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城到邕城153公裏,鑒於西海灣的公路網,道路已修到特區界內的大寺鎮,部隊乘車到達大寺鎮開始步行,近100公裏後便是八桂那馬鎮,輕輕鬆鬆步行2天即可到達,屆時有李德林派人前來迎接。


    話說李德林率部在桂林打垮沈鴻英,將他趕出八桂到香港做寓公,又在昆侖關下血鬥盧漢,抵禦唐繼堯的滇軍,打敗龍雲破掉唐繼堯的三路大軍,攻占邕城,於民國十四年、即1925年7月統一了八桂。


    從此開啟了李德林、黃紹竑、白建生新桂係時代。


    桂係三傑之一的白建生稱號‘小諸葛’,人如其名小肚雞腸。自夥同李德林不久,從不斷送來的武器裝備和錢物中知曉了李德林答應西海灣的條件,心中一直忿忿不平。


    這一見李德林邀請西海灣方請來邕城並兌現承諾。他小腦瓜一動,便慫恿莽夫俞作柏路中攔截。


    希望西海灣方麵知難而退,不再提出將邕城定為不設防的商業都市的要求,進而可使新桂係收迴賓州,獲取最大利益。


    對於白建生的火中取栗,俞作柏倒了血黴,為而後失去兵權埋下了禍根。


    賓州作成為八桂全省最為富裕的縣域,跨世紀集團幾個分公司,從原料進入至產品生產銷售獲取著巨大的利潤。


    老賓州縣城和鄒圩鎮幾乎人人都是老板、商人,城鎮裏遍布各種商鋪、小型工廠、作坊等,有著西海灣背景和李德林的支持,省內各路軍閥無論怎麽爭鬥都沒有對賓州有過非分之想。


    因為隻要你有錢,這裏可以供應所有你想要的東西和物資,包括武器彈藥和市麵不多見的藥品等。


    白建生私下對俞作柏說:


    “德公糊塗,邕城和賓州怎麽著都不能跟著西海灣姓王,如今八桂是咱們的天下,賓州如由你駐紮,咱們便什麽都有了。”


    俞作柏猶豫之際,白建生再說道:


    “當年的俞營長不但敢襲擊粵軍,還能搶劫馬省長船隊,不知如今的俞大膽還敢有作為嗎?這也是為德公好啊!德公那裏自有本人去說項。”


    那莽夫般的俞作柏聽罷,腳一頓地、不吭聲便走出去。


    白建生麵露狐狸般的笑容,心裏說聲:“成了”!


    近2000大軍,把不大的八桂那馬鎮弄得熙熙攘攘。特區軍人平日裏哪有‘公款消費’的日子?有錢啊!大把的光洋花出去,他們均是德裔警衛營和特種旅後勤處的官兵。


    還有近2000人去哪裏去了?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已去執行幾種預案之一。


    300人的jf特工處,200人已經到達邕城,配合著6支特種作戰小隊,或是偵查或是準備突襲桂係首領;100人散布在各個需要收集信息和情報的地方;500人的cf特戰隊,正準備各自為戰、四處開花,在邕城各個主要區域中心爆炸開來;其餘的兩支特種大隊,早已布防。


    動與不動之間,便看你八桂方麵是否‘心懷叵測’!


    今日的那馬鎮比過年還要熱鬧,飯店、餐館、客棧等所有經營場所人滿為患,連不少家居都應要求接待著,明碼實價、童叟無欺。


    鎮子居民本見非屬桂係的軍隊開來,又聽聞附近鬧土匪,家家門鋪緊閉、生怕遭災。


    可見到開來的隊伍行進整齊、駐紮鎮外卻不擾民,隨著李德林副官領著一個連的桂軍前往聯絡,那馬鎮居民便放下心來招唿‘友軍’。


    探子將西海灣軍的人數和他們正在大吃大喝的情況往上匯報,俞作柏很是張狂地大笑著說到:


    “丟那馬,我6000人打你2000人的埋伏,你西海佬不死才怪!”


    那馬鎮往北20裏的穀麻坡為一片低矮的丘陵地帶,是前往邕城的必經之路,俞作柏的桂軍第一縱隊6000人馬半夜開拔,黎明前便已潛伏在道路的兩側,等待著西海灣軍的到來。


    穀麻坡後的一間民房裏,俞作豫快步前來,對俞作柏說道:


    “大哥,今早派出去的三批探子隻迴了兩批,我派了一個班前去接應卻不見音訊,情況不妙啊!”


    “丟他東龜的,西海灣有什麽料子,昨晚不是在那馬鎮胡搞。那幫小王八蛋見沒有什麽動靜,找村姑玩去了啵,迴來老子剝了他們的皮。繼續探,有消息再來報告。”


    說著,俞作柏躺到竹席上、再續上一個煙泡。


    天一亮起,數百名似乎喝得爛醉的西海灣官兵們,從鎮子的各個客棧或居民的家裏,迴到鎮外的營地,與亂糟糟的營地官兵混在一起,吵鬧打架、爭搶食物、收拾物品,沒有一絲軍隊的模樣,但一穿過鎮子便排好行軍隊形,再不見絲毫的混亂。


    隊伍行至穀麻坡前1000多米時,隻見這部人馬立即呈戰鬥隊形散開,警戒著的同時,千米開外,一撥撥官兵,即刻從數十匹馬背上卸下一根根圓筒和輪子模樣的東西及一個個木箱。


