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修仙隕落後我混娛樂圈了 作者:名字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最重要的是,司玉說什麽他就信什麽,他沒有理由懷疑姐姐騙他,也怎麽也想不到姐姐會過得怎樣不好,而歸根結底的是,司雲不知道人會壞到怎樣的地步。他以為最苦的是“窮”和“痛”,他永遠也不知道一個人的心被碾碎成粉末、信念被擊垮、活著如枯木的滋味。毫無疑問,司玉又崩潰了,這一次發病持續了一天,而後的幾天沒有工作,她在家裏呆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她收到了司雲寄來的鬼角菩提。這一個包裹開的一瞬間突然開始尖叫,送快遞的小哥嚇了一大跳,連忙問她怎麽了。呂夕這個時候希望這個快遞小哥能夠知道她怎麽了,然後熱心的送她去醫院,然後給她一絲溫暖。但遺憾的是,沒有。她立刻就控製了情緒,收起包裹關上了門。呂夕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發抖,抖到牙齒上下打顫,她很快的收拾了東西,迅速的搬家了。她才想起自己告訴過司雲自己的地址,她害怕司雲會找來。呂夕一遍一遍的告訴她:“你和司雲說明情況吧,他不會嫌棄你,他會好好的對你,他可以保護你,你沒有錯,錯的是那些畜生!”但是他的聲音無法傳達,就算能傳達她也不會這樣。她從小是怎麽過來的?被男人欺負了,告訴奶奶,得到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然後奶奶把那些下流的形容詞堆積在她身上,仿佛她髒得不行,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搬家去了帝都,她不敢換手機號碼,她怕那些人找不到她會對弟弟不利,果然,不久後她又接到了那些人的電話。相比起來接到司雲的電話,她接到這些人的電話要冷靜得不行,但是她掛掉電話後就開始喃喃自語,呂夕一開始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但是細細的聽,發現她在一邊一遍一遍的詛咒:“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她把司雲寄給她的鬼角菩提握在胸口,像是抓住寄托、像是保佑、又像是能攻擊的武器,她細聲的謾罵,惡毒的詛咒。呂夕不知道鬼角菩提有什麽不同,這就是很普通的一個果子,沒有靈力,沒有邪氣,隻是民間說這東西能辟邪、能保佑。她已經不再接司雲的電話了,但是她的詛咒越來越多長久,因為那些人更加頻繁的找她。呂夕漸漸的發現,那幾個鬼角菩提有了不一樣的氣息,他能夠看見紅色的氣。而司玉的狀態更差了,她下樓梯的時候不下心滾下來,滿臉是血,應該是很痛,但是她仿佛是沒有了痛覺,無知無覺的往前走,她好像在橫穿馬路,滴滴聲響個不停,然後在一輛車前,突然就倒了下來。“碰瓷啊!”有人指指點點,那個車主開窗唾罵:“我買保險的,你要是不起來我就壓過去!”“幹什麽呢,最近總有這樣的人,別人還上不上班啊!要死去其他的地方死,怎麽這麽沒公德心!”“前幾天2號線有個女孩子也是這樣,自殺了,真是的………”呂夕感覺到地上的冰冷,但是遠遠不及這些人的冷漠讓人寒意刺骨。這個時候,旁邊一個車主下了車,呂夕先是看見一雙澄亮幹淨的皮鞋,接著是看看一雙節骨分明幹淨的手漸漸探近……呂夕眼睛一黑,隨著司玉昏迷了過去。第165章 光的顏色光是什麽顏色?紅色、藍色、綠色、粉色, 五彩繽紛, 鮮亮美麗,它們隨著時間、空間、地點變化色澤,隨著四季更迭起落。為什麽有的東西會發光?司玉慢慢睜開眼睛, 有光反射進她眼角,太亮了太刺眼了, 以至於她睜了好久才睜開。並不是太陽的光, 而是手表反的光,有個男人在窗口站著打電話。舉起右手拿著手機, 勁瘦的手腕帶著一枚昂貴的手表,節骨分明的一根食指敲了敲窗台,一身白色襯衫,幹淨修長。司玉的腦海裏冒出了兩個詞:白領,精英。男人終於打完了電話,轉過身來看見司玉已經醒了, 輕聲問了句:“好點了嗎?”呂夕通過過司玉的眼睛看見了男人的臉,是蔣鑫。不知道怎麽,呂夕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下了, 正如許多故事一般,那個能拯救她的人終於出現,呂夕期待於蔣鑫能夠給予她關照, 或是像許多老套的橋段,光一樣的男人愛上了平凡的少女,給予她幸福安康。呂夕注意到了, 這裏是醫院。但是和呂夕意料得差的太多,蔣鑫隻是淡淡地說:“醫藥費我已經付了,好好休息吧。”說完就轉身離去。司玉呆呆地看著周圍的環境,她看著窗外的光,微風吹過來,又仰頭看天花板。“我怎麽會在這裏?”她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我是誰?”呂夕下一瞬間又變成了第三視角,他對於這個視角真是喜歡得不行,這就代表司玉的負能量沒那麽大,她不再那麽痛苦。失憶了嗎?自我保護遺忘?這一刻呂夕覺得人體機能實在太棒了,如果司玉能夠失憶,真是再好不過,也許她的病能夠減輕一點。司玉茫然的在自問自答,她乖乖的接受治療,藥水沒了也能自己按鈴,呂夕跟上了蔣鑫,蔣鑫在另外一個病房探望一位遠方親戚,探望的時間很短,不超過兩分鍾,出了病房又朝醫生辦公室去。這位醫生恰好是他朋友。“怪可憐的,順手救了。”大約是醫生朋友問司玉的來路,他隨口說了一句,不再聊關於司玉,司玉之於他,大約像是路邊任意一隻流浪貓,碰見了可以投點食,僅此而已。這個時候有位護士拿了個屏幕碎了的手機,護士手頭上又病人按鈴,便把手機給了蔣鑫:“你今天送來的那個女孩的手機。”蔣鑫點點頭,表示可以幫忙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