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醒來一直找到天黑,一口飯沒吃一口水沒喝。我的主治醫師甚至準備把我直接送到精神科診斷一下。雖然我的身上到處都是紗布和石膏但是其實我能感覺得到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我索性就結清了賬單,要不是我及時的結清了賬單搞不好他們真的會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


    晚上八點左右我在醫院附近隨便吃了點東西將身上的紗布和石膏都找了個地方扔掉之後打車迴了我的小區。電梯的七樓按鍵是壞的!至少說明我這幾天不是在做夢!我到了六樓出了電梯從樓梯間跑上了七樓。七樓的樓梯口仍然用磚塊壘的整整齊齊昨天被我擊開的大洞也不見了,我不禁又有些恍惚。


    我迴到自己家門口打開鑰匙開了門,習慣性的脫了衣服就去衛生間洗澡了。我洗澡速度向來很快,三下五除二的洗好之後就裹著浴巾開始刷牙了。我看著鏡子中我赤裸的肩膀熱淚盈眶!


    鳥魅!是的,鳥魅還在雖然顏色淺了許多,但是至少說明了這幾天的事情都是真的。自從醒過來之後我腦袋一直懵乎乎的,洗完澡之後難得的頭腦清楚了許多。既然體宗和師姐的事情都是真的,那下一步當然是找到師姐!


    師姐不告而別究竟是為了什麽?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還有一個問題,黃泉道人怎麽樣了?這個陰謀家!這個殘忍的叛徒!究竟去哪了?我是不相信他會被磚牆擋在七樓裏的。


    思索了半天我腦子又糊塗了也就懶得去想了,反正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找到師姐!隻要找到了師姐一切問題都可以引刃而解。


    第二天我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家裏別說菜了連零食都沒有。我想起了師姐的“特製”飯菜決定去下館子。我攔了輛出租車問司機哪裏有核桃蟲或者蠍子之類的可以吃。司機師傅二話不說就把我轟了下來,還罵我神經病讓我去廁所吃蛆去!


    我的倔脾氣出來了,老子今天非要坐出租不可!要不是剛剛那個司機跑得快我絕對把他的車砸了!老半天之後我終於又攔到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哪裏能吃到蠍子啊團子蟲什麽的?”


    司機師傅明顯愣了愣,“那個...我知道有一家農家樂,這種東西有沒有我不知道不過那裏有蛇肉和青蛙肉你要是想吃的話可以去那裏找找。”


    “得嘞,師傅咱們就去那。”


    “這地兒可不近,你真的要打車去?”


    我從錢包掏了一千出來,“夠不夠?”


    “夠夠夠,走著。”司機師傅按下空車的牌子發動車子掉了個頭。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多,司機才將車停在了一家農院門口。


    “帥哥,地方到了。就這家做的田雞和蛇肉最地道了,而且關鍵他們家自己有養這些東西食材很新鮮。”


    “謝了啊哥們兒。”我掏了三百給出租車司機,“不用找了。”


    “謝謝您嘞,這是我名片迴去要車call我啊!走啦!”


    我收起司機師傅的名片上前敲門去了。


    “誰啊?”一個聽聲音就是大嬸的大嬸打開門問我。


    “呃...聽說...咱們這兒有農家樂?我想吃點新鮮的家常菜。”我不知道該怎麽委婉的說我想吃那些帶殼兒的昆蟲隻好先這麽說。到時候就算沒的吃至少還有蛇肉不是?青蛙我是不會吃的,小時候經常玩那滑溜溜的東西現在讓我吃總覺得有點惡心。


    “奧!你是來吃蛇的?”大嬸表情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快進來!快進來!”


    大嬸引我在院子裏的一個木桌旁坐下她自己進屋子裏了。不大一會兒大嬸提著一個壺拿著個杯子胳肢窩裏還夾著一張菜單迴來了,“自己家釀的米酒,小兄弟你嚐嚐?”


    “好啊!”我這個好酒的性子有酒喝怎麽會拒絕。


    “好嘞。”大嬸立馬給我倒滿一杯,“嚐嚐,香著哩!”


    我抿了一口,“確實不錯。”


    “那是,嬸兒還能哄你不成?來,這是菜單你看看你想吃啥告訴我我好打電話讓我們家那口子給你現抓。”


    “行!”我拿起菜單端詳起來,果然沒有我想要的不過我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嬸兒,這都是蛇價錢咋還不一樣啊?”


    “那毒蛇肯定貴啊你說是不是?抓啊做啊都危險的很!這價錢不算貴的。”


    “那行吧,給我來條菜花蛇。夠不夠吃啊?”


    “怕是不夠,要不再來份幹炸青蛙?”