    沒幾分鍾,身在隱蔽陣地的俞作豫從望遠鏡裏看到12門步兵炮一字排開來時,心裏大叫‘不好’,急忙轉身下坡往俞作柏所在的房子跑去。


    隨著指揮員手中的小紅旗往下一揮,12門步兵炮的炮口噴發一陣濃烈白煙,沉悶的撞擊聲、帶著刺耳的尖嘯聲、連著火光閃起的爆炸聲。


    令趴在地上的桂軍不禁心煩意亂、心如撞鹿,好在炮彈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


    三輪炮擊剛過,各種榴彈的爆炸和輕重機槍射擊的聲音,斷斷續續從桂軍身後的坡嶺上下響起。


    膽大者稍抬起頭,看看四周的情況,不明所以、均感覺自己處境不妙,但軍官沒發出命令,這些從戰爭中走過來的士兵們也不會有所動作。


    從炮聲到密集的槍聲響起,慌忙爬起身的俞作柏和慌亂前去報告的俞作豫,在農舍門前麵對麵的碰頭。


    急切間,農舍四周突然暴起一陣怪異的突突聲。除了兩人,他們倆身邊的十幾名警衛和士兵們都痛苦地倒在地上,卻也不見身上冒出中彈的血花。


    定睛一看,20幾個身穿花軍裝的軍人,從水塘中、泥地裏、草叢下等處冒出,他們手中的長槍、短槍都對準自己。


    俞作柏兩人都沒有見過這些個全都套著一支圓筒筒的怪槍。


    蘇小明舉著帶消聲器的大毒蜂手槍,大大咧咧地走到俞作柏跟前,用槍口頂著他的腦袋說道:


    “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和你的部下將全都死無葬身之地,你知道該怎麽做。我的司令隻想要一個答案便可以放了你們,‘你們的行動是不是姓白的主使的?’”


    隨著俞作柏的點頭,蘇小明手一揮,他眼前的西海灣軍便撤得幹幹淨淨。


    俞作柏兩兄弟連忙查看身邊倒下的兄弟,隻見他們個個痛得縮作一團無法起身,他們的軍裝前後有不少破洞,胸口後背更多的清淤,地上散落著不少變了型的橡膠彈頭。


    俞作柏歎息一聲,對身邊的俞作豫說道:


    “丟人啊,我們連成為他們對手的機會都沒有,撤兵吧!”


    上千人的特種部隊分散包圍著俞作柏部,2000名對峙部隊的炮口和槍口均瞄準著他們。八桂方稍有不良動作,槍彈與炮彈便已不再作為威懾!


    俞作柏連現身的心思都沒有,隻是下令讓手下軍官各自帶兵返迴,自己卻溜溜地帶上那批被橡膠子彈打成內傷的警衛們匆匆離去。


    他明白西海灣方麵放了自己一馬,屢次偷機算計別人的自己,總算被狠狠地玩了一迴。俞作柏並不怕死,但不明不白的死去是他不可以接受的,更何況這沒打起來的一仗,他輸的心服口服。


    而後在八桂的整個期間,暢鵬都沒有見到過俞作柏的身影,俞作柏離他有多遠便躲多遠。


    一場演習般的預案戰鬥很快結束,暢鵬對辛報國說道:


    “看到了吧!由始到終,我沒發布一道命令,組織有方、將士用命,無愧於我大費精力訓練他們。應付戰爭、被動接受戰爭與把控戰爭、掌握局麵,這便是常規作戰部隊與特戰部隊的區別。報國,這就是你的軍隊與我所掌握軍事力量的區別。當別人要來打你,你不得不應戰!我所展示的僅僅為威懾。”


    “戰爭是殘酷的,即使你贏了,那戰死的士兵和被戰火連累的平民有罪嗎?他們死了,什麽都沒有了,對於生命,這種榮譽算個屁!他們招誰惹誰了。真正的軍人是製止戰爭而不是發起戰爭,讓他不敢打你,不敢發動和發起戰爭。但從雍正閉關自守起始,華夏落後了,窮弱了百年,列強欺我之心奈可何,華夏兒女任重道遠啊!軍事裝備、訓練方法都是未,人心和素質才是本。很多東西隻能意會、不可言傳。”


    辛報國這一下徹底明白了,他立正向暢鵬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久久沒有放下。


    在接到三天後前往邕城的命令後,蘇小明和張文忠便已啟動預先製定的預案,軍統局和特種作戰旅,於當天即便派出了先遣偵查及作戰小組。


    首先出發的便是八桂籍官兵,他們化妝以各種身份前去探查各種或有可能發生的狀況,而後緊跟上各個作戰分隊。暢鵬給他們配置的小型電台和耳機式的步話機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俞作柏從領軍出發到宿營以及他們的襲擊計劃和埋伏地點,都被探知得一清二楚。


    如真發生戰鬥,恐怕倒黴的將不僅僅是俞作柏一人或所部。對於經受過新意識和新式戰爭理念的特種部隊來說,抓獲桂係三巨頭和幹掉他們均不是難事。


    更何況有心對無心!被迫發起戰爭、占領八桂,對暢鵬來說是極不願意的,至少他不想改變曆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血染軍魂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嘉明道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嘉明道者並收藏血染軍魂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