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是為著你的……”周婷“嗯”一聲偏過頭去咬了手指,後麵那幾個字模模糊糊的含在喉嚨口:“臉麵。”隻說了這一句,下邊胤禛的手已經動作起來,周婷急急一聲:“別……”就又咬了嘴唇,伏在他肩上不出聲兒。


    等大妞二妞帶著弘昭進來告退的時候,就見周婷酡紅著一張臉,跟吃醉了酒似的軟在枕頭上,胤禛噙著笑拿手給她理額發,大妞湊上去摸摸周婷的臉:“額娘是不是冷著了?”


    “你額娘不冷,這會子正熱呢。”話沒說完就被周婷捶了一拳頭。二妞扁扁嘴巴,三個孩子已經習慣了阿瑪額娘這樣子,見周婷沒事,由嬤嬤領了下去。


    屋子裏頭沒了人,胤禛就更沒顧及了,握著她的往自己身上湊,周婷先還不肯,架不住他磨,隻好把身上的毯子分一半兒給他,掩著腿間那昂著頭的棒子,拿手也叫他舒服了一迴。


    這小打小鬧胤禛怎會足xing,捺著xing子一直等到夜裏,燈下一望眼睛都急紅了,明明這事兒也不少,卻越是得趣就越是想,就跟上迴雨天那樣,又是扯又是拽的把衣服給掙了,架著她兩條腿往裏頭又送了好些jing華。


    周婷原是存著要算計胤禛的心思的,叫他厭惡年氏,沒成想準備好的話還沒說一半,兩人就往那上頭拐過去,一麵扭著身子哼哼,一麵拿指甲掐著他的手臂。先還想著明兒要怎麽繼續把這事給鋪好了。


    腦子裏正盤算呢,下麵又受了胤禛幾下猛的,急急哼出兩聲,拱著腰湊向他,身子軟成一團,被他擺弄了又擺弄,腦袋發木,心口上火,嘴裏嗚嗚咽咽被胤禛哄得說了好些個混話,最後還被他含了舌頭捏著胸前兩點,真箇是輕攏慢撚抹復挑,周婷哼得嗓子都啞了,昏昏然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身起來的時候,胤禛已經上朝去了,身上懶洋洋的,心裏頭暖烘烘的,正打算醒醒腦子好繼續,外頭翡翠進來了,臉上先是喜後又是憂,看得周婷挑挑眉毛。


    “派到側福晉那兒的小喜兒,改了名叫惜月的,昨兒被側福晉罰了跪雪窩子,直給跪了一夜,這會子人已經不成了,她老子娘往門上哭呢。”翡翠咬著嘴唇,說到這裏皺了眉頭,一臉憂色的看著周婷。


    這些個包衣雖是奴才卻是正經的滿人,按宮裏頭的說法,那是連打都不能打臉的,就是罵也不許提著姓兒,按老輩子的規矩,現在這些包衣的祖宗全是從了龍進關的,罵了誰往上翻都有個顯赫的姓兒。


    真要是那犯了大錯的,捂了嘴打死往義莊裏頭一拋便罷了,家裏頭人狠不得不沾這些,可她家人既敢來鬧,這事兒就沒那麽容易過了。


    年氏攏不住下頭奴才的心,又將人作踐成半死不活的,小喜兒的娘老子是早早就在府裏當差的,曉得裏頭的門道,自家閨女過幾年就要嫁人的,如今給抬了迴來,自然不肯善了。


    腿上沒了知覺是小,拿雪不住搓一搓幸許還能仗著年輕底子好再給緩迴來,再細細保養也就是了,可這受了寒要是作下病來,以後嫁人生子又要怎麽辦?


    惜月狠狠咬牙,抓著親媽的手不放,兩句話一說,一家子就打定了主意,年氏不過一隻落水狗,這時候不翻出來鬧大,他們一家就隻能認了這啞吧虧了。


    正是瞌睡遇上枕頭,周婷神色一斂,站起來換了件雪裏金的襖子,搭著翡翠的手往外堂去,又指了個小丫頭:“趕緊叫小張子去請了太醫來,再去府上問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153、四爺正妻不好當


    翡翠聞言知意,曉得周婷這是要藉機鬧大。有些話周婷這個身份不好說,她就得說出來,周婷話音兒剛落,翡翠就皺著眉頭關切道:“昨兒珍珠姐姐才去的,這丫頭若真是不好,側福晉怎的不報給福晉定奪?”


    珍珠迴了家,珊瑚蜜蠟卻是在的,珍珠走前那一出她們是剛經過的,此時趕緊接了口:“原挑人的時候咱們都是一批裏頭的,她頂出挑的人兒,規矩也學得最好,怎麽就衝撞了側福晉?”


