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喜歡的是原主阮玉,不是機緣巧合穿越到這個世界中的他。萬一某一天香香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還知道他霸占了自己喜歡之人的身體這麽久。他會怎麽對他呢?千刀萬剮?抽筋扒皮?這是很有可能的,香香對自己不喜歡的人總是冷血無情的。不過阮玉素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這種念頭隻是出現了一瞬,便被他甩開。他滾到那張大紅的婚床上,滾來滾去,一邊感慨道:“原來乾坤袋裏的世界這麽舒服呀!”“殿下想要什麽,可以跟我說,我再給殿下添點。”溫香珍而重之地將乾坤袋貼著心口放好,用輕輕摸了摸,仿佛這裏麵藏著的是這世上最為珍貴的寶貝。“原來乾坤袋還可以所以布置啊,早知道就不住客棧直接住乾坤袋得了。”阮玉躺在床上,十分愜意地翹著二郎腿。“殿下喜歡就好!”溫香摸了摸胸口,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笑意。接下來,阮玉突然感覺到有些熾熱,透過窗戶望去,卻見溫香已經進入了烈火聖殿。溫香本就是火屬性,而且靈力堪比混元大羅金仙,因此烈火聖殿的結界對他絲毫不起作用。溫香捏了個隱身訣,便在聖殿中四處走動起來。聖殿中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防守森嚴,布滿天羅地網。也許是火烈對於自己的結界過於自信,聖殿中的守衛隻有寥寥數人。阮玉這樣想著,卻聽得溫香用傳音術道:“這些都是實力堪比太乙金仙的妖族!”阮玉心中一緊,大氣再不敢出一個。似乎感應到阮玉緊張的情緒,溫香勾了勾唇,道:“殿下放心,他們跟我比還差遠了!”雖然知道溫香在安撫自己的情緒,但是溫香說的也是事實。當年他憑一己之力將四大羅金仙打得落花流水,不知溫香對上修真界唯一的混元大羅金仙重華帝君,到底誰勝誰負。阮玉正想著,前方卻走來一個人,一襲黑袍拖地,全身上下散發出肅殺與冰冷的氣息,可是所到之處,卻寸草不生,連空氣都因他身上灼熱而變得扭曲。在看清來人的臉時,阮玉的唿吸都屏住了。看到來人,溫香顯然也大為詫異。……“看來殿下真的長大了,某些問題看得比我要透徹。妖同人同仙一樣,有好有壞,不能一概而論。以前殿下決意感化妖族,我隻當殿下胡鬧,今日想想,竟是我錯了。”“我已經查到主上的下落,他的處境不容樂觀……”“他被困在烈火炎域中,日日夜夜承受烈火灼燒之痛。”“那個地方便是烈火炎域的所在,還望殿下早日救主上脫離苦海。”……當日在曇花叢中,他明明親眼看到望舒的身體連同靈魂破裂成萬千碎片。可是現在,他和溫香看到的是一張同望舒一模一樣的臉。不止是臉,那舉止神態,那一言一行都與望舒一模一樣。“這個人不是望舒!”妖王溫香用傳音術對阮玉道。“對!”阮玉也發現了二人的不同,神色有些失落道,“望舒從不穿黑色衣服!”這種失落之感也是來自於原主。雖然千年前,原主嫉妒父王騫玄對望舒的包容與盛寵,但是他也看到了望舒對他父親的付出。也許國主騫玄和望舒之間的感情,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簡單。阮玉或者原主都真心希望望舒能夠活著,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這是?他身上?”就在這時,溫香突然注意到黑衣男子身上一道巨大的靈力屏障。雖然被刻意隱了去,但是以溫香的修為,卻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香香,你看到了什麽?他身上有什麽?”阮玉透過那扇窗戶,視線落在黑袍男子身上,上下打量,卻依然看不出什麽異常之處。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鎧甲的人卻走了過來,朝那黑衣男子鞠了一躬道:“城主大人,屬下已將那孩子抓到聖殿了。”“很好,請上仙前往承風殿,即刻開壇血祭!”黑袍男子緊蹙的眉宇猝然舒展開來,對著那身著鎧甲之人道。原來這個跟望舒一模一樣的黑袍男子竟然就是烈火城的城主火烈。望舒不過是千年前麒麟國一普通的凡人,為何竟會長著一張與上古四大神獸之一的火烈鳥一模一樣的臉呢。上古四大神獸本來是沒有人形的,莫不是火烈看上了望舒這張臉,所以在化形時刻意化成了望舒?除了這個,阮玉一時間還想不出第二種解釋。溫香一路跟隨黑袍男子來到了乘風殿。大殿中央,擺著一口鍋,鍋下燃燒著熊熊烈火。溫玉腳踝被麻繩捆著,倒吊在那口大鍋上。可能是因為已經昏死了過去,溫玉一動也沒動。“有請上仙!”伴隨著通傳的侍者的聲音,一白衣人踏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