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餅喝著湯,白肖等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反正就是薑衍不走白肖不走,那真把喝湯喝出了喝茶的感覺,竟然喊著要加水。


    管犪那真實惠,上多少吃多少,隨著一個飽嗝打出,“將軍,我吃不下去了。”


    管犪也是叫白肖將軍叫順嘴,可這個時候怎麽能說這句話呢?


    白肖就看見旁邊的食客,直接從身上拿出匕首衝向了薑衍,白肖也隻能幹了,“白家子弟白肖,前來護駕。”


    白肖可不是做好事想留名,而是害怕薑衍身邊的護衛誤會。


    破船都有三千釘,更何況是當今的聖上薑衍,那身邊各個都是好手,白肖可不想被他們砍,陷自己於兩難的境地。


    白肖從來沒想過在這個豆腐坊的周圍可以裝下這麽多個人,簡直就是一支部曲。


    而且是成建製的部曲,有弓弩手有長槍兵有盾牌兵,這些人從哪冒出來的,這裏可是洛陽啊!


    要不是薑衍在外麵也有一支禁軍,白肖早就跪地求饒了。


    這個什麽豆腐坊,頃刻之間就被刺殺的人給拆了,這未免也太誇張了。


    白肖拚命的往薑衍身邊湊,這個時候誰不知道在薑衍身邊最安全啊!為了可以接近薑衍,白肖連兵器都沒有撿。


    但還是被薑衍的護衛擋在了外麵,要是白肖再敢靠近一步,他們就要動手了,這幫無情的家夥。


    薑衍一直白肖眼熟,突然想到了什麽,“放他進來。”


    “下官白肖,參見聖上。”


    “你就是那個在朝堂上摔倒的白家子弟。”


    這人啊!就是不能在人前出糗,否則讓人記一輩子。


    薑衍好歹也是個皇帝日理萬機,就算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後宮嬪妃佳麗三千,也夠他忙的不亦樂乎了,怎麽兩年前的事還記得。


    “聖上英明睿智,沒想到還記得下官。”


    “朕自登基以來,你是第一個在朝堂上摔倒的人,想不記得都難啊!”


    這皇帝怎麽還是個話嘮呢?到什麽時候了還說這個就不怕被別人砍嗎?真是不知所謂了,不過從此也能看出這個薑衍還不是那麽無能。


    至少麵對刀槍臨危不亂的架勢還是有的,也許薑衍隻是不適合當皇帝而已。


    即使薑衍相信白肖,其他的宮衛護衛也不相信白肖,死活都不讓白肖拿兵器,讓白肖想不通的是巴妍都有兵器,一個弱女子拿把刀幹嘛殺雞啊!


    其他的什麽宮衛護衛愛死不死,既然不給白肖臉,白肖也不管他們。


    白肖隻要關注羅俊幾個人就行了,這幾個人都是從沙場上殺出來的,說是沙場驍將一點都不為過。


    但是白肖看管犪的那個動作怎麽那麽別扭呢?平時的那些威猛勁都到哪裏去了。


    “管犪你怎麽了?被人陰了。”


    “岔氣了,這豆腐吃太多了。”


    “活該,那還往前衝幹嘛,還不退迴來。”


    薑衍不怕也就算了,人家是皇帝,雖然意料之外那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巴妍這個寡婦也不怕,“陛下你這個臣子,好像跟其他的臣子不一樣。”


    “這個小子的確不一樣,投過燕軍搶過民女,除了運氣不錯之外也就剩下膽子大了。”


    白肖就不明白了自己有那麽不堪,“謝聖上誇獎。”


    “我沒有誇你,你為什麽會來到這,別告訴我你是來吃豆腐的,聽說你可是去醉仙樓都不花錢的。”


    白肖那真是一頭的冷汗,這薑衍未免知道的也太多了,難事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麵對這樣的薑衍白肖也不敢說假話啊!


    “下官一直在查林光遠的事,無意間發現這家豆腐坊有玄武司的人保護,而林光遠的事或多或少都跟玄武司的人有關係,我就想過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從玄武司的人嘴裏問出些什麽?”


