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她在哪裏?”

    簡寧聳聳肩,“確定了她爸沒事之後,她就離開了。哥,我可不敢騙你。”

    徐易風嗤笑,“你最好別騙我。”黑色的眼眸閃過一瞬狠戾,冷然轉身,老楊跟在他後麵,“讓這小子立馬滾迴美國去,越快越好。”

    簡寧聳聳肩,這迴有二姨護著他呢?

    孟夏似乎真的走了,徐易風根本查不到一絲消息。第二天他又趕到醫院,不偏不巧和蕭乙碰麵。蕭乙看到他,就如同看到空氣一般。

    徐易風開口問道,“小夏有沒有和你聯係?”

    蕭乙正是覺得可笑極了,這人是怎麽迴事,擁有的時候不珍惜,非要等失去了才會迴頭是嗎?她嘲諷的扯扯嘴角,看著徐易風,“我們昨晚通過電話。”

    “她在哪裏?”

    蕭乙心裏冷笑,“雲南啊,她去找孟瀟了。喔,聽說她哥現在生意做得挺大的,指不定為小夏找個大老板嫁了,小夏當個少奶奶吃穿不愁,多好。”

    看到徐易風黑著臉,死死的握著拳頭,她的心裏說不出的痛快。

    “徐易風,你還是別找她了,她想走就是不想再和你有糾纏了,你還不明白嗎,小夏,是徹底放下了。”蕭乙無奈的唿了一口氣,眸光悠遠,“要是那個孩子還在,也許,你們還會有希望,破鏡重圓?不——”她搖搖頭,“我忘了,你和她從來沒圓過。”

    徐易風臉色一僵,“孟夏迴到c市,不就是因為孟之行在這裏,如今孟之行入院,她能走?”

    他扯扯嘴角,眼色陰霾,冷冽地看著蕭乙,蕭乙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

    “我定會把她找出來的。”他冷硬的留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蕭乙捏著手,掌心一陣濡濕。

    徐易風在公司呆了一天,一天心不在焉,有氣有怒,搞得高層領導有事都不敢進去找他。晚上羅川叫他去華奧。

    徐易風坐在一邊,看著席浩澤麵前空了的酒瓶,悻悻一笑,“浩澤,怎麽了東窗事發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嗎,對於席浩澤的事也都清清楚楚。

    席浩澤的小妻子,看上溫柔,其實骨子裏倔的很。席浩澤的初戀迴來了,韓初舞大抵也知道他追求她的原因,這不提出離婚了。

    席浩澤淡淡的扯笑,暗淡的光影,表情有些落寞,“易風,我到底讓她難受了,當初我在她父親麵前的承諾,還在耳邊呢。”

    徐易風直直地看著他,“浩澤,你們都是扯證的,這關係,你好好陪個不是,嫂子也不是個小心眼的人。”

    席浩澤落落一笑。

    羅川搖搖頭,“女人啊在愛情麵前心裏比針眼還要小。”

    徐易風抿抿嘴角,哼道,“怎麽說你們還有一張證呢。”

    羅川看著他的表情,算是明白了,“易風,你是想扯證了吧?”

    徐易風沒有說話,他是想過,隻是從沒有深想。

    “孟夏走了。”席浩澤淡淡的陳述道。

    “嗯,出去散心了。”

    羅川嘴角的一口酒是不上不下的卡在嗓子裏。

    徐易風這人做事一向強勢,掌控局麵,他以為孟夏迴來了,他想迴頭和人處了,孟夏就該在原地等著他,這迴孟夏逃跑,他心裏能好受嗎?

