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提供給政廳和警廳證據,指控霍厲殺了陶成武,在寫報道發放報紙,到時候您隻需要站出來作這個證人。”  陶成橙心中不可置信,他竟然打算利用整個南城的人。  眼鏡繼續說道:“在市民的輿論壓力下,警廳也不得不妥協對霍厲出手。雖然這樣做,你100%會丟掉性命。可請您相信我們,既然我們能獲取到這些消息,就代表我們有100%的把握能讓你平安脫身。”  “請問您的選擇是什麽?陶姑娘。”  陶成橙嚇得手心淌汗,頭皮發麻,那雙腳跟彈棉花似得抖啊抖,這人到底是哪號人物!他簡直太恐怖了,知道的這麽多。  作者有話要說:  安利一首歌《貝加爾湖畔》李建唱的。第40章 日出  “合作。”陶成橙抵對方眼神的壓力,認命的點頭。  要是拒絕,可能性命也會丟掉吧,說什麽良好的公民,她可不信。  “合作愉快。”眼鏡點頭。  *  而遠在毛山的陶七還不知道南城此刻要發生的事情,要是知道霍厲的名聲正在被人傷害,怕是會氣得發瘋。  “霍爺,我們明天在迴去好嗎?我想和你一起去山坡高頂上看日出。”陶七坐在輪椅上,望著門外的樹木花草,笑著對旁邊的霍厲說道。  霍厲溫柔的迴應:“好。”  想陪你一起看日出,看盡朝朝暮暮,在看晚霞落幕,一起過完餘生。  第二天天未亮,霍厲背著惺眼朦朧的陶七,一步步爬到了山上的最高坡。  對方寬厚的臂膀,是陶七心中的港灣。  “謝謝你。”陶七軟聲道。  “乖,再睡一會,到了叫你。”  山坡上的風很大,路途陡峭,樹木“嗚嗚嗚”地響著。  霍厲邁著有力的步伐,直直前行,陶七縮在他的背後,身上披著棉被,感受著霍厲每一步的節奏。  很困難吧,背著一個被子和人,陶七心想。  可是霍爺還很溫柔地安慰他說,叫他再睡一會,醒了叫他。  陶七想過要坐在輪椅上,可是路上阻石很多,輪椅根本過不去,霍厲隻能背著他。  心裏仿佛浸在了蜜罐裏,甜滋滋的,又像泡在了溫水裏,暖唿唿的。霍厲完全可以拒絕他,可是他沒有,就算要背著他走個千米,他還是走了。  過了一會,兩人到了山坡上,霍厲把陶七放了下來圈在懷裏,溫聲細語:“抱歉,應該在多拿一條被子給你。”  “不用了,這被子已經很厚了!”陶七連忙搖頭,開玩笑,霍厲選的這條被子絕對是在冬天裏蓋的,在拿一條他都背不起了。  而且……已經很暖和。  霍厲親了親陶七的額頭,陶七害羞的往他懷裏縮了縮。  一條被子蓋著兩個人,一顆心也靠在了一起。  這時,太陽瞧瞧地從東方露出了額頭,像個害羞的少女蒙著麵紗,穿著玫紅色的裙子在空中翩翩起舞。  “太陽出來了。”陶七驚喜地看著天空臉上滿是喜悅。  “嗯。”霍厲寵溺的望著陶七。  你看著它,我看著你。  有喜歡的人,一定要帶他去看日出,陶七不知怎麽的,就想著上輩子霍厲給他看到畫本。  陪你白發蒼蒼,看潮起潮落。  “很美麗是不是。”陶七眼睛笑得彎彎的,手指指著雲彩。  “很美麗。”霍厲溫柔的聲音融合著那片紅色的天空,撞進了陶七的心中。  他忽然覺得,霍厲比那天空的雲彩和太陽光,還要美麗。  陶七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上了霍厲的臉,目光裏的喜歡似要跳出眼睛,把它們全部都送給霍厲。  霍厲垂頭吻住了陶七,兩人在日出的山坡上,盡情的擁吻。  本來是來看日出的美景,此刻對方卻變成了彼此最美麗的景色,眼裏容不下其他。  紅色的光輝普照在他們的身上,浮起一片神秘朦朧的色彩,美輪美奐令人陶醉。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文學攜手作者祝親愛的讀者朋友們:春節假期,平安康樂!同時溫馨提醒大家勤洗手 戴口罩 多通風 少聚集】  ——  這張有點短,沒關係吧…明天粗長。第41章 反擊  “霍爺,您迴來了,已經查到那天溜進宅子的幾位朋友身份。”  霍厲剛推著陶七進這客廳大門,守在大門口的大衛立馬就湊近霍厲的耳邊,俯身小聲說道。  陶七眉頭一皺,他們靠得太近了。不過也知道對方一定是在說什麽嚴重的機密,不然大衛也不會這麽著急找霍厲。  “稍候書房找我。”霍厲輕輕地揉了揉陶七的腦袋,目光溫柔,旋即對大衛冷聲道。  大衛一愣,連忙後退幾步,低下頭顱。  “是。”  霍厲低頭彎腰湊到陶七的麵前,臉上盈盈笑意說著七七,我們走吧。陶七不自然的咳嗽一聲別過頭,耳廓微紅,“霍爺有重要的事情就先去忙吧。”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能讓大衛這麽謹慎,。  “七七真懂事。”霍厲口上說著,手上卻推著輪椅。大衛低頭隻看見輪椅和那雙黑色的皮鞋漸漸消失在房間裏,心中苦苦的惆悵,歎氣。  