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雲到了,白肖當然要好好招待了。


    “姑丈,來我這小小的西河郡,真是屈才了。”


    “時也運也,這樣已經很好了。”


    狄雲比上次更加內斂了,這對白肖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狄雲長進了他得到的助力也就越多。


    原來的郡尉汪戱可不是沙昭,非常的識趣,自動的就請辭了。


    也許是年事已高的關係,看得比較開。


    對於這樣的人白肖是絕對不會虧待的,有錢能使鬼推磨,白肖給他的錢夠他舒舒服服過完餘生了。


    郡尉是郡中最高的武官,這已經是白肖能給狄雲的全部了。


    可以說是誠意十足,白家是白家,白肖是白肖,該做的白肖一樣不會少做。


    如果說原來的郡兵少了什麽的話,那無疑就是主將。


    將乃兵之膽也,要不然也不會有人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了。


    羅俊經過了這幾年的曆練,當然可以擔當大任,可他要是走了白肖身邊就沒人了,那是絕對不行的。


    狄雲的到來,到是很好的填補了這個空缺。


    一個成天想著重振家聲的人,一身的本事是毋庸置疑的,外人評價狄雲急功近利,其實也沒有說錯。


    他這一就任,就開始大練兵馬。


    白肖當然是喜聞樂見了,可底下的兵卒卻未必會這麽想,他們之中很多都是新兵,可不能適應這樣的生活。


    而狄雲又治軍極嚴,這樣矛盾就出來了。


    即使白肖身為太守,也不好橫加幹涉,隻能交待下去,讓嶺門縣和金山縣出身的郡兵盡力的去配合。


    白肖可不想看到這些人有什麽死傷,畢竟訓練中的死傷實在是太沒有價值了。


    明明知道狄雲和白肖之間的關係,但還是有人炸刺,就是有這種不怕死的人。


    最後被狄雲軍法處置,想立威吧!白肖一點意見都沒有,甚至還會全力配合,但也不能殺人啊!


    這個時候敢炸刺的人那出身可不低,如果白肖手下的這些兵卒是邊軍也就算了,畢竟邊軍要隨時上沙場殺敵的。


    可白肖手下的這些可都是郡兵啊!很多人的心思就是混口飯。


    “姑丈,你這麽做是不是太過了?”


    “白太守,你要的到底是什麽?”


    狄雲把白肖都問糊塗了,怎麽扯到這方麵來了,“這話什麽意思?”


    “郡兵中的情況非常好,超滿編沒有吃空餉,都是青壯年,我本以為太守要的是精兵,可是當我真正了解之後發現不是這樣的,裏麵的派係是不是太多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隻能用嚴苛的軍法去控製,否則再怎麽練都會是一盤散沙。”


    狄雲的話,對白肖來說無異於當頭棒喝。


    所謂術業有專攻,白肖齊央都不是什麽蠢人,但在軍中這一塊其實還算是門外漢。


    經曆過沙場和知道其中的細節是兩碼事,郡兵現在的狀況,完全是因為白肖要的太多了。


    既想要平衡,又想要一些世家的支持,還要一支精兵強將,換句話說也就是太貪心了。


    “姑丈,郡兵交給你了我放心,但有些人不能動。”


    “是那群最聽話的人吧!你不是已經交待過了嗎?”


    作為郡兵中的主將,很多事都瞞不過狄雲的眼睛,哪怕他是初來乍到。


    這跟時間長短無關,隻跟能力有關。


    最後還是白肖把狄雲送出去的,這次他受教了。


    齊央:“大哥,怎麽樣被打臉了吧!”


    “你不都聽見了嗎?還問我,你是不是找打啊!”


    “大哥,柿子不能老挑軟的捏啊!你就看我好欺負是吧!”


    郡兵的事算是走上了正軌,短時間之內都不用白肖操心了。


    即使是軍法處置的人,白肖也是要發撫恤的,就算是一種安撫吧!


