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鳴,你光瞪眼打眼仗嗎,打不打?不打,我準備迴去洗澡睡覺了波,跑出來做了一天生意,一身臭汗、怪累的。”


    一句話說出,孤城子和那幫一直挺身站著的武者頓時麵紅脖子粗。打是不打!孤城子是客場,占不了便宜,以他起初的緊張,雖然係擔心特首的安慰,但估計這幫子鬼子的古武者也不好對付。


    武林界有它的規則,不是地痞流氓說打就打。看來,不僅僅是國與國之間的紛爭,日本武者與華夏道界的水亦深。


    日本武者嘛!孤城子稱之為‘老鬼’的佐藤,隨主子出行,敢於鬥一下嘴的,說明他的身份地位不低,但主事人不開口,他亦不能說動就動。


    華日雙方都有軍人在場,雖然人數不可比較,但沒人設想打起來是怎麽一個場麵。況且這位能令日本陸軍中將聽命從事的女子也不想打起來。


    “嘉溟先生,你我有緣。今日本宮也累了,明日到你府上拜訪如何!”山崎安樂本意不想生事,前來小林店鋪,不過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而已。


    整個港口區的日軍可及之處全都掌握在她的眼界裏。一幫子漢人商販的加入,其的核心,早被山崎安樂手下能人偵破。此人身份可唿之欲出,她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


    “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安樂小姐,做小姐的,王某人自然歡迎。明日多帶些小姐來,我的小費多多打賞,絕不吝嗇。告辭!”


    嘴角一翹,有人倒黴!傳聞果不其然,山崎安樂等人頓時心生警惕。


    但他們今日都意會錯了,整治當然少不了,你個小鬼子不請自來,將讓你吃不了也兜不走。今天的嘴角翹僅僅便是因為‘小姐’的含義。


    既然軍艦上的大炮不打響,暢鵬便沒把這些人看在眼裏,都當她們是夜總會裏的小姐而已。他眼裏的山崎安樂不管要幹什麽、想什麽?老王當其不過是在乎自己口袋裏的小費罷了!


    山崎安樂絕頂聰明,亦擁有千百種達到目的的手段和方法。但她怎麽都設想不到,她千方百計選擇的對象是個未來人!遂按稱唿把她自己當成個‘小姐’。


    如讓其穿越一迴,去到夜總會裏客串一下坐台小姐。迴到來,氣瘋隻是一個小形容詞,不惜把大阪師團打光亦不罷休。以她具備的能量,世界大戰或許便轉了風向了。


    “嘉溟先生,本宮的哥哥在武漢被人騙走了一批小姐。明日本宮將帶去更多的小姐,看看是否還有什麽樣的騙子流氓將她們弄走。如是的話,本宮這位小姐亦留下了吧!”山崎安樂說著。唉!她真不知小姐這個21世紀華夏新名詞含義啊,可以原諒!


    ‘噗呲’,暢鵬剛入口的清酒,被此句話激得朝對麵噴射而去。


    山崎安樂身後站著的那身材高挑的什麽小姐,功夫當真了得。隻見她快如閃電地一拂衣袖,滴酒不漏、化解於無形。


    “恕罪、恕罪,無理之極!山崎小姐饒恕本人無心無理之舉。王某人突然間想到個笑話,情不自禁之為,日後有機緣定當相告。明日即管前來寒舍,吾準保非‘鴻門之宴’,當今時之賠罪!不見不散,告辭!”


    丟臉丟臉!看來一定要找個機會將‘小姐’一詞的新定義告知與這山崎安樂,否則屢屢失態,破壞自己大好的形象。


    笑噴亦不僅僅是安樂自當‘小姐’之說,而是暢鵬總算能猜想山崎安樂領軍前來西海灣的原因或發起原由之一。


    這趟冒險值得,雖無法探明全部,遂總算弄清這山崎安樂與山崎浩然的關係,接下來就好辦了!


    為二十多個被騙走的女子,引發一場堪稱驚動世界的風波!即使這一場戰爭打不起來,你山崎安樂無論何等身份,亦如山崎浩然般的一根筋。


    好辦、好辦!一根筋、死腦筋,一個電信詐騙級別的手段皆搞定你!


    西洋鏡已被拆穿,一大群漢人販子無需再裝下去,直接將有意拖延買賣的海飛絲、舒膚佳等地‘土特產’,往不需要參與列隊閱兵的日本兵手中一扔,會同道人們跟著司令離開。


    高興萬分的鬼子兵樂歪了,紛紛搶奪,現場亂作一團!誰意心懷叵測地襲擊西海灣特首亦無法展開。


    精明的大阪商人早將這聞名於市的日用品帶進大阪,亦是富貴人家的奢侈品。不成想在特區內部,便如油鹽醬醋般普通,誰人都能以低價買到。大多政府機構則當福利免費發放,拉動內需嘛!


