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拂又上哪兒去了?”


    “迴爺,白拂公子隨大人一道進宮去了,似乎是隕王爺這一迴不知從哪兒得到了一把琴獻給了王上,王上讓白拂公子去撫琴。”


    樓遠默了默,微微點頭:“嗯,我知道了,我的房間,白拂讓人幫我打掃了沒有?”


    “屬下早就幫爺打掃好了。”chun蕎淺笑。


    “哈?你掃的?為何不是白拂掃的?”樓遠輕哼一聲,似乎到了這相府他就又變迴了原本嘮叨喜笑還喜挑別人的不是來嫌棄的樓遠,“接我迴來居然都沒有點誠意,居然用我的人來幫我打掃房間,待他迴來他要好好跟他打上一架才是。”


    “爺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透,要和白拂公子打的話,肯定輸。”秋桐嗤聲。


    “秋桐,你就這麽吃裏扒外的幫別人長威風。”樓遠又輕哼一聲,走上了白玉石橋,“坐了太久的馬車,渾身骨頭疼,先迴房睡上一覺,誰也別來吵我啊,待大人迴來了記得去叫醒我就行。”


    chun蕎張張嘴,似想說什麽,卻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應聲道:“是,爺。”


    薛妙手……還是待大人和白拂公子迴來再說吧。


    冰刃覺得自己不需要良心,所以當他讓坐下的馬悠哉地走了半個時辰後,忽地甩了馬鞭,啪的一聲打到馬屁上,那馬匹瞬間撒腿往前跑,一直緊緊跟在他身後的姑娘先是一怔,而後想也不想即刻撒腿就追。


    馬兒撒歡,冰刃心裏也歡,果然同情人什麽的事情不適合他做,還是像現在這樣沒良心的自己上路來得爽快,女人什麽的,麻煩,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更麻煩。


    哦,好像不對,他不能這麽罵自己閨女。


    也不對,豬雪一直都是蠢的,不過好在不是很弱雞,至少他扔著她一年半載的不管,她也不會死,不但不會死,還依然活蹦亂跳的。


    不知道這頭豬現在撒蹄子撒到哪個地方了,別真的路上被什麽“屠夫”給綁去宰了就行。


    應該不會的吧?嗯,應該不會的。


    冰刃甩馬鞭讓馬匹奔跑了老長一段路後忽有勒馬,讓它改跑為緩步,聽了聽後邊的動靜,嗯,沒有動靜,那弱雞沒有跟上來,很好,那他還是慢慢走馬吧,這大晚上的,還是適合慢慢走,涼爽,到了天亮再去追豬雪吧,以她那愚蠢的速度,他應該很快就能追上了。


    這般想著,冰刃果然一路悠哉地讓馬慢慢往前走著,甚至還躺到馬背上,翹著腿用腳勾著韁繩,哼著小曲兒,係在馬鞍上的八角小燈一晃一晃,真是顯得他好不愜意。


    後邊始終沒有傳來腳步聲,冰刃完全沒有再去想那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弱雞姑娘,看來是完全甩下了。


    大俠?他才不是大俠,他隻會殺人,他殺人是為了賺銀子,離大俠這兩個字差得十萬八千裏。


    不過這還是人生頭一迴有人叫他大俠,好像……感覺也沒什麽不好,好像還挺好聽的。


    他還沒有嚐過當大俠的味道,不知道當大俠的味道是怎樣的?嗯,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哪個傻子衝出來叫他大俠的。


    天色漸漸亮了,就在冰刃想著這個問題時,隻聽後邊傳來了些微聲響,似有誰在朝他這個方向靠近。


    嗯?


    “大俠大俠!”就在冰刃抬了抬握著劍的手時,後邊方向忽然傳來女子歡喜的叫喚聲。


    “……”冰刃在馬背上躺得一個不穩,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太好了太好,終於追上大俠了,我還以為我要和大俠走散了呢。”隻見那姑娘急急朝冰刃跑來,她跑得不是很快,腳步甚至還是踉踉蹌蹌的,似乎隨時都會栽倒似的。


    可她始終沒有栽倒,就這麽踉蹌著腳步跑到了冰刃麵前來,見著冰刃摔躺在地上,她疑惑地問道:“大俠怎麽睡地上啊?雖然現在的天氣不冷了,但是大晚上的睡地上還是會冷的,大俠還是快些起來的好,著涼了的話就不好了。”


    “……”冰刃維持著摔躺在地上的姿勢,不想起來,也不想看那奇怪的姑娘一眼,心中納悶著,難道他剛才打馬跑得不夠遠?這一陣大風吹來就會翻倒的弱雞居然跟得上來!?


    “大俠是喜歡睡地上嗎?書上說,大俠都是豪情萬丈不拘小節的,個性不羈行為特別,大俠應該就是書上說的那樣的。”姑娘看著躺在地上閉著眼一動不動的冰刃,兀自說著自己的話兀自點頭,見著冰刃沒理她,她又接著道,“大俠還要睡多久?大俠是不是暫時不急著趕路?那小女子也坐下歇歇了,不然的話待會兒跟不上大俠的速度了。”


    冰刃還是沒有理會那姑娘,他非但沒有正眼,索性將手臂枕到了腦袋後,竟就著壓在身下的荒草躺著了,倒真像是在睡覺。


    他在想事情,想關於“良心”的問題。


    姑娘見著冰刃閉眼不動,一時半會沒有要起身繼續趕路的意思,她默了默後又問道:“大俠現在不趕路,那大俠馬鞍上的那盞小燈能不能借給小女子用一用?小女子用一會兒就好,不會超過半盞茶的時間。”


    冰刃沉默,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他身旁沒有任何人似的,隻聽那姑娘兀自道:“大俠不說話就表示默許了,那小女子先行謝過大俠了。”


    “……”冰刃眼角跳了跳,未睜眼。


    隻見那姑娘慢慢走到了馬匹旁,抬手拿下了掛在馬鞍上的那盞八角小燈,拿了燈後又慢慢走迴了冰刃身邊。


    姑娘走得很慢很慢,說是走,不如說是挪更為準確,可就算是挪,她好像也挪到極為吃力。


    姑娘在離冰刃一丈距離的地方坐下了身,拔了麵前的荒草,拔出了一塊稍稍平整的地方,將手中的小燈在那稍稍平整的地麵上放穩,而後解下了背著背上的大包袱放到了身邊,隨之解開包袱從裏麵翻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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