    因站在迴廊裏頭,一溜都是丫頭,這話無疑是說給這些人聽的,周婷讚賞的瞧了蜜蠟一眼。又指了珊瑚:“你昨兒跟了去的,就由著你去瞧瞧出了什麽事兒。”給主子辦事都是機會,珊瑚麻利的應了,快步往前院去。


    主子身邊有頭有臉的丫頭也有病了往太醫院叫個醫上來的瞧病的,可那也得是得臉受重用的,惜月的身份著實有些尷尬,她確是側福晉身邊的一等大丫頭沒錯,卻是受了厭棄的,年氏存了心要折騰她,跪了一夜不算,還不叫人立時給抬出去,若惜月沒個根基許就真這麽完了。


    可她娘老子早早得了信兒,自然要為她疏通,年氏院子裏那些丫頭婆子全得了好處,一會這個叫不行了,一會那個叫作孽,惹得年氏真以為出了大事。


    丫頭病了挪出去,若有個不好,還能說是沒福,沒養迴來。若是死在了院子裏頭,年氏再是側福晉也要受排喧,何況如今周婷正等著抓她的把柄呢。隻好連夜叫人把她挪到外頭去,她老子娘知道她要吃苦頭,早請了大夫過來,又是拿薑湯兒灌又是叫家裏的妹妹們一刻不停的給她揉膝蓋,這才轉了迴來。


    年氏這裏還似模似樣的賜了銀錢藥材下去,她的盤算打得好,卻沒想到惜月家裏頭不是那怕事兒的,見女兒吃了這樣的虧不肯忍下來,反而把她的病qing從七分添到了十二分,家裏頭燒著香拜著佛的告罪,到了外頭就滿院子的嚷嚷,直說年氏整治死了人。


    既是常在宅院裏頭的,傳這話的時候也有意把周婷帶了進去,也就是頭兩年的事兒,鈕祜祿氏的丫頭當著胤禛的麵言語上頭衝到了周婷,主子爺都發話要打死了,可福晉卻放過了她,既沒打也沒罵,隻發落到了外院去重學規矩,而她們家的丫頭呢?隻為著灑了一杯茶,就差點兒被扒下一層皮來,如今躺在chuáng上隻有進氣沒有出氣的。


    這明顯是抬高了周婷來踩低年氏,明裏是說周婷寬厚大度,其實直指著年氏的規矩比正經嫡福晉都大,有那愛嚼舌的,就在暗地裏啐她是小婦養的,不上檯麵,披了金衣也成不了鳳凰。


    流言這東西,最是傳得快,這事兒才過了一個晚上,那邊府裏就已經傳遍了,一個賽一個的添油加醋,那些沒照過年氏麵的,全把她想像成了夜叉,等年氏知道的時候,惜月的家人已經哭到圓明園門口。


    才剛進門的側福晉,正該是守規矩安本份的時候,就是奴才真有個不好,也該顧著臉嫩不好及時發落,往正妻麵前去定奪才是懂規矩的表現。她卻偏偏接二連三的鬧出事兒來,本來名聲已經不好,如今又出了這事兒。


    這簡直就是老天送過來的把柄,這時候不捏住了狠狠打她的七寸,難道還要等她翻身?周婷眯眯眼睛,她不是愛折騰麽,那就折騰給她瞧,讓她看看,什麽才叫真的折騰。


    既已經打定了主意,周婷就耐住了xing子,她對人的寬和還真不是裝出來的,到底也在現代作平等人過了三十年,雖說到了這裏人人都待她恭敬的很,她骨子裏頭卻是善意待人的,這也是為什麽珍珠瑪瑙這幾個丫頭肯真心幫她辦事的原因。忠心是一迴事,周婷不經意間露出來為她們著想,才真的叫她們死心塌地。


    男人是不能進後院的,能見著周婷麵兒的也隻有惜月的額娘,等進了暖閣一瞧,惜月的母親卻不是周婷想像中那樣一哭二鬧,反而老老實實跪在堂前,眼睛也規矩的很,低了頭不去打量屋子裏的擺設,隻是拿帕子掩了臉,十分傷心的模樣。


    想來也是,她是為了閨女討個說法來的,又不是來找排頭吃的,怎麽可能對著周婷不敬。還真是聰明人的作法,曉得把姿態擺低了十分。周婷打眼一瞧,就抿了嘴角。


    珊瑚這是頭一迴給周婷辦事,打定了主意要辦好了,她往府裏去的時候就把事兒給過了一遍,要說這年氏還真是個沒成算的,以為發落個丫頭不打緊,卻偏又把人弄成這樣。


    她也不先去東院,而是先去了下人院,王府後麵那一排院子住著的全是院子裏頭當差的,丫頭小廝院子裏還有屋子住,成了親的僕婦管事卻得住在外頭。


    惜月家裏不是頂好的,卻也住得不差,一樣的院子裏頭擠了三家人,全是府裏當差的,見著珊瑚來了,全擠在廊下瞧。


    珊瑚自己也是這裏出來的,她父母算是會來事兒的,她自己又有出息,一家子跟著去了圓明園,很叫人眼熱,是以她一來別人就都曉得是周婷派人來了。


    她也不空著手來,這時候天還冷,車上備了藥材吃食和木炭,自有小丫頭給她拎了來,那些擠下廊下的瞧著這仗陣倒吐了一迴舌頭。


    底下人不敢明著說,卻都知道這是閻王打架,小鬼兒遭殃,惜月哪裏是因為灑了一杯茶就被罰跪,說她沒侍候好側福晉,那是福晉那兒派了人來,側福晉心裏頭不舒慡,正巧兒給趕上了。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四爺正妻不好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懷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懷愫並收藏四爺正妻不好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