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如雪花,淒美了離別呀,我燒香感動了誰家的妞啊……”肖飛還沒進寢室,在走廊裏就聽見了於勤智殺豬般慘嚎的歌聲。他走進寢室一看,沈文正玩著他的電腦,張海濤坐在一旁看的有滋有味,上鋪的陶睿一麵吃著薯片一麵玩著電腦,電腦裏放著歌,正是於勤智在嚎唱的周傑倫的《發如雪》。他嘴裏唱著歌,手裏鼓搗著籃球,看見肖飛迴來了,他止住了歌聲,大聲地歡唿叫嚷:“哇!老大從外麵丟完人迴來了,哦耶!”邊說邊拍著球走近肖飛,認真嚴肅地問:“怎麽樣,今天丟人丟的還算順利吧?”

    “你丫的是不找抽啊?”肖飛比劃著抽人的姿勢。

    “看著沒……”於勤智指著肖飛迴過頭來對大家高聲地說:“保肯丟大人了!”說完又迴過身認真地對肖飛說:“沒事兒,您是誰啊,您是我們至高無上的老大啊。丟一迴人可能有點不好意思,丟兩迴可能心裏還有點發慌,三迴就適應了,四迴就習慣了,五迴就上癮了,六迴就欲罷不能了……”

    肖飛給他氣樂了,叉著腰沒好氣地說:“你別管我丟人沒丟人,我倒先問問你,你那個什麽不管死活隻要是女人的事兒,辦的怎麽樣了,有活的沒?沒活的,屍體有個著落沒?屍體能弄到新鮮的嗎?”

    “你甭岔開話題,就是說我的事兒,我也不怕。我那哥們“母豬”都給我都安排好了,這周六見麵,女的照片我都看了,雖說比你那麗麗強不了太多,但我還算滿意吧。”

    “德性!滾一邊去!”

    “切!說不過人家就發脾氣……呀!你這臉咋了,怎麽青了?”他突然有了新發現。他這麽一叫,其他三人也都紛紛把目光聚焦到了肖飛臉上。

    張海濤湊到肖飛近前,左右仔細地查看他的臉蛋。

    “流鼻血了!追女生能把臉蛋子追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這追的也太慘烈了……”

    沈文也放下手裏的遊戲靠攏了過來,看了兩眼之後,他用嗬斥的語氣訓著張海濤:“你曉得什麽,不懂就不要亂說,這肯定是老大追女生的獨門秘籍!”

    “老大,是你追女生了,還是你被人家女生的男朋友追了?”陶睿也不明其中緣由。

    肖飛也不和他們扯淡,把和楊浩發生口角,到最後動手互毆的事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他剛要坐到電腦前,沈文卻搶先一步坐了上去,肖飛很溫柔地對他說:“我查3個數,立馬滾!1……”不等他查到“2”,沈文二話不說立馬迴到了自己床上。

    “老四呢?”肖飛坐下來隨口問道。

    “給人補完課,迴來拿了兩本書就去自習室了,他還能去哪。”陶睿說。

    “你們真應該跟老四學學,你說你們,一天天地花著父母的血汗錢,卻不學無術,什麽玩意兒!”肖飛用說教的口吻訓斥道。

    “繼續!繼續!”於勤智看他點開了魔獸世界,這麵卻給他們上課,於是,他鼓勵肖飛繼續說下去。

    “一天天的,就跟個楊二舍似的。知道今年大學畢業生多少嗎?560萬啊!多少不能就業的知道嗎?整天就知道:玩!玩!玩!”

    “繼續!繼續!”沈文也加入了鼓勵他的行列。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知道嗎?”肖飛隻顧敲賬號輸入密碼,沒察覺到他們詫異的眼神。

    “繼續!繼續!”沈文,於勤智同聲地說。

    “要說你們……”肖飛抬頭一看,沈文正和於勤智並肩坐在沈文的床上,四隻眼睛齊刷刷地看著他。“算了,不說了。”肖飛一擺手。

    “課上看了一上午的閑書,中午吃完午飯又去泡妞,現在迴來了又開始玩網遊……居然還好意思腆著臉教訓我們,居然還讓我們跟老四學。”於勤智乘勝追擊,挖苦著肖飛,而每一句又到說到了點子上。

    “憑啥讓我學老四啊?憑啥啊?要是上帝讓我有他一半的帥,或者追我的女生有他一半多,哪怕學習有他一半好,那我就玩了命地學他,吃奶的勁都毫不保留地使出來,問題是上帝沒給我啊……”沈文也是不依不饒,但是,每句話又說的酸溜溜的。

    “上帝沒讓你做個無脊椎動物,你就天天燒香慶賀吧,還想和老四比!甭說一半了,就是萬分之一,你都沒資格!”肖飛徹底怒了,大嗓門發出的吼聲像一支利箭向沈文射去。沈文立馬不敢再吭一聲,隻是不聲不響地脫下鞋子,悄無聲息地摳起了腳丫子。

    夜幕降臨,很快又到了熄燈時間,大家洗漱完畢後都躺到了床上,又一如往常的,你一言我一語的東拉西扯著。

    陶睿問下鋪的肖飛:“老大,你認為愛情裏最幸福的是什麽?”