    這個人壓根從來不懂愛。就算是他現在喜歡上了孟夏,他隻是個別扭的大男孩。

    “易風,你還是和你那表弟好好溝通溝通,孟夏在哪裏他鐵定知道。”羅川定定地說道。

    徐易風怎麽會不知道,孟夏這會肯定還在c市,可是在哪他倒是沒有把握了。

    徐易風還真沒有想過孟夏會走,可當孟夏真真正正的走了,他頓然明白,這丫頭在他原來早已經進駐在自己的心裏了,什麽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當他播著她的電話,那端隻有一串忙音時,心頓時漾起一陣陣失落。

    他揉揉酸澀的眉眼,那天瞧著她那隻磨得破舊的手機,鬼使神差地晚上迴去就給她買了一個新手機,和他的一款,粉色的。孟夏接過沒有一絲言語,惹得他心悶了一個晚上。他終於體會到了,當年孟夏給他禮物的心情。後來他無意間再看到她的手機時,才發現她的手機裏隻有一個號碼,蕭乙,再一看通話記錄,他看到了自己的號碼,心裏氣的同時又是心酸,然後光明正大的把的名字輸進去“易風”。

    他喝了半杯酒,勉強朝他們笑了笑,喉嚨口突然湧上一股子腥甜,“我後悔了。”

    後悔了。

    席浩澤、羅川聽到他這樣的話麵上雖說沒有多大的震驚,著實也是感概萬千。

    接下來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三個人隻是一杯一杯的喝酒。也許是徐易風的話都說到他們心坎裏了。

    誰沒有後悔的事呢?隻是如此出說來更加心酸不止。

    徐易風喝的醉醺醺的,從

    華奧出來,夜風夾雜著小雨,撲簌地打在他臉上,他心裏難受的緊,老楊扶他上車。

    他眯著眼,“迴大院。”

    徐夫人已經入睡,可還是被徐易風迴來的聲音驚醒了。

    徐易風趴在洗手間大吐特吐,

    一股子刺鼻的酸味,譚穎見他這樣,眉心緊蹙著,“易風,你太胡鬧了。”心裏卻也是舍不得。

    徐易風淡淡的揮揮手,渾身無力,眼睛赤紅。他的腦袋開始天旋地轉,太陽穴一蹦一跳地隱隱作痛,可到底抵不過心裏那處的空缺。

    譚穎深吸一口氣,“易風,你這是在怪我?”譚穎的手一摸到他的手臂,觸手的灼熱。趕緊和保姆把徐易風扶到房間。

    “打電話給張醫生,讓他來一趟。”

    徐易風這會兒吐完了,倒是睡著了。譚穎拿著毛巾替他擦著臉,心裏無奈,這兒子是她生的終是還是被別的女人搶走了。

    張醫生過來的時候,給徐易風測體溫,一看都快40度,趕緊給他掛了兩瓶水。

    第二天,徐易風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仿佛都脫了一層皮,身上的疹子也下去了。頭依舊昏昏沉沉的,衝了個澡下樓。譚穎端坐在餐桌前,麵色淡淡的。

    保姆給他端了一碗溫熱的雞絲粥,他推開,“給我一杯蜂蜜水。”

    譚穎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嘴角輕動,“易風,苦肉計在我這裏行不通的,我是不會讓你見她的。”譚穎一字一句,字字堅定。

    徐易風的胸口一瞬間沉重的像被什麽重物重創了一下,一股字怒氣突然衝上了他的心房,可他卻要一點一點的強壓下去。因為那個人是他的母親。

    保姆把水遞過來,他默默接過,一切看似淡淡的,他喝了一口,溫潤的水流淌在五髒六腑,他突然間一陣酣暢。

    “媽,我從來不會使什麽苦肉計。”他扯扯嘴角,“我和你打個賭怎麽樣,三天之內,我要是找到她,你不要再管我們的事?”

    譚穎盈盈站起身,“三天?你要是找不到她呢?”

    徐易風握著拳頭的手,手麵青筋暴起,“我必然會找到她。”

    她的兒子還是一如既然的自信,譚穎看了眼窗外,含苞待放的梔子花在微風中搖曳。

    她抿抿嘴角,點點頭,“好。”

    徐易風嘴角一揚,轉身離開。

    ***

    孟夏看

    著麵前擺放著的菜色,她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簡寧坐在一端的沙發上,沉默地看著她,孟夏嚼了幾口米飯就放下筷子,他微微歎息一聲,“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我吃不下。”孟夏搖搖頭,“我爸怎麽樣了?”

