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個時候誰都不會任意而行。


    白肖也不能免俗,隻是白肖一直以來都太高調了,以防被外人認出,所以白肖決定蒙麵赴會。


    齊央取笑道:“大哥,你這樣更引人注目。”


    “隻要認不出來,其他不重要。”


    得虧白肖用白布蒙麵,如果要是用黑布的話,估計會被當成細作抓起來。


    嚴檻一直在外麵等著,“白大人,你..這是...?”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有仇人可能就在城中。”


    原般陽城的縣衙,成為了各方勢力聚集之地,白肖這邊怎麽說代表北疆而來,坐的位置很靠前。


    僅次於梁銅和薑子和,這薑子和不用問,當然是薑棣的人了。


    雖是皇室宗親卻是苦出身,薑家皇權兩百餘載,其子孫後代遍布各州各郡,所以這皇室宗親的名號並不是很尊貴。


    也就是薑子和能力出眾,要不然還在黃土裏刨食呢?


    白肖真是出盡了風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他。


    東方家雖已攻城,但現在還是試探,就算狼狽也不至於如此啊!


    白肖和薑棣之間衝突由來已久,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


    因此薑子和對白肖也不假以辭色,甚至還出言挑釁,“怎麽北疆的人,連臉都不敢露了。”


    “你們司隸的人難道都是鐵打的,有傷不得包起來啊!”


    “那就不能換個人來嗎?”


    白肖直接站起身來,“你還有臉跟我說這話,當初我搶糧的時候,要不是你們橫加阻攔,我能這樣嗎?”


    眾人的心裏的反應就是,好一個厚顏無恥之徒。


    這次議事,是梁銅組織的,目的就是共度難關,這嘴角上的衝突能免就免吧!


    “在座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二位切不可因此小事失了大節。”


    “這倒像句人話。”


    其實白肖是故意的,隻有讓人覺得他難相處,才不會那麽多的麻煩。


    眼下城內聚集的勢力眾多,肯定有吃虧的。


    別人的事白肖管不了,但自己的事還管不了嗎?


    眾人各懷鬼胎,各有各的想法。


    嚴檻竟然第一個站了出來,“諸位大人,在下均州嚴檻,家父嚴世稱,有一點淺見不吐不快,就當是拋磚引玉吧!”


    這坐在上位的人,自然是謀定而後動了。


    而這些坐在下位的人,當然是想表現一下積攢一些名聲。


    嚴檻還是有點年輕氣盛,這第一個開口未必是好事。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保命,隻要大家眾誌成城,從東城門離開大有可為的。”說著還拿出了一份地圖。


    是青州的地圖,上麵名山大川很是詳盡。


    就連白肖這邊所帶的地圖都略有不如,這均州多金名不虛傳,真有點好東西。


    “閉嘴,黃口小兒滿嘴胡言。”


    這話是薑子和說的,對於司隸的人而言,命重要糧食同樣重要,這兩者是對等的。


    即使在白肖的心中,也有點偏向薑子和。


    對於搶糧之事,他還不想放棄。


    可白肖又不好不幫嚴檻說話,畢竟是一起走進來,日後白肖也想爭取均州,“咋咋唿唿的,虧你還是皇室宗親,現在不是商量呢嗎?用得著這樣嗎?”


    “嚴少主,至少說的有理有據,不像某人隻知道罵人。”


    薑子和早就看白肖不順眼了,現在更是忍不了了,“找死。”


    “爾敢。”


    白蹠直接從身後竄了出來擋住白肖,實在是這種場合典柔不便露麵,要不然也不會有白蹠的機會。


    兩個人頂在了一起,最後被梁銅分開了。


    白肖看得很清楚,在二人相撞之時,這白蹠很明顯退了一步,顯然薑子和在力量上占了上風。


    原來是個大武將啊!怪不得那麽魯莽了。


    “你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就不能為大局想想嗎?”


    梁銅就比薑子和聰明多了,“突圍肯定不行,這裏是青州腹地,如果東方家一路追殺,我等必然萬劫不複。”


    “為將者,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死在這些宵小手裏死不瞑目。”


    “我們來自各方,其主上絕對不會視若無睹,隻要我們堅守幾日,戰事必會生變,到那時一切就好說了。”


    這說一千道一萬,就是鼓動眾人幫著守城。


    這個白肖不來都已經推測到了,隻是沒想到梁銅的嘴皮子這麽溜。


    杜昂不愧是曾經的大將軍,麾下盡攬英才。


    白肖也表態了,“我不反對。”


    薑子和冷哼了一下,“就這麽辦。”


    最厲害的三股勢力已經表態,底下的人也沒資格反對了。


    本不該如此,實在是白肖一開始就把事態鬧得太僵了。


    底下隻站出一個人,上座的已經吵翻天了,隻能草草結束。


    嚴檻對白肖到是多有好感,畢竟白肖剛才是為他說話,“白大人,多謝了。”


    “你不用謝我,從兵事上來看你並沒有錯,隻是考慮太不周了。”


    “請大人賜教。”顯然梁銅的那一番說詞並沒有說服他。


    白肖把嚴檻拉到一邊,有些事其他人聽見就不好了,“你以為我們城外沒有兵馬嗎?”


    嚴檻剛要張嘴,卻又閉上了。


    他馬上就意識到均州沒有,不代表其他諸侯沒有。


    東方家在青州一家獨大,但也不能獨掌乾坤。


    戰事往往跟權謀掛鉤,不是考慮不周,而是他想得太少了。


    “那我們就任人擺布嗎?”


    “哎,這話你就說錯了,是你不是我。”


    北疆可以說離青州很近,司隸那邊的動向還不好說,但北疆肯定會發兵,而且還是大舉發兵。


    這是必然的,誰讓白肖在這呢?


    有些事是跑不掉的,北疆這邊的兵馬肯定要獨守一麵城牆的。


    這倒不是薑子和假公濟私,而是南方和司隸皆是如此,其他的諸侯兵馬一分為四,分守四方。


    白肖就近守南城,算是好差事。


    隻要防備東方家偷襲即可,圍三缺一白肖就是缺的那一麵。


    東方家在攻城之時,跟其他諸侯有所不同。


    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不管怎麽變,都應該以雲梯為主才是,可東方家卻出現了很多套繩。


    套繩套住城垛口,兵卒順著繩索就爬了上來,好靈活的身手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詭才縣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機械化粗實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機械化粗實才並收藏詭才縣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