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確不比從前了,尤其是在洛陽這個地方。


    但架不住白郢的朋友多,白家沒錢不代表其他家族沒錢,他們想給得給不想給也得給,白郢知道他們太多的把柄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錢財對白家人來說永遠都是身外物。


    白郢並沒有隱瞞自己的行蹤舉動,一切都暴露在眾人的眼皮底下,白攆已經在牢裏了,所以白郢不能再畏首畏尾。


    同時白郢也在表明一種態度,白家人無心再插手朝堂之事。


    李季看著眼前一箱箱的金銀,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要少了。


    “白兄,果然厲害。”


    李季說的話,白郢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那全都是放屁。


    “以後李兄不要再打擾我們,一切就千恩萬謝了。”


    “那就要看情況了。”


    白郢白攆待在洛陽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威脅,一種不可忽視的力量。


    可是又不能把這二人放離洛陽,否則的話影響就更大了。


    殺了當然一了百了,可惜無處下手,讓人矛盾的很啊!


    白郢也不是泥捏的,可以讓人隨便的踩踏,“那就拭目以待了。”


    李季和薑展認為,把那些金銀補齊上繳國庫,就什麽事都沒有了,簡直就是大錯特錯,慕容賜做了那麽多,可不是為了坑薑展一點銀子。


    裏麵內有乾坤,所謂中空不過是吸引注意的一個幌子。


    其實在每個箱子的底下都有一個夾層,很窄很窄的夾層,放不了多少東西,隻是僅僅九個奏章而已,整整齊齊的擺在那裏。


    不過問題是啊!這些奏章都是空白的,最後一頁的右下角還蓋著玉璽的大印。


    這意味著什麽?就是說隨便拿筆寫上幾個字,這奏章都是生效的。


    一個箱子九個奏章,多少個箱子呢?一旦落到有心人的手裏,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是太子上繳的國庫,那麽就跟太子有著脫不了的幹係。


    薑展這次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連李季都不能置身事外,誰讓李季也可以接觸到這些箱子呢?蓮妃黨趁機發力,瘋狂的打壓太子堂。


    把很多大臣,都趕出朝堂之外。


    對於薑展而言就不隻是傷筋動骨了,短時間之內想翻身都很困難。


    上一次不過是幾個屬臣,薑展就大發雷霆砸了不少東西,這次薑展都想把自己的東宮給拆了。


    都這個時候了,薑展當然明白對手是誰了?


    能拿到空白奏章的人很多,甚至一些小黃門都可以辦到,但是能拿到玉璽的人,卻隻有兩個。


    一個就是薑衍,還有一個就是蓮妃。


    怎麽都不可能是薑衍吧!剩下的那個人,就是薑展最無法接受的,“那個…女人,怎麽敢引狼入室?”


    慕容賜和楚蓮有關,那麽跟這次投靠肯定也有關係了。


    怪不得蓮妃黨,沒有人說話呢?原來真正的原因在這裏。


    燕人的心思,根本就不言而喻,生事反叛那都是可以預料的。


    現在的大燕,就像是大周分封下的諸侯國,可笑的是薑展也在參與其中促成了這件事。


    誰讓當初薑衍的態度那麽堅決呢?薑展也不過是順坡下驢,慕容賜對他的態度又那麽謙卑,本想著在朝堂之外有個助力。


    沒想到卻把一隻肥大的老鼠,放在了自己的米缸裏,自作自受啊!


    李季:“太子切不可動怒,越是這種時候就越需要冷靜,蓮妃誤國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要抓緊重整旗鼓了。”


    “談何容易啊!”


    “其實並不難,蓮妃畢竟是一個女子,所以她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處理國事,隻要殿下不管送過來的那些奏章,那麽她就無計可施了,必須要向殿下妥協。”


    處理奏章自然不是什麽好差事,薑展每天都要睡得比貓少起得比雞早。


    就這都不見得奏章有任何的減少,永遠是處理完一批還有一批。


    可這些都是他的分內之事,是不可能推搪的,“如果真像李卿所說,我這個太子就要先被彈劾了。”


    “殿下放心不會的,殿下大可以去祖廟為陛下祈福,讓陛下早日康複,百善孝為先,諒那些蓮妃黨的大臣也不好說什麽,一場法事不過幾天而已,蓮妃肯定就坐不住了。”


    所處的位置不同,要做的事也就不同。


    當今太子,自然不能在裝病了事了,身邊都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呢?裝也裝不了啊!


    不像是祖廟祈福,多麽高大上啊!


    能處理奏章的不是太子就是皇帝,其他任何人插手,那就是死罪。


    李季這一招,不可謂不毒啊!


    就是逼著楚蓮處理國事,當初楚蓮就是因為處理國事,才被貶入冷宮,這次李季又故技重施了。


    李季當然知道,其實楚蓮早就插手國事了,但苦於沒有證據啊!現在他隻能想到這個不是證據的證據。


    薑衍病重不能處理那麽多的國事,那麽處理國事的隻能是受寵的蓮妃了。


    薑展祈福,蓮妃黨的人還以為太子要韜光養晦呢?根本就沒有在意。


    可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一大堆的清流連忙上書,聚在洛陽的那些學子,更是全都坐在了宮門前。


    他們要的就是處置蓮妃這個紅顏禍水,地方上的主官也紛紛上書,妖妃之名一下子又重新讓天下人熟知。


    白肖在並州,自然為之擔心了,白肖才不管什麽妖妃不妖妃的,白肖隻知道楚蓮給自己生了個女兒,現在越長越漂亮了。


    齊央:“大哥,你放心吧!蓮妃不會有事的。”


    “你敢肯定?”


    “陛下病重不假,但他也是男人,不會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的,跟大哥一樣。”


    楚蓮迴到薑衍身邊,是白肖心中永遠的痛,不管楚蓮為了什麽,都無法改變白肖被耍的事實。


    “你能不說話嗎?”


    “大哥你要想開一點,至少蓮妃給你生了個女兒,她可沒為薑衍生出什麽來?這麽說來楚蓮心中是有你的。”


    心中所屬,可跟孩子無關。


    白肖不要臉的說道:“那隻能說明我厲害,你給我滾一邊去。”


    齊央這次拍馬屁可以說拍在馬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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