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城是一座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古代屬於百越之地。越族分枝繁多,史稱“百越”,其中西甌和駱越兩個支係,就是邕城僮族先民,因此僮族是世代居住在本地的土著民族。


    基於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使得邕城冬暖夏涼,四季常青、滿城皆綠,有“綠城”的美譽。


    這時的邕城有東、南、西、北四座古城門。以鍾鼓樓為核心,與老萬國、桂劇院、狀元閣、鎮江樓等形成邕城五大建築;邕城城內有六大書院;七個主館:茶館、戲院、說書嚐對歌台、撫琴屋、書畫亭、夫子廟等;八條古巷,形成分門別類的傳統街區;九條古街,展示邕城騎樓古城的繁華風韻。


    邕城粵東會館始建於清乾隆年間,道光年間重修,由廣東旅邕商幫集資興建。是民國初年邕城最雄偉的建築之一。高大的門樓及兩邊廂房,古樸典雅,風格獨特,精雕細刻,工藝精湛。這是前清時期邕城商貿頻繁、商業興旺的曆史見證。會館分前、中。後三進,周邊配有廂房20多間,占地8000多平方米。


    會館坐北朝南,由正廳和東、西兩側廂房組成,沿中軸線對稱布局,通麵寬29.65米,通進深12.14米。正廳麵寬3間計16.6米,進深12.14米,花崗石台基高l.l米,通高約10米。硬山式磚木結構,清水牆,磨磚對縫,小青瓦屋麵,作琉璃勾頭滴水和排山勾滴。五脊高聳,置陶瓷瓦飾。簷廊深4.4米,立石簷柱4根,花籃柱礎,兩邊簷枋間立石獅各1台,刻工精細,惟妙惟肖。梁架鐫雕曆史人物故事,工藝精湛。兩側廂房亦為硬山式兩層磚木結構,鋪木樓板。臨街處圍以矮牆。兩側廂房通高約9米,略低於正廳。整個會館建築高低有序,主次分明,輕巧秀麗。


    除了jy特工處仍然分散在各處外,應邀前來的西海灣方麵整軍開進邕城城內。


    特種作戰旅、dj警衛營、cf特戰支隊,分列行進在邕城的三合土和石板街道上,尤其德裔警衛營的洋人麵孔,令圍觀的邕城市民耳目一新,稱歎不已!


    八桂省綏靖公署督辦兼八桂陸軍第一軍軍長李德林,八桂政務會辦黃邵竑、八桂第一軍參謀長白建生、邕城警備司令黃旭初四人,在邕城粵東會館大門外迎接暢鵬一行。


    應西海灣方麵在聯係電報裏的通報,李德林沒有讓桂係新一屆全體軍政首腦前來迎接和舉辦隆重的歡迎儀式。


    而此刻的白建生,心裏嘀咕著:


    “要求我八桂軍政機構低調、不搞歡迎儀式,但你這整支抬著機槍、拖著火炮,還有洋軍人的部隊,在邕城城內招搖過市,不是在向我八桂示威麽!”


    西海灣方警衛營先頭連到達會館門前後,即刻分為警戒隊形於道路兩旁散開,讓出走在頭裏的司令和參謀長等,頓時顯示出作風嚴謹與優良的軍事素質。


    暢鵬與對向快步走來的李德林握手、擁抱,相互問候著,氣氛熱烈卻不做作,好比兩位久別重逢的老友。


    而後,兩人分別介紹身邊西海灣的辛報國和桂係的黃紹竑、白建生、黃旭初。


    客套一番後,李德林望向他身後的蘇小明和張文忠、王成峰等軍官,似乎等待著介紹。


    暢鵬拉起李德林的手,往會館裏走去,直接跳過再囉嗦的介紹誰誰,自己這幾個重要的手下,雖然都佩戴者少將、上校、中校軍銜,且無需與你老李及八桂方麵過多的打交道。


    邕城粵東會館便是李德林為西海灣部提供的駐紮地,會館的廳堂是暢鵬的指揮部,廂房是高級軍官和特首警衛隊的住所,官兵們則統一駐紮於會館區域內的空地和與會館相鄰、尚未恢複開學的省立中學。


    西海灣部隊展開後,一排排、一頂頂帳篷整齊地分別開來,甚是壯觀。


    會館大門前,白建生默默地看著西海灣軍從眼前依次進入會館,整支規模性的隊伍沒出現絲毫不協調的聲音,連軍官發出的命令都沒有。


    隻有那一陣陣整齊的踏步聲,深深地震撼著白建生的心底。


    西海灣守備軍的官兵們,身著墨綠相間的紮染棉布軍裝、頭戴墨綠布麵頭盔、腳蹬高幫膠底軟麵皮靴。


    他們的肘部和膝蓋都捆紮著護具,上身一件同色的背心上疊加一套帆布戰術外掛,鼓囊囊的帆布包裏,不難看出裏麵裝滿了彈夾和手雷等的‘兇器’。


    他們高卷衣袖的雙手持著各式的步槍或衝鋒槍,每隔幾人中便有一人的肩膀上扛著機關槍,部分人的雙肩背包頂上有一個收放式的三腳架,不少人的背包上還橫著一根圓管。


    白建生明白,這些武器一展開、組裝便是一門門小口徑火炮。


    他們人人的衣襟下,均露出一把掛在腰帶上、半露的大手槍,槍套的一頭以一根皮帶固定在大腿根部,黑色的手槍隨著大腿的邁動而動。


    這支部隊的每一個人的表情是那麽的輕鬆、眼神又是多麽的犀利,不難看出一聲命令之下,他們可瞬間展開軍事行動和出擊。


    白建生觀察到西海灣的士兵和軍官們,他們的身上那些怪異的裝備和他們背上那些個沉重的帆布包,使得他實難想象西海灣的單兵,能夠攜帶如此大量的槍支彈藥和物資!