    “算了,我不喜歡那個玩意兒。有沒有別的?比如蠍子啊核桃蟲啥的?”


    “矮油,小兄弟你喜歡這種東西啊?”


    “呃...”我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是有點喜歡吃這些。”


    “那些我們這兒可沒有嘞!”


    “這些沒有團子蟲也行啊?”


    “啥是團子蟲?”


    “就是咱們說的西瓜蟲、皮扁蟲。”


    “那東西也能吃?”大嬸驚的雙下巴都出來了。


    “炸一下嘎嘣脆。”


    “沒有!沒有!”大嬸連忙擺著手。


    “好吧,沒有就算了。那就來兩條菜花蛇吧。”我有點小失望。


    “行。”大嬸用方言打了個電話以後拿走了菜單。


    過了一會兒,外麵傳來一陣拖拉機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一陣喇叭聲。聽到喇叭聲大嬸立馬從屋子裏跑了出來打開了鐵門。拖拉機咚咚咚咚的開了進來,車上下來一個樸實的不能再樸實的農民伯伯。


    “小兄弟,你要的菜花蛇?”農民伯伯提著一個大大的鐵絲籠子朝我這邊走過來問我。


    我尷尬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伯伯走過來,“喏,你看,我把最大的兩條給你拿過來了,管飽讓你吃個夠!”


    “謝謝叔叔。”我趕緊道謝。


    “那行,你在這兒等等。我這就進去給你做去。”


    “好。”


    我繼續喝著我的酒。幹喝酒又沒個下酒的又沒有別的事情做我很快就無聊了。正巧外麵鬧哄哄的我就想著出去看看去。


    在一個犄角旮旯的急轉彎旁邊圍著一大群人。好在圍著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孩子和女人,以我的身高優勢根本不需要往前走就都看的一清二楚。


    人群的中央是一個女記者正對著鏡頭認真的說著:“在偏僻的左德村裏曾經發生過一起命案!一對青年男女在前來遊玩時不小心開車撞上了這裏的一根電線杆雙雙斃命!”


    這時候攝影專門將鏡頭轉向了記者身後的電線杆子。記者繼續說:“但是今日我們又來到了這個神秘的地方,因為我們受到消息這裏有鬼出沒!”


    鏡頭一轉,攝影師傅把鏡頭對準了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記者問道:“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小明。”


    “嗯,小明弟弟,你今年幾歲了?”


    “我五歲了。”


    “小明真乖!”女記者象征性的摸了摸孩子的腦袋然後指著身後的電線杆問小明,“小明告訴姐姐你是不是在這兒看到兩個人啊?”


    “不是!”小明脆生生的迴答道。


    女記者臉色瞬間就變了:“怎麽又變不是了?你上次明明說這兒有兩個人的!”


    小明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我說的是電線杆上有兩個人。”


    “奧!”女記者從善如流,“小明告訴姐姐電線杆上哪裏有兩個人啊?”


    小明伸起手指指著電線杆上牌子說:“就那裏有兩個人!”


    女記者連忙順著小明的手看去,攝像師傅也將鏡頭轉向了電線杆的上端。那裏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交通安全,人人有責。


    我雖然看不見但我也知道女記者的臉色肯定不會好看。“我說我不來!主編非要讓我來!這不是讓別的記者看我笑話嗎?”女記者氣的直跺腳。“管好你們家孩子!以後別再到處亂說話了!”


    說完女記者就氣哄哄的帶著攝像師傅離開了,周圍圍觀的村名也一哄而散。小明辯解著:“我真的看到了兩個人!真的!”但是很可惜他的媽媽並不這麽認為直接將他拖走了。但我卻還站在那裏。


    從我剛剛過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那個電線杆不太對,陰氣很重!剛剛被小明這麽一攪和村民們都散了我才敢開眼看一看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界眼開啟我從下自上的打量著那根電線杆,看到那個人人有責的交通警示牌的時候我的視線停頓了。


    “還真特麽有兩個鬼啊。”雖然不知道小明是真的看到了還是搞了個烏龍誤打誤撞碰上了,但這交通警示牌的後麵還真有一男一女兩個鬼魂。


    這兩個鬼魂正躲在交通牌後麵躲避著中午熾烈的陽光。我也懶得廢話,直接左手控魂手隔空將兩個鬼魂攝取到我的手心裏來。


    顯然這兩個鬼魂被嚇壞了,“你要幹什麽?饒命啊!”


    “你們的命早就沒了!”我輕輕合上右眼。他們倆的魂魄上騰起赤紅的火焰,很快就魂飛魄散了。這時候突然有人從我的背後拍我!我所有的汗毛一瞬間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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