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陽把牌重新排好,一步步說道:“我記得剛剛是盛總搖的骰子,牌是這麽抓的。”


    麻將抓好了,四個人看了下牌,都是一愣,居然沒抓錯一張牌。


    劉子陽一步步的打牌,打到花建國的時候,說道:“花總該你打牌的時候,你記得和劉行長說話,所以忘記出牌了,對不對?”


    劉子陽手裏抓了一張牌,赫然是導致大相公的一張牌,花建國一拍腦門,哈哈笑道:“對對,原來是我自己忘記打牌了,小夥子,你腦筋不錯啊,居然把我們的牌都記住了。”


    劉子陽笑道:“哪能啊,就是依樣畫葫蘆,湊巧。”


    盛大頭現在看劉子陽沒有生氣,是一臉的服氣和得瑟,一旁的吳湘也是滿臉的興奮,隻覺得這男人真強。


    劉曉龍點頭誇讚道:“年輕人,懂得謙遜,不錯,不錯,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來我行裏做事,你這記憶,不做正事可惜了。”


    劉曉龍這是當麵挖角,盛大頭哈哈笑道:“老劉,你這可不地道哦,劉子陽是我才招來的,哪有這麽快就挖走的道理。”


    劉子陽賠笑道:“劉行長願意聘用我,是看得起我,不過承蒙盛總看得起我,我總得在他手下效犬馬之勞才是,不要被人家說我見異思遷的。”


    劉曉龍點頭表示讚同,朝三暮四的人,是靠不住的,劉子陽不為利益所動,反倒得到賞識。


    張鄂好奇問道:“劉子陽,你除了記憶超群外,還有什麽本事?”


    劉子陽想了想,道:“我會看相,祖傳的本事。”


    四個人都笑了,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江湖老千騙吃騙喝的把戲,不足為信。


    吳湘也輕笑道:“劉子陽,這算什麽本事,看相能看出什麽來。”


    劉子陽若有深意的盯了她一眼,開口道:“湘姐你臉上氣色黑色褪去,氣色轉為黃明潤色,想來剛剛大病一場吧。”


    吳湘一陣吃驚,盛大頭也詫異道:“是啊,她前倆天重感冒,輸液幾天才好的,你怎麽知道的?”


    劉子陽頗為得意的解釋道:“這就是相術,人的形骨,麵相,氣色,我都能斷,從中我可以知道你們的壽夭,氣運,榮枯,禍福等等,現在你們該信我不是信口開河了吧。”


    “啊喲,還真有點本事,來來,你給我們四個看看相,要是說的不準,我可不饒你哦。”花建國打趣笑道。


    劉子陽打量了一下花建國的麵相,開口道:“花總,你最近流年不利啊,有破財之相,不知道是否輸了很多?”


    前麵的破財之相,劉子陽是看出來的,但是這輸了很多,是他猜測的。


    花建國立馬拍大腿道:“還真是的,媽媽的,老子輸的褲子都要脫了,靠。”


    “哈哈。”幾個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劉曉龍立馬道:“快幫我看看,我是什麽麵相。”


    劉子陽打量一下後,說道:“劉行長,你子嗣方麵有些問題啊。”


    劉曉龍臉色一沉的:“什麽問題?”


    劉子陽指出道:“我看你麵相,膝下無後。”


    劉曉龍臉色一白的,鬱悶道:“可不就是沒後,就生了個女娃子,我老劉家的香火算是斷了。”


    劉子陽眉頭一蹙的,急忙道:“慢著,我說你膝下無後,是指你連女兒都沒,你說有個女娃子?”


    劉曉龍臉色大變,氣惱的揪起劉子陽的衣領來:“媽媽的,臭小子,你敢說我老婆給我戴綠帽子?”


    吳湘嚇的急忙喊道:“劉行長,你消消氣,劉子陽不是這個意思。”


    “我就是這意思。”劉子陽的話叫吳湘暗罵傻子。


    劉曉龍臉氣的都綠了,花建國沉聲道:“老劉,先別急著動氣,說不定子陽說的是真的。”


    “嗯?”劉曉龍詫異的看向花建國。


    張鄂開口道:“說句你不愛聽的,你女兒我們都見過,說真的,可是長的和你真不像,我們早就懷疑這事了,隻不過礙於你的顏麵,一直沒敢和你明說。”


    劉曉龍被揭穿了醜事,心裏死都不肯承認,揪著劉子陽就出門:“走,跟我去驗dna,要是你說錯了,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塊扔河裏喂魚蝦。”


    劉子陽才不怕和他去驗dna呢,因為他相信自己的相術,更相信自己的醫術,就這幾位腎虛的德行,早就陽痿早泄了,哪裏可能還有後嗣。


    劉曉龍迴家,揪了自己女兒的頭發,然後拉著劉子陽去醫院。


    花建國他們一直陪同著,大家在醫院內等候著結論出來。


    等候是焦急的,盛大頭不耐煩了,也深怕出事惹火燒身,於是推脫道:“各位,我家裏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滾。”劉曉龍不客氣的喝道。


    盛大頭灰溜溜的帶著吳湘跑了。


    醫院走廊上,劉曉龍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著,氣氛很壓抑。


    花建國和劉子陽小聲問道:“子陽,你確定自己不會看錯?”


