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女孩和屈凱夫正在說話,女孩拿著鴨梨吃的正開心,聽見門外的聲音,問道:“外邊有人?”


    屈凱夫一直看著女孩,忘了趙小天等人的存在,拍了下大腿說道:“是我兄弟。”


    說完跑到門口,看見趙小天正一臉哀求的看著紀雅涵。


    “二雙,來。”屈凱夫拉著趙小天走到女孩麵前。


    紀雅涵和老頭也跟著走了進來。


    “可馨,這是我好兄弟二雙。”說完又對趙小天說道:“二雙,這是嶽可馨。”


    “你好。”嶽可馨點頭致意。


    趙小天上下打量女孩,都有些嫉妒屈凱夫的命,居然能碰到這麽漂亮的姑娘。


    “你好。”趙小天也禮貌的迴答。


    “你叫二雙?”嶽可馨覺得這個名字有趣,笑著問道。


    屈凱夫坐下,說道:“二雙是他的小名,我從小就這麽叫。他本名叫……”


    他撓了撓頭,一臉歉疚的迴頭對趙小天說道:“二雙你叫啥來著?”


    除了趙小天,餘下的眾人都掩口而笑。


    他都不知道趙小天的本名,但是卻稱兄道弟這麽多年,真是朵奇葩。


    趙小天的搖搖頭,無奈的對嶽可馨說道:“我叫趙小天,凱夫老是念叨你,真迴見到活的了,不錯,長得真漂亮。”


    屈凱夫納悶,說道:“我啥時候跟你念叨她了?”


    嶽可馨明白趙小天的意思,他是在自己麵前說凱夫的好,才有這麽一個說法。


    “你他娘的不說話能死?”趙小天冷哼一聲,表現了極大的不滿。


    嶽可馨又把眼神放在紀雅涵身上,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媳婦。”趙小天搶著迴答。


    “誰是你媳婦,不要臉!”紀雅涵罵道,又轉身拉著嶽可馨的手說道:“我是他的仇人,我叫紀雅涵。”


    嶽可馨顯得非常有大家閨秀的樣子,笑起來很甜美,雖說病重,但是卻很活潑。


    紀雅涵說過話之後趙小天就沒有再反駁,也沒有頂嘴,這很不像他的性格,這一點紀雅涵也意識到,看向趙小天的時候發現他一直盯著嶽可馨的臉色,沒有微微緊蹙的擰在一起,像是在想什麽事情。


    “嶽姑娘,你……是不是吃了一些刺激腎的東西?”趙小天問道。


    嶽可馨想了想,隨後搖搖頭,說道:“我平常就吃屈大哥送過來的鴨梨,吃飯也是稀粥,我也不知道什麽是刺激腎的。”


    “比如……藥?”趙小天問道。


    嶽可馨也不知道趙小天想要問什麽,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迴答。


    “二雙,是不是啥不對勁?”屈凱夫問道。


    趙小天想了想,對於藥物他的了解雖然很多,但是也隻局限於一些草藥,至於如何製藥那是方劑門的專長,他和耳大爺都不是很了解。


    “我也說不好,我估計嶽可馨是吃了什麽刺激腎的東西。”趙小天想了想,問嶽老頭:“可馨住院之前吃過什麽藥?”


    嶽老頭說道:“確診之前,可馨說想吐,而且腰有點疼,但是當時不是很嚴重。後來去診所看過之後,醫生說是因為胃病,就吃了點胃藥。”


    “就是這個!”趙小天說道:“是藥七分毒,可馨吃的胃藥是刺激腎的,這種結石屬於急性結石,需要抓緊時間治愈。”


    趙小天看了看嶽可馨周圍的藥物和瓶瓶罐罐,輸液的瓶子上的標簽上寫了很多一般人看不懂的藥。


    “這些都是一些極其貴重的藥物,雖然對病沒有壞處,但是也不見得有什麽好處,醫院這麽做就是趁火打劫,看你們不懂醫學,故意訛錢。”


    要知道在這種醫院,每天這些藥物的維持需要幾千塊。這對於一個開麵館的老頭子來說,等同於是大廈將傾,實在招架不來。


    嶽老頭有點委屈,低聲說道:“誰說不是呢,都知道藥貴,可是那有什麽辦法。可馨生病總不能不治,隻能忍著了。”


    “出院!”趙小天果斷的說道。


    這樣拖著絕對不是辦法,早晚有一天醫院會把患者家人的骨頭都榨幹,然後再提出一筆巨額的手術費。


    “這……”嶽老頭有點為難,說道:“我明天再跟醫生說說,盡量早點手術吧。”


    這種話是再次的退步,別人能說的出來做的出來,可是趙小天可忍不了。


    “這種話你跟醫生說過多少次了?”趙小天問道。


    “醫生一直說沒到最佳的手術時期,估計過陣子就行了吧。”嶽老頭說著說著抹了抹眼淚。


    就靠著一個小麵館,經濟上已經入不敷出。老家那邊他已經把能借的錢都借了,這時候跟本沒有人願意再借給他。


    就算屈凱夫等於免費勞動力,但是小本買賣的小麵館也經不起大醫院的折騰。


    現在的社會,治個感冒咳嗽動輒都需要幾百塊,更別說嶽可馨這種大病。


    趙小天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是想為你好啊,這姑娘隻要病一天,我兄弟就一天沒有正經工錢,我可不想讓凱夫在你這打工一年半載一分錢都剩不下。”


    紀雅涵知道趙小天自私,可是沒想到他這麽自私。先不說嶽老頭為了給女兒治病已經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就算是嶽可馨的臉色,也是異常病態,這個時候出院無疑是等死。


    “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紀雅涵罵道:“人家女兒都已經病成這樣了,你居然還想著你朋友的工錢,要不這樣,我每個月給你兩千塊。”


    說著紀雅涵氣紅了臉,轉過頭不理他。


    趙小天嘿嘿一笑,說道:“我說警花妹子,難道你忘了我會治病?”