    毒水母被整體的留下來,候命於同樣重要的副司令。幾萬日軍的‘表演’看完,辛報國等自然得代表特區軍方走個流程,與日軍將領們周旋一陣。


    西海灣軍方正副兩名主官,本不應該同時身處‘敵占區’。暢鵬或許是率性前往,辛報國則是心係牽掛而為之。


    如果一直默默觀望著的石原莞爾膽子再粗一些,今日果斷地幹掉這兩人!或者哪怕幹掉兩人中的其中一人,他在死去的時候方不會追悔莫及。這個動作將完全不亞於918的發動,石原莞爾遺憾了一輩子。


    山崎安樂迴到旗艦扶桑號戰列艦上那寬敞的艦長室。混合艦隊於大阪離港之前,扶桑號艦長室便清理、裝扮一新,猶如陸地上的一個日式客臥居室,生活設備一應俱全。


    不便下船的山崎浩然迎著迴來的家主妹妹、跟著進入艙室,一坐下,他馬上問到:


    “妹妹,是他嗎?他的膽子可真大啊!”


    “此人不僅僅膽子大,簡直堪稱高深莫測!哥哥,我開始明白你的感受,亦體會到了你對他的所有評論。不僅如此,我察覺到他還有些你沒提及的怪異感。他說出的某些語言和含義、我沒什麽聽得懂,也不完全明白。


    他的思維是跳躍型的,結合到他的某些動作和習慣,我增加一條對他的評論,‘他如果不是神經質、便是學術淵博的大家’。


    他身上有太多讓我無法理解且需要學習的東西,真的夠格當哥哥你的老師。哥哥,難道我們離故土真的越來越遠了嗎?”


    安樂的結論,令山崎浩然驚歎!一向高傲的家主,連天皇都不放在眼裏,卻對一個民國的地方官亦如此高的評價。無論怎麽描述,家主妹妹可沒有自己親身經曆般的體會。


    他迴想到身處大武漢時的際遇,尚心有餘悸地說道:


    “妹妹,那我們就撤軍吧!別打了。就算我們有無敵的軍艦,可根據情報和石原君的分析,西海灣特區擁有四個常備師,大阪師團占不了上風,弄不好咱們的心血便全丟在這裏了!”


    “傻哥哥,我說過來打仗的嗎?我說過要開戰嗎?我自有打算。你去按正常的外交渠道、遞交拜見文書,明日哥哥你與本宮一同去會見你那位神奇的老師吧!”


    山崎浩然離開後,山崎安樂深深地歎一口氣,自言自語說道:


    “至上祖門啊!唐室一脈終歸要迴轉漢地中土了!千年避世已不可為,倭日異族即是異族,無論怎麽調教,均克伐怨欲、貪婪成性。一旦待大戰發起,我氏一族將不存。何去何從,請給我指引,安樂迷茫、家主難當啊!”


    那邊述評著,這邊亦在探討中。張天虎說道:


    “特首,道門有法術。今日我細觀望,看得到那幫日本古武者有戾氣,但我感覺不到有殺氣,就像是誰家的小孩被人欺負了,家長上門討公道、而不是上門拚命。”


    有感張天虎的道法奇特,他可不知自己在武漢‘欺負’了山崎家的‘孩子’,居然能從對方的眼神或狀態中打探一二。


    當裝作不知曉,暢鵬問道:“什麽是古武者,他們是什麽東西!”


    “特首,他們可不是東西,他們練習和使用的技法不僅僅是武術技能,非我等尋常認知的所謂日本忍者武士。其具備武功殺人技的同時、精通各種法術,類似於我華夏的茅山教士。”


    張天虎說著,孤城子補充說道:“特首非道中人,不知其中的套路。古武者的境界劃分為:後天、先天、金丹、元嬰、分神、合體、度劫、大乘。。。”


    修真?你個乖乖,後世網絡小說裏的流行派係。哄鬼呀!暢鵬打斷孤城子說道:


    “別那麽囉囉嗦嗦、鬼鬼神神的。莫非你告訴我,他個鬼武者,能擋得住老子槍膛裏的子彈。”


    孤城子見老王不信這個邪,連忙解釋到:


    “特首,不是那麽說的。子彈我等擋不住,我想那些古武者也擋不住,但他們能施展‘勾魂法’、‘收魄法’、‘緊箍咒’、‘定身法’、‘千斤定’等的奇門法術,非通法術者不可破。


    試想有槍卻拔不出或無法瞄準,如何能擊中對手。古武者不用長刀,隻用那看不見的小肋差。當初在與之比試時,我中一刀,便係防不勝防。全靠我門有‘穿血遁’,見血立走,方以自己的血、救了自己的命。”


    越說越玄乎,隨著孤城子掀開上衣、露出胸腹部一條長長的傷疤。眼見為實,暢鵬似乎有些相信了,但神色卻不表現出來,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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