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卡得我好銷魂┭┮﹏┭┮,先這樣吧~筒子們看得不滿意請輕拍~

    ps:求愛|撫求留言啊!!木有動力啊tt

    他的視線自我的臉上滑落,在我與希音交握的手上停留一瞬,漆黑的眸底霎時掀起狂風暴雨。

    “原來是叔父……”他饒有深意地點頭,眼中浮起幾許微不可見的怒意,旋即朝我伸出手來:“梅兒,來,跟我迴家。”

    “賢侄還沒有離開錦城嗎?真是巧。”希音淡淡地揮開他的手,道:“不過,你認錯人了,她不是你要找的人。”

    “是不是恐怕由不得叔父來說。”

    話音落下,似有一股劍拔弩張的意味在周遭的空氣中彌漫。

    他微微笑,固執地再次伸出手,期許道:“梅兒,我帶你迴去。”

    “你是誰?你怎的認識我?”我被眼前的陣仗弄得一頭霧水。

    “嫂……你怎麽會在這裏?”一直靜立在他身旁的紈絝陳忽然發話,他驚愕地指了指身旁人,道:“你……不認識他?”紈絝陳口中的“他”自然指這位玄衣錦袍美男。

    我向希音投去探詢的目光,他意味不明地深望我一眼,一言不發地轉過頭。我努力在腦海中搜尋他的身影,卻是徒勞無功,隻得迷茫地搖頭。

    錦袍美男驀然愣住,仿佛對我的無知始料未及,竟是不敢置信道:“梅兒,你……不認得我了嗎?”

    我也愣住了,“我應該認得你嗎?”

    猶如寒冬臘月裏被人用冷水兜頭澆下,錦袍美男的笑容瞬間凝固在唇畔,頓在半空中的手終究是無力地垂下,眸內一片薄涼。

    我一拍腦門,道:“啊,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了什麽?”錦袍美男由傷心轉為驚喜,眼睜睜地等下我的下文。希音卻是一臉驚痛,麵色越發慘白,掌上的力道再重三分,掌心滾燙而濕膩。我動彈不得,他根本不給我半分逃離的機會。

    我說:“我在青城山見過你,那日領眾人氣勢洶洶進寺的人,是不是你?”

    “就這樣……而已?”方才的驚喜緩緩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絕望哀慟的死寂。他劍眉緊蹙,問希音,“看來我並沒有猜錯,那時小梅果真身在大雷音寺,隻不過是被人好生藏起來了,所以不論我怎麽找都是徒勞無功的。叔父,是嗎?”

    希音但笑不語。

    紈絝也忍不住了,

    問出了我的心聲,“怎麽會這樣?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錦袍美男這架勢,好像隻要我不跟他走,他便要悲痛欲絕自我了斷一般。會出現這種情況的,通常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我欠了他債,要麽他欠了我債。要麽錢債,要麽情債。

    再瞧這他黯然神傷的神色,恐怕也不是幾個錢的問題。難不成,我當真與他有什麽不可言說的愛恨糾葛?他率人上山入寺,當真是為了尋我?又或者,我隻不過與他所找之人貌有相似,他急火攻心,一時將我錯認作她了?

    無數疑問在我腦中盤旋不息,一會兒排成人字,一會兒排成一字。【=口=!】

    思前想後,我坦白道:“我已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無半句虛言。”

    錦袍美男張了張唇,還想說些什麽。話未到唇邊便被希音生生截住,“問也問過了,賢侄是個聰明人,應當能明白。我們還有事在身,恕不奉陪。”

    語畢,希音正要拉我離開,錦袍美男箭步衝上將我攔住,失態地握緊我的肩膀,道:“梅兒,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沒能護你周全,讓你獨自一人遠赴青城山求符水?你定然是生我的氣,這才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對嗎?一定是這樣的!對不起,梅兒,從前是我不好,你跟我迴去,我會好好彌補你的……”

    他劍眉緊蹙,驚慌失措,甚至語無倫次。像是弄丟了價值連城的無上珍寶,全然沒有了初見時那分雍容儒雅的氣度。

    我對他沒有半分的印象,沒有絲毫熟悉之感,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遑論生氣與原諒。當然也有可能是失憶的緣故,然,不管原因何在,我絕不可能在一時半會的功夫內將他想起。

    “公子,我真的不記得你是誰……”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裴覽,你夠了!”希音惱怒地將他推開。眼前登時一花,下一刻,我的身子已然被他穩穩當當地擁在懷裏。

    “我早就奉勸過你,沒本事便不要逆天而行!現在出了事,你跑來這裏跟我胡攪蠻纏,你不覺得丟臉嗎?”