    “誰是你妹子,我比你……”紀雅涵說道一半,突然停住又說道:“難道這病你能治?”


    趙小天搖搖頭,說道:“我不能……”


    “那你費什麽話!”紀雅涵氣的七竅生煙,罵道:“說白了還是為了那點錢,膚淺!”


    屈凱夫也勸著說道:“小天,沒事,我不缺錢,就讓可馨住著吧,明天晚上我再找個地方打工,能負擔的起來。”


    趙小天轉過頭,對著屈凱夫說道:“你他娘懂個屁,這娘們就是個無底洞,你打一輩子工都不一定夠她花的。但是……”


    他說道一半,病床上躺著的嶽可馨突然說道:“我覺得他說的對,我這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做手術,做了手術又不一定能活下來,與其在這浪費錢,還不如出院,少給屈大哥和我爸舔負擔。”


    趙小天心裏一暖,這娘們還挺懂得感恩。


    “你們能聽我把話說完嗎?”趙小天製止幾個人,接著說道:“我雖然不能治,但是不代表沒有人能治。”


    嶽老頭一喜,說道:“小夥子,還有什麽辦法?”


    他現在已經不指望附屬醫院了,這個地方隻知道榨取老百姓的錢,什麽懸壺濟世都是屁話,草芥人命才是真的。


    趙小天沒有迴答嶽老頭的話,轉身對屈凱夫說道:“凱夫,你信我嗎?”


    屈凱夫傻傻的笑了笑,說道:“二雙你說的啥話,從小到大你說的任何事我都相信,咋會不信你哩。”


    趙小天點點頭,又說道:“她的這個病,目前隻有你幫忙才行。”


    “咋整?”屈凱夫疑問道。


    趙小天說道:“你明天一早迴佛爺村,跟任何人都別說明珠的事,也別提見到我。迴到佛爺村之後直奔耳大爺家,請耳根子叔出山。”


    屈凱夫一拍大腿,驚喜道:“我這個笨腦袋,咋就沒想到耳根子叔會治病呢。”


    趙小天又搖搖頭,說道:“耳根子叔也不能治,你見到耳根子叔之後就說我有難,讓他出來幫我,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


    他把話說道這個份兒上,屈凱夫肯定會無條件相信,站起身,屈凱夫說道:“我這就迴佛爺村,估計有半個月就能迴來。”


    “不急,十多天的事,你早一個晚上也沒啥區別。”


    “那可不行。”屈凱夫撅著嘴說道:“早一天治好可馨,她就能早一天迴學校上課呢,可不能落下知識。”


    趙小天笑了笑,沒有說話。


    從小他就跟屈凱夫說過,知識才能改變命運,想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向耳大爺求學。但是屈凱夫一直說,趙小天會知識就行了,自己學種地。


    可是屈凱夫腦子不好使,學了十幾年,種地這麽簡單的事情還是沒有學會。


    見屈凱夫心意已決,趙小天從口袋裏掏出一些錢,一股腦塞在他手裏,說道:“不許不要,拿著路上用,能快就快點。”


    屈凱夫囊中羞澀,也沒拒絕,拿過錢飛奔出醫院。


    趙小天想到什麽事,朝著門口大喊:“凱夫!你他娘不管把這姑娘背迴家啊!”


    再看門口,屈凱夫早就跑的沒影了。


    娘西皮的!趙小天暗罵一句,沒有辦法,隻能自己背著這個姑娘走了。


    “我去找醫生辦出院手續。”嶽老頭站起身要走。


    “不用!”趙小天說道:“你現在找他們,他們才不會讓可馨出院呢,我們悄悄走就行。”


    從病房到醫院門口也沒多少路,趙小天背著嶽可馨也沒有感覺到吃力。


    幾個人打了輛出租車,悄悄的離開了醫院。


    迴到嶽老頭的麵館時候,嶽可馨的臉上有些疲憊。


    “我先教你一套唿吸的方法,你每天早晚一次,不比那些藥物差,保證你的身體不會惡化,等凱夫迴來,你的病就能好。”趙小天說道。


    嶽可馨已經不考慮病的問題,隻想給父親省點錢。


    嶽老頭五十來歲的年紀,現在看上去跟七老八十沒有區別。她這個做女兒的心裏也難過,很多次在病房裏偷偷的哭泣。


    趙小天教給嶽可馨的唿吸方法,正是耳大爺教給他練氣的法門,這種法門雖然不能說百毒不侵,但是強身健體保持體魄還是不在話下的。


    紀雅涵一天都跟著趙小天東跑西跑,見這件事告一段落,對趙小天說道:“我先迴警局了。”


    “這麽晚了還去?”趙小天問道。


    “今天我值班,晚上也得再。”


    趙小天“哦”了一聲,突然一拍腦門,喊道:“壞了!安小竹還在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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