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部長也想到什麽,臉色難看:“如果它爆發了,會出現什麽事情?” “峯舒說會天下大亂。”莘燭不太確定地道。 於他而言,就是送武器的。 “去看看。” 文部長緊張的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迅速瞥了眼天空,生怕照顧不周被老天爺劈一下。 “等一下,有沒有危險?你這樣下去真的沒問題嗎。或者……” “沒事。我拆過一個。” 莘燭的掌心燃起金焰,自信的眉眼略有幾分飛揚:“這種東西奈何不了我的火焰。” 文部長忐忑的情緒煙消雲散,拍了拍莘燭的肩膀:“好的,去吧!” 貔貅寶寶直勾勾地看著他:“那這獎金……” “肯定豐厚。” “誒嘿嘿!”貔貅寶寶喜笑顏開,按了按自己的小包包,整裝待發,等待老板發號施令進入。 莘燭眼中含笑,往前走了一步,一個修長的身影擋在他身前,搶在他前邊。 表情一愣,莘燭彎了彎眉眼,握住閆幽玖的手。 分明是充滿兇煞之氣的危險探索,站在兩人身後的大隊不知道為什麽周遭升起了一些粉紅色的泡泡,他忽然就有點飽了。 研究員的雙眼亮晶晶,拍拍大隊的肩膀:“我愛豆夫夫恩愛著呢。” 所以我就得吃狗糧?大隊無語地腹誹。 一個激靈從奇怪的氛圍中掙脫,大隊忽然嚷嚷:“等一下,你們戴上防毒麵罩,別直接下啊!” 先前也有個商店老板死了,他們發現了條地窖的通道,裏邊卻充滿了毒氣。 然而他的話沒得到莘燭夫夫的認可,他們毅然地下去了。 莘燭的火焰飄蕩在上空,灼燒著一切害人的氣團,原本陰暗潮濕的通道被蒸的幹燥而溫暖。 貔貅寶寶抓了抓下巴,“迴去將觀賞台改一下,增加個瀑布類小型迷宮。” 一定有趣,會吸引來許多遊客。 想著那個場景,莘燭樂了,“嗯”了一聲,“可以。” 蜿蜒的道路很快到了盡頭,一塊年久失修的木門矗立當口,它的門欄已經被腐蝕的破碎不堪。 門上繪製著一些詭異而奇怪的圖案,有點像莘燭重生那日門上的東西。 是什麽瘡。 莘燭勾唇,緩緩伸出了手。 一隻手握住他打算發招的爪子,閆幽玖的指尖在門上輕輕一點,木門便如漣漪一般悄無聲息地寸寸消失,就仿佛它從未出現過一般,害人的陰煞之氣也陡然無蹤。 如果說莘燭的力量是強悍,灼燒,充滿了震撼力。 閆幽玖的力量便是悄無聲息地吞噬。 他能分解萬物充饑。 莘燭瞥了眼閆幽玖的手指,半晌嫌棄地道:“你吃了嗎?” 詭異地頓了頓,閆幽玖微笑搖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沒吃,直接消融了。” “哦。”莘燭就當他說的是真話,扭過頭往裏探。 那是一柄插的極深的長劍。 它是卻邪。 卻邪本是斬殺世間人鬼的正氣之劍,此刻卻被一條條充斥了陰邪之氣的鎖鏈捆綁浸染。 如今的它通體縈繞著漆黑的煞氣,鏽跡斑斑,劍柄時不時嗡嗡作響,似乎還在掙紮。 莘燭眯起了雙眼:“閆小龍,你要嗎?” 閆幽玖莞爾:“好啊。” 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真切的文部長,“…………” 他的臉有些黑,這些東西算是文物古跡,必須屬於炎黃,怎麽可能歸個人所有?! 這豈不是搶劫嗎? 