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費英傑,他被趙小天一刀砍中之後暈了過去,一醒過來就看到趙小天把慕容玉函釘在牆上,然後是一通拳打腳踢。


    對於他這個溫室裏的花朵,早就已經嚇破了膽,他甚至都有點後悔剛開始跟趙小天叫板的事情。畢竟別人隻是搶了他那個什麽大爺的一個鼻煙壺,就要命來償,這個思想在費英傑的腦海裏根深蒂固,不能碰趙小天的東西,這個家夥太可怕了。


    誰知道他才剛悄悄的爬到門口,一把彎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落在了麵前。


    費英傑抬頭一看,一個桀驁的大漢正平靜的看著自己,還沒等他說話,後心已經被一把抓起。


    蠍子像拎小雞仔一樣抓起費英傑之後,揮刀在他身上一通亂砍。


    費英傑嗷嗷叫道:“好漢饒命,別殺我,別殺我啊!”


    大叫完之後,費英傑感覺對方已經停手,這才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一絲傷痕都沒有。


    費英傑鬆了一口氣,剛一喘氣,身上的衣服像是碎片一樣,片片凋落在地上。


    蠍子的刀法看上去毫無章法,可是分寸拿捏的相當精妙,對費英傑毫發無傷,但是卻砍掉了他的衣服。


    費英傑的衣服沒了之後,裏邊赫然是一件防彈衣。


    原來慕容玉函把費英傑當擋箭牌之後,趙小天一刀砍中了他的防彈衣。饒是防彈衣堅實無比,也讓趙小天的匕首劃破,擦著費英傑的後背而過。


    他的後背隻有很淺的劃痕,甚至連血都沒流。


    至於暈倒,完全是處於驚嚇。


    但是眾人都沒有心思看他的防彈衣,目光全部落在趙小天的身上。


    趙小天打的精疲力盡,毫無力氣的坐在地上。


    安小竹握著趙小天的手,說道:“你趕緊走吧,找個地方躲起來,這裏……不安全。”


    “能躲到哪去,有二大爺的地方才是家。”


    趙小天喃喃自語,一臉的苦笑。


    “爺爺,你幫幫趙小天。”


    安小竹迴過頭,一臉哀求的看著安老爺子。她雖然總是跟趙小天作對,但是打心底裏是佩服他的,趙小天無時無刻不在給她製造著歡樂。甚至安小竹要求趙小天把別人從窗戶扔出去的時候,他幾乎沒有猶豫,並且朝著鏡頭比劃著剪刀手。


    “哼,殺了人還想讓我幫忙,我能有什麽辦法?”


    安老爺子雖然溺愛孫女,可是畢竟趙小天這是在犯罪,沒有任何理由讓趙小天全身而退。


    蠍子在一旁看著趙小天,突然走到他身邊,從趙小天的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個徽章。他拿著徽章,朝著安老爺子比劃了一下。


    “這是……”


    安老爺子看到一個獠牙的徽章在自己麵前,有點不可思議,難道趙小天是華夏最神秘的特種部隊,‘鳴鏑’的一員?如果這是真的,那即便是自己也沒有辦法捉拿或者左右趙小天的行動。


    蠍子沒有說話,把自己的徽章也拿了出來,兩個徽章交給了安老爺子。


    安老爺子是個軍方久經沙場的老將,拿在手裏一觸碰,就已經確認了這個徽章是真的。


    普通人根本就沒有幾個知道鳴鏑的存在,更別說偽造了。


    正在猶豫著該怎麽辦的時候,四合院裏一陣嘈雜,幾十個人端著手槍,悄悄的潛伏了進來。


    蠍子一手抓過兩個徽章,右手已經握在了腰間的彎刀上,警惕的看著安老爺子。隻要這些人一動,他就會立刻出手,挾持著安老爺子,以保護趙小天的安全。


    安老爺子一揮手,製止了周圍武裝的人員。他看著蠍子的身手,和他冷峻的麵孔,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按照這個人的行為來看,是鳴鏑的一員絕對錯不了。隻要周圍的部下有稍微的動作,自己的性命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威脅。


    “讓他們走。”


    安老爺子麵無表情的說道。他雖然喜歡慕容玉函,雖然趙小天殺了慕容玉函,但是也不意味著要跟鳴鏑對著幹,更不會意味著因為自己一個喜歡的丫頭丟掉自己安家人的性命。


    “謝謝爺爺。”


    安小竹擦了擦眼淚,認為自己的哀求有效果,拉著趙小天站起來,說道:“趙小天,這次雖然爺爺不為難你,但是不代表你沒有罪。你逃走吧,去國外,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我有時間再找你去玩。”


    趙小天一直沉浸在耳大爺死去的悲傷中,根本就沒有聽見安小竹的話,魂不守舍的走到蠍子旁邊。


    蠍子看趙小天沒有力氣,一把背起他,緩慢的朝著門外走去。


    “爺爺,這麽做……”


