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亞國人失蹤的時間裏,兩人多次私下聚會,而且那名譯官在亞國人失蹤之前曾幾次出入軟禁的府邸,借助東西不見之名,甚至還引發了一場小小的騷.動。看來人就是這個時候被帶走的,可是將士那麽多,又是怎麽偷梁換柱出去的呢?許然歎了口氣,古代就是這樣不好,要是擱現代,掉取監控,分分鍾看的清清楚楚,差的明明白白,哪還用的著這麽又猜又蒙。將士那邊倒是容易,許然直接給李忠武送信,讓李忠武那邊解決,果不其然,很快就搜到了一個小兵身上。這個小兵是看管後門的,當天有個新夥夫從後門送東西進來,他因為太過鬆懈,再加上新夥夫麵目老實又給他孝敬了點東西,於是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一直到查到這個小兵身上,小兵這才知道是他犯下了大錯。當天的新夥夫已經不見人影,原來的夥夫則是被發現昏迷在家中,如果不是許然帶人去的及時,現在恐怕已是地底亡魂。當天送進來的是兩桶蔬菜,當天下過雨,夥夫送東西過來拉的板車,半濕的泥土上有四道深度差不多的輒印。兩桶蔬菜的重量許然不知道是多少,但卸貨以後得車輪印怎麽可能還和之前的輒印差不多,除非裏麵裝了人。三天之間不過眨眼,事不宜遲,許然立刻進宮。途中,他又遇到了溫貴妃,對方似乎是專門在這裏等他。“王大人,這麽急著是去哪兒啊?”“貴妃娘娘,本官的事情沒有義務跟您說吧?”“放肆!你雖身為首輔,可在你麵前的是當朝貴妃!”溫貴妃身邊的一名宮女厲聲嗬斥。許然輕蔑的勾唇,“貴妃娘娘怕不是忘了一句話,後宮不得幹政。”“本官留在這裏給貴妃娘娘請安是出於禮節,可貴妃娘娘卻並沒有任何理由幹涉本官的事情,不是嗎?”溫貴妃臉上笑嘻嘻,手指卻攥的發白,咬著牙附和,“王大人多慮了,本宮隻是關心王大人才有此一問。”許然的視線移到剛剛嗬斥的宮女身上,“娘娘,您是無心,可有些人是有心呢。”溫貴妃睨了一眼身旁的宮女,“大膽!竟然敢這麽對首輔說話,來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然後扔到浣衣司去!”“不要啊!娘娘,娘娘饒命!”宮女立刻跪倒在許然身前,“大人,大人饒命,奴婢嘴賤,奴婢嘴賤該打,但求不要讓奴婢去浣衣司,那裏會死的……”宮女哭的撕心裂肺,淒慘無比,可是許然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娘娘,既然無事,那本官就先走了。”“王大人慢走。”待看不到許然的背影後,溫貴妃冷哼一聲,“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麽時候,迴宮!”宮女淒厲的慘叫聲越行越遠,許然已經快步走進禦書房,孫公公示意,立刻進去通傳。“師弟,這麽緊急前來,莫不是亞國人逃跑之事有了進展?”宸帝見他進來,立刻放下手中的毛筆。“沒錯,不過需要當初一同學習亞國話的所有人都前來對質。”宸帝點頭應允。不多時,所有人都到了,許然環視了一圈,麵對各種或茫然或幸災樂禍的視線,許然這才開口。“亞國人逃跑是有人裏應外合,裏的人就在殿內的人中間。他們先是買通了懈怠的看管後門的小兵,又利用前門有人生事造成騷.動,最後再堂而皇之的用運糧車將人帶出去。”許然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在場所有人的反應,在說到特定事件的時候,的確有人反應不對。“這是你的猜測?”宸帝問。“不,臣有證人。”說話間,證人都被帶了上來,有小兵,也有那個夥夫,他們立刻就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聽完兩人的證詞,三皇子稍微提起的心突然就放了下去,“王大人,你找來的這兩個人該不會是你早就收買好的的吧?我們怎麽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三皇子,你該不會以為我能收買武官吧?”武官文官不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上麵的人還好,還能假笑,下麵的人見麵都快動家夥了。三皇子喏喏的說不出話。刑部尚書此時站了出來,“皇上,首輔與微臣一同查看糧車印痕,微臣可證明首輔沒說謊。”上麵的宸帝一時間有些皺眉,“王愛卿,證人證據並不能證明這些不是你做的。”許然早就料到有此一問,“啟稟皇上,那這就要問問章學士了。”被他點名的章學士立刻麵目慘白,“為、為什麽要問我?”“問問你究竟收了什麽人的銀子,特意在前門大吵大鬧吸引守門將士的視線啊。”“皇上明鑒,臣沒有,這些都是首輔憑空捏造,汙蔑微臣啊!”章學士高聲喊冤。“是嗎?那你家中的這麽多嶄新的官銀是從哪裏來的?”許然說著,一旁等候許久的衛兵立刻將手中的包裹扔在了章學士麵前。“你一個小小的譯官,平時俸祿極低,本官見你平日也縮衣減食,家中卻突然冒出五百兩紋銀,這銀子是哪兒來的,還需要本官多說嗎?”而地上的章學士自從銀子傾倒在他麵前就已經絕望的癱軟在了地上,聽到許然的嗬斥,立刻指認,“是李文貴!是李文貴拿銀子指使我這麽做的,我並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純粹是被銀子迷惑,求皇上饒命啊!”“皇上,臣沒有,這是汙蔑!”李文貴的反駁聽起來非常的耳熟,十分標準化的喊冤叫屈。見他不認,章學士立刻抖出了更多細節,逼得李文貴不得不認。宸帝眯著眼,看著底下鬧哄哄的場麵,長籲了一口氣,“既然已經查明,就將這叛國的幾人,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