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一半,不偏不倚,這是眼下最快解決事情的方法。


    雖然對兩方大軍而言,這麽做有點可笑,但誰讓大敵當前呢?


    可荀衢的態度卻非常的強硬,“白肖,平原郡已經是我們讓給你的了,你覺得這半壁濟南國,你守得住嗎?”


    “你管我守不守得住呢?我就要了。”


    “不給。”


    齊央在一旁搭腔,“師兄,你總不會想躺著出去吧!我大哥可有打使者的習慣。”


    對於白肖的習慣,荀衢也略有所聞。


    可荀衢不會害怕的,麵對白肖就得寸步不讓。


    你就是讓一個餿饅頭,他都能咬一口,對於白肖的貪得無厭荀衢是深有體會。


    “不要拿這個嚇唬我,濟南國不是北疆可以染指的,這一點你們應該清楚。”


    “我不清楚,來人打他。”


    荀衢隻有一個反應,還真打啊!


    作為同門的師兄弟,齊央必須說一句話,“大哥,輕一點,我師兄身體受不了的,他要是有點好歹薑棣不會罷手的。”


    “放心,這次我用水刑。”


    何為水刑,就是讓人淹不死又嗆水的刑罰。


    齊央不由的為荀衢的下場感到同情,好說好商量不就沒這事啊!偏得那麽強硬,不知道白肖吃軟不吃硬嗎?


    荀衢被近衛拉了出去,不免一番唇槍舌劍,那謾罵聲離老遠都能聽的見。


    齊央:“大哥,其實我這個師兄說的沒錯。”


    “我當然知道,別說是這濟南國,就是這平原郡,最後都未必能落到我的手裏,但我必須有一條自己的退路,不能把自己的退路交托在薑棣的手上。”


    現在打不起來,未來肯定打得起來。


    而最有可能領兵的就是荀衢,白肖當然要提前教訓教訓了。


    日後就說不定沒這個機會了,荀衢渾身濕透出現在白肖麵前,“濟南國是兗州的。”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哪裏是敬酒?”


    “看來你是想再泡一會了。”


    就在這個時候斥候來報,兗州大軍逼近營地,看來這荀衢也不是沒有防備嗎?


    “那太可惜了,來人幫荀大人更衣。”


    荀衢也是一個體麵人,總不能衣衫不整的麵見屬下吧!


    齊央突然迴過味來,“大哥,你不會也動手腳了吧!”


    “我是看你動了才動。”


    “師兄你自求多福吧!”


    荀衢從白肖的營地離開,起初沒覺得有什麽,後來就感覺渾身癢癢,可在兗州大軍的麵前,荀衢就隻能忍著,保證自己的威儀。


    可跑著跑著,荀衢的衣衫就跟著飛了起來,最後離體了。


    荀衢可不是將領,有一身精壯的肌肉。


    一排肋骨可是丟大人了,“白肖,你卑鄙。”


    可事情還沒有談妥呢?荀衢理當再去。


    這一天都弄成這樣了,再去荀衢根本就無法想象。


    於是荀衢決定,就在營門口會麵,裏麵是高低不進去了。


    “白大人,你的待客之道我是領教了。”


    “荀先生,此話何意?”


    “昨日的鬧劇,你不過就是為了羞辱我嗎?你做到了。”


    白肖一招禍水東引,“你說那件事啊!我都讓齊央別這麽做了,他偏要那麽做,我也是愛莫能助啊!”


    “齊央,再不濟我也是你師兄。”


    在外齊央還是很給白肖麵子的,所以隻能一力承擔,“我是替師尊教訓你。”


    “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你才是最有辱師門的那個人。”


    一牽扯到師門,齊央和荀衢就像是小孩子一樣。


    白肖在大軍麵前可不會亂說話,“濟南國我可以讓,但要等到迴軍之後。”


    “你反悔了我找誰去?”


    “我白肖一言九鼎,你沒有聽說過嗎?”


    “沒有。”


    白肖也是強忍著笑意,用不用這麽直白啊!


    “給你一個台階下,你不要不接著,你以為我北疆大軍是怕事的人嗎?”白肖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戰。”


    “戰。”


    “.....”


    北疆大軍發出了一聲怒吼,重重疊疊讓荀衢不由了退後了一步,“你覺得這樣有用嗎?”


    “我隻是在告訴你,這次我不能食言。”


    “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這濟南國的事情終於是有了眉目,雖說是差強人意,但好在是白肖有了表示。


    正像白肖所說的,有這個台階下已經不錯了。


    至於是不是真的,沒人會追究,最後還不是要在兵事上相較量。


    在濟南國停留的這些天,均州的人終於是趕了上來,既然不是嚴檻,白肖還以為能跟他敘敘舊呢?現在不行了。


    “你是何人?”


    “嚴家嚴顏。”


    “原來是嚴家公子,嚴檻怎麽沒來?”


    “我來也是一樣的。”


    都說嚴家之中,隻有一個成氣候的,那就是嚴檻。


    現在看來所言不實啊!這個嚴顏臨危不懼,不管是不是初生牛犢,都是很難得了。


    “賜坐。”


    “謝大人。”


    對於均州的事,白肖一直覺得十拿九穩,他不明白這橫出的枝節是為了什麽,“均州對雲州不滿意嗎?”


    “我不是為了此事而來。”


    這讓白肖更糊塗了,不是為了此事,難道還有別的事嗎?


    “所為何事?”


    “這個還不能說,但在下要在軍中一段時日。”


    故弄玄虛,這可不是白肖喜歡的。


    但畢竟是嚴家人,白肖也不好把他趕出去。


    “那你以後就在我身邊吧!看你細皮嫩肉的,一定受不了行軍之苦。”


    “誰說的?”


    這個嚴家公子好像很沒有規矩啊!而且缺少城府,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適合出使,嚴家真是讓人摸不透啊!


    齊央到是看出了什麽,“大哥,你還是好好照顧這位嚴公子吧!切不可怠慢。”


    隨後齊央就離開了大帳,這什麽意思?吊胃口嗎?


    “我要睡午覺,你要不要睡啊!”


    “這...?”


    “那你以為是哪啊!軍中一切從簡,能休息的時候趕緊休息,要不然說不定發生什麽事,就沒機會休息了。”


    這句話到是被白肖言中了,他剛閉眼睛,一則戰報就送了進來,瀛州人進入北海郡了。


    也就是說離濟南國不遠了,這幫小矮子別看腿短,但這行軍速度真不是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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