    “醫生說情況不錯。”簡寧歪過臉,淡淡說道。

    “我想去看看我爸。”

    “現在徐易風可等著你去看呢。”

    孟夏皺皺眉,“簡寧,你幫我想想辦法,我要去看我爸,看完我就離開c市。”

    “今早上,他和我二姨攤牌了,三天之內要是找到你,我二姨就不管你們的事了。”

    “我們的事?難道他還真想把娶迴徐家嗎?”她甕聲問道,心裏拔涼拔涼的,她和徐易風怎麽就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呢?

    簡寧有些晃神,走到她的身旁,“孟夏,要是徐易風真的愛上你了呢?”

    房間裏忽然間寂靜起來。孟夏震驚,抬頭看著簡寧,有些不知所措。

    “不可能的。”她咬牙重重地說道。徐易風愛上她,她不相信,那樣也太可笑了。

    簡寧雙目炯炯有神,“為什麽不可能?”

    孟夏驀地一聲譏笑,反問道,“那麽你們有把握這三天不讓他找到我嗎?”

    簡寧悻悻一笑,語氣淡淡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表哥昨晚上還在樓下喝酒的來著。”

    孟夏卻覺得心都被提到嗓子口了,她緊握著手,突然右眼皮一陣狂跳。

    “你瘋了?”她愣了愣看著簡寧,半晌她突然厲聲問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不會想的到的。”簡寧看著她眼裏的焦急,把她按坐下。

    孟夏眼裏的驚恐莫名地讓他一陣心疼。明白,為什麽表哥現在拚命想要留住她了。

    可惜,徐易風的愛情似乎來得太晚了。

    49

    徐易風走進孟之行的病房,護士剛剛給他檢查完畢。孟之行看到他眸光微微的一怔,也隻是一瞬。

    短暫的沉默之後,徐易風坐到一邊,嘴角輕動,喊了一聲,“孟叔。”

    孟之行看著他,當年他就很欣賞徐易風,所以女兒孟夏的選擇,他一直很讚成,隻是沒有想到徐易風的心比石頭還硬。

    “不敢。”孟之行淡淡的迴複道,“我一個有牢底

    的人可承受不起徐少這個“叔”字。”

    徐易風垂眸,“孟叔,當年的事我很抱歉。不過,也隻是對於小夏。”

    孟之行歎息,艱難的擺擺手,“我後悔,當初真不該促使你和小夏訂婚,到頭來,不僅讓她空歡喜一場,從天上摔倒地上也不過如此。徐少,你走吧。前塵過往,我也不想再提了。”

    徐易風聽了他的話微微失笑,他心裏倒是對他有幾分埋怨,“孟叔,您要是不給我下藥,也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孟之行驚怔,唿吸一時止住,“給你下藥?”

    徐易風看著孟之行的表情,心裏莫名的閃起了幾分驚疑,他抿抿薄唇,“您以為當年我和小夏?”驀地他反問道,“難道?”

    孟之行臉色原本還有一絲血色一瞬間淡下去,沉寂了少許,他無力地說道,“好了,你走吧,無論以前怎麽樣,我們也不想知道了,從今以後小夏都不會和你再有什麽瓜葛了。”

    徐易風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整個人渾身散發著一股子肅殺之氣,他緊繃著嘴角,眉宇之間散發無法追悔的悔意,心裏的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他錯了,都錯了。孟之行不想知道,那是因為他們都放下來,可是他放不下。

    簡寧手捧著一束君子蘭,一出電梯就和徐易風撞個正著。他淡淡的喊了一聲,“哥。”

    徐易風看著他,眼裏沒有什麽情緒,“你來這裏幹什麽?”