    那家人想不想要另論,白肖還是要擺出姿態的。


    刺史府突然下達了一份皇命,原來是迴渾部落的公主,要來大齊和親,讓沿途的各州郡府衙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這迴渾部落在草原上也是實力雄厚,是少有的幾個不懼燕人的勢力。


    朝廷這邊當然對這次和親很是重視了,看迴渾部落車隊行進的路線,必經過西河郡。


    白肖當然要好生準備一下了,總不能太失禮吧!


    為此白肖特意把齊央關了起來,“待在房間裏,別出來。”


    “大哥,我有那麽見不得人嗎?”


    “你不是見不得人,我是怕你嚇到人家公主,你那雙色眯眯的眼睛能管的住嗎?”


    “我要是色眯眯的看她,就說明公主是個美人,她應該高興才對。”


    到底是誰給齊央的自信啊!不對自戀啊!


    那白肖就更不能讓他出去了,直接用鎖頭把門鎖住了。


    白肖想象中的公主,不是傾國傾城,那也是天地靈秀啊!但這迴渾的公主未免也太磕磣點了吧!


    胖就不說了,還黑。


    事後白肖才知道迴渾部落是以胖為美的,反正不是自己娶迴家,白肖也就忍了,一路的賠笑臉。


    迴渾人滿不滿意,白肖是不知道的,反正是沒罵人。


    晚上的時候,白肖把齊央放出來了,“那個公主,真的是驚為天人啊!”


    “跟蓮妃比怎麽樣?”


    “各有千秋。”


    “我要去看看。”齊央就這點出息,這輩子就改不了了。


    白肖:“你要看可以,記得別給我丟人。”


    “放心吧!大哥,有時候我比正人君子還正人君子。”


    第二天齊央是被抬迴來了,白肖隻是開了個玩笑,沒想到會這樣,“他們敢對你動手了,豈有此理。”


    “大哥,你說的美女在哪呢?我怎麽沒有看見驚為天人,我隻看見嚇人的了。”


    “他們打你哪了?說出來我替你出氣。”


    李耀年連忙把兩錠金子交到白肖身上,“少爺,你放心齊主簿沒什麽事,隻是當了迴渾公主的入幕之賓,這是公主賞的。”


    “齊央,不是吧!這種活你都接。”


    “一切都是意外,我是被逼的,我這棵殘花敗柳啊!被人給玷汙了。”


    白肖連忙扶住了齊央的身子,“別哭別哭,這種事吧!男子也不吃虧,你就當做了一場夢。”


    “噩夢。”


    “我找兩個漂亮的丫鬟伺候你,讓你平衡平衡。”


    “四個。”齊央也真敢開口,也不知道他受不受的了。


    白肖也真是快憋不住了,“好好好,抬他下去。”


    齊央剛出去,白肖就笑噴了,真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啊!齊央向來都是遊戲人間的,這次被別人給玩了。


    不過這個迴渾公主,也真是夠出人意表的!


    看來在迴渾,也沒有什麽守婦道這一說了。


    和親和親,不知道是哪一位皇子會有這樣的福氣呢?


    白肖覺得自己還是躲遠一點好,齊央這樣的都成為了入幕之賓,白肖可不想步他後塵啊!


    每次迴渾的人來請,白肖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也被這個什麽迴渾公主惦記上了。


    過了幾天,白肖才發現這個迴渾公主,喜歡長的黑的,白肖這種小白臉根本不對她的胃口,這樣白肖就放心了。


    迴渾公主好像玩夠了,要離開西河郡。


    那感情好啊!白肖還巴不得呢?


    可就在當晚,迴渾的使者隱晦的提到公主要見齊央,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想法,白肖就把齊央送過去了。


    齊央那種絕望的眼神,差點就讓白肖心軟了。


    可是成大事者怎麽能拘這樣的小節呢?白肖就當沒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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