    這句話是真的,隻是白肖早就這麽做過了,所以也不算是說假話。


    “你到是挺有心,可惜林光遠的運道有點差。”


    薑衍當然知道林光遠跟鳳霞的事無關,一個注定平步青雲冉冉升起的將官,沒必要自毀前程。


    更何況鳳馨還是個美人,就算是不喜歡放著也是養眼的,怎麽會殺了呢?鳳鳴樓的女人可是很知道分寸的,不會惹自己的夫家。


    但誰讓林光遠一人就牽扯了他兩個兒子,而且是他最看重的兩個兒子,就憑這個薑衍留林光遠一命隻是關押大理寺,已經是莫大的恩慈了。


    白肖:“陛下,林光遠自毀容貌深入叛軍營地,忍辱負重刺殺燕王,這些臣都看到了,不能讓忠臣寒心啊!”


    “放肆,看來丞相沒有教好你啊!”


    “陛下。”白肖不是不知道分寸,而是此時此刻白肖隻能說這些,說別的才會真正的惹惱薑衍。


    伴君如伴虎,白肖能說到這已經是最大的冒險了。


    “好了,念你拚命護駕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了。”


    皇帝就是皇帝,不管是臨危不懼也好,還是色厲內薦也罷,就是站在原地不動彈,充分體現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明明知道突圍可以更快的脫離險境,可薑衍就是不願意冒一點險。


    天家無情啊!要知道多留一刻都是會死人的。


    潘煊那邊也是拚了,好不容易撈到了一個救文王的功勞,這朝廷還沒兌現呢?就出現這樣的事。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薑衍被刺殺,此時潘煊就感覺自己新娶的小妾被別的男人拱了一樣。


    潘煊跟這些人不共戴天,潘煊更是怕薑衍降罪。


    玄武司的人真拚起命來,那真是陰狠毒辣了,就是用毒這一招,就讓很多人都受不了,比下三濫還下三濫。


    潘煊很快就接近了薑衍,“下官救駕來遲,請陛下降罪。”


    “你們是玄武司的人,奉命守護這家豆腐坊,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玄武司在外麵人見人怕,享受著莫大的尊榮,但同時所要遵守的律條也是嚴苛至極得,光一個玩忽職守就要千刀萬剮。


    “下官是實在沒有得到消息啊!”


    站在薑衍旁邊的白肖突然動手,撿起了一把樸刀,砍倒了一個玄武司的人。


    “白肖,你幹什麽?”潘煊也是急了,要不然也不會如此。


    潘煊手下的這些人,都是從小就跟著他,雖然有上下之分,但確有兄弟之誼。


    “看看他的手再拿什麽?你們不覺得那麽接近的太容易了嗎?”一個毒筒硬生生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其他人相信玄武司,白肖可不相信,那眼睛一直盯著呢?玄武司這群毒蛇,隻要亮出了毒牙,那可是很嚇人的。


    潘煊手下至少有一半的人撲向了薑衍,這危險來的實在是太快了,讓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尤其是那毒水攻擊,水火無情不好防啊!


    宮衛護衛用身體護住了薑衍,白肖也隻能賭一把了,如果在薑衍旁邊還隻顧自己,那就離死不遠了。


    現在就算僥幸逃過了一劫,薑衍也會秋後算賬的。


    君心難測,還是不要觸這個黴頭好。


    白肖大義凜然的擋在了巴妍的身前,就賭薑衍懂不懂憐香惜玉了,如果薑衍懂那白肖就肯定安全了,如果薑衍不懂,那麽白肖就隻能靠老天爺保佑了。


    白肖眼看著毒水潑了過來,隻能轉身保住了巴妍,死之前怎麽也要沾點便宜,還好沒什麽事?


    被薑衍推出來的宮衛擋住了,“小子,你還要抱到什麽時候?”


    這薑衍也真是小氣的皇帝,就抱抱怎麽了?又不會少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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