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市建設廳頂樓，博一帆按張樂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京都市場消費報社經濟部辦公室。辦公室裏都已坐滿了人，有五六位都是前一天在輝煌人才市場一同應聘的。
張樂告訴博一帆說：“總部在市工商局那邊，我們這裏是第三辦公區，是報社和建設廳合辦的《京都市場消費報》副刊，重點關注建設領域的相關市場消費問題，建設廳出辦公場地，報社出人力資源，今後大家出去開展工作都以建設廳和報社的名義進行，工作應該還是比較好開展的。”
博一帆問：“報社待遇是什麽樣呢？”
張樂告訴博一帆說：“我們的工作是很有挑戰性的，報社沒有基本工資保障，大家都是自己去找業務，拿提成。提成比例很高，30%，含稅。”
張樂停頓片刻，見博一帆沒有迴答，又補充說道：“我們所謂記者，就是廣泛收集企業信息，找這些企業在我們報紙上宣傳他們的產品或企業形象，當然有時候遇上企業有什麽重大新聞事件，就可以告訴報社新聞部去采訪報道。”
博一帆有些猶豫，默不著聲。
張樂繼續鼓動地說：“留下來吧，你會成功的！”
在張樂的勸導下，博一帆終於點頭，答應留下來試試。
兩天後，報社的領導到辦公室來對新員工進行培訓，傳授開展工作的方法和技巧。
林東，報社的社長兼總編輯，一米八的個頭，偏瘦，尖臉，留中山頭，看上去有五十歲了，說話特別鏗鏘有力。他告訴大家，開展廣告宣傳業務，在國外是一種最受寵的職業，在我們國家，過去一直是計劃經濟，隨著市場經濟的建立和完善，尤其是我國加入wto以後，新聞媒體越來越受到整個社會的普遍關注，新聞宣傳和廣告業也必將成為最受寵愛的時尚職業，我們應該如何做好這項工作，新聞和廣告應該怎樣加強配合，促使報社綜合發展，將成為我們報社每一位員工的工作重心，就具體的方法而言，我們應該做好以下事項：……
博一帆雙目注視著林東，靜靜地聆聽講解，心裏卻暗自著摸，這項工作應該還是有發展前景的，自己一定要努力，估摸著要奮鬥一番。
一月很快過去，博一帆差不多都是在閱讀報紙中度過，根本沒有出去開展工作，一是張樂作為主任，直接領導都沒有出去開展工作，也沒有教導大家怎樣具體去做，有時三五天還不到辦公室，況且博一帆壓根就不知道新聞采訪與廣告宣傳之間到底有何必然聯係，到報社是衝著記者這一職業而來，如今盡管聽了報社領導的鼓動，可那畢竟隻是嘴上說的，沒有看別人實際操作過，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這天，博一帆下班迴到小家，正趕上鈴兒也下班迴家了，博一帆沉默不語，倒在床上便睡，鈴兒自顧做飯。
“起來吃飯了！飯吃了再睡嘛！”鈴兒對博一帆說道。
飯後，博一帆又迴到床上，打開電視機，默默望著電視。鈴兒收拾完家務，見博一帆沉默不語，也不著聲，關上房門，勁自出去了。
孫紅和小吳是博一帆報社的同事，孫紅早到一月，小吳和博一帆是同一天到報社的，三人境況差不多。正當博一帆獨自躺在床上憂慮沉思時，孫紅和小吳來到博一帆家。
三人相互圍繞著怎樣工作的話題進行探討。孫紅對二人說：“我們這樣在報社呆著，沒有意義，錢也掙不到，眼看就要過年了，咋辦哦，大家要想想辦法啊！”