    簡寧撇嘴,“我來看孟叔叔啊。”

    徐易風瞧著他另一隻手上拎著的袋子,他快速的掃了一眼。

    簡寧注意到他的目光倒是很大方,“喔,孟叔他喜歡下象棋,我陪他下下。”

    “中國象棋你會嗎?”徐易風冷笑。

    簡寧從小在國外長大,中國象棋,他確實不會,“不會,孟叔教我呢。”

    徐易風冷眉一掃,“簡寧,你別瞎摻和。”

    簡寧扯了扯嘴角,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哥,我挺喜歡孟夏的。”

    一時沉寂。

    “你喜歡她什麽?你才認識她多久?”徐易風的語速有些急切。

    “她大一時,我就認識她了,可惜她都不記得。”簡寧苦笑,“後來媽媽生病,我迴了美國。等我再迴c市,那丫頭早沒影了。”

    “我是真心喜歡她的,我們倆也算誌趣相投。哥,你就別逼她了。”

    徐易風一把扯住他

    的衣領,眼神兇狠,“簡寧,你還是趁早滅了你那心思。”

    簡寧倒是麵色沉靜,淡定拉開他的手,“哥,我跟你不一樣,姨媽姨父不會同意的,我老頭就不會介意。再說了,孟夏他爸現在對我印象也不錯。”

    所以呢,天時地利上,簡寧都是占了上峰,不過就是在孟夏麵前,他還沒排上號。

    徐易風聽了簡寧的話,肺都要氣炸了,憋著一肚子氣氣衝衝的走了。

    簡寧看著徐易風的背影,終於揚眉吐氣了,他從小都是在徐易風的陰影下長大的,這會兒終於蓋過他了,心裏無比順暢。

    簡寧和孟之行對弈,一盤棋下來,簡寧終於發現了孟之行心不在焉。

    “伯父,有心事?”

    孟之行看著簡寧,女兒能找到這樣的男子,他也沒什麽遺憾的了,“沒,隻是在想小夏,也不知道那丫頭怎麽樣了?”孟之行一直以為孟夏已經去了雲南。

    “簡寧啊,你有沒有聽小夏說過孟瀟這幾年在雲南做什麽?”

    簡寧擺著棋子,“采礦吧。”

    “喔,那就好。”孟之行放下心來。

    “伯父,您放心好了,過段時間我去接她。”

    孟之行心裏略感安慰,“你和小夏認識怎麽認識的?”

    “她大一的時候參與一個設計比賽我正好也在。”

    孟之行嘴角彎彎,“小夏那丫頭,學習成績不好,其他的倒是學的精,哎,都是她母親慣得。”提到孟母,孟之行的心情慢慢的有些低落。

    “簡寧,小夏的身體不好,你——”孟之行有些說不下去了。

    “伯父,現在國外丁克一族多著呢,我大哥有一對龍鳳胎。”

    “好,好,那就好。”有簡寧這話他終於可以心定下來。

    孟之行這次生病之後,簡寧就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勤懇之至。孟之行就誤以為他是自家女兒的對象。幾天相處下來,對簡寧的好感,頓時直線上升。

    徐易風坐在二樓的露台上,孟夏之前就喜歡坐在這裏,那時候她的眼神空洞的看著南方,徐易風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目光瞟到一邊的台曆上,上麵的日期被她圈圈劃劃的。徐易風終於明白了,孟夏早就計劃好要走了,而且是鐵定了心,他無奈的扯扯嘴角。

    他迴大院,沒想到,簡寧也在。

    譚穎和簡寧不知道在說什麽呢,臉上

    掛著笑意。

    見到徐易風,兩人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哥——”

    “媽。”徐易風平靜地喊了一聲。

    “吃過沒有?”

    “不用了,我先上樓。”

    這兩天一直有人跟著簡寧,卻沒有一絲痕跡。看的出來,簡寧是想熬過這三日。孟夏會在哪裏?徐易風眯著眼思考著。

    他拉開厚重的窗簾,星光從室外星星點點地透進來,一室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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