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瀛州人的大軍已經進入了北海郡,那麽白肖等人就不能讓他再進一步了,要不然他們就白來了。


    尤其是白肖這邊,他可是親征啊!


    各方的眼睛都在看著他呢?哪怕是為了自己的顏麵,他都要迎頭痛擊。


    騎兵先行,白肖就不明白了,這群瀛州的矮子是如何對抗騎兵的。


    到了沙場之上,白肖才知道是怎麽迴事。


    隻見一群死士,從瀛州的陣營中跑了出來,他們手上沒有任何兵器,隻有一條長長的鐵絲,兩個人拿著一條。


    硬是向著騎兵衝了過來,戰馬一批一批的倒下。


    這鐵絲就堪比鉤鐮槍和斬馬刀,而且極細極長,讓人很難格擋。


    鐵絲韌性極強,甚至超過了瀛州兵器的韌性。


    這也就是瀛州了,其他州郡都不能效仿。


    白肖隻好讓騎兵退下,無用功的事就不用繼續下去了。


    殺敵一千自損八千,怎麽看都是白肖這邊吃虧啊!


    “許墨,帶領重甲兵衝鋒。”


    “喏。”


    在白肖沒來之前,都是許墨領兵的,而重甲兵是唯一可以在瀛州人身上占便宜的兵種,對此他很有信心。


    德川綱大手一揮,“不自量力。”


    瀛州這邊反到是派出了騎兵,這不是欺負人嗎?哪有看人下菜碟的道理。


    偏偏瀛州人還這麽做了,最可氣的就是他們胯下的戰馬都是白肖提供的。


    在這些戰馬的身上,還烙印著北疆的標記。


    白肖賣給瀛州人的都是閹割過的戰馬,這種戰馬雖然壽命極短,但在沙場上可不比一般的戰馬差,甚至更強。


    因為它們長得更加高大更加粗壯,許墨到是不怕。


    重甲兵就是沙場上的堅石,不管誰來,直接撞上去就行了。


    “殺。”


    許墨勇武,直接把一個瀛州騎兵,連人帶馬砍成了一半。


    重甲兵被激發處了勇氣,紛紛上前。


    這就體現出瀛州人的不足了,騎兵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兵種,瀛州人的騎術真是不敢恭維。


    如果遇上一般的部曲,不會表現的這麽不堪。


    但麵對北疆的兵馬就不一樣了,北疆與草原相接。


    常年要麵對的就是羌胡之人,這些馬背上長大的家夥,可比瀛州人強太多了。


    所以在對付騎兵這方麵,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敢說比北疆強。


    戰事是慘烈的,戰馬滾進了重甲兵的陣列之中,要麽是被撕碎要麽就是壓死別人。


    屍體很難保存完好,這些白肖等人都習慣了。


    可有一個人就看不慣,這個人就是嚴顏,他竟然在白肖的旁邊吐了,真是大煞風景。


    要知道嚴顏,可是在大軍的前麵。


    白肖拍著他的後背,“行了,吐一會得了,早知道這樣就不帶你來了。”


    “把你的髒手從我的身上拿開。”


    還給臉不要臉了,白肖沒嫌他髒就不錯了。


    白剛等一眾近衛,霎時對嚴顏的觀感差了很多,這是什麽人啊!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誰都看得出來,白肖那是好心啊!


    “你是個雛吧!”


    “什麽怪話?”


    “也就是說你第一次上戰場吧!”


    嚴顏依然理直氣壯,“是又怎麽樣?”


    “那我這就讓人把你送迴去,此戰必定是惡戰,你在這並不合適。”


    “不要瞧不起人,我可以的。”


    這小子怎麽這麽倔呢?也不知道像誰?嚴檻也不這樣啊!


    德川綱以冷血殘忍好殺著稱,他可不會讓自己兵馬退下來。


    “獸兵出擊。”


    何為獸兵,也就是青州的青壯。


    在瀛州人的眼裏,這些都不算是人了,而是一群被他們驅使的野獸。


    原來東方家投奔過去的兵馬,好在是兵甲齊備。


    可那些被挾裹的青壯就顯得太悲哀了,人人都帶著腳銬,三五個人連在一起。


    想要脫身,就得把身邊人的腿砍掉。


    說他們是來赴死的也不為過,在戰場上行動不便,那就離閻王殿很近了。


    這種場麵許墨見過很多次了,他所能做的就是殺殺殺,不停的殺戮。


    隻有把他們殺怕了,他們才會退卻。


    不要怪他承認,隻能說這些青州人的命不好。


    自從這些青州兵上來之後,沙場上的屍體是明顯增多了。


    兩軍交匯之地,出現了一個屍體的阻隔。


    “住手,白肖你讓他們住手。”


    嚴顏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是擾亂軍心嗎?


    要不是看在嚴家的份上,白肖就下殺手了。


    一巴掌耍了過去,“小子,我忍你很久了,最好給我閉嘴。”


    嚴顏竟然哭了,這讓白肖很是厭煩,“來人,把她帶下去,丟人現眼。”


    齊央神秘的笑了一下,“大哥,你會後悔的。”


    “我是需要均州的工匠,但這不代表我可以姑息,嚴世稱有那麽多的兒子,我殺他一個兩個,諒他也不敢說什麽?”


    就在白肖說話的工夫,前方的戰事突然發生了變化。


    瀛州人竟然在驅趕這些青州兵,誰要是慢了一步,就會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雖說慈不掌兵,但也沒這麽狠的,這就不把人當人了。


    許墨這邊的陣列,開始有點亂了。


    人力是有限的,同時它也是無窮的,一群青州的兵卒,竟然硬是把白肖的重甲兵往後推,無愧為獸兵之名。


    那是實實在在的用肉撞鐵啊!


    “弓箭手,兩翼散射。”


    散射也就是隨便射,目的就是擾亂敵軍。


    讓他們不能沆瀣一氣,但用在當下,就變成了快速殺敵的好辦法。


    青州兵都擠在一塊,中間仿佛一點縫隙都沒有。


    誇張點說,閉著眼睛往裏射都能射到人。


    這種局麵連白肖都沒有想到,德川綱也讓人推出了巨弩,在大軍之前一字排開。


    這種巨弩的樣式,白肖也是第一次見到,算是開了眼界了。


    一次能發出六支弩箭,每一支的勁力都不小,而且裝填起來也不困難。


    “厲害,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


    “大哥,不要長他人威風好嗎?”


    “說的事實而已。”


    白肖讓軍中的長槍兵從瀛州的左翼殺入,一寸長一寸強,白肖就是欺負瀛州人個矮。


    看來還是要步卒之間決勝負,腳踏實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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