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走!快走啊!”一陣手忙腳亂逃跑的聲音過後,周圍又恢複了安靜。房間太久沒人打掃了,塵埃漫天,在午後的陽光下,就像細碎的星辰。安靜美麗。他的手邊,血攤裏有好幾隻鬼角菩提,他姐姐很喜歡吃這個。黑色的鬼角菩提光滑如初,晾幹後殼內沒有肉,就是厚厚的一層殼,能保存很久,但是很輕。司雲顫抖著抓起一個,然後他又在凳子底下發現了一個褪色的發圈。原本應該是色彩斑斕帶著太陽花,因年歲已久,都褪成了素色,他記得,這是他年少時送給姐姐的。他小心翼翼的拿起發圈,捧著幾隻鬼角菩提,搖搖晃晃的站起。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前方的路變得越來越窄,眼睛所及漸漸地褪成了灰色。“姐姐,你在哪裏啊………”他如一抹執著的幽魂,蹣跚的往前,喃喃自語低聲喊著自己最愛的親人,他在樓梯口,看著長長地向下的樓梯,就這麽滾了下去,他的世界終於歸為一片黑暗。呂夕垂著頭站在他屍體身邊,隔著遙遠的時空為他念經祈福,他的魂魄慢慢地從他身體裏出來,茫然地站在原處,他的左手帶著一個色彩斑斕的發圈,上麵一朵鮮豔的太陽花,又串了隻黑色的鬼角菩提。……….畫麵一轉,呂夕又來到了精神病院,此時的司玉剛好沒了生命氣息,她死了兩個小時才有人發現,而後被送去搶救一番,宣布死亡。搶救的醫院恰巧是那時被蔣鑫送過來的醫院,蔣鑫恰巧來醫院找他的朋友,司玉的屍體被推出來,恰巧與他擦肩而過,掉落了一個身份證。蔣鑫蹲下來撿起,仔細端詳:“司玉………”“哎!”他沒有看到他的麵前正好站著一名女孩,女孩躬身仔細瞧他:“你在叫我嗎?你認識我?”蔣鑫的醫生朋友說:“還記得當年你送過一個女孩進醫院嗎?就是她呀,重度抑鬱症,精神病患者,身體極差,挨了兩年,終於走了。年紀輕輕,也沒個親人在身邊,哎!”蔣鑫眼眸動了動,微微垂著眼睛看著身份證上的女孩,淡淡的開口:“我給她買個墓地吧。”他的醫生朋友搖頭笑道:“你這個人呐……..你這個人真是有錢………”兩天後他在一個墓碑前放了一束花,沉默的看了兩秒,然後轉身離去。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大大小小的墓碑像枯樹的影子,一動不動,慢慢腐朽,唯有他的影子在日光下點淬了唯一生機,他的身邊跟隨著一個纖瘦的女孩。一身橘紅色碎花裙,長長的頭發鋪在肩上,清秀美麗,透著一絲靈動,她微微仰頭看他:“我是不是你妹妹?是戀人?呀,你對我真好,還給我送了花。”宛如從未經曆過苦難,宛如自小被寵愛長大一般,所見之處盡是光明。她從身後拿出蔣鑫放在墓碑前的那束花在鼻尖嗅了嗅,然後雀躍的在他身邊打轉,她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彎著眼睛歡笑。“我什麽也不記得,什麽也忘記了。”她張開雙手淺淺的笑,“但是你知道我的名字呀,你對我真好,我以後會好好保佑你。第166章 我保佑你呂夕猛然睜眼。他躺在聊清的懷裏, 黃鼠狼和龍頭都急哭了, 看見呂夕醒來,黃鼠狼哇哇大哭:“呂夕哥哥你終於醒了!”聊清看見呂夕睜開眼,才終於從恐慌中醒來,他垂頭輕輕抱了抱呂夕,貼著他的耳垂聲音沙啞:“嚇死我了。”龍頭和黃鼠狼也要爭先恐後抱呂夕, 聊清把手一擋, 把他們倆撕開。呂夕轉頭看見客廳的鍾, 時間下午七點二十,那麽他暈倒不過十五分鍾。“隻過了十五分鍾?”龍頭哇哇大哭:“十五分鍾還不夠久嗎!剛才太恐怖了,呂夕哥哥就像快死了一樣!”黃鼠狼拍了拍它的腦袋:“不許胡說。”他瞥了瞥聊清, 剛才聊清更恐怖,他們倆都懷疑他要失控了。呂夕低頭一看,那顆鬼角菩提已經碎在了他手裏。“我弄碎的。”聊清低聲說,他抱得更緊, “以後不要弄這種危險的東西。”鬼角菩提碎掉後氣場已經發生了變化, 沒有再招惹紅色的不詳的氣。“詛咒解了?怎麽解的?”這個詛咒並非針對於司雲, 是他姐姐長年累月的怨恨和低聲詛咒, 鬼角菩提被這樣極度負麵的信仰和寄托變成了詛咒的引子, 引子是無差別的引動氣場,帶著怨恨和標記傾覆, 司雲恰好帶上了。聊清說:“我把它捏碎了,把紅色的氣捏了出來。”這個東西在呂夕的手上成了實體,就更好弄了。呂夕看了看司雲, 他的情況依舊不好。龍頭說:“都沒有不好的東西了,司雲哥哥怎麽還不醒來呀。”司雲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眼下是兩行血淚,宛如一隻靈台碎裂的鬼魂一般癡傻,呂夕喊了聲“司雲”。司雲無知無覺,呂夕將一張符貼在他腦門,加強傳遞的力度。呂夕二指點在他眉心,凜著眉喊道:“司雲!醒來!”司雲稍微有了一絲反應,但是又如一個睡不醒的人,繼續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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