    除了少數幾個高級軍官陪同暢鵬這個長官外,包括他的警衛們,都是這般全副武裝的攜帶著。


    士兵與各級軍官的區別,隻在於領章上的軍銜和頭盔後的標誌不同。


    這支部隊中不乏少校、中校、上校等中高級軍官,再仔細一看,整支部隊幾乎沒有士兵,最小都是少尉軍銜。


    白建生並不懷疑守備軍的軍銜偏高,他眼中看到的是軍隊中的‘絕對精銳’,他已明白俞作柏敗得不冤。


    直到最後的一匹馱馬進入會館,會館大門和四周已由守備軍警衛營接防,而更令人驚奇,接防的軍人大多是高鼻子、藍眼睛的洋人。


    白建生長長地歎息一聲、搖搖頭後方進入會館內。


    不明所以的人,或許認為白長官非常重視西海灣友軍的來訪,親自來過問方安心。殊不知老白在觀察西海灣軍隊的情況之際,還得思考如何應對西海灣方麵的指責與李德林的質問。


    從白建生沒接到俞作柏‘報喜’通知,再得到軍部參謀明確西海灣人到達時間的通知,白建生便知道俞作柏不會有好果子吃,白建生明白自己失算了。


    當自己心腹迴來報告,又聽見從李德林在隔壁軍部摔茶杯,被派去迎接西海灣部的李德林副官,應該將情況向他做了匯報。


    白建生自知理虧,有意無意躲著李德林,在一齊前往邕城粵東會館的路上,李德林始終跌青著臉,直到西海灣人馬出現在視線裏。


    李德林人等陪同著暢鵬進入粵東會館正廳,廳中的桌子上早已擺放著各種時令水果和茶點。


    落座後,李德林對坐在會館客廳中央八仙桌右邊的暢鵬說道:


    “暢鵬兄,你我這是第二次見麵,也即是第二次在邕城會麵。不知底細之人,恐怕認為我們倆是相知多年的好友哦!”


    暢鵬微笑著說道:


    “德鄰兄,相逢何必曾相識、相識也未必相知。當初與兄神交之時,我便知道兄台你的前途不可限量,關於這方麵我們倆都打一個啞謎、不談也罷!省的旁人問起不知如何作答是好。”


    “好好好,依暢鵬兄便是,今日不談政事、隻論風月,桂林三花50年存釀我已備好,特首您反客為主,我不醉不歸。季寬(黃紹竑)、旭初(黃旭初),你們與西海灣特首多親近。”


    笑嗬嗬的李德林,他自己也弄不清怎麽與西海灣最高長官如此這般的好相處,實在無法道來。


    暢鵬將視線從李德林身上轉開,說道:


    “德鄰兄生於1891年,暢鵬1892年6月生人。德鄰實為兄也,軍長、督辦也好,什麽特首也罷!你我今後兄弟相稱。季寬、旭初你們認為如此可好?”


    黃紹竑是八桂的二號人物,黃旭初則後期連任八桂省主席19年,與桂係打交道可少不了兩人。至於白建生嘛,那個狐狸似的‘小諸葛’還是少惹為妙。


    豪爽的黃邵竑接話說道:


    “要得要得,季寬不耐煩那些個繁文瑣節,自從由什麽鬼中央政府、羊城政府任命以來,一年幾個稱號,連我自己都搞不清什麽職務、什麽職責?你我兄弟相稱最好。”


    留日歸來、文質彬彬的黃旭初說道:


    “季寬兄如此可說不得,清末到民國有一個過渡時期,如今我們接受著羊城國民政府的領導,季寬兄任民政長,待過渡期後便是省長。暢鵬兄可是孫逸仙總理親封的西海灣特別行政區的行政長官、武裝部隊守備軍上將司令,能與我等兄弟相稱,實為榮幸也!”


    暢鵬喜歡黃旭初的沈毅敬慎,對國學很有基礎的他恬淡自守、與人無爭,可說他是允文尤武而極有節操的全才,對於統一八桂建設八桂貢獻均钜。


    他用極為溫和與善意的表情對黃旭初一笑,說道:


    “旭初老弟全才,職位的確隻是一個稱謂。正坐職、幹實事方不為謀!我西海灣文有馬軍武、武有辛報國,卻也比不上你這文武雙全的奇才。當初德鄰兄與各路梟雄在邕城瓜分桂地時,單就點名要你這個八桂模範營出身的黃旭初。報國,你可要與旭初多多接近哦!”


    李德林心裏道聲奇怪,你個西海灣特區,初見黃旭初便如此推崇,難道‘不懷好意’,說道:


    “那好!我就吃點虧,用旭初兄弟換迴我八桂的第一省長馬軍武;再請報國兄前來八桂主持軍務,將我桂軍也訓練成為如守備軍般能征善戰如何?孫總理對西海灣派往北伐的那一個團可是讚不絕口啊!”


    眾人一陣哄堂大笑之後,辛報國說道:


    “八桂好啊!特首有一個口頭禪‘八桂不得了!’,今日見到各位俊傑,尤可見八桂人才濟濟,麵積更是西海灣的十倍有餘。不像西海灣處於兩廣的夾縫當中,日子可不好過啊!”


    黃邵竑不是那見風使舵之人,聽得話外音,便就勢說道:


    “好你個西海灣守備軍參謀長,開口便直達主題,來劃地盤不是?八桂出海口均讓你西海灣全占了,莫不成這邕城也不給我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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