    安龍鋒有些不安,畢竟趙小天是在安家的屋子裏殺了人,說好聽了這是攔不住,說不好聽了,那就是包庇。如果有人泄露了出去,安家也會遭到不小的打擊。


    “他是鳴鏑的人,我們無權幹涉他的生殺大權,隻能盼著鳴鏑的諸葛先生能秉公處理。”


    安老爺子看著蠍子和趙小天的背影,歎了一口氣。轉過頭對安龍鋒說道:“趕緊叫救護車。”


    “好。”


    安龍鋒雖然覺得慕容玉函沒有救了,但是眼下沒有別的辦法。


    安小竹看著慕容玉函,氣的不打一處來,真想上前把她的腦袋擰下來。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三番四次的跟趙小天對著幹,趙小天也不會這麽衝動的把她殺死。


    她突然想起來趙小天的匕首,那把匕首從來沒有離開過趙小天,但是現在正在慕容玉函這個死人的胸口。


    安小竹走了過去,剛要伸手拔出匕首,安老爺子立刻喝止。


    “小竹,你幹什麽!”


    “我拿出來趙小天的匕首啊,下次見麵我要還給他。”


    “胡鬧,你這麽一拔,人不就死了嗎?”


    “可是她已經死了啊。”


    安小竹倔強的跺著腳,這把匕首是趙小天貼身的東西,她一定不能讓匕首丟掉。況且烏金的匕首能砍裂費英傑的防彈衣,肯定不是一般的東西,更要小心保管。


    “纖纖不一定會死。”


    安老爺子走到慕容玉函身邊,伸手放在她脖頸的動脈上,果然不出所料,慕容玉函還有微弱的脈搏,雖然不強,但是依舊活著。


    “怎麽可能?”


    安小竹也跑了過去,她在軍隊大院裏長大,自然知道這種方式能檢驗出一個人的死活。可是當安小竹也探測慕容玉函的心跳時,對方竟然真的有微弱的脈搏。


    “纖纖是我舊友的女兒,我當初聽那個朋友說過。纖纖天生異人,心髒是長在右邊的。”


    安老爺子捏了一把汗,如果慕容玉函的心髒跟普通人一樣,這麽一刀下去肯定是魂飛魄散了。加之慕容玉函從小習武,身體素質非常好,現在尚有微弱的唿吸。


    “該死!應該告訴趙小天這件事。”


    安小竹第一次敗北就是在慕容玉函的手裏,她對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有著天生的憎惡,本來以為她死了,沒想到心髒的位置跟正常人不一樣,竟然還活著。


    “胡鬧!”


    安老爺子一巴掌打在安小竹的臉上,罵道:“你這個孩子,小小年紀怎麽會有這種惡毒的想法,難道你就想盼著她死嗎?”


    安小竹被爺爺一巴掌打懵了,捂著臉,水靈靈的大眼睛吧嗒吧嗒掉出眼淚來。她從小到大都被爺爺捧在手心裏,怎麽會想到為了慕容玉函爺爺會打自己,這是她以為一輩子都不會發生的事情。


    “你打我?!你為了這個惡毒的女人打我!”


    安小竹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有生以來就沒有這麽委屈過。最疼愛她的爺爺因為另外一個女人打自己,她的心裏防線頓時崩潰,掩麵哭泣的同時轉頭跑了出去。


    “小竹!”


    安龍鋒剛要追出去,被安老爺子製止住,說道:“龍鋒你站住!讓她走,這個不爭氣的孩子,我看她能跑到哪裏去!”


    “爺爺……”


    “閉嘴!”


    安龍鋒歎了一口氣,他知道小竹一定不會承受這樣的打擊。因為一個費英傑,小竹已經離家出走過好幾天,這次被爺爺打了,又不知道會跑到哪去,什麽時候會迴家。


    他們兩個從小跟爺爺住在一起,從來沒見過爺爺發這麽大的脾氣。


    不過一會,軍區大院的醫生跑了過來,抬著擔架把慕容玉函帶走。臨行前安老爺子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用最好的醫生,一定要救活慕容玉函。


    安小竹跑出去之後,眼睛已經哭的紅腫,更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去哪。從小到大,她沒有幾個要好的朋友,隻有軍區大院裏的孩子,但是那些孩子都很怕安老爺子,不要說安慰自己了,肯定會勸她迴家。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在明珠的大街小巷裏閑逛。


    “一定要毀了慕容玉函的臉,讓她不可一世,讓她被爺爺喜愛!”


    安小竹打定注意,隻要打聽出慕容玉函在哪間醫院,一定要把她的臉刮花,隻有對方毀容才會以泄他心頭之恨。


    走著走著,安小竹來到了一個小巷子,而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她都不知道自己身在哪裏。掏出手機,想要給安龍鋒和趙小天打電話,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


    正在著急的時候,對麵走過來一個猥瑣的男人。


    男人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


    安小竹有些討厭這種長相的男人,一看就是個反派,在這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方,肯定會有非分之想。


    果然不出所料,男人看到安小竹的時候,朝著她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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