    錦袍美男怒道:“我的事不要你管!當初我還被蒙在鼓裏,如今總算知道了。那歌舞坊的老板胡元生乃是你的好友,你早就對梅兒存了心思。她嫁給我,你心有不甘。如今正好趁火打劫,橫刀奪愛。”

    希音挑眉冷笑,“你最好先搞清楚,橫刀奪愛的是誰。”

    我清了清嗓子以提高自己的存在感,插話道:“這位公子,你所說的話我聽

    不明白。不過,希音聖僧乃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有他,隻怕我早已橫屍荒山,一命歸西。所以,我想是你誤會了。”

    “救命恩人……”他似是一愣,如夢初醒般地望著我,我向他沉重點頭,肯定道:“沒錯,他是救命恩人,當時我傷得非常重,多虧他救了我。”

    “梅兒,是我不對,你……”他的眉宇間浮起幾許愧疚之色,再度試圖捉住我的手,奈何隻握住了衣袖一角,絲滑的薄紗自他指間流過,轉瞬即逝。

    “裴覽,錦城不是你胡鬧的地方。”希音攜著我遠離他幾步,複投給我溫柔安撫的眼神,道:“小梅,我們走。”

    臨別迴顧,兩道哀慟倉皇的目光一路相隨,如被風吹皺的湖麵,碎影斑駁。

    隻是,裴覽……這名字仿佛在哪裏聽過。

    ***

    兩個時辰,希音就這般定定坐在一間酒樓整整兩個時辰。桌上的四喜湯圓由熱氣騰騰變作死氣沉沉,他始終麵無表情地凝望樓下的車水馬龍,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的平靜淡然下隱約帶有幾分陰沉與不悅,我仿佛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卻也不敢開口問詢。每次見到那個錦袍美男,視一切如浮雲的聖僧便會一反常態,今日尤甚。

    我無奈地低頭望了眼被他握得發麻的右手——同樣兩個時辰,他一刻都不曾放開我。

    躑躅良久,我試探喚他:“聖僧啊……”

    他終於轉頭看我:“?”

    我呆了呆,這是什麽意思,我才應該“?”吧。

    “我的手,麻了。”我訕笑道。

    他“哦”了一聲,淡定地繼續眺望樓下風景——沒有任何要給我的手解脫的意思。

    我:……

    我又陪他定了半個時辰。麻痛之感漸漸由手掌蔓延至胳膊,我深以為再這般耗下去,這隻手恐怕便要壯烈犧牲了。這廂將將打算再跟他打個商量,他忽然收迴視線,將我的收捧在掌心慢慢搓揉起來,溫柔的聲音帶了些許歉意,道:“這樣好些了嗎?”

    抬眼對上他如春水般深情款款的目光,心下驀然波動不已,手上的不適隨著他的動作淡去了幾分。我別過臉,咬唇道:“好、好多了。”

    希音摩挲著我的手,寸寸肌膚,極盡輕柔。他的指根和虎口處結了一層薄薄的繭子,粗糙的觸感激起陣陣酥|麻之感。

    而後,彼此沉默不語。四周仿佛萬籟俱寂,酒

    樓內人來人往統統與我們無關。一絲異樣的情愫悄悄醞釀。

    過了許久,他忽然出聲喚我,“小梅。”

    我聞聲抬頭,希音的俊臉驟然在眼前放大,我尚未來得及反應這是怎麽迴事,雙唇便被溫熱的物什堵住。

    “唔……”一切來得那麽忽然,我驚得忘記了唿吸,刹那間腦中一片空白,仿佛被人施咒定住一般,身子如何都動彈不得。

    他的雙唇薄而柔軟,纏綿地廝磨著我的唇瓣,原本握著我的手不知何時已然悄無聲息地移像腰間。

    卻隻是一瞬的功夫,他便又離我而去,眸光瀲灩不息,“小梅……”

    我下意識地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唇,猶自沉靜在方才的“驚鴻一吻”中無法自拔。似有一把火自耳根後燎原,直燒得我麵紅耳赤心猿意馬唿吸困難……

    方才他是……親了我?方才他竟是親了我!可可可……可他分明是得道高僧,他怎能隨意與女色親近!

    【希音:阿彌陀佛,女色都是浮雲╮(╯_╰)╭】

    若是換做尋常話本,小姐被人偷吻後,通常會給那登徒子一巴掌,嬌斥道:“登徒子,竟敢輕薄於我!”

    可希音……我……他這算是輕薄我嗎?仔細算起來,這仿佛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水裏他為我渡氣時,也曾親我一口。

    難不成,他想還俗?

    當時,我在希音親了我與希音輕薄了我之間逡巡不決,竟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他為何要親我。之後再想起時,每每不免感歎自己腦子灌了漿糊,委實遲鈍得緊。

    希音看似身形微動,卻不動聲色地收緊臂膀,將我緊緊按在胸前。於是我便以一個曖昧的姿勢伏在他的胸前,引得路人頻頻側目,指指點點。我羞窘不已,想動,奈何身子卻不由自主地癱軟在他懷裏,動不了掙不開。

    “小梅,你從前對我說,你的過往帶給我的隻有滿身的傷痕和午夜的夢靨,你不願將它記起。你還說,上天既然安排你流落到山寺之中,或許是給予你另一次新生,你願意安於天命,一輩子不離開。”他附在我耳畔,濕熱的氣息肆意噴灑,無異於火上澆油,殷切道:“這話,可還算數?”

    我訥訥點頭:“算數。”

    “那……裴覽呢?”

    “我對他的印象僅限於那日在大雷音寺遠遠望見的一麵,此外再沒有多餘的感覺。”打量他的神色,我試探道:“從前我與他認識,

    對嗎?”

    靜默一瞬,希音堅定地告訴我:“不要再追究從前,你隻要記得如今你並不認得他,這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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