小吳附和著說：“就是啊，張樂剛開始給我們說是做記者，哪有這樣的啊？現在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準備要走人了，我聽說他們當主任的都是靠下麵的人做業務，他們提成的。”
博一帆對孫紅和小吳說：“不管怎樣，既然已經做了，就要想辦法做下去，再說也快過年了，要換工作也得年後了啊！”
孫紅告訴大家說：“我聽他們說，膽子大還是整得到錢，去走那些地下工廠，去了老板都會表示的，我們是不也去試試看？”
博一帆和小吳都一致表示讚同，並開始了細致的交流和布置。
鈴兒進屋了，衝著博一帆問道：“心情好些了嗎，老公？”不等博一帆迴答，便脫衣上床了。
“誰來家裏了？喝了水，杯子也不收拾哈？”鈴兒突然問道。
“剛才報社兩同事來過，剛走。”博一帆迴答說。
“都一個多月了，做得有業績沒有嘛，做不到就別浪費時間了，到我們單位去做搬運工人一個月還掙幾百塊呢！”鈴兒沒好氣地對博一帆說。
第二天，博一帆沒有再到報社，等鈴兒走後，才出門到與孫紅和小吳相約碰頭的地方。當博一帆來到青溪橋頭時，孫紅和小吳早已到了。三人又商議一番後才直奔目的地去。
在郊區一個村裏，有一大片房屋，彼此相連，其中一棟廠房似的建築，雙扇大紅漆門緊閉著，裏麵傳出機器的轟鳴聲和人群的嘈雜聲。
孫紅很有經驗似的對小吳和博一帆說，“這肯定是家地下工廠，我們去采訪一下看看。”
孫紅敲開大門，三人迅速邁了進去。廠房麵積不大，大約有一百平方米左右，推開大門便是生產場地，地上正攤著一層顆粒狀的東西，再往裏走是一棟二層樓，三開間的樓房，底樓的屋子裏有十多個工人正在忙碌。進大門車間右邊，兩台機器正在轟鳴地叫著。
小吳用隨身攜帶的相機記錄著眼前的一切。這是一個身著黑色小西服，燙卷發的中年婦女走到孫紅麵前抄普通話問道：“你們是做啥子的，找哪個？”聲音聽起來有些象是閩南人。
孫紅亦用生硬的普通話告訴中年婦女：“我們是京都市場消費報社的，準備采訪一下你們老板，他在家嗎？”
這時，中年婦女顯得有些緊張，看著正在拍攝照片的小吳近乎哀求地對孫紅說：“叫你同事別拍了，到裏邊坐吧，老板出去了，我馬上給他打電話，好不好？”說完，中年婦女衝裏麵叫道：“小鵑，給客人倒水！”
孫紅三人剛坐下，隻見一女子端著水杯來到客廳，送過茶水，女子又開始散香煙，還是“中華”牌的。
眼前的女子就是小鵑，身高約一米六，瓜子臉，長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頭烏黑的頭發披肩，穿著粉紅色的小西服和青色褲子，，直看得博一帆兩眼發楞。
“來！請吸煙。”小鵑走到博一帆麵前遞過一支香煙說道。
博一帆望著小鵑的臉半響才迴過神來，對小鵑說：“謝謝！我沒有吸煙。”
小鵑一雙溫柔賢淑的眼睛竟也直注視著博一帆，大約半分鍾時刻，才轉身離去。
大約過去了十分鍾時光，中年婦女從樓上下來，對孫紅說：“你們就休息一會吧，中午飯吃了再說哈，我叫小鵑陪你們耍會！”說完便大聲叫道：“小鵑，陪客人耍會兒哈！”
孫紅告訴中年婦女說：“飯我們就不吃了，老板什麽時候迴來，我們辦完事就走了！”
中年婦女叫過小鵑便要忙活去了。
“飯還是要吃的，再有好急的事情也得吃飯後再說哈！”小鵑說著再次來到客廳，不時為孫紅三人孱茶水，散香煙。
博一帆自小鵑來到客廳後，神情顯得有些恍惚，不時還向小鵑投去異樣的眼光。小鵑在和孫紅和小吳聊天的同時，幾乎也一直注視著博一帆。少時，孫紅和小吳借故離開了，留下博一帆和小鵑二人在客廳。