    “哈哈!”聽了陶睿的問題,肖飛禁不住放聲大笑,笑的甚是淫當。他笑嘻嘻地說:“我認為愛情裏最幸福的是:夜幕降臨時,用你顫抖的手解開女友的外衣,褪掉她的罩罩……”

    “說正經的呢!”陶睿高聲地嗬斥他。

    “啊……說正經的呢……”肖飛清了清嗓子,接著正色地說:“說正經的嘛……我認為是:有一天,你曾暗戀過的人告訴你,她也曾暗戀過你。”

    “那最不幸的是什麽呢?”陶睿接著問。

    “有一天,你曾暗戀過的人告訴你,她也曾暗戀過你,但是她已經結婚了。”

    “那最最不幸的是什麽呢?”於勤智也跟著湊熱鬧問了一句。

    “有一天,你曾暗戀過的人告訴你,她也曾暗戀過你,但是她已經結婚了,可是,她仍然在暗戀著你。”肖飛來者不拒,有問必答。

    “那比這還不幸的是什麽啊?”沈文也參與了進來。

    “嗯……”肖飛沉吟了一下,然後朗聲地說:“比這還不幸的是:你從來沒有暗戀過一個人。”

    陶睿正要再問點什麽,就聽於勤智“撲哧!”一聲,放了個響屁。

    “啊!”寢室裏發出一陣慘嚎。

    “沙眼睛啊!這屁太有威力了!”沈文痛苦地嚎叫。

    “嘻嘻!不好意思啦……”於勤智歉疚地說。“嗯?怎麽搞的,放了個屁,怎麽還放餓了呢?”他有些驚訝地說,接著坐起身穿上拖鞋下了床,去他的櫃裏翻了起來。“看看還有什麽吃的沒有……嗯?可樂?我什麽時候買的?”

    “那是我櫃,你他娘的翻錯了!”沈文提醒他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總好搞錯,習慣了,嘻嘻!”他笑嘻嘻地說,又借著走廊暗淡的燈光在自己的櫃裏翻了起來,翻了一圈,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到了一根火腿腸。

    “咦?我還有腸?什麽時候的事兒?我怎麽不記得了……”他茫然地撓了撓頭,突然恍然大悟地說:“哦,想起來了,好像是去年開學時候從家帶來的。我看過期了沒……”說著低著頭借著走廊的燈光找起了生產日期。“完!過期了……”看完生產日期後,他惋惜地說。

    “過期幾天了?”沈文問。

    “一個多月了。”

    “那不見得就壞了,你曉得嗎,哪能說今天到了保質期,昨天能吃,今兒個就不能了?人家廠家為了消費者的健康和自己的聲譽著想,肯定標出來的保質期要比實際過期的日子早一些。”

    “要不你幫我嚐嚐?”壞主意他不用想就一堆堆的。

    “行!拿過來!”沈文倒不含糊,很是樂於助人。

    他接過於勤智手裏的火腿腸,幾下撕開了包裝袋,把腸拿到鼻子下嗅了嗅,並沒聞到什麽異樣的氣味。他嚐試著咬了一小口,仔細地吧唧了幾下,感覺麵麵的、臭臭的,明顯這腸已經腐敗過期了。他剛要吐出來,卻聽於勤智關切地問:“怎麽樣?壞沒壞?”沈文看他這麽問,壞點子一閃而過,居然沒有把腸吐出來,而是立馬表情舒暢味道香香地咀嚼起來。他邊咀嚼邊撥浪著腦袋十分愉悅十分享受地說:“嗯!味道真不錯,我再來一口……”說著又要咬下去。

    “你給我拿來吧你!”於勤智上去一把將腸搶了過來,迴到了自己床上。“吃一口就行了唄,還上癮了……”說著便對著火腿腸就是一大口,咬下了一大截,咀嚼了幾下之後,他突然發現味道有些不對。

    “嗯?味兒不對啊,好像壞了……”

    “不可能,也許是你剛刷完牙的原因,我吃著啥壞味沒有,真的,不騙你!”沈文信誓旦旦地說。

    “是嗎?我再嚐嚐。”說著他又咬了一口,仔細的品了一下。突然,他把腸往桌上一摔,跳下床,直奔沈文而去,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根本不容沈文解釋。

    那哥幾個都被他倆逗的哈哈大笑,張海濤更是興奮地扒著床沿,興高采烈地看著下鋪的沈文,這個被他口口聲聲稱為靠山的二哥哥,被於勤智慘無人道地蹂躪。對麵上鋪的陶睿,則十分有愛心地用自己的手機給他倆照明。

    正在他倆熱火朝天地合家歡樂的時候,瘦子李新推門走了進來。

    “嗯?這是幹嘛?”看見兩人正在廝打,他驚奇地問。

    “膠配呢!”張海濤帶著壞笑蔫巴巴地說。

    “哦,春天了,到發情期了。”李新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哎,我餓了,有吃的沒有?”

    “喏,桌兒上呢。”陶睿把手機照向桌上的火腿腸對李新說。“他倆就因為這個腸幹的死去活來的。”

    “至於嘛,真是的!”說著李新拿起那半截火腿腸轉身就走。

    劉雷在那強忍著樂已經憋了半天了,一看李新真的要拿走,他忙喊道:“哎!瘦子,我跟你說……”還沒等劉雷說出口,卻見周自強光著膀子,穿著褲頭,踏著一雙大拖鞋衝了進來。看見李新手裏的半截腸,他興奮地喊道:“搞到了?搞到了?”不等李新反應過來,他一把將腸搶了過去,大口一張就把剩下的那半截都塞進了嘴裏。

    “喂!”大家一陣驚唿,個個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很不解,為什麽大家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他一邊嚼著腸一邊含混不清地問:“怎麽了,吃個腸這麽大的反響?那什麽,我晚上沒吃飽……嗯?這腸的味兒有點不對啊?”說著他低下頭去看手裏僅剩的包裝皮,一麵看還一麵小聲嘀咕著:“新出的產品……還是過期了?”

    “不用看了,過期一個多月了。”劉雷仍是忍不住笑地說。

    “是嗎?”周自強抬起頭傻呆呆的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劉雷,接著吧唧吧唧嘴說:“我這都咽下去了,你怎麽不早說呢?”

    “我…我笑的說不出來啊……”劉雷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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