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井上純得到了海軍援兵之後,就開始猛攻江東。


    杜昂這邊到是想幫忙了,可惜力有不逮。


    江東和江夏郡是不同的,這江夏郡雖然也在水上,但水域相對平緩,荊州的水軍到是可以在上麵翻騰幾下。


    但是到了江東的水域,荊州的水軍就玩不轉了。


    要是真能行的話,杜昂也不至於放著江東六郡這膏腴之地不管不問了。


    所以江東隻能以一己之力,對抗瀛州的海軍。


    江東的水軍一直有過江龍之稱,但跟瀛州這支過海龍相比還是差了那麽一點。


    這一點不是差在兵卒身上,而是差在戰船身上。


    瀛州的海船生生比江東的戰船高出了一個人,可別小瞧這一個人的高度啊!


    在接舷戰的時候,會吃大虧的。


    江東大都督楊文敖,被迫隻能每戰以水鬼奇襲。


    這水鬼說白了,也就是讓兵卒在水下穿鑿瀛州的海船。


    逼著瀛州人在水中決戰,江東自古就是猛將輩出的地方,硬碰硬的時候真是不差。


    浮出水麵的屍體,大多都是瀛州人。


    江東水鬼手持長槍,一寸長一寸強。


    井上純已經敗了一次了,他就不能敗第二次,那樣會辱沒他的姓氏的。


    所以井上純選擇了撞擊,就是以己方的戰船跟江東的戰船相觸。


    有時候撞得狠了,兩艘船一起都動不了了。


    那麽上麵兵卒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江東的水都快讓鮮血染紅了。


    楊文敖不愧為江東大都督,他從來就沒有退縮過。


    不是要拚嗎?那就拚到底。


    有時候楊文敖都會跳到水中為戰,以激發己方的士氣。


    無論是在水下還是在船上,楊文敖都是無人能敵的。


    可即使是這樣,江東的水域還是一點一點被瀛州人奪了過去。


    這船比不過人家,是非戰之罪。


    眼看著就要到江東的土地了,楊文敖選擇鐵鎖橫江,這個跟連環船有點像,隻不過是兩艘船的距離更遠了。


    一個比不過,兩個加在一起還比不過嗎?


    江東之人全都會水,想要禦敵於外,楊文敖可是征調了很多青壯。


    保土保家,這些青壯可不會膽卻。


    他們都是岸邊的百姓,可不會讓這幫瀛州人進來。


    瀛州人在南方做的那些惡事,他們早就聽說了。


    簡直是聳人聽聞,他們自然不想自己的家人也經曆這些。


    這些青壯劃著漁船就過來了,他們的作用就是在鐵索下穿行。


    同時還可以對水中的瀛州人進行屠殺,跟平時殺魚一樣。


    這在不在船上,還是有區別,就是一個破木板,也完全比在水中的人強。


    井上純可不想功虧一簣,“放火船。”


    別人家放火船,最多放個什麽艨艟走鈳什麽的,井上純到好直接把己方的海船給燒了。


    雖然破損了一點吧!但也太暴殄天物了。


    江東從上到下都非常節儉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


    江東人對船隻的熱火,可是刻在骨子裏的。


    井上純的做法,在他們的眼裏就是炫耀。


    是可忍孰不可忍,什麽東西這是?敗家子。


    海船巨大,所以很難被擋住。


    橫在水麵上的鐵索,隻能破壞一二,卻不能完全被摧毀。


    甚至在瀛州海船的撞擊之下,會影響江東在水麵上的列陣。


    這好東西就是好東西,哪怕他被燒了也是好東西。


    這次的水上之戰,足足僵持了半個月,最後以楊文敖推了江東收場。


    還是戰船的問題,到後來是一艘完全的都沒有了。


    連楊文敖都站在了漁船上,那還有什麽打得必要了。


    瀛州人打進江東,這其中意義可是很深的。


    別看瀛州人在北疆鬧的慌,或者占據了青州那都不重要,是有搶迴來的可能的。


    一旦瀛州人占據了江東,那就搶不迴來了。


    而且江東這個位置還很要命,要不然霸王項羽猛虎孫堅,也不會憑借一州之地,就成為一方強雄。


    這個忙是必須要幫的,哪怕是為了自己都要幫。


    薑棣已經出手了,他是沒有水軍精銳,但有些水域是他完全夠得著的,他都布下了重兵。


    他要做的就是切斷,瀛州海軍的補給船。


    井上純到是想就地解決糧秣問題了,但杜昂也不讓啊!


    而在水上,又不能攜帶太多糧秣。


    帶多了也是浪費,人都會發黴,更不用說糧食了。


    井上純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攻下江東,以江東的膏腴彌補自身的不足。


    可這江東人又怎麽會讓他輕易得逞呢?早就堅壁清野了。


    否則楊文敖,也沒必要在水上堅持那麽多天。


    瀛州人可謂人麵獸心,他們也開始吃人了,這到與北疆的胡人是一丘之貉。


    江東之主鍾穢,更是親率江東兵馬殺來。


    這鍾穢過人,竟然把井上純殺退了。


    在退的時候井上純嘴上還念著,“這不可能?”


    鍾穢的兵器非常誇張,是一根銅柱,上麵遍布魚蟲鳥獸山川河流,這可是一根宮廷之柱啊!


    這鍾穢的野心昭然若揭,但他的確有霸絕的武力。


    不說別的,就憑這一身力氣就已經傲視群雄了。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鍾穢一出手,就奪得了天下第一猛將的桂冠。


    其中自然有幾分捧殺的味道,可這實力也真是貨真價實的。


    而在北疆的白肖聽到這個消息,卻顯得無動於衷。


    他到是覺得,鍾穢現在出手有點太晚了。


    江東的位置是不錯,但終究格局是小了一點。


    又有杜昂這等梟雄窺視,瀛州人也是勢在必得,在夾縫中求生存,哪有那麽容易啊!


    白肖經曆過,可白肖的那些對手可比不上杜昂和瀛皇。


    白肖覺得,江東隻是曇花一現。


    就沒有繼續重視,可白肖卻不知道他一直關心的許墨等人,眼下正向著江東去呢?


    這事說來也巧了,許墨一行人在海上漂泊了很久。


    也失去了方向,根本就不知道哪在哪。


    就在這個時候,一艘瀛州的商船恰巧經過,他們也是誤會了,把許墨等人當成了自己人。


    想都沒想就靠過去了,結果就可想而知,差點被饑餓的許墨白剛等人生吞活剝,天公作美總算是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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