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半夜狂敲白肖的房門,“少爺不好了,隔壁出事了。”


    白肖一下子就醒了,隔壁住的可是迴渾的和親隊伍,他們要是出事了,白肖也會跟著倒黴難持其咎。


    剛進去就發現裏麵亂糟糟的,和親正使那多朗走了過來,神情非常的凝重,“白太守,公主死了。”


    和親的先決條件就嫁女兒,現在公主沒了,一切都免談。


    “齊央呢?”


    “在裏麵,被我們的人看著呢?”


    公主死了,齊央作為入幕之賓,自然是有嫌疑的,現在隻是被看管起來,已經是那多朗給白肖麵子了。


    那多朗是一個油滑的人,所以他老早就知道了白肖的出身,因此才在這西河郡多停留幾天的。


    雙方聯絡一下感情親近一下,現在出事了對誰都沒有好處,隻能是共度難關。


    當白肖看見齊央的時候,他渾身上下就隻有一條褻褲,到是夠清涼的,身邊一群迴渾武士拿刀指著他。


    白肖怎麽看怎麽別扭,“把刀都給我放下。”在自己的地盤上白肖不怕任何人


    那多朗也跟在白肖身後,“放下。”他說話才好使呢?要不然這些武士隻能是無動於衷。


    齊央:“大哥,能不能把我的長衫拿過來。”


    “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也不知道啊!一覺醒來公主就死了,我也就被抓起來了。”


    齊央真是太不小心了,他這樣是很被動的。


    “你別告訴我說公主死的時候,隻有你一個人在身邊?”


    “那倒不是還有兩個男子。”


    一個女的三個男的,這個迴渾公主的胃口很大呀!


    “三英戰呂布。”


    “大哥,你還有臉說,那可是我的貞操…。”


    自從白肖認識齊央到現在,就沒看見過他的貞操在哪,“你有嗎?”


    “沒有,也不能強迫我呀!再有下次,小心我跟你割袍斷義。”


    這件事也的確是白肖理虧,不是他的話,齊央還真卷不起來,這灘渾水太髒了。


    “另外兩個人呢?”


    “嚴刑拷打呢?”


    果然什麽地方的人都是有特權的,“這三個人我都要帶走,私自動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到了大齊就要遵守我大齊的律法。”


    那多朗還巴不得把這三人送走呢?這樣他才可以轉移視線,免受一些責罰。


    迴渾人的嚴刑拷打,可不是什麽鞭子烙鐵的,而是小刀片,手藝不錯如庖丁解牛一樣,等白肖看見另外那兩個男子的時候,每個人身上最少有十幾處傷口。


    而且流的血還不多,簡直堪稱藝術。


    沒有生命危險就好,這樣白肖也不會難做人。


    在沒有抓住真兇之前,誰都有可能是兇手,所以白肖隻能委屈齊央一下了,把他也關在了牢房裏。


    迴渾人一直在看著呢?白肖也不能以權謀私吧!隻能是一視同仁了。


    齊央從牢房裏伸出手抓住白肖的褲腿,“大哥,迴渾公主應該是亥時左右遇害的。”


    “你不說什麽都不知道嗎?”


    “還能一點不知道了,這一點我還是挖空心思推測出來的。”


    白肖:“我把你送過去的時候,都快到亥時了,你是說你剛到那不久,公主就被殺了,這是不是有點不現實啊!”


    “大哥你要相信我,我進去之後肯定就暈了,因為我到現在都沒有玩過女人的感覺啊!”


    白肖必須要強調一下,“你是沒有被玩的感覺。”


    “一樣一樣,大哥你就不要往我傷口上撒鹽了,公主指名道姓的讓我去,肯定不會暴殄天物的,既然什麽都沒有發生,就說明我去的時候公主差不多就遇害了,或者說已經遇害了。”


    白肖現在有點慶幸齊央是迴渾公主的入幕之賓了,要不然一點頭緒沒有也不好。


    另外兩個男子的身家到是挺清白的,都是西河郡的子弟,籍帳上都有記載。


    也都是皮膚黝黑的那種,五官很是端正,這麽一瞅齊央算是其中最差的。


    這兩人真就是一問三不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要知道這二人可是一直留在迴渾公主的身邊。


    嚴刑逼供總歸是下下策,白肖當然要用上上策攻心了。


    直接把這二人的家人都找過來了,如果其中一個人有問題,那麽其家人也很有可能有問題,就算家人完全不知情,也有可能看出點什麽吧!


    可是白肖太想當然了,這個朝代可不是一家隻有一個孩,那講究的是開枝散葉。


    其家人都不少,有的在哭泣,有的在嗬斥,有的再向白肖求情。


    弄的白肖一個頭兩個大,白肖是當局者迷了,齊央到是旁觀者清,“大哥,讓這些人都出去吧!”


    “怎麽你發現端疑了。?”


    “哪那麽快呀!而是這些人在這裏一點用都沒有,我仔細觀察這些人都不知情。”


    白肖:“難道真是你,惱羞成怒憤而殺人?”


    “大哥我到是想了,我得有那個本事啊!我這小胳膊小腿的,事先又沒有準備,怎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殺了那個膀大腰圓的迴渾公主啊!”


    白肖當然知道不是齊央殺的,隻是他現在走進了一個死胡同,怎麽想不通而已。


    “外麵有人看守,不止是迴渾人,還有我派過去的仆人丫鬟,所以殺人的肯定在你們三人之中,這個總沒有錯吧!”


    “錯了,房間裏還有第四個人。”


    “誰?”白肖心中有點埋怨,這麽重要的事怎麽不早說。


    白肖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的舒服點,“當然是公主了。”


    “用你說呀!公主總不能自己殺了自己吧!”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一切皆有可能,大哥你想想公主死了,對誰最有利?”


    迴渾公主是來和親的,他要是死了,自然就不用和親了,那麽對大燕最有利,“慕容賜…。”


    “大哥,你再想想?”


    “你直接說。”白肖又不是猜謎來了,用得著費這腦子嗎?


    齊央:“還有迴渾部落本身啊!公主死了朝廷肯定會補償的,而且這個補償絕對不少,通過這兩次短暫的接觸,我發現這個迴渾公主,在迴渾部落根本就不受重視。”


    這算什麽發現啊!有哪個和親公主是受重視的,齊央的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天馬行空了,白肖是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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