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拍賣會你一直在,想來應該是看出些什麽了吧?”“如果你說的是你那些觀氣的小把戲的話。”黎星辰揚了揚下巴,給了肯定的答案。“沒錯,我從出生開始,就有一點與眾不同的能力,”聽到這話,丁先生徹底放棄了掙紮,“能夠感覺出每個人身上的氣息,都有一些微妙的不同。”“開始我並不知道這些氣息代表著什麽,隻能跟著直覺走,就算是這樣,我也總是比尋常人幸運一點,後來,我……”說到這裏,丁先生像是在顧忌著什麽,停頓了片刻,又看了一眼黎星辰,才重新開口:“偶然間知道我察覺到的這些不同的氣息,是每個人的運勢,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試驗,我摸出了其中的規律,這一項能力也在逐步提升,到了現在,幾乎達到了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運勢變化的地步。”“這和你想要綁人有什麽關係?”這些東西,傅庭深都從黎星辰的口中聽到過。“因為我沒有辦法看清楚他身上的運勢。”前麵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這一句話做鋪墊。丁先生一開始的確是想要讓黎星辰直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畢竟傅庭深是他見過運勢最強的人,要是能和傅庭深在一起,他的運勢也能受到影響。但黎星辰的存在的,無疑是他接近傅庭深的阻礙。再加上黎星辰在公盤上對他的態度,更是讓他將黎星辰視為眼中刺。然而昨天晚上,丁先生打了一通電話,無意間提起了黎星辰這個人。當時的對話是這樣的:“聽說你看上了一個人?”電話那邊略微有些蒼老的聲音,輕聲詢問。“對,他身上的運勢很強,是我目前為止,見過運勢最強的人,就是有點小麻煩。”丁先生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小麻煩?”蒼老的聲音再度傳來,言語間還帶著一絲微微的關懷。“他有一個男朋友,不過問題不大,我已經讓人去解決了。”丁先生說這話的時候很是漫不經心,顯然是沒有將黎星辰放在眼裏。“既然你已經有了計劃,那我就不插手了。”蒼老的聲音中多了一絲欣慰,仿佛並不覺得丁先生的舉動有什麽不對,甚至還帶這樣一絲隱隱的鼓勵。“放心吧,不過那個人也有些奇怪,我居然看不出他的運勢走向。”許是得到了讚賞,丁先生的心情好了不少,也有了心思多說兩句,便提了一嘴。誰知道就是這樣一句話,引起了電話另外一邊的人的興趣:“看不清運勢走向?”“對,看過去就是霧蒙蒙的一片,什麽都感覺不到。”丁先生不假思索地迴答著。“你剛剛說有了計劃,你準備怎麽做?”電話對麵的人,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和以前一樣,找個礦洞直接丟下去。”這種事情,丁先生可以說是輕車熟駕。y市是哪兒?整個華夏出產翡翠最多的地方。相應的,也是翡翠礦最多的地方,哪個礦洞下麵沒死過一兩個人?到時候把人丟下去,就說是他自己好奇,不小心掉下去的,誰又迴去追究真正的真相呢?“不妥,”誰知道一向不會對丁先生的決定有所置喙人這次卻提出了反對意見,“既然你看不出他的運勢,說明他並不簡單。”“所以?”丁先生沒有絲毫惱怒,反而開始詢問他的意見。“你先將人扣下,看看他身上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若是看不出來,便將人帶迴來。”電話那邊的人,直接給出了答案。“好。”丁先生想也不想便一口答應了下來。也是因為這樣,丁先生才改變了命令。黎星辰聽過之後,臉上出現了一絲若有似無地嘲諷:丁先生看不清他的運勢,原因很簡單,這是屬於南原國師的庇護。即使是傅庭深,也並不完全清楚國師府中的一些事情,比如說國師在繼任之後,就會將名字直接鐫刻進國師府的一塊碑石之上。而名字被刻進碑石之上,就會受到國師府的庇護。這股庇護之力,隻要國師府不滅,府中有一人尚存,便不會消失。黎星辰還在,庇護之力自然就存在,這股庇護,不僅能夠屏蔽他人對運勢的窺探,就連命格,也不能輕易看出。“阻止你的人,應該是你的師父吧?”幾乎不需要多想,黎星辰就能知道答案。“你怎麽知……”丁先生下意識反問,然而話說到一半,就意識到了什麽,連忙閉上了嘴。但是他驚訝的表情與剛剛那脫口而出的半句話,已經足以說明答案。“你所謂的摸索出了經驗,也應該是你從你師父那裏學到了一些本事,對嗎?”黎星辰繼續詢問。從剛剛開始就很配合的人,現在卻閉口不談。“你師父是誰?”傅庭深眉頭微攏,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同樣得到了一陣沉默。無論傅庭深和黎星辰接下來怎麽詢問,丁先生也不願意吐露關於他師父絲毫的信息。他不開口,黎星辰也絲毫不著急,隻提出了心中另外一個疑惑:“聽他們說,你開出來的翡翠,全都自己留了下來,你的住宅並不大,應該放不下吧?所以這些翡翠,應該都送到你師父那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