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的水性,完全都是逼出來的。


    任誰在海上漂流了那麽久,不會遊泳就怪了。


    可憐許墨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如今跟個浪裏黑條似得。


    把不擅長變成擅長,這其中都是無奈啊!


    江夏的水軍一看,當然紛紛抱大腿了。


    至於那些個水軍將領啊!現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能指望他們。


    許墨在北疆待慣了,別管身邊的人有什麽毛病,但都不會臨陣退縮,哪有這樣的?


    瀛州海軍蜂擁而至,登上水軍戰船的人越來越多,許墨越發的表現,圍過來的瀛州人就越多。


    這要是在北方,許墨死戰不退。


    但現在是南方啊!許墨可沒必要為了杜昂賣命。


    所以他下令撤退,也就是臨陣脫逃。


    江夏的兵卒,可不管什麽將令不將令的,直接把船就弄走了。


    能活命還不好嗎?瀛州的海軍想要一網打盡,在後麵也有布置。


    所以許墨所在的這條船,也跟著轉道。


    在水上逃命的經驗,許墨可是非常熟悉,畢竟他之前的那些經曆他現在都記憶猶新。


    這南方不比海上,沒有大風船借風勢,這速度上不來,做太多的努力也沒用啊!


    於是許墨就跳船了,前後左右都有瀛州人。


    不是他想冒險,而是不冒險他就被抓了。


    江夏人的水性都不錯,也都跟著跳下去了。


    瀛州人瘋狂絞殺,但還是讓許墨掏了出去。


    許墨的那一身力氣,在任何地方都不是拖累,可許墨卻迷失了方向,也不知道遊了多久,最後終於是到岸了。


    他原先還以為是個小島呢?可走著走著發現這個島很大呀!


    路過一個小漁村,他才知道眼下已經是江東的地界了。


    許墨都要哭爹喊娘了,他就是想在南方休整一下,然後迴北疆。


    怎麽就這麽多事呢?在江夏郡也就算了,還有可能脫身。


    這都到江東了,怎麽脫身啊!


    江東的戰事,可一點都不比北疆輕鬆啊!單單通過這些漁民的口述,許墨就知道江東已經到處烽火。


    因為這些漁民原來不是漁民,都是城裏的百姓。


    由於避難,才躲在這裏來的。


    也就是許墨從水上過來,要不然是絕難發現這個地方的。


    別人可以奪,等戰事結束再出去。


    不管哪一方勝利,都是需要百姓的支持。


    可許墨不一樣啊!先不說戰事結束是猴年馬月的事,就單單他是北疆的將領,也不能耗在這啊!


    北疆戰事如火如荼,正是他一雪前恥之時,他可不能在這裏享受安逸。


    許墨必須要出去,不管漁民怎麽勸阻他都是不會聽的。


    愚民淳樸,還給許墨準備一點幹糧。


    正常人三天的量,許墨一頓都給吃光了。


    許墨找路的同時還要想,下一頓在哪呢?


    首先是一個有船地方,其次在瀛州人的勢力範圍之外,最後才是找吃的。


    許墨選來選去選擇了侯官縣,這個地方滿足了許墨所有的要求。


    許墨也是打聽了很多人,才找到這個地方的。


    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能低調保密了。


    現在兵貴神速,瀛州方麵也在覬覦侯官縣。


    再慢一點,說不定侯官縣,就成為了瀛州人的了。


    不是許墨小瞧江東的實力,而是江東這個地方,弊端太大了。


    一旦江東的水軍失去了作用,那麽最後的結果就很難改變。


    不管江東人如何努力,想言勝太難了。


    在路途中,許墨看過一些戰事。


    江東人的確有值得稱道的地方,江東人的韌性,甚至在北疆人之上。


    無論軍紀如何嚴明,北疆人都喜歡擅作主張。


    比如說讓你站在這,江東人的反應就是站在這死都站在那,而北疆人不同,讓你站在這,沒一會就往前跑。


    每戰爭先,不是錯。


    但有時候的確不是很好,江東人在一點上做的非常好。


    可惜他們的對手是瀛州,許墨費盡千辛萬苦,最後鞋底都磨漏了,打著赤腳進入了侯官縣。


    屁股還沒坐熱呢?一群江東兵就圍了過來。


    他們認為許墨就是瀛州的探子,許墨又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就想著硬闖出去。


    要是別人,還真未必能攔住許墨。


    好死不死,許墨撞見了江東之主鍾穢。


    鍾穢一根赤銅柱就耍樂過來,許墨滾地躲開,銅柱把一座房屋都幹塌了。


    “我沒兵器,這不公平。”


    “陸宥,給他兵器。”


    “主公...”


    “給他。”


    “喏。”陸宥倒不是擔心鍾穢,而是覺得這樣太兒戲了吧!


    鍾穢可是江東之主啊!平時鬥將就算了,怎麽抓個探子這種事也管,江東四處烽火,能不能做點正事啊!


    許墨掂量掂量手中的長刀,份量是輕了點,但聊勝於無吧!


    許墨輕輕鬆鬆就在鍾穢手上,過了三十個迴合。


    放眼天下這樣的人真的不多。


    陸宥更是不敢相信,他也自問勇武,但在鍾穢手上最多也不過二十個迴合。


    “主公小心,這個人並不簡單。”


    “你應該讓他小心才是。”


    認真起來的鍾穢,簡直把銅柱當成了棍子,橫掃八方,把這麽重的東西用得這麽靈活,能人所不能啊!


    這已經超出了舉重若輕的範圍,許墨也可以舉重若輕,但也是過猶不及啊!


    人力畢竟有限,但怎麽感覺這眼前之人無窮無盡呢?


    “好漢子,可惜明珠暗投。”


    “你放屁。”說什麽許墨都可以忍,但說白肖就行。


    鍾穢收迴銅柱,“你應該不是瀛州人吧!卻為他們賣命,你到底還有沒有羞恥之心,讓你的祖上蒙羞。”


    “誰說我為他們賣命了?”


    “難道我江東的兵卒,還能抓錯你不成。”


    這時陸宥上前,他剛才都打聽清楚了,“主公,此人的確形跡可疑,但的確沒還有做出刺探之事。”


    鍾穢沉思了一下,“那你是什麽人?”


    “過路的人。”


    “你還想騙我,就你這身武藝就不是無名之輩。”


    許墨還死鴨子嘴硬,“我是剛學成下山的,正在遊曆被迫卷進戰事,請大人放在下一條生路。”


    “嗬嗬,你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我嗎?剛才交手之時,你身上的血腥氣讓人膽寒,你殺得人不比我少,怎麽可能無名無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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