完了大衛轉身離開大廳去宅子後院,滿院蕭瑟,枯樹無花,冷冽的風吹得那扇木門咯吱咯吱地響著。  大衛走進了木屋,推開隔間進入暗道,點起蠟燭,在石室內直步前行。  空蕩蕩的石室內,腳步聲特別清脆,以東就算不看那張臉,光聽這熟悉有規律的腳步聲,就知道是誰。  “噠噠……”  “噠…”  “霍爺迴來了嗎?嗯?他們感情難道又進一步了…”麵色蒼白的男人被綁在木樁上,衣服血跡斑斑,破開的衣服縫隙裏皮開肉綻。  大衛站在以東麵前,握住對方的肩膀,聲音低沉沙啞,難掩悲痛:“霍爺的東西碰不得,這條規矩從我們被撿迴來的時候就深深的刻在腦海裏,當做生命的戒律,你倒好,勾結匪徒謀害陶少性命。”  “一個隻能貢獻身體的玩意,留他作甚?”以東雙目禁闔,聲音有氣無力。  “一個不把霍家規矩放在眼裏的叛徒,留他何用?”  “我不是叛徒。”以東睜開眼睛怒目圓睜,掙脫繩索束縛,因為動作又把身上勒得鮮血從傷口溢出來。  可以東隻想爭理,就算鞭子抽得他血肉模糊,他也不怕疼,木樁隨著他的掙紮動作,竟有些晃。  大衛摁住激動的以東,這人從小就認歪理,大衛知道以東不是真的要背叛霍爺,他隻是妒忌,他隻是有小人之心。  “你今天不把霍爺的規矩放在眼裏,明天就可以為了利益殺他。人無信不立,事無信不成,人不忠信,如何立世,如何在這個世道生存?”  “別想靠一點小聰明就蒙混過關,一個人的忠信,就是他最大的財富,就是他最大的權利與地位,就是一個人的尊嚴!”  “我不懂我不懂,我隻知道陶七是個廢物!他什麽都沒有,霍爺憑什麽對他這麽好,親他抱他,給他推輪椅,甚至讓我種樹!我是園丁嗎?我是嗎?”以東大吼。  “我是以東,在外麵幫助霍爺處理敵人,幫助他商業生意的以東,是在外麵拚殺的以東啊!人人見我都喊我一聲東哥,他陶七算個什麽東西。”他癲狂的模樣連匪徒看了都驚喊一聲。  大衛沉默了,以東性格偏激,霍爺自然知道,可是他不該不對陶七不尊重,那就是等於對霍爺不尊重。  對霍爺不尊重的人都死了,兩個偏激的人怎麽可以在一起,未來會拿著刀子互相捅死對方吧,所以他們不適合,況且霍爺對以東一點心思也沒有。  “霍爺讓我告訴你,潛伏到對方的陣營,離間他們叛主,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任務是讓眼鏡喜歡上你,對你言聽計從,讓對方失去謀劃的大腦,損失他們的戰鬥力。”  這個消息震得大衛四肢麻木,心髒就像被鐵釘刺穿痛得難以唿吸,然後被活生生抽筋扒皮。他眼內不可置信,胸膛上下起伏,眼眶竟流淌出淚花。  誰說熱血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霍爺真是看得起他。  “以東,霍爺不留沒用之人。”低沉的聲音好比那天上的驚雷,一錘錘得以東靈魂出竅。  良久,久到大衛以為以東心痛得已經死去,才喚來一聲微弱的好字。  大衛說道:“好兄弟。”  “嗬嗬,好兄弟。”  而此刻在書房的霍厲,坐在那張木雕椅上揉著額頭,漆黑的眼睛有些寒深,陰鷙恐怖,如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他拿著一張名單,嘴角弧起的角度譏涼,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氣息,要是陶七見到了,指不定疑惑這是我家溫柔的霍爺嗎?  “我的愛人啊,你有我就不能再想著其他人,朋友有我一個就足夠。”霍厲低聲啞氣。  “你也不需要為我做什麽,好好活著就好。”  “咚咚咚—咚—”門外傳來三長一短的敲門聲。  隨著霍厲一聲進來,大衛扶著受傷的以東走了進來,以東因為大衛的鬆手,支持不住嘭跪在地上,渾身疼得顫抖,地上被他蹭出點滴血跡。  “報告進度。”霍厲冷聲道。  大衛彎腰低頭,聲音恭敬嚴謹,“至從半個月前那兩個人見到陶少後,他們果然就暴露了身影,一些動作都擺在明麵急於求成。先是找劉叔的情婦陶成橙,當你殺死陶成武的這個證人,讓她給老劉吹耳邊風。  “對方於昨日中午開始散布謠言,陶成橙在碼頭廣場高舉白色幟旗,放聲殺人償命,三家報社以登報,南城居民已經相信是您殺了陶成武。”  “警廳的老劉請您去一趟核實口供,政廳現在大氣不敢喘一聲,都在觀察局麵,局麵不穩立馬就會倒戈警廳那邊。”  大衛不急不緩,可顫巍的手還是出賣了他懼怕的心情,他感覺得到霍厲壓迫感十足,氣勢強勢逼得他忍不住下跪。  霍爺到底在謀劃什麽局,為何把自己置身險地。  借著去拍賣會的名聲,實則沒有出南城,霍爺是料定當晚會有人來擄走陶少?還是篤定以東會出賣他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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