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boss表情已無大礙,蘇建華明知故問道:“難道boss真有傳說中的‘恐蛇症’不成!如果那樣的話,那麽這‘傭兵的樂土’就真是你的一場噩夢。”他看了看腳下那仍舊滲出血水的蛇體,若有所指的說著。


    暢鵬再次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心情平複下來,說道:


    “奶奶個腿的,老子都快掛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裏開玩笑。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是神仙就是傻子,可惜老子並不在定義域內,天生對這東西有抵觸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如果不想你們的頭就這麽英年早逝,最好先知先覺。”


    見多識廣的蘇建華搖搖頭,招手喊來兩個手下,耳語幾句之後,手下便忙開了,如同清除他們隱藏安放在石縫裏的‘定時炸彈’一般,不一會便在休息區內幹掉5、6條毒蛇。


    王某人遂大叫著讓他們趕緊拿走,臉撇向一邊,根本不敢看,其他成員看到這場景,嘴角和麵部蔑視的表情尤為明顯。


    沙漠戈壁處行走果然不比康莊大道,警衛隊員感覺被鄙視後的憤憤情緒,早有所已收斂,尤其在見識了幾條漏網之魚張牙舞爪地、想要給予獵物致命一擊時候的緊迫,在這不無所知的世界,更是恨不得直接抱住他們的‘保姆’。


    周坤曲鬆等人礙於自己的身份,不得不硬著頭皮充當最高長官的內圈護衛。


    這不過才走了個多小時,眾人便因為這小小的插曲的原地休息了。


    特勤局隊員雖然也算上身經百戰,戶外生存體驗自是少不到哪裏去。可是這種地方猶如華夏的青藏高原或是西疆戈壁,都是些鳥不拉屎的地方,在那無資訊可言的年代,大多無從聽聞。


    民國時期多以華東和中原繁華地區的征戰,於西海灣展開的多半為叢林大山等的特戰訓練,所以相對這從沒到過的特性極端地界的專項訓練也就寥寥無幾。


    這時候的王某某著實佩服自己的‘遠見卓識’,看來事先讓手下搜刮俾路支解放軍營地是多麽的明智。


    以目前的行進速度來看,別說7天後與接應者在瓦納匯合,哪怕14天也許都未必能到,環境惡劣其次,談不上交通尚是其次,似乎想到什麽的他,眉頭不常見的微微皺了一下。


    這一細節自然逃不過‘體貼入微’的三朵小金花,小丁丁當即將身子朝這邊靠了靠:“不是已經脫險了嗎,怎麽還憂心忡忡的,不像你一貫胸有成竹的風格啊”。


    “小女子家家的哪裏知道高堂之上的風險。”


    左顧右盼的暢鵬,看著三隻在自己身邊總那麽顯得嬌弱含羞的小白兔,吞了吞口水,某人可“餓了”可不是一天兩天,‘美團’卻將美食送到觸手可及的。。。!


    不過隨即又晃了晃腦袋,都什麽時候了還有這麽些許非非念想。“小命可重於泰山!”


    蘇建華則隨意的坐在一邊,抓起沙土裏一塊石子把玩起來。


    心思未定的暢鵬剛要準備提醒對方,是不是應該當心路途上可能引發的變故,不過隨即又感覺自己似乎想多了,尤其在看到散開在不遠處的八爪魚幾名成員麵色如初,了無其事的在周圍警戒之後。


    對於這種荒漠野外不限於生存的技巧和穩健,想必蘇建華也算是行家中的行家了。


    “真的是有些看不懂你!”這熟悉的聲音自然是距離自己最近的蘇。


    “就連大華夏都敢潛入而不曾畏懼的你,何時多了這麽些別樣的情緒?”


    “我們兩個別繞彎子了,你如果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麽,就tm的別在八爪魚混了。”


    說著,暢鵬從口袋裏掏了半天,抓出來一根歪歪扭扭的萬寶路,叼到嘴上,一連打了幾下火機、都沒把不知何時被汗水浸濕的香煙點著,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哢哢你大爺的。。。”


    “既然踏入這是非之地,如同火中取栗。除了我們,這裏可算不上探險家或旅遊者的樂園,你看那邊。”


    蘇一邊說著一邊頭朝另一邊瞥了瞥。循著他的目光,暢鵬在金黃色的沙地上看到了一隻黑色的小蟲、正仿佛漫無目的的爬行著。


    “這是沙漠擬步甲的一種。”看蘇建華意猶未盡的神態,暢鵬無謂無趣的打斷他,明顯談話的重點還在後麵。


    “別看沙漠荒蕪兇險,其中存活的生物種類還真的不少,就比如你眼前所見,再比如後麵那位‘仁兄’。”


    經他這麽提醒,暢鵬方注意到不知道何時在黑色甲蟲的背後又出現了一隻張牙舞爪的、皮膚同樣黝黑的家夥,這個可不用別人來解釋,很明顯是一隻蠍子,不過比印象中的要大、要兇猛。


    “有些時候,好戲永遠都是留在最後麵,沒走到最後一步之前,又有誰知道自己是獵人還是別人的獵物呢。”


    暢鵬很不解的盯著蘇建華聚焦的方位,看了半天都不知其所以然,直到視線蘇建華的手指延伸,那平坦的地麵似乎隆起一個沙包,仔細一看,那像是沙包模樣的上麵、出現了一條歪歪扭扭的輪廓。


    又一條蛇!還是一條土黃色的蛇,要不是它主動暴露自己,暢鵬可不認為自己有能力辨認得清楚,遂因為他的主觀意識在躲避這令他潛意識逃避的事物。


    不用多想,劇情的走向肯定是:boss王拔地而起跳開幾步,就差唿喊救命了!


    不過隨即停止的他,眸子卻緩緩陰沉了下來,情緒或者也具有一種緩解病症的功能。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雖然蠍子未必能吃的下弱不禁風的甲蟲,雖然毒蛇未必能拿的下毒性也許更強的蠍子,但在這一種緊迫的環境裏,體會出一種目前的現狀。


    沒到最後一步,誰都不知道事物的走向會偏向哪裏。比如那條沙漠蝮蛇蛇很快便慘死在八爪魚成員的刀下,而蠍子與甲蟲均轉入沙窿、不知去向。


    人站在食物鏈的頂端,掌握主動權才能掌握話語權,遂非弱者!想必這就是蘇建華想給自己呈現的,或是將眼前的迷霧撥開來。


    “所以永遠都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也別想的過於太複雜。”


    蘇將手裏的石子劃了一個完美的弧線掉落在了暢鵬的腳邊,墜出了兩個坑窪,這家夥不知何時又攥在手裏一顆。


    “拖垮隊伍的有可能就是這麽一兩顆不起眼的石子,是否考慮將其清除,以絕後患。”他說罷有意無意的朝身後往來的方向看去。


    為什麽都喜歡交知心朋友,因為跟這樣的人談話才不會累。


    這也是暢鵬一路糾結的所在,具有華夏血統的蘇建華、亦具有明銳和非常人的能力。當然,此刻的他也得到了一條看上去比較明智的選擇。


    以暢鵬多年在江湖上風口浪尖摸爬滾打培養起來的感知力,在蘇建華的釋放下,已明曉自己的直覺:身後有條小尾巴,似乎應該幹掉或甩掉。


    蘇建華以投石問路作為寓意,兩個不知非敵非友的人在窺探,他們亦或是在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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