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嗎?"我輕輕的笑了笑,心中有著釋然的解脫,多年的精心籌謀終於成了現實了,為什麽感覺卻更累了呢?長吐一口氣:"我,甘心做他背後的那個見不得光的影子.影子,是他永遠不會捨棄不會懷疑不會改變的東西."


    "你下去吧,該怎麽做,你該知道的."康熙嘆了口氣,像是剎那間老了十歲般的揮揮手,我沒有行禮,隻是木然的退了下去.


    看著天空中,夏夜獨有的火燒雲,我不明白為何心中的空虛會如同撕扯開的破洞一樣,越來越大,一股名為"寂寞"的風不停的經過這個破洞吹進我的心裏,我隻覺得好冷,在這個悶熱的夏夜,我竟會覺得冷,我苦笑一聲,心裏,腦裏一個聲音很明確的在說著:"去,到他身邊去.快到他身邊去."


    揪著胸口的衣衫布料,軟軟冰冰的絲綢觸感暫時的撫平了心裏的煩悶,腳,好像有知覺的一般走到他會在的地方.


    他果然在的.


    我看著一群官員中一身正式親王官服的他,俊朗的眉目,淡然而冰冷的氣質,那是無論在多少萬人也不會錯認的他啊,身子不由的顫抖著.他在和張大人說話吧,我看著他的身影,頹然倒地.


    身子好沉,好重,頭好暈,好疼,耳邊傳來他的驚恐的叫聲:"冰兒,冰兒,你怎麽了?怎麽了?太醫,快傳太醫."


    抓緊他的手,不放,不想放,就是不願意放.你是我放棄了全世界,放棄了以前的一切才換迴來的,不放手,絕對不放手,死也不放手.


    他點頭,眼中含著淚:"很疼嗎?又犯病了嗎?不是讓你別那麽累的嗎?冰兒,我在這兒,我在這兒,我會一直在這兒,守著你,陪著你,伴著你.冰兒,我的冰兒."


    空虛的洞好像被他這番話慢慢的補起來了,那冷冷的風也不在吹得那般歷害了,我躲在他懷裏,抖著聲音:"胤真,我好冷."


    他沒有遲疑的脫下身上的親王服給我厚厚的裹了起來,身上隻留一件普通便衫的他在我眼裏漸漸模糊起來,好眼熟的衫子,哦,想起來了,是上次給他做的那件吧,他怎麽還在穿呢?看來,要幫他多做幾身衫子了.


    "胤真,好累好累,我睡一會兒好不好?"我輕聲說著,看著他緊皺的眉頭,手伸上,撫平:"不要皺眉,我喜歡看著你的笑,喜歡看見你的眸子裏隻有我一人的身影.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是地動了嗎?為什麽,躺在他懷裏我會覺得身子被搖動了呢?陷入黑暗前的我迷迷糊糊的想著.


    耳邊好像傳來打雷的聲音,快下雨了嗎?臉上傳來濕濕的水滴的觸感,真的下雨了呢,可是,雨為什麽是溫熱滴呢?


    胤真,快躲躲,別被雨打濕受涼了.


    ps:某荷再次聲明,某荷不是後媽,所以,冰若的生死由幹媽們來決定吧.


    是生還是死,是青史留名還是默默無聞都由你們來決定!


    某荷默ing!冰若,四四,為你們祈禱!


    --堅決不承認這是不負責做法的某荷留.


    四爺的番外.


    靜靜的看著床上這張雖年已不惑卻仍舊嬌美如昔的容顏,明明是看了那麽些年的容顏,卻不知為何,我永遠無法將自己的目光自她的身上移開,撫著散落在她臉旁的髮絲,一種安心一種平靜一種溫柔自然而然的從心裏瀰漫自全身.


