冠軍嗎?”沈其秋不明白陸西澤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據實相告:“見了。那少年也算是天賦異稟,在圍棋方麵特別有天分。不過身體實在太弱了,看不出什麽毛病,但——”陸西澤有些惡意地問:“活不久了?”沈其秋點頭。陸西澤在心裏“嗬”地一笑。連沈其秋都看不出問題,看來對方的偽裝功夫真的非常了得。他倒是要看看,那家夥到底是什麽玩意兒!陸西澤心中冷笑,麵上卻笑著提議:“先生,我帶您去見父親他們吧,他們最敬重您這樣的前輩。”沈其秋想了想,答應下來。仙靈山的存亡關乎著修真界——甚至俗世的存亡,他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自己親近的人想,他的孫女比陸西澤還小點兒呢。見完陸建安和陸母,沈其秋就在陸家住下了。沈其秋的坐鎮讓在陸家內外蹦躂個不停的家夥消停了一段時間。陸西澤專心地跟著薛舒揚學煉藥術。他還是坐著輪椅上學放學,傳言都說陸家大少爺要成殘廢了,陸西澤都一笑置之。比較令陸西澤意外的是,薛舒揚竟都沒再從他身上“采補”了,雖然還是時不時抱著他睡,但都守著界線沒跨過去。薛舒揚這樣,陸西澤反倒有點不適應。每次他試著撩-撥薛舒揚,薛舒揚依然會有反應,但就是沒對他下手——難道采補這種事,也講究養肥了再宰?陸西澤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深想。自從夢見“未來”之後,他就堅定地斷絕自己動搖的苗頭。相信薛舒揚,無異於把整個陸家送到別人的刀下,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做那樣的蠢事。事實上他還挺想跟薛舒揚做-愛的。前幾次上-床之後,他的靈力都穩定了不少。如今他的修為突然拔高了幾階,波動非常厲害,大有隨時會暴動的苗頭。當薛舒揚的爐鼎,與其說是被薛舒揚“采補”,還不如說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雙修”。采補是單方向的,對被采補那一方有害無利的。而雙修則是對雙方都有利的。如果不是時間太緊迫,他當然也不想和有可能參與“未來”那場滅門慘事的薛舒揚“雙修”。可這不是沒多少時間了嗎?有捷徑不走白不走。反正隻是在床上翻滾一晚而已,他又沒少塊肉。想想靠著薛舒揚提升了修為,迴頭把這些家夥踩在腳下,感覺也挺爽的。迴頭再試試。陸西澤笑了笑,去了陸建安和陸母那邊,他們剛才打電話來讓他放學後過去一趟的。有沈其秋加入,很多事都變得簡單又輕鬆。陸母的眉頭已經舒展開,想起了上次閉關服用如意大乘丹前的主意,忙完以後馬上把陸西澤叫過來。陸母說:“我都叫人準備好了,你和薛醫生通過氣了沒?”陸西澤愣了愣,才想起陸母說的是拜師的事。最近薛舒揚實在太古怪了,他都把這事兒給忘了。陸西澤隻能隨口胡扯:“最近忙期中考呢,一時沒想起來。”陸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說:“算了,當麵說也一樣,讓你轉達本來就不夠鄭重。我讓你爸爸也迴來了,等他一迴我們就一起過去。”陸西澤乖巧地微笑。真期待等一下薛舒揚的表情,肯定很有趣。薛舒揚的表情確實有一瞬的扭曲。對於修煉之人而言,師徒關係是神聖的。雖然他不算什麽正道,可他現在身在陸家,以陸家煉藥師的身份出現,必然要遵守正道的規則。師徒□□什麽的,犯禁!薛舒揚看了陸西澤一眼。自從察覺了陸西澤的防備,他便習慣觀察起陸西澤的一些小表情和小動作。最近陸西澤時不時會狀似不經意地勾-引他,可是眼底卻看不到半點歡愉和欲-望,無非是想借他來穩定突飛猛進的修為。不知怎地,薛舒揚就是不想讓陸西澤如願。他發現,這正是他對陸西澤做過的事。沒有感情,沒有喜愛,隻有純粹的目的性。至少他對陸西澤是這樣說的,他說要陸西澤當他的爐鼎,讓他“采補”。現在完全反了過來,變成了陸西澤想“采補”他。這種感覺並不好受。最開始意識到這一點時,薛舒揚甚至有些生氣。可想到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火氣又消了,至少他沒法對陸西澤發火,隻能怪自己以前做得太過分,讓陸西澤依樣畫葫蘆地照做。這會兒,薛舒揚瞧見了陸西澤眼底的得意。陸西澤現在恐怕很討厭他。這個認知讓薛舒揚心裏發悶。陸西澤的想法很好理解,簡單來說就是“看到你不舒坦我就高興了”。即使要陸西澤喊他一聲“師父”,陸西澤也會開懷無比地喊出口。畢竟這家夥本來就是沒臉沒皮的小紈絝,不管是讓他和人滾到床上還是讓他拜師,他都隻當是好玩又有趣的事兒。薛舒揚真是恨不得當場把陸西澤揪進懷裏狠狠教訓教訓。可他還是遂了陸西澤的意。正道在乎什麽師徒關係,他可不在乎。陸西澤見薛舒揚全程繃著臉,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不由有些拿不準薛舒揚是什麽心思。不管怎麽說,他算是正式過了明路,算是薛舒揚的正經弟子。陸西澤笑眯眯地喊:“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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