莘燭似乎察覺了文部長的怨念:“這東西你們拿著會家破人亡。” “放在哪裏,哪裏就可能出現問題,你確定要嗎?” 文部長張了張嘴:“…………” 莘燭也不與他多說,展開手掌,掌心的火焰頃刻噴騰而出,將困住長劍的鎖鏈節節燒毀。 火焰溫度熾熱,莘燭控製著碰觸卻邪,灼燒掉它身上浮現的黑印與鐵鏽。 “嗡!” 長劍有靈,“嗖”地一下從火焰中疾馳出去。 它筆直地衝向了莘燭,中途一隻修長的手極快地一探,抓住了妄圖偷襲他老婆的破劍。 “嗡嗡嗡!”長劍用力掙紮,但閆幽玖的力氣極大,它壓根掙脫不開。 長劍不甘地閃爍著銀光:“嗡嗡嗡嗡……” 閆幽玖輕笑了一聲。 莫名的,長劍一頓,感覺到了被吞噬的危機,瞬間老實了。 莘燭勾唇,彈了下劍身:“嗯,不錯。” “嗡嗡!” 文部長方才已經差點被長劍的鋒芒傷著,堪稱痛心疾首又無可奈何地看著那柄乖巧的大寶貝。 他還能怎麽辦,他也很絕望啊。屬於國家的文物國家卻控製不了什麽的…… 就很心痛。 一直緊繃心弦的兩位老人望天,同時震驚地鬆了口氣。 好了,那股不祥的預感消失了。 閆幽玖釋放一絲幽熒之力,幽熒的力量悄然地在這裏抹了一圈兒,徹底吞噬了不良氣息。 眾人同時離開,閆總摸了下長劍,“安靜一點,聽懂了就動一下。” “嗡。” 莘燭的嘴角翹起,頗覺這一趟收獲豐盛。 文部長,文部長被研究員攙扶著迴到店內,眼睛不時地瞟一下那柄長劍:“這……” 莘燭點了一下:“卻邪,可斬天,地,人,挺鋒利的。” 文部長更心痛了。 “那你要拿去試試?”莘燭勾唇。 “嗡嗡嗡嗡!”老實的長劍忽然釋放出一條條彎曲的鮮紅色力量光線,似乎在警告文部長。 文部長:“…………”有生以來係列,他被一柄劍給威脅了。 這種感受…… 憋屈。 莘燭環視一周,眯了眯眼:“嗯?” “莘哥哥!我抓住了這個!”饕餮寶寶揪著個半透明、嚇得快潰散的鬼魂。 莘燭打量他,“張方?” “大,大人!”張方不敢靠近,莘燭身上不經意釋放的光亮太刺眼,他要被曬得魂飛魄散了。 他哆哆嗦嗦地縮成一團兒,活像是莘燭才是惡貫滿盈的壞人。 “你臉上的手掌印是怎麽迴事兒?” 手掌印? 張方呆了呆,恍惚地摸向自己的臉,他,他不知道哇,他一醒來就死了,什麽都不記得。 但是莫名其妙的死亡讓他很不甘心,他就這麽留了下來。 莘燭“嗯”了一聲:“你命不該絕。” “啊!” 抬了抬眼,莘燭看似隨意地道:“提前死亡暫時無法投胎,你打算怎麽辦?” 張方捂著頭:“我,我不知道,我,我什麽也不知道……” 莘燭瞥了眼天盲者:“給你做個侍鬼吧。” 天盲者腿腳不方便。 張方:“啊?” 直到莫名多了個厲鬼侍者,天盲者還有些茫然,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他怎麽就有鬼了? 長須者,長須者就羨慕,同樣是被招收的新人,怎麽他就沒這待遇呢。 莘燭瞥了他一眼:“你不需要。” 除了卜卦算命外,長須者的捉鬼能力也不算太低,堪堪可以配得上強力的一組了。 反倒是天盲者,是真的身體虛弱,屬於天殘地缺類的。 長須者“哦哦”兩聲,高興了。 天盲者:“…………” 找到一柄長劍並沒讓事情進展多少,甚至更多了一些疑點,文部長擰眉沉思。 “去另外幾家看一下吧。”大隊想了想,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