僮寨鼓樓像一個巨大的亭子,十多米高,頂部和飄沿蓋著瓦片,層層疊疊,地麵達數百個平方;


    鼓樓東南西北四麵的木柱子上掛著四麵牛皮大鼓,離地足有2米多高,每個大鼓下麵各站著一個手執雙椎的漢子;鼓樓的中心架著一個木柴堆,兩個壯年小夥打著赤膊、跳著誇張的舞蹈,伴送一個手持火把的少女走向暢鵬。


    少女來到暢鵬跟前,半跪高舉著將手中的火把遞給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點燃篝火。


    當暢鵬接過火把點燃木柴堆裏引火物的瞬間,漢子雙手猛然擊打,四麵大鼓齊聲響起,像一聲號令,群男群女的唿吼與尖叫,吆、吆吆。。。


    舞隊們又跳動起來,歌聲激情高昂!男子沉足仰首,女子腰擺腳踢,那舞姿雄壯而婀娜。。。道不出的精彩。


    他們跳離篝火越來越遠、直到鼓樓的邊緣。


    一隊隊男子捧著木桌木椅,成八角形擺放好;跟著一個高舉豬頭的男子,走上前來將生豬頭放在南麵的桌子上,幾名老者才來請暢鵬入座,待他坐下後、再請張春水及士兵們入座。


    一張桌子坐四人,一圈8桌坐滿、再擺第二圈16桌,足擺了三圈多,坐下的全都是男人,女人們上餐具、上菜後,即離開鼓樓。


    一個人坐一張主桌的暢鵬,剛開口叫聲張春水陪自己坐,遞火把給他的那少女走了過來,替暢鵬倒好酒,坐在他的身邊。


    張春水對著暢鵬眨眼,表情很是羨慕,再看看身邊坐著的美女很是青春,暢鵬突然明白!


    嘴裏口水吞咽著,久不見nv人、母豬賽貂蟬,何況秀se可餐,幾乎喪失免疫力。


    sao動之間卻心想萬萬不可si身,導致自己上門僮寨!


    歐陽在場就好了,不知道現在的她怎麽樣!對於自己,前世那邊應該報失蹤了吧!她和家人們會擔心、會傷心地滿世界地尋找自己。我能活到你出世的那一年嗎?別了!歐陽!


    失神之際的暢鵬,連幾位老人前來敬酒都沒有注意到,火把少女輕輕推他了下,才猛然驚醒,連忙起身端起酒碗幹掉。


    糯米酒度數不高,挺順口又順喉,甜甜的帶著糯米清香,如寨子人每人都向自己敬一碗怎麽吃得消!


    好在“懂事的僮族人”,在6位老人一一敬過酒後,沒人再來過。


    從零時準備、半夜行軍、清早襲擊,直到開‘公審大會’、打土豪分田地一路下來,不知不覺便到了下午,滴水未進的暢鵬又渴又餓,大塊朵頤吧!


    火把少女很盡心地服侍著,不斷地夾菜倒酒,糯米甜酒真解油膩,連吃帶喝,幾乎全是肉的大碗菜、連同米飯和玉米餅讓暢鵬幹掉不少。


    隨著天完全黑下來,四處點燃的篝火,將鼓樓四周映照得亮堂堂。


    吃飽喝足、摸著鼓園肚子的暢鵬,很快便知道自己錯了,一大堆男男女女這才開始端著酒碗,來到麵前向自己敬酒,不得已地喝下幾碗之後,想叫自己的士兵們過來解圍,卻不見他們的蹤影。


    語言不通,且被圍著而無法拒絕熱情的僮人,直喝了吐、吐了喝,喝得天昏地暗,喝到不省人事!


    醒來之時睜眼一看,暢鵬擔心什麽來什麽,差點又暈了過去,床上居然。。。但且摸摸自己身上,幸虧沒失身,不用上門當女婿。


    興許是自己醉得太厲害又或少女們醉得更厲害!自己怎麽被弄上床的?


    隱隱約約記得,昨晚好像幾個女子連扶帶抬,擁著自己上樓梯。


    自己還大叫著拿酒來,看來是少女們的矜持,令得她們沒有進一步的舉動而‘救了’自己,否則以自己的德行。。。


    嘿嘿!所謂顧慮隻存在與表麵。


    猛的又一想,既然昨晚自己醉得那麽厲害,士兵們能好到哪裏去?不會都被灌醉、被人繳了械吧!隨身攜帶的駁殼槍也不見了!


