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年前曾經住過的那間寢室,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撫摸著牆,這種觸感一年前就給過我,看著當初自己用小刀刮處的一塊凹槽,又有誰知道這凹槽下藏著怎樣的秘密?那用小刀刻出的兩個字雖然已經看不出來,但是我依舊可以感受的到那兩個字的存在,他們已就此刺痛著我的雙眼,刺痛著我的心髒。他們依舊存在著,即使看不見,但是我知道,無論過多久,它們都依舊存在,無論,這麵牆會變成什麽樣,無論。

    輕手摸過,迴憶著當時的我用多大的勁勒出那兩個字,然後再將整整一小塊牆麵刮平。那種緊張又害怕被別人發現的心情,現在似乎依舊可以感覺得到。凹凹凸凸的實在感穿透我的手指尖,傳達到我的心頭,我的腦海,,我的記憶當中。看那參差不齊的刮痕啊,它是多麽真實的表示出我當時的小鹿亂跳啊,還有那種淩亂的心情。恐怕手都在因為慌亂而發抖吧。

    我低頭笑笑,走到上次就睡過的床,坐在潮濕又硬邦邦的木板上,我開始打量我床鋪的身處位置和周圍環境。雖然是頂頭的一個床位,但這個位置卻並不是完全的靠著牆,床和牆還有一定的間距,所以睡覺不會很冷。床的上方是這個房間唯一的一個窗子,正好可以透透風。老式的百合窗安著被染上因歲月流逝所獨有的如同那茶漬般有深有淺的泛黃的窗簾,那是被歲月染上的痕跡。那歲月沉沉甸甸,讓薄薄的窗簾似乎都變得厚實而垂墜。但是一陣微風吹來,窗簾隨風揚起了輕盈的身姿,我伸手企圖抓住她,而她卻像害羞的小姑娘,悄悄地從我的掌心中溜走,原來,她是舍不得長風啊。

    看著手中的空白,看著這與風一起同舞的窗簾,看著那舊跡斑斑甚至說醜陋不堪的簾布,她正努力地扭動著自己的腰肢。而此時的她卻不再像一位蒼老苟嫗的老婦,而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女。她用她最柔美最嬌嫩的腰段,舞著最美麗最迷人的舞姿,而這一切的努力,隻為那風那短暫的停留與匆匆的經過。但我想,也許這漫長的等待,對於破碎的窗簾來說,也許是值得的。也許,這樣對於她來說,這樣的存在才有意義。

    “真沒想到我們這些人這次又住在一起了。”趙旋月氣喘籲籲地坐在還沒有鋪被褥的床板上,一手輕輕地支在包上,另一隻手扇著風。雖然是王爵愛幫她把行李箱提上來的,但是看她現在的樣子,看來她背上背的的包包恐怕也輕不到哪裏去。

    不得不說,趙旋月真的很漂亮。即使是被累的兩臉通紅,大汗淋漓也是讓人感覺很漂亮,就像是出水的芙蓉,水靈靈的。緋紅的腮頰像兩片紅雲撲在白若凝脂,嫩如蒸蛋的臉蛋上,讓人看著有種說不出的味道。既嬌氣又不失嫵媚。兩鬢的發髻和額頭上的劉海。

    “是啊,真沒想到。”

    “我還以為張老師再像以前那次去萬佛湖一樣分寢室呢。”

    徐亞迪蹲在地上,把包裏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拾羅出來。突然她一怔,放下手中的杯子,“你們說,這次旅遊有什麽不對勁?”

    “這哪知道啊?真好玩,要是有人知道那不是真成預言帝了?”劉允鳩一臉“你白癡啊”的表情,假裝出嫌棄徐亞迪樣子超級搞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總是笑不出來。

    “為什嗎?”小巧一臉的疑惑,看得出,她很放彷徨加無限茫然。

    “你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感覺嗎?”徐亞迪幹脆坐在地上,皺著眉頭問小喬。

    “有嗎?我怎麽沒感覺到?”

    “你笨唄~~~”徐迪南瞥了一眼提問的劉允鳩,然後直接無視。

    “喂!豬!”

    一包薯片呈流星狀準準的砸在徐亞迪的頭頂,就這麽突然的一下,大家都被這一幕給弄呆了。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幕,皆目瞪口呆。扭頭一看,隻見麵目表情搞笑的劉允鳩正氣唿唿的看著徐亞迪,不用說,大家都知道那包薯片的主人是誰了。

    “喂!你豬!你幹嘛?”徐亞迪被一包薯片砸的莫名奇妙。

    “喂!你才是豬好不好!”

    “啊!”

    就在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徐亞迪已經衝到了劉允鳩的床上,兩人打打鬧鬧的扭成成一團。

    “哈哈哈,啊,你,死亞迪,啊!你別哈我!啊!”

    “我就哈你,你怎辦啊?啊?你怎辦?啊!”

    “啊!看我怎麽辦!你不想活了我看!啊,哈哈,哈哈哈!”

    看著床上瞎鬧的兩個人,我在想,徐亞迪到底感覺到什麽不對勁。

    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了呢?

    其實什麽都很正常,至少表麵是,但是,內在呢?

    到底是什麽變了呀?嗬嗬,人的心啊。

    變的,當然是人的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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