    拉住她的手,她的心思我明白,是的,不放手,絕不放手,冰兒,我們死也不放手,這一輩子,我隻有你,也隻要你.你的心思我明白,我的心思你也明了的,那張高置在太極殿上的布著繁鎖花紋的椅子是我的目標,可是,若是無你在身旁,那椅子縱然在吸引人,對我而言,也不過是一張平心普通的椅子而已,想要那個位子,不過是想借著那位子帶來的權利做一些我想為大清也能為大清所做的事情罷了.身為一個阿哥,一個皇子,又怎麽可能不窺視那個位子呢?隻是,若無你,一切都是虛無.


    這個天下,我想與你共享!


    輕輕的吻上她的發,她的臉,她的唇,她眉宇,她的指尖,這些,無一不是我的最愛,那髮絲散在床上與我的發糾纏時你說,那叫結髮.好吧,那就結髮生生世世吧.她的臉上總帶著溫柔嬌美的微笑,不是極美,卻總讓我動心,總讓我心跳加快.那唇,有著我永遠品不盡的甜美,總讓覺得吻不夠,愛不盡,曾吐出多少解語話,那眉,你梳妝時,我總愛握著眉筆與你輕描,從當初的生澀到如今的嫻熟,隻因,你說過,你喜歡我為你畫眉時那種讓你心動的溫柔.更愛聽你紅檀唇中吐出的詩"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這指間,曾無數次的為我勞累一天的身體按摩,帶給我無盡的動力去拚去搏,更曾為我洗手做羹湯,喜歡你纖纖素指餵我吃東西時,你那一瞬間的風情萬種,總讓我想化身為狼,嗬嗬,冰兒,你可得意?在你麵前,冷麵王隻能是餓狼.


    前些日子,去年氏房內,不知為何,見著那張嬌媚的臉,心裏卻是說不出的煩躁,總覺得她的眉不似你的好看,她的眼沒有你的靈動,她的唇沒有你的甘美,於是,我居然發現,在別的女人身上,我無法與她們親熱,你若是知曉了,隻怕又要得意的挑起眉頭,笑得和一隻偷腥得功得意之極的波斯貓兒一般了.你這丫頭,為何總讓我愛得發狂.


    她的眼皮動了動,握在我手心裏的指尖動了動,然後那一雙我深愛至極的眸子張了開來,我微笑的低下頭,在她的眼上一吻:"你可醒了,這次,你可真嚇壞我了."


    她笑了,一如既往的溫柔甜美,她拉緊我的手:"胤真,我好愛你,真的好愛你呢."


    我吻吻她的唇:"我也愛你."然後,看到她如同滿足的貓兒一般慵懶嬌媚的樣子,忍住下腹的火熱,我不想在她這麽虛弱的時候愛她,掖掖她被角,我忍下欲望,在旁邊靜靜的守著她,空氣裏好像瀰漫著安定人心的檀香味兒,連窗外的蟬鳴也顯得格外的悅耳動聽.


    她很聽話的閉上眼睡去了,卻又猛得睜開眼,聲音裏帶著一絲因擔心失去而引起的顫動:"不許在睡著後一個人走,你要等我醒來,好不好?"


    "好,我陪你."我笑著應允她,看著她臉上再次泛起滿足的微笑乖乖的睡去,心裏的幸福和滿足像潮水一般淹沒著我.我的冰兒,我輕嘆著她的名兒,隻覺得就隻是單叫著她的名兒也感到無止境的幸福.


    摟住她,我躺到她的身邊,感受著她的體香,輕輕的把兩人的髮絲結在一起,冰兒,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我們都做結髮夫妻好不好?


    像是感覺到了我的話似的,睡夢中的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笑了,輕點她的鼻子:"那,你可答應了哦,不許反悔吶."


    她低嗚一聲,小臉在我胸口蹭了蹭,雙手雙腳環住我,在我懷裏尋了個她覺得舒服的位子,又安靜的睡去了.我笑著看著她臉上的滿足,這丫頭,拉好被子,在她額上吻了吻,睡吧,我唯一的愛.


    倚在他的懷裏,我把玩著他的發綃,平靜的幸福包繞著我們,頭上,他叫一句:"冰兒."


    "嗯."他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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