    大意大意,如此的大意,辛苦而來革命“果實”與自己等人的小命將不保。


    暢鵬連忙跳將起來,急急忙忙穿好衣服,顧不得被吵醒的少女們,跑出樓道一看,這才把心放迴肚子裏。


    蘇小明挎著衝鋒槍在木樓通道內給自己站崗,阿忠、阿財各抱著一床被子,睡在通道另一邊的木樓地板上,旁邊放著他們倆、包括自己的槍支,想必3人輪流守護著自己。


    張春水則與多名士兵,在樓下四周散開半躺著休息,兩名士兵挎槍警戒,樓梯邊架著十幾把槍和掛著不少手榴彈。


    欣慰間往四下看去,最終卻眉頭一皺。阿福和幾個僮族士兵跪在地上。


    暢鵬即刻明白個大概,下樓再一詢問,不由得對“表妹夫”覃連雄派來的張春水另眼看待,感覺自己輕視了他這個小排長。


    張春水這家夥知道輕重、著實不簡單。


    昨晚他吃喝到一定的時候,便叫老兵們集合,任由寨民們怎麽勸都不再喝,派出6名士兵前去把守衛大門的士兵替換迴來休息、吃飯。


    指派蘇小明、阿忠阿財三人守護暢鵬,還在暢鵬樓下派雙人崗哨,2小時一換班。他自己與士兵們在木樓四周的樓台下休息。僮人士兵們則由著他們歡慶,隻叫老兵替他們統一保管武器。


    阿福昨晚一直悶悶不樂,從暢鵬被少女們抬進木樓起,他便跪在樓下一聲不啃,她老婆盤妹來勸他也不理。


    睡醒和醉醒的一班僮人士兵,一大早便都過來跪著,等候處理。


    暢鵬下得樓來,走到阿福麵前問他想幹什麽,阿福用他那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隻要能讓他繼續當兵、任憑怎麽處罰都行。


    看著越來越多聚集過來的僮人士兵和寨民,暢鵬隻得耐著性子對著阿福和一班的僮人說明:戰士在戰場上可以殺死敵人、可以拚命,但誰濫殺無辜,他便與惡魔沒有什麽區別。


    雖然頭人罪大惡極、殺無可赦,但他的家人罪不至死,而你們一班的人不是亂殺人就是搶劫。


    暢鵬還說,怪就怪他自己沒有事先宣布紀律,所以不處罰你們,但你們已不再適合做一名戰士,包括沒殺人、隻搶錢財的人,都不能再做自己的兵。這是一個原則問題、不容更改。


    不懂得‘原則’這個詞的含義!


    但聽明白的一班漢族士兵也急忙跪在地上,求王長官收迴成命,七嘴八舌表示一定痛改前非。他們可是營長親自點名派來的生死弟兄,受如此處罰,迴去豈不慘哉!這王長官可是覃營長的內表兄啊!


    可無論他們怎麽說,暢鵬始終沉著臉不再表態,直到一大幫僮寨老頭們出麵求情,暢鵬才叫他們都起來,說自己考慮過後再做決定。


    求情的老頭們代表寨民來找暢鵬商議事情,便在鼓樓公開商談,寨民們最大的要求,便是請暢鵬指定寨子頭人,詢問“壞人們”的田地怎麽分配?來參與解救他們的漢人有什麽要求等等。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自己本就要解決這些問題,要讓馬裏山寨子為自己所用,以這個寨子作為下一步行動的跳板和橋梁。當這兩千多人的僮族山寨真正屬於自己後,拉上個百多兩百僮人,自己便擁有一定的武裝力量。


    在這個時期,直到黃埔中後期,老蔣的“中正操典”才正式用於軍隊訓練,而暢鵬通過一段時間對老兵與僮奴們的操練,有了一定的心得和經驗。


    從對訓練他們和參與共同訓練中,暢鵬實打實地感覺到前世華夏陸軍訓練方法的有效性,完全能將吃苦耐勞極強的僮人轉變成具有戰鬥力的精兵,崛起前提的自保問題,已不成問題。


    鼓樓裏的商議在進行著,聽老人們的語氣,似乎他們並不準備讓自己當寨主!


    嘿嘿!寨主咱還真不想當,這個官也太小了點,對自己今後的發展無關緊要。


    自己雖然是半個僮族,而在他們的眼裏絕對是非僮族,僮族人不排外缺排他,如果讓他們感覺到異族來征服他們,肯定會反抗。


    在他們的思維與意識當中,僮族內部怎樣亂、怎麽樣殘暴都是自己的事,不需要外族人來幹涉。這一次的突襲占領如沒有僮奴士兵的參與,恐怕便是血流成河的結果。


    由自己指定頭人,看來僮人們感激他解救僮寨的行為結果,順水人情何樂不為!


    這頭人非阿福莫屬,憑著僮人的耿直,以阿福對自己發過誓的忠誠度,加上他今日極不願意離開的表現,用以來評判阿福對自己的感情深淺,讓他當上了頭人,還不等於自己當頭人。


    故作沉思一會,暢鵬讓蘇小明翻譯、繼續施展忽悠的本領,編造自己作為新政府的特派員,建立軍隊保護和管理少數民族地區。說什麽漢僮一家親、以解救天下窮苦人為己任,讓各族人民自由平等、自己當家作主、幸福安康等等,直將這些僮古佬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而後才與寨子代表們細致交流。


    經過一係列的連哄帶騙、恩威並施過後,達成了暢鵬所有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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