    “你不也懷疑嘛。”劉子陽反問一句。


    花建國苦澀道:“我們也就是懷疑,也沒你這樣挑明了說的。”


    劉子陽笑了笑,他明白花建國和張鄂的顧慮,不就是怕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以至於最後得罪劉曉龍嘛。


    但是劉子陽不怕,既然王素雅要自己和他們搭上線,劉子陽可沒耐心和他們慢慢的虛以委蛇,索性快刀斬亂麻,直接勾搭上。


    報告出來了,劉曉龍看著報告,雙手直打顫的,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迷了。


    “醫生,快叫醫生。”花建國和張鄂急的喊醫生搶救。


    劉子陽不緊不慢的取出銀針來,照著劉曉龍的身上一紮。


    劉曉龍幽幽轉醒過來,開口道:“賤人,你騙我好慘。”


    劉子陽笑盈盈道:“看清楚了,我是劉子陽,可不是你家那口子,別罵錯人,還有,我建議你現在最好別動氣,住院觀察一下。”


    花建國詫異問道:“子陽,你懂醫術?”


    劉子陽嗯了聲,這時候醫生來了,忙安排劉曉龍診斷,確診是高血壓犯了,安排住院觀察一下,要是今晚沒事,明天就能出院。


    病房內,劉曉龍氣的都要哭了,自己養了十多年的女兒居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他的心在滴血。


    張鄂勸說道:“老劉,別氣,我這就迴去把你家賤貨抓起來,我就不信問不出這奸夫是誰。”


    劉曉龍哀歎道:“問出來又能怎麽樣,打死嗎?打死他們能還我一個女兒嗎?”


    花建國立馬道:“急什麽,迴頭包個大學生去,慢慢養,總會生個女兒,不,是生個兒子出來。”


    張鄂看向劉子陽,皺眉道:“子陽剛剛不是說老劉麵相無後嗎?這是真的嗎?”


    三人的目光齊刷刷盯上了劉子陽,劉子陽打著哈氣道:“是真的,老劉你的身體有虧,不太可能有後人,不但他這樣,就連你們也是,腎虛的一塌糊塗,這樣的身體別說生孩子了,就連和女人做事都有心無力。”


    被劉子陽直接戳穿了男人最沒麵子的隱私,三人的臉上徹底無光,不過他們倒不惱火,反倒越發的佩服起劉子陽。


    張鄂著急問道:“子陽,那有沒有辦法讓老劉老樹發芽?”


    劉子陽得意道:“這簡單,我給你們針灸下,你們再配合喝點藥酒,我準保你們不出一月就生龍活虎,再展雄風。”


    “真的?”三個人的眼睛頓時成了電燈泡,亮堂堂的直瞪向劉子陽。


    劉子陽打了個哈氣,困的要死道:“是真的啦,不過這事咱們能不能明天再談,我現在困的要死誒。”


    “說的對,治病不急於一時,老弟,我送你迴家去,你住哪啊?”花建國主動要送劉子陽。


    劉子陽深深看了一眼,道:“我家在農村呢,遠著呢,要不你送我去酒店吧。”


    “好的。”


    花建國送劉子陽出醫院,去酒店路上,劉子陽直白問道:“花總,特意單獨送我,是有什麽事吧,麻煩直說。”


    花建國詫異的看向劉子陽,沒料到他如此洞若觀火,嘿嘿賠笑道:“還真是叫小兄弟你見笑了,是這樣的,你既然懂麵相,那不知道懂不懂風水?”


    “風水啊?”劉子陽笑了笑,故意調起胃口來。


    花建國等的急死了,劉子陽方才點頭道:“這個自然是懂得的,就是不知道花總您都富甲一方了,還要改什麽風水,求什麽呢?”


    “我就是有些求些樂子,能不能讓我在賭場風生水起,玩的盡興?”花建國搓起了雙手,一臉的希冀渴望。


    劉子陽打個哈氣道:“這個好辦,在你家裏擺弄個風水偏門聚財陣,便可以叫你手氣爆棚,不過呢,這風水也隻是一時的,不可能保你一世,希望你能明白。”


    風水改運乃是逆天之舉,劉子陽也不敢太過胡來,否則因果牽連,他要遭天道懲罰,對他修行不利。


    所以劉子陽想要把花建國挪自身氣運在賭桌上,這樣一來,無傷大雅,等於是叫花建國換個賺錢的法子而已。


    隻是這樣子的改運不可能長久,早晚會失效,劉子陽隻怕花建國嗜賭成性,不肯收手,到時候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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