小鵑和博一帆相互注視著對方，卻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坐著。許久了，小鵑的問話才打破了沉靜的客廳。
小鵑注視著博一帆問道：“你在報社做記者多少年了，工作還不錯吧？”
博一帆盯著小鵑迴答說：“時間也不是很長，差不多就那個樣子。”接著又反問小鵑道：“你不是本地人吧？”小鵑告訴博一帆說：“我是福建的，先前那個就是我媽，我們來這裏快兩年了。”
小鵑接著問道：“你孩子都多大了吧？”
博一帆還來不及迴答小鵑的問話，孫紅和小吳又迴到了客廳。
少時，小鵑媽在外麵喊：“小鵑，帶客人吃飯了！”
餐桌上，擺滿了酒菜。
小鵑媽對孫紅說：“孫記者，你看，也沒有什麽準備的，就將就吃點哈！”
孫紅迴答說：“客氣了，應該說討擾你們了才對哈，不過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職業就是這樣了，還希望你們理解！”
小鵑在一旁雙眼注視著博一帆，風趣地說：“下次來，提前打個電話塞！”
十一位吃飯的，就博一帆身邊空著一個座位，小鵑和小鵑媽都在孫紅和小吳身後站著吃，小鵑在吃飯的同時，不停的注視著博一帆。口中說道：“幾位記者，不要客氣哈！”
小吳迴頭望了一眼小鵑說道：“小妹，那裏還有一個座位空著，你去坐著吃吧！”
小鵑紅著臉迴答說：“沒事，我就站著吃。”嘴裏說著，卻慢慢走向博一帆身邊，坐在了空位上。
博一帆頓時漲紅了臉，隻顧埋頭吃飯，不在將筷子伸向菜碟。
小鵑吃著飯，卻斜視著博一帆，看著他的樣子，漂亮的臉龐變得更加緋紅，比之前越發好看了很多。
小鵑問博一帆：“你怎麽不吃菜呢？”沒等博一帆迴答，已迅速夾起兩片白裏透紅的臘肉送到他的碗裏。
博一帆的臉變得更加發紅，及不自然，但也沒有出聲，仍自顧吃飯。
孫紅和小吳對視了一眼，互帶微笑，卻沒有出聲，場吃飯的人也都為小鵑的舉動感到有些吃驚。
少時，小鵑第二次給博一帆夾菜，這次夾的是熊掌豆腐，小鵑一下就夾了兩塊豆腐，還摻合著兩片精肉。
博一帆再也沉不住了，便不好意思地說：“謝謝！我吃不了啦！”嘴上說著，心裏卻是在說恐怕我要辜負你的一片芳心了。
小鵑對博一帆說：“就兩片，吃了！我不再給你夾了。”
孫紅在一旁打趣地說：“吃了！吃了！別辜負了小妹一番好意哈！”
飯後，小鵑媽把孫紅叫到一邊去，不知說什麽去了，小吳也端著茶杯走出了屋子。
小鵑端給博一帆一杯茶水，含情默默地說：“能把你的名片給我一張嗎？”
博一帆沒有說話，遞過名片，二人相互對視著。
少時，孫紅在外對小吳和博一帆說：“老板今天趕不迴來，我們走吧！”
小鵑媽叫到：“小鵑，送送客人！”並對著孫紅說：“慢走了，有時間來玩！”
已經走出廠門大約一裏地了，小鵑仍跟著博一帆，還沒有迴去的意思。孫紅見狀，對小鵑說：“你迴去吧，你媽媽挺忙的，去幫幫你媽吧！記住要把衛生搞好，那可是好多人要吃的啊！”
小鵑這才停了下來，並笑著對博一帆說：“博一帆記者，你們有時間常來耍啊！”
博一帆頭也沒迴，隻“恩”了一聲，便跟著孫紅和小吳走了。
已經走出很遠了，博一帆才迴頭望去，卻隻見小鵑還在原地站著未動，見博一帆迴頭望著自己，便舉起雙手，使勁向博一帆揮手，仿佛是在對他說：一定要來啊，我等著你！博一帆也舉起左手向小鵑揮動著，卻是仿佛在對小鵑說：忘記我吧，我是不能愛上你的。
見四下無人，孫紅從兜裏掏出一把鈔票，快速地數著。“哇噻，三千！”
張樂告訴博一帆說：“總部在市工商局那邊，我們這裏是第三辦公區，是報社和建設廳合辦的《京都市場消費報》副刊，重點關注建設領域的相關市場消費問題，建設廳出辦公場地，報社出人力資源，今後大家出去開展工作都以建設廳和報社的名義進行，工作應該還是比較好開展的。”
博一帆問：“報社待遇是什麽樣呢？”
張樂告訴博一帆說：“我們的工作是很有挑戰性的，報社沒有基本工資保障，大家都是自己去找業務，拿提成。提成比例很高，30%，含稅。”
張樂停頓片刻，見博一帆沒有迴答，又補充說道：“我們所謂記者，就是廣泛收集企業信息，找這些企業在我們報紙上宣傳他們的產品或企業形象，當然有時候遇上企業有什麽重大新聞事件，就可以告訴報社新聞部去采訪報道。”
博一帆有些猶豫，默不著聲。
張樂繼續鼓動地說：“留下來吧，你會成功的！”
在張樂的勸導下，博一帆終於點頭，答應留下來試試。
兩天後，報社的領導到辦公室來對新員工進行培訓，傳授開展工作的方法和技巧。
林東，報社的社長兼總編輯，一米八的個頭，偏瘦，尖臉，留中山頭，看上去有五十歲了，說話特別鏗鏘有力。他告訴大家，開展廣告宣傳業務，在國外是一種最受寵的職業，在我們國家，過去一直是計劃經濟，隨著市場經濟的建立和完善，尤其是我國加入wto以後，新聞媒體越來越受到整個社會的普遍關注，新聞宣傳和廣告業也必將成為最受寵愛的時尚職業，我們應該如何做好這項工作，新聞和廣告應該怎樣加強配合，促使報社綜合發展，將成為我們報社每一位員工的工作重心，就具體的方法而言，我們應該做好以下事項：……
博一帆雙目注視著林東，靜靜地聆聽講解，心裏卻暗自著摸，這項工作應該還是有發展前景的，自己一定要努力，估摸著要奮鬥一番。
一月很快過去，博一帆差不多都是在閱讀報紙中度過，根本沒有出去開展工作，一是張樂作為主任，直接領導都沒有出去開展工作，也沒有教導大家怎樣具體去做，有時三五天還不到辦公室，況且博一帆壓根就不知道新聞采訪與廣告宣傳之間到底有何必然聯係，到報社是衝著記者這一職業而來，如今盡管聽了報社領導的鼓動，可那畢竟隻是嘴上說的，沒有看別人實際操作過，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這天，博一帆下班迴到小家，正趕上鈴兒也下班迴家了，博一帆沉默不語，倒在床上便睡，鈴兒自顧做飯。
“起來吃飯了！飯吃了再睡嘛！”鈴兒對博一帆說道。
飯後，博一帆又迴到床上，打開電視機，默默望著電視。鈴兒收拾完家務，見博一帆沉默不語，也不著聲，關上房門，勁自出去了。
孫紅和小吳是博一帆報社的同事，孫紅早到一月，小吳和博一帆是同一天到報社的，三人境況差不多。正當博一帆獨自躺在床上憂慮沉思時，孫紅和小吳來到博一帆家。
三人相互圍繞著怎樣工作的話題進行探討。孫紅對二人說：“我們這樣在報社呆著，沒有意義，錢也掙不到，眼看就要過年了，咋辦哦，大家要想想辦法啊！”
小吳附和著說：“就是啊，張樂剛開始給我們說是做記者，哪有這樣的啊？現在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準備要走人了，我聽說他們當主任的都是靠下麵的人做業務，他們提成的。”
博一帆對孫紅和小吳說：“不管怎樣，既然已經做了，就要想辦法做下去，再說也快過年了，要換工作也得年後了啊！”
孫紅告訴大家說：“我聽他們說，膽子大還是整得到錢，去走那些地下工廠，去了老板都會表示的，我們是不也去試試看？”
博一帆和小吳都一致表示讚同，並開始了細致的交流和布置。
鈴兒進屋了，衝著博一帆問道：“心情好些了嗎，老公？”不等博一帆迴答，便脫衣上床了。
“誰來家裏了？喝了水，杯子也不收拾哈？”鈴兒突然問道。
“剛才報社兩同事來過，剛走。”博一帆迴答說。
“都一個多月了，做得有業績沒有嘛，做不到就別浪費時間了，到我們單位去做搬運工人一個月還掙幾百塊呢！”鈴兒沒好氣地對博一帆說。
第二天，博一帆沒有再到報社，等鈴兒走後，才出門到與孫紅和小吳相約碰頭的地方。當博一帆來到青溪橋頭時，孫紅和小吳早已到了。三人又商議一番後才直奔目的地去。
在郊區一個村裏，有一大片房屋，彼此相連，其中一棟廠房似的建築，雙扇大紅漆門緊閉著，裏麵傳出機器的轟鳴聲和人群的嘈雜聲。
孫紅很有經驗似的對小吳和博一帆說，“這肯定是家地下工廠，我們去采訪一下看看。”
孫紅敲開大門，三人迅速邁了進去。廠房麵積不大，大約有一百平方米左右，推開大門便是生產場地，地上正攤著一層顆粒狀的東西，再往裏走是一棟二層樓，三開間的樓房，底樓的屋子裏有十多個工人正在忙碌。進大門車間右邊，兩台機器正在轟鳴地叫著。
小吳用隨身攜帶的相機記錄著眼前的一切。這是一個身著黑色小西服，燙卷發的中年婦女走到孫紅麵前抄普通話問道：“你們是做啥子的，找哪個？”聲音聽起來有些象是閩南人。
孫紅亦用生硬的普通話告訴中年婦女：“我們是京都市場消費報社的，準備采訪一下你們老板，他在家嗎？”
這時，中年婦女顯得有些緊張，看著正在拍攝照片的小吳近乎哀求地對孫紅說：“叫你同事別拍了，到裏邊坐吧，老板出去了，我馬上給他打電話，好不好？”說完，中年婦女衝裏麵叫道：“小鵑，給客人倒水！”
孫紅三人剛坐下，隻見一女子端著水杯來到客廳，送過茶水，女子又開始散香煙，還是“中華”牌的。
眼前的女子就是小鵑，身高約一米六，瓜子臉，長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頭烏黑的頭發披肩，穿著粉紅色的小西服和青色褲子，，直看得博一帆兩眼發楞。
“來！請吸煙。”小鵑走到博一帆麵前遞過一支香煙說道。
博一帆望著小鵑的臉半響才迴過神來，對小鵑說：“謝謝！我沒有吸煙。”
小鵑一雙溫柔賢淑的眼睛竟也直注視著博一帆，大約半分鍾時刻，才轉身離去。
大約過去了十分鍾時光，中年婦女從樓上下來，對孫紅說：“你們就休息一會吧，中午飯吃了再說哈，我叫小鵑陪你們耍會！”說完便大聲叫道：“小鵑，陪客人耍會兒哈！”
孫紅告訴中年婦女說：“飯我們就不吃了，老板什麽時候迴來，我們辦完事就走了！”
中年婦女叫過小鵑便要忙活去了。
“飯還是要吃的，再有好急的事情也得吃飯後再說哈！”小鵑說著再次來到客廳，不時為孫紅三人孱茶水，散香煙。
博一帆自小鵑來到客廳後，神情顯得有些恍惚，不時還向小鵑投去異樣的眼光。小鵑在和孫紅和小吳聊天的同時，幾乎也一直注視著博一帆。少時，孫紅和小吳借故離開了，留下博一帆和小鵑二人在客廳。
小鵑和博一帆相互注視著對方，卻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坐著。許久了，小鵑的問話才打破了沉靜的客廳。
小鵑注視著博一帆問道：“你在報社做記者多少年了，工作還不錯吧？”
博一帆盯著小鵑迴答說：“時間也不是很長，差不多就那個樣子。”接著又反問小鵑道：“你不是本地人吧？”小鵑告訴博一帆說：“我是福建的，先前那個就是我媽，我們來這裏快兩年了。”
小鵑接著問道：“你孩子都多大了吧？”
博一帆還來不及迴答小鵑的問話，孫紅和小吳又迴到了客廳。
少時，小鵑媽在外麵喊：“小鵑，帶客人吃飯了！”
餐桌上，擺滿了酒菜。
小鵑媽對孫紅說：“孫記者，你看，也沒有什麽準備的，就將就吃點哈！”
孫紅迴答說：“客氣了，應該說討擾你們了才對哈，不過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職業就是這樣了，還希望你們理解！”
小鵑在一旁雙眼注視著博一帆，風趣地說：“下次來，提前打個電話塞！”
十一位吃飯的，就博一帆身邊空著一個座位，小鵑和小鵑媽都在孫紅和小吳身後站著吃，小鵑在吃飯的同時，不停的注視著博一帆。口中說道：“幾位記者，不要客氣哈！”
小吳迴頭望了一眼小鵑說道：“小妹，那裏還有一個座位空著，你去坐著吃吧！”
小鵑紅著臉迴答說：“沒事，我就站著吃。”嘴裏說著，卻慢慢走向博一帆身邊，坐在了空位上。
博一帆頓時漲紅了臉，隻顧埋頭吃飯，不在將筷子伸向菜碟。
小鵑吃著飯，卻斜視著博一帆，看著他的樣子，漂亮的臉龐變得更加緋紅，比之前越發好看了很多。
小鵑問博一帆：“你怎麽不吃菜呢？”沒等博一帆迴答，已迅速夾起兩片白裏透紅的臘肉送到他的碗裏。
博一帆的臉變得更加發紅，及不自然，但也沒有出聲，仍自顧吃飯。
孫紅和小吳對視了一眼，互帶微笑，卻沒有出聲，場吃飯的人也都為小鵑的舉動感到有些吃驚。
少時，小鵑第二次給博一帆夾菜，這次夾的是熊掌豆腐，小鵑一下就夾了兩塊豆腐，還摻合著兩片精肉。
博一帆再也沉不住了，便不好意思地說：“謝謝！我吃不了啦！”嘴上說著，心裏卻是在說恐怕我要辜負你的一片芳心了。
小鵑對博一帆說：“就兩片，吃了！我不再給你夾了。”
孫紅在一旁打趣地說：“吃了！吃了！別辜負了小妹一番好意哈！”
飯後，小鵑媽把孫紅叫到一邊去，不知說什麽去了，小吳也端著茶杯走出了屋子。
小鵑端給博一帆一杯茶水，含情默默地說：“能把你的名片給我一張嗎？”
博一帆沒有說話，遞過名片，二人相互對視著。
少時，孫紅在外對小吳和博一帆說：“老板今天趕不迴來，我們走吧！”
小鵑媽叫到：“小鵑，送送客人！”並對著孫紅說：“慢走了，有時間來玩！”
已經走出廠門大約一裏地了，小鵑仍跟著博一帆，還沒有迴去的意思。孫紅見狀，對小鵑說：“你迴去吧，你媽媽挺忙的，去幫幫你媽吧！記住要把衛生搞好，那可是好多人要吃的啊！”
小鵑這才停了下來，並笑著對博一帆說：“博一帆記者，你們有時間常來耍啊！”
博一帆頭也沒迴，隻“恩”了一聲，便跟著孫紅和小吳走了。
已經走出很遠了，博一帆才迴頭望去，卻隻見小鵑還在原地站著未動，見博一帆迴頭望著自己，便舉起雙手，使勁向博一帆揮手，仿佛是在對他說：一定要來啊，我等著你！博一帆也舉起左手向小鵑揮動著，卻是仿佛在對小鵑說：忘記我吧，我是不能愛上你的。
見四下無人，孫紅從兜裏掏出一把鈔票，